第23章
小兔妖小小年紀就來了蘊仙山，不懂那事兒也屬正常。
可要宋音解釋，她也說不太清，只含糊道：“人類和兔子生寶寶的方法，不太一樣。”
“那，人要怎麽生寶寶呢？”小兔妖求知欲極強。
“咳咳。”宋音重重咳了兩下，說話聲音都不太穩，“問，問這麽多做什麽。”
“音叽好兇。”小兔妖扁扁嘴，不滿意宋音的态度。
“沒有的事兒。”宋音拉過她的手往前走，“待到城裏，我給你買些畫本，你自己看了就懂。”
小兔妖勉強跟上她，看她耳後通紅，不禁開口道：“音叽，你耳朵好紅啊。”
宋音頓了頓，半天才應：“熱的。”
熱嗎？
小兔妖裹緊了外衫，心說早上的時候宋音還說今天降溫，讓她多穿一點兒。
現下沒走多久，怎麽就變熱了？
小兔妖似懂非懂地點頭，走了一陣才問：“音叽，什麽是畫本呀？”
宋音：“……”
不同于上次下山，這次她們走得很慢。
臨到中午的時候，她們才将将走到了山下的小鎮。
宋銀惦記着小兔妖和阿靈只吃了一半的丹藥，便打算直奔賣丹藥的地方。
而小兔妖捂了捂肚子，卻沒捂住那咕嚕咕嚕的聲響。
“餓了？”宋音淺笑着看了看小兔妖的肚子。
小兔妖紅着臉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先去找東西吃。”宋音停下腳，準備就近找家飯館。
許是聽到吃的字樣，阿靈恢複了精神，揮揮小手，表示自己也餓得厲害。
不遠處有家面館。
宋音側頭詢問小兔妖：“吃面如何？”
小兔妖沒有意見，贊同地點點頭。
片刻後，她們就入座了面館。
正是飯點的時候，面館裏熙熙攘攘。
等了好一會兒，她們的面才上了桌。
小兔妖定定望着眼前的面，突然犯了難。
她不會用筷子，總不能當衆用手吃面吧。
宋音瞧她一眼，看出了她的為難，低頭把面卷放進湯匙，然後遞向小兔妖：“張嘴。”
小兔妖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面，直到暖意蔓延至全身，她才反應過來，而宋音已經在吹涼下一口面。
“音叽，這樣會不會奇怪？”小兔妖覺得難為情，坐在人群中央，她老覺得別人在看自己。
“有什麽奇怪？”宋音倒是坦然，手一拉小兔妖所坐的長凳，好讓她更靠近自己一點。
修道世界，雙修的伴侶不少見。
舉止親密的同性或是異性伴侶，實在是少見多怪，哪會有人因此多瞧幾眼。
“唔……可是我總要學的啊。”小兔妖抿抿唇，日後在外的日子，她得逐漸适應人類的食物，還得學習如何使用筷子。
宋音暗嘆一口氣。
小兔妖說得在理，她放下湯匙，手把手教起了兔子如何拿筷子。
“嗝兒～”
不等小兔妖上手，同桌就傳來一聲飽嗝。
她和宋音循聲看去，只見阿靈敲了敲面前湯水都不剩一滴的空碗，随即比了一個五，表示她還需要五碗。
小兔妖十分頭疼。
她之前學熬粥，煮壞了不少鍋，後來都被阿靈全部吃完。
打那以後，阿靈的胃——就被粥給撐大了。
許是察覺到小兔妖的臉色，阿靈扁了扁嘴，按下兩根手指，只吃三碗總行了吧。
宋音忍俊不禁，她伸手揉了揉阿靈的腦袋，輕聲道：“五碗，沒關系。”
阿靈愣愣地望着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傻崽崽。”小兔妖也沖她笑，“你長身體呢，可不能餓肚子。”
阿靈驀地感覺鼻頭一酸，趕緊揚起腦袋，生怕眼淚落下來。
勇敢的大人不能哭，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總可以吧。
剛出殼沒多久的小龍人沒繃住，哇的一下大哭出聲。
“怎麽哭啦？”小兔妖摸不着頭腦，不是答應她可以再添五碗面了嗎，怎麽這孩子哭得好像上來的面只剩面湯。
宋音蹙起眉，頗有些手足無措。
她知道怎麽安撫委屈的小兔妖，可這樣嚎啕大哭的小孩兒，着實叫她無可奈何。
“別哭啦。”小兔妖忙不疊摟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靈，“你再哭的話，我就……就……”
就什麽？
宋音和阿靈同時望向她。
小兔妖思索許久，想不到要挾的話，幹脆抱住阿靈耍無賴：“你再哭，我也跟着哭啦。”
宋音沒忍住笑意，卻不曾想到小兔妖的威脅很奏效。
阿靈立刻停止了哭聲，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小兔妖，無奈眼淚沒徹底憋回去，噗的一聲擠出了個鼻涕泡兒。
“嗚嗚嗚！”阿靈登時哭得更慘了。
忍哭不成還擠出鼻涕泡兒，實在太丢龍啦！
飽餐一頓之後，宋音領着一大一小去了丹藥鋪。
開門的依舊是那位大叔，他對上宋音，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宋音直接把小兔妖和阿靈的情況說明，又問：“能否再買一顆化形丹，分作兩半給她們服用。”
“不成不成。”大叔擺擺手，“暫時不知道她們究竟吃了多少，就服用丹藥太冒險。”
“那可如何是好？”宋音又問。
“順其自然吧。”大叔看着阿靈的犄角，猜測道，“你們要去龍谷吧？再過去便是萬妖之城，她倆也不必遮擋，你大可放心。”
宋音聞言點點頭，她選擇相信丹藥師，問完便離開了丹藥鋪。
小兔妖一邊挂着披風一邊看向宋音道：“音叽，我們還要買畫本。”
宋音啞然，沒想到小兔妖還記得這茬兒，又覺得是個機會，懂總比不懂好，免得被人占了便宜去。
于是，她們在鎮上逛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個破爛的、賣畫本的小攤。
宋音讓小兔妖抱着阿靈在街口等，自己則是遮着臉，飛快地買了幾本那些惹人臉紅心跳的畫本。
買到之後，她看也不看，好像拿到了燙手山芋一般扔給小兔妖：“收好。”
小兔妖點點頭，小心把畫本放入了乾坤袋。
當天夜裏，宋音正在洗澡，小兔妖閑着沒事兒，摸出了白天買的畫本。
她一口氣翻了大半本，越看越奇怪，末了忍不住疑惑道：“音叽怎麽送我一本武林秘籍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兔妖：原來人類靠打架生寶寶呀！
宋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