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可饒恕
“哎喲,這不是徐爺嗎,您今兒怎麽有空來我們小店做客?”
白君然與墨蘭相互對視了一眼,心底都有些警覺。
“少廢話,你這店裏剛剛是不是進來了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粉衣女子?”
“徐爺,我這店裏穿白衣的男子和穿粉衣的女子每天都要來上好多,您說的是哪兩個啊?”
“啪!”
就聽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接下來,是店小二叫痛的聲音。
“上樓給我找!”
片刻工夫,就見一群官兵井然有序簇擁着一個二十來歲,面貌邪惡的男子走上樓來。
此男子五官雖然生得并不難看,可眉宇間的專橫與粗蠻卻展露無遺。
當他的視線落到白君然的臉上時,不由得冷冷一笑,“就是你,把本總兵的幾個手下給關起來了?”
白君然也不惱怒,慢條斯理的坐在原位,端着酒杯細細品嘗着烈酒的滋味。
這時,就見一個小兵湊到那人耳邊低聲道:“爺,就是那個人把大虎一把扔了出去,還把胡一霸滿口的牙齒都給打斷了。”
這小兵也是剛剛那些索要保護費的官兵中的一個。
因為比較會審視時度,知道這個白衣公子不太好惹,趁着旁人沒發現之時,趕緊轉身溜走,然後找自家主子通風報信去了。
來者正是徐琅。
雖然身為總兵,但卻沒有一點軍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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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從小嬌生慣養,仗着背後有靠山,盡做一些土匪搶奪之事。
當他聽人說自己的手下被人給打了,還關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這京城裏好長時間都沒有人敢與自己做對了。
日子過得太無聊,好容易出現了個不怕死的東西,馬上便帶着一群得力屬下,來會會這個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到底是什麽貨色。
說實話,當徐琅第一眼看到白君然的時候,的确有些被這人身上威儀的氣勢給吓到。
但轉念一想,自家叔父可是當朝刑部尚書,自家姐姐也是皇帝的寵妃,在這京城裏,誰敢得罪他那不是找死嗎。
帶着一群官兵,氣勢洶洶走到白君然的面前,不客氣的一把拍上桌面,冷冷一笑道:“敢關老子的人,你小子膽量可不小哇……”
白君然眼眉一挑,瞳孔微眯。
那聲老子,已然犯了他的大忌。
墨蘭卻不動聲色的坐在他身邊,有趣的打量事态的發展,看來今天這個叫徐琅的家夥要倒楣了。
正涼涼的躲在一邊看熱鬧,就見那徐琅的目光不知什麽時候盯到了自己的臉上。
或許她不知道徐琅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但京城裏其它的人可都聽說過,這徐琅就是個色胚,青樓窯子幾乎每天都會晃上幾圈。
據說他家裏的妻妾就娶了幾十個,比皇宮裏的皇帝娶的老婆還要多。
而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見了美女便色心大起。
墨蘭那是什麽樣的女子,原本就知書達禮一身貴氣,再加上那無可挑剔的五官,清麗脫俗的氣質,看在徐琅眼裏,真和谪仙一般清透誘人。
這個小姑娘可比自家府上的那些莺莺燕燕要好看多了。
徐琅的色心一旦被勾起,那可是抹不回去的。
他笑眯眯的盯着墨蘭直樂,好一會兒,才對白君然道:“你打傷了老子的人,還把他們都給關了起來,這件事本來是絕對不可饒恕的,不過如果你肯把你身邊的這個漂亮的小妞送給老子填房的話,或許老子……”
他那句老子還沒講完,就覺得胸口窩子一痛。
瞬間工夫,剛剛還嚣張不可一世的徐琅,已經變成了空中飛人,被白君然一腳順着窗戶踢了出去。
酒樓裏的客人皆是一驚,誰又能想到,京城裏的這個霸王,也能遭此殘暴的對待。
那些官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傻了。
而被踢出窗外的徐琅,就覺得喉間一陣腥甜,“撲——”一口濃稠的鮮血就這麽吐了出去。
他試着想要爬起來,卻被适時躍下窗外的白君然一腳踩住了半張臉。
居高臨下垂視着苦苦掙紮的徐琅,白君然冷冷道:“你認識一個叫孫瑾的人嗎?”
徐琅正疼得拼命掙紮,他帶來的那些兵早已經吓傻了,一個個正不知所措。
見他沒有回答,白君然踩在他臉上的力道又狠了幾分,聲音依舊不冷不熱,“認識麽?”
徐琅被踹又被踩,那是真疼啊。
往日嚣張的戾氣早被吓跑了,聽到孫瑾這個名字,本能的就回答道:“認……認識!”
“怎麽認識的?”
“他……他以前曾是我府上的一個家奴。”
一聽這話,白君然突然笑了。
只有樓上的墨蘭,清楚的看到,這笑容絕對比索命的修羅還要可怕。
“果然被我找到你了。”
說着,拇指和食指塞到唇邊,吹了一記口哨,很快,随身保護着的兩個護衛便從不知什麽地方躍了過來。
“捆上,送到官府,聽候發落。”
徐琅一聽這話,好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瞪着白君然,“你憑什麽捆我?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誰……”
正叫嚣着,就看白君然慢吞吞從懷裏掏出一塊閃亮的金牌,上面赫着寫着一個大字——帥!
看到這個字後,徐琅就覺得腦袋翁一聲響。
娘喲!他怎麽就忘了,這段日子白家那個兵馬大元帥,已經回到京城了。
而當那個帥牌被看他了清清楚楚徹徹底底後,徐琅很沒出息的,當場被吓昏了過去。
原來那個孫瑾不是別人,正是幾年前投靠到白家軍旗下的一個将士。
也不知道老天爺怎麽就那麽沒長眼,這孫瑾的在當兵之前的命真謂是慘到了極點。
沒出生的時候就死了爹,剛出生又死了娘。
五歲時被人販子賣到徐琅家成了一個家奴,因為性格忠厚老實,還時常被人欺負。
總算掙紮着長大成人,娶了媳婦生了娃,小日子過得本來還算很美滿,可就因為他那媳婦生了幾分姿色,就被府上的少爺徐琅給看上了。
要說這徐琅可真不是個東西,不但天生就是個色胚,還一肚子壞水盡想着怎麽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