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許轼銘看着自己剛剛發出去的消息眨眨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許轼銘瘋狂的抓住自己的腦袋往桌子上撞!

他剛剛明明是在和韓潤聊天,為什麽自己居然會手滑發錯了群啊天吶!

【群聊】

盧凱: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打字的雙手是顫抖的……

吳柳青: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打字的雙手是顫抖的……

胡*: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打字的雙手是顫抖的……

宋學博: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打字的雙手是顫抖的……

許轼銘:我被盜號了剛剛!真的!你們什麽都沒看到!

盧凱:我明白了

吳柳青:我也明白了

郭天星:我想……我大概也明白……

胡*:你們明白了什麽?

盧凱:我們明白了你不明白我們明白的明白。

吳柳青:我去消化一下這個沖擊的事實。

許轼銘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流年不利,幹什麽事情好像都不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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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手滑将自己的事情抖了一半。

【私聊】

許轼銘:tat

韓潤:怎麽說到一半沒消息了

許轼銘:我剛剛手滑錯屏了,把問你的問題問到班群裏面去了。

韓潤:[點蠟]

許轼銘:算了,不重要,怎麽才能往誘受發展?

韓潤:你?誘受?不是我語氣不屑你,我覺得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癡漢比較在行。

許轼銘:可是書上寫誘受很受歡迎啊,我覺得我現在競争壓力好大,再不努力老師要被人搶走了。

韓潤:你老師多大了?

許轼銘:二十七了。

韓潤:[擦汗]那你的壓力是挺大的,現在都改到人家結婚的年紀了。

許轼銘:那怎麽辦!!!

韓潤:你今年多大?

許轼銘:17啊。

韓潤:周歲還是虛歲?

許轼銘:周歲,你問這個做什麽?

韓潤:你先勇敢追求,只要你的老師有一點點心動的意思,你就……

許轼銘:什麽,我不明白?

韓潤:蠢蛋,你就生米煮成熟飯!

許轼銘沒忍住合上手機,這句話簡直是讓他受到了驚吓,他摸摸自己發燒的臉,心裏砰砰直跳。

什麽叫誘受?

古川暗自琢磨,本來想問古羨,但是上次問過古羨什麽叫撿肥皂後,對方板着臉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這次自己查查吧。

打開手機浏覽器,古川輸入誘受二字,搜索出來了百度百科。

誘受,顧名思義,就是在外表、行為、動作上會以誘惑的形式有意或無意地對攻進行勾/引的小受。也可以理解為不經意或天生散發引誘氣息的小受。

好像解釋之後更加的看不懂了。

什麽叫小受?

古川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離年輕人的世界太遠了,不然為什麽大家看起來都懂的事情他卻稀裏糊塗的。

一向覺得自己求知若渴的古川自然是應該把這件事情弄懂,但是當他正準備查清楚的時候餘纖靈有點事情找他,等他忙完這邊的事情,也就把什麽誘受,小受之類不懂的詞條忘到了腦後。

夜晚守完自習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還沒有睡,一群人坐在沙發上挑選着請柬的樣式。

“我覺得這個比較好看。”古羨在上面指指點點。

“不要不要,這麽樸素。”古媽媽不願意,非要選一個鮮豔的。

古羨撇撇嘴:“媽,你都是二婚了,要這麽喜慶的顏色做什麽?”

“別拿二婚不當結婚。”古媽媽在古羨頭上敲了一下,“滾一邊去,我要和晨遠一起挑。”

沈晨遠臉上依舊挂着笑容,伸手把古羨推開:“行了,跟你弟弟玩去。”

古川一臉黑線。

“對了川川。”古羨走過來,“看這裏。”

“嗯?”古川下意識扭頭看過去。

“咔擦”一聲,古羨按下了快門。

“你這是作甚?”古川皺眉。

“放心,不是給你相親用的。”古羨摸摸鼻子,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不是說以後不給我相親了麽?”古川問。

“媽說你太遲鈍……”古羨咳嗽一聲,“大家也很為你的終生大事考慮。”

“說起這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段子。”沈晨遠笑着開口,“二十歲的時候家長對孩子說,要找個優秀配得上你的女孩子。二十五歲的時候家長對孩子說,找個孝順的女孩子帶回來。三十歲的時候家長對孩子說找個女孩子回來就成。到了三十五的時候家長說,不管男女都要帶回來,能喘氣就行。”

他說完,自己樂不可支的和古媽媽笑作一團,反而是古羨和古川一臉茫然,不知道笑點何在。

“你倆笑點真高。”沈晨遠笑完了,見兩人沒有一點反應,又有點無趣。

古媽媽說:“現在川川都二十七了,等到過幾年我也可以說不管男女都要帶回來,能喘氣就行。”

她說的好像意有所指,但是現在的古川也聽不懂,只能去了洗手間。

“媽,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古羨卻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趁着古川不在,偷偷的湊過去問。

沈晨遠豎着耳朵。

“沒什麽意思啊。”古媽媽眨眨眼睛,可無辜啦,她反問,“就是剛剛那個笑話啊,羨羨你覺得還有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沈晨遠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又掩飾了下去。

“伯母,羨羨哥,我去接個電話。”他颔首離開,留下兩人面面相觑。

“我覺得晨遠回來的理由不單純。”古媽媽和古羨湊一塊不停的八卦。

古羨高深莫測的摸摸自己的下巴:“說不定是躲桃花債。”

“這倒是有可能。”古媽媽學着古羨的樣子摸摸自己的下巴,頻頻點頭,“晨遠這麽優秀,卻不交女朋友,你說這是為什麽?”

“媽。”

“嗯?”

“我覺得你下次相親的時候可以多帶上一個人了。”

“我相親?”沈晨遠愣住了。

“是啊,你可以和川川一塊作伴。”古媽媽點頭。

沈晨遠苦笑:“伯母,您別拿我尋樂子了,我不去相親。”

“你看你和川川一樣大,為什麽還沒有女朋友?”

一提到這件事,沈晨遠眼神有點閃爍:“沒碰見合上眼緣的。”

“你的事情你自己拿主就好,伯母也不是非要讓你相親。”古媽媽摸摸沈晨遠的腦袋,“我只是覺得你和川川都不小了,結婚雖然不是唯一的目的,但是總歸是要找一個人陪着自己啊。”

“我知道。”沈晨遠點頭,臉上浮現出暖暖的笑容。

古媽媽接着說:“其實我平時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有自己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要不是川川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這樣操心了,就是因為害怕我将來和王叔叔結婚了,川川身邊沒有人陪一個人孤零零的,才會整天惦記着給他相親。”

“媽,你不用擔心我。”古川走過去,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伸手握住古媽媽的手掌。他的手掌比古媽媽大很多,能将對方小小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他低聲說,“要是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帶回來的。”

“嗯。”古媽媽嘆了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愧我在這邊演了半天的感情戲。”

古羨:……

“我回去睡了。”古川甩開古媽媽的手掌,轉身進了自己的卧室。

洗過澡,古川裹着睡衣坐在床上,随手翻開一本書,過了一會卻感覺自己的手機在震動,來電顯示着許轼銘。

“這麽晚了還不睡?”古川覺得自己也算是和許轼銘比較熟悉,對方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樣,語氣也沒有一開始的疏離,反而變得比較随意。

“嘿嘿,老班。”許轼銘傻笑一聲,想起了自己的正事,“我有道題不會做。”

“什麽題?”古川撥了眼前還濕噠噠的碎發,有點不太習慣它在自己眼前晃悠。

“是好幾題,電話裏說有點太費勁了,老師你有沒有企鵝號?”

“有啊。”古川随意答道,把自己的企鵝號報了一遍,對方立馬就加上了,“若是有問題,電話裏說有何不妥?”

“有些字啊,公式我不太會認。”許轼銘一邊說,一邊邪惡的笑着,給對方發了一個視頻邀請。

“嗯?視頻?”古川手機傳來視頻通話請求的聲音,他頓了頓,起身下床,“你稍等,我開電腦。”

“好的,好的。”許轼銘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連連點頭。

早先韓潤說他不能做誘受,許轼銘覺得自己挺不服氣的,為啥他不能做,憑啥不能做,看不起他啊,他今晚就要實驗一下!

許轼銘再一次将自己睡衣的衣領扯開一點點,露出鎖/骨。

他記得書上說,鎖/骨對小攻的誘/惑性是很大的,所以将鎖/骨露出來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扯的太開了?好像是有點,會不會被老師發現自己是故意的?可是看老師平時那麽的遲鈍,應該不會吧,算了,不管了,就這樣吧。

許轼銘将衣領扯來扯去,扯了半天,還是準備将鎖骨露出來。

“好了。”電話還沒有挂,古川登陸好自己的企鵝,開口說,“怎麽發送視頻邀請?”

“我來我來!”

許轼銘覺得自己的鎖/骨都要饑/渴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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