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0

040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沢田綱吉說這句話。

如果是山本的話, 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将這句話當成是游戲的邀請, 興高采烈地答應了下來。

而如果是獄寺的話,肯定已經揮舞着手擋在綱吉面前,像是只炸開的小章魚。

但站在這裏的是沢田綱吉, 男孩子眨了眨眼消化對方正在說的話, 露出一個有些疑惑的表情。

“小弟?”他有些遲疑, “雲雀學長想當綱吉的哥哥嗎?”

“當然不是了。”

回答他的不是雲雀恭彌,而是一邊的電線杆。

在兩只幼崽的注視下, Reborn從電線杆中出現, 自上而下地看着兩只幼崽。

“ciaos~”他點頭與雲雀打了個招呼,而後認真地說道,“不過阿綱也不能成為你的小弟呢。”

家庭教師先生瞪着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和以往一樣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麽。

他看着雲雀, 突然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不過, ”他說道, “如果雲雀你可以選擇成為阿綱的小弟哦。”

“哇哦。”小只的雲雀恭彌發出嘲諷的聲音, 胳膊一伸就掏出了一對浮萍拐, 淩厲地攻向身後的沢田綱吉。

綱吉抱着小書包蹲下去躲過, 發出茫然且無辜的聲音。

“诶诶诶雲雀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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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掏出一個咖啡杯:“雲雀想和你做朋友哦。”

[诶诶是這樣嗎?]

頂着自己的小書包的綱吉露出驚訝的表情,擡眼對上一臉認真的雲雀恭彌煞氣十足的眼神。

就算是被不具名的鳳梨頭說是傻白甜的綱吉此時也腦中警鈴大作——誰會以為這種煞氣十足的家夥是要和自己做朋友的啊!!

那廂喝咖啡的Reborn悠閑地看穿了魚唇弟子的心理活動:“我可沒有教過你以貌取人哦。”

“诶這樣嗎?”信任的老師一說綱吉就有些遲疑起來,“雲雀學長是要和我做朋友嗎?”

雲雀恭彌冷哼了一聲——雖然這樣說,但因為身體的緣故并不顯得兇,反而有些奶氣,讓綱吉遲疑起來。下一刻, 這份遲疑被扔到一邊,男孩子頂着書包跳起來,躲過一言不合就“交朋友”的雲雀的浮萍拐。

“咬殺。”

**

等綱吉回到家中的時候,就比起預定的時間要晚上不少了。

這段時間一部分是因為雲雀,另一部分則是用來處理打鬧時弄髒的衣服。

綱吉好不容易擺脫了盯着他就像是盯見了兔子的鷹一樣的雲雀,重新拍了拍髒兮兮的衣服,才踮着腳腳打開了家門。

“啊啦,綱君回來啦?”沢田奈奈探過一個頭,就見到一只灰撲撲的幼崽正在背對着自己關門。

她眨眨眼,見綱吉轉過身,露出雖然不如背後這樣慘不忍睹、但依舊髒兮兮的正面。黃色的小書包也髒兮兮的,小鯊魚不知所蹤,或許是掉在了不知道的地方。

早從提前回來的Reborn口中得知綱吉交了新朋友正在玩鬧,衣服有些髒的女性捂着笑将綱吉招呼過來,趕緊帶着孩子去換了身幹淨的衣物。

綱吉索性換上了毛絨絨的睡衣,轉眼瞥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只覺得不如找個洞洞把自己埋進去。

明明、明明剛剛在門口的時候還是拍幹淨了的,接過沒想到根本于事無補。

男孩子稚氣地鼓了鼓嘴。

“真是難看呢,阿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Reborn閑閑地說道,“明明是上學第一天,就要麻煩媽媽給你洗衣服了。”

幼崽兩只爪爪捏了捏衣服,悶悶地将嘴裏的空氣鼓出去。

“綱吉會自己洗啦!”他說道,“不用麻煩媽媽綱吉也可以洗的好的!”

“是嗎?”Reborn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今天的校服就由你來清洗好了,沒有意見吧?”

綱吉點了點頭:“嗯!”

說完不待Reborn回答,他就噠噠噠地跑了出去。

“媽媽媽媽!”幼崽手上還捏着自己的衣服,臉蛋因為和雲雀的打鬧與方才的跑動紅撲撲的,看起來很是可愛的樣子。他努力舉高手,讓奈奈能夠看到自己手上的衣服,“綱吉可以自己洗衣服嗎?”

“嗳?”沢田奈奈眨眨眼,有些訝異,“可以是可以……不過,綱君會洗衣服嗎?”

這個……确實是不會呢。

綱吉眨眨眼低下頭,思考了兩秒之後快樂地擡頭。

“沒關系!Reborn老師會洗噠!”他歡快地說道,“綱吉可以請教老師噠!”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沢田奈奈對Reborn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聞言也就不多問,轉頭去找了一個小盆子搭着小板凳,又将洗衣液等一應物品放在綱吉伸手能摸到的地方,才緩緩離去。

綱吉期待地看向Reborn。

“那,Reborn老師!要怎麽洗衣服呢?!”

沢田奈奈閑适地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廚房裏烘焙着綱吉想吃的小餅幹,燒好的飯菜也正煨着,只等綱吉洗好衣服就能上桌。她抱着無論什麽時候都在呼呼大睡的小恩團子——女性并未對這個史萊姆一樣的小團子感到奇怪,偶爾還會嘗試着投喂一些自己做的小餅幹啦小蛋糕之類的東西投喂,權當家裏多養了一只貓。

她剛将電視調到一個喜歡的頻道看了沒幾分鐘,就聽見盥洗室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水聲拍打聲甚至搓洗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偶爾還有綱吉奶聲奶氣詢問的聲音。

沢田奈奈聽着聽着不知不覺就笑了出來,只等水聲一停,就探過頭去問好了沒有。

然後就噗的笑了出來。

綱吉努力站在小板凳上晾着衣服,聽見笑聲轉過頭,無辜地眨了眨眼。

他見沢田奈奈笑得歡快,自己轉了轉身子,從鏡子裏看了看自己——之間穿着毛絨絨的兔子睡衣的男孩子一頭棕發亂蓬蓬的,被棕發蓋住的小臉上多了好幾個白色的泡沫球球,一看就是清洗衣物的時候飛來的産物。

沢田奈奈:噗。

将被弄得像是經過一次世界大戰一般的盥洗室收拾過後,綱吉才乖乖跟在奈奈媽媽身後來到餐廳。

沢田家向來是沒有什麽食不言寝不語之類的規矩的,在彭格列時的禮儀老師倒是有教導過,但這畢竟這是在自己家中,而按照Reborn的教導,真正的禮儀也并非是刻板的規矩——再不濟就算半點禮儀不通,只要實力足夠強大,手中把握着足夠的權與力,那這種東西就連哔——都不如。

綱吉在同奈奈說今日的見聞。

班主任吉田老師很溫柔,讀念課本的時候大家都眼睛閃閃亮亮地看着他;和山本一起去看了劍道部,聽說今天值班的高杉老師以前就是吉田老師的弟子;不過是十幾天不見總覺得山本比自己高了一些;還在班級裏認識了許多的新朋友;明天想去園藝部看看,要是能見識到好看的花就好了。

沢田奈奈托着臉,笑吟吟地問:“那今天回來的時候是和新認識的朋友們一起玩嗎?”

綱吉眨了眨眼。

“不是哦。”他說道,“是和結隊回家的雲雀學長一起玩噠!”

經過Reborn的解釋(?),綱吉已經明白了雲雀為什麽會追着自己打,此時握着小勺子,一副樂滋滋的姿态。

“今天已經和雲雀學長成為好朋友啦!”

“啊呀啊呀,那綱君真是太棒了。”

綱吉晃了晃腳腳,也學着沢田奈奈的模樣,問起母親一日做了些什麽來。

晚上快要睡的時候沢田家光才匆匆趕回來,綱吉聽見了門開的聲音,抱着小恩團探出腦袋去的時候就看到西裝革履的父親。

——到綱吉開學的這段時間,彭格列那邊的事務已經積壓了不少,因此男人不得不開始輾轉于事務。現在還能夠在彭格列的日本分部處理,過不久的話,大概也不得不回到意大利親自坐鎮。

這可能就是社畜的悲哀罷。

綱吉将小恩團子塞進帽子撲到家光懷裏,給了兩個大大的吧唧才跳下去,在父母的催促下好生入睡。

或許是因為此前的一記直球威力過大,夢裏的好朋友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拜訪。綱吉睡前的時候想到這點,心想不如什麽時候打電話問問瑪蒙是否知道骸的近況。

第二日見了些不同的老師,小學一年級的內容怎麽都說不上困難,反倒是老師們有着多年的教學經驗,充分調動着孩子們的活力。因為是臨時的學習委員,課間的時候綱吉帶了些同學們去搬運書本,來回兩趟還要多才差不多搬完。綱吉正準備将課本分發下去,就聽見有人找自己。

來的是一個穿着高年級制服的男生,梳着奇妙的飛機頭,整個人看起來頗為老成,或許是五六年級的學長。

綱吉睜着眼,分辨不清對方尋找自己的目的。

四目相對,長相老成的飛機頭率先咳了一聲。

“你就是沢田綱吉同學吧。”他謹慎道,“為了避免誤會……你認識雲雀大人嗎?”

嗳?

綱吉眨眨眼,點了點頭。

“我們是朋友哦。”

朋、朋友!!

面上淡定的飛機頭——衆所周知他叫草壁哲矢——內心實則激動得一批。

事實上,自從去年他被雲雀恭彌擊敗之後,曾經也是有着不小兇名的男孩就逐漸向着幼崽的老媽子方向轉變。到現在,從三年級就開始稱霸并盛周邊直到去年的草壁已經娴熟地掌握了和食的一千種做法與照顧任性的雲雀恭彌一百零八計謀。

昨天他只不過是因為生病而暫時離開了雲雀身邊一天,晚上就見到一只灰撲撲的雀。百般詢問也沒得到解答,只在早上的時候被對方叫住,遞給他一個……鯊魚玩偶。

草壁哲矢當時就緩緩打出了問號:“這是……?”

當時的雲雀恭彌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走在前面。

“是沢田綱吉的,今天給他還回去。”

盡管心中疑惑,草壁還是畢恭畢敬地應了個“是”。

這就是他現在站在此處的原因了。

沒想到聽到了這麽勁爆的消息。

思及此草壁的态度更加慎重,謹慎地重複了一遍。

“是……朋友嗎?” 他問道,“[朋友]的[朋],[朋友]的[友]?”

綱吉鼓了鼓嘴。

“雖然我才小學一年級但是這種字還是認識的哦。”

——不,其實這也不一定。

草壁哲矢的臉上明明白白寫着這樣的字眼。

綱吉不服氣,像只小河豚一樣鼓着臉說道:“而、且,是雲雀學長先提出要交朋友的哦。”

什、什麽!居然是這樣的嗎!

草壁哲矢的臉上出現了近似崩裂的表情。

綱吉耐心地等他消化——說起來,這是什麽讓人讓人驚訝的事情嗎——等了有一會,對方才輕輕咳了一聲。

“既然如此。”就在綱吉以為對方即将離開的時候,草壁哲矢出口道,“我聽說您還未選擇部活,要考慮一下雲雀大人即将建立的部門嗎?”

綱吉:“嗳?”

草壁哲矢咳了一聲,不掩自豪:“[風紀委員會]。”

“是雲雀大人帶領我及其餘近五十人組成的部門,成立書已經提交給了學校,部門成立後将會接手校內一切風紀問題。”

綱吉想了想,委婉地問:“部活時間呢?”

草壁回答:“是輪班制。在其他時候也可以參與其他部門活動。”

他頓了頓,想起昨日幼崽與雲雀能夠遇到一起的原因,突然福至心靈。

“當然,沒有輪班的時候也可以選擇回家。如果是高層的話,只需要處理日常事務。”

言下之意是連輪班也不用。

綱吉當時就動心了。

眼睛一亮一亮的,心思好猜得很。

“不過,”幼崽有些遲疑,“學生會這種組織不是要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能參加的嗎?”

因為在意是否會為新朋友帶去麻煩,故而綱吉有些猶豫。

草壁哲矢十分委婉:“風紀委員會或許與學生會不同。”

幼崽眼裏的光突然就亮了起來。

“那就拜托啦!”他歡快道,“下午需要我去找雲雀前輩嗎?”

草壁目光一肅:“那就拜托了!”

等綱吉道別草壁回到班級裏,課本已經被分發下去完畢。他的同桌兼友人山本招着手讓他過去,探頭探腦地問着來人是誰。

綱吉将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起來,按照昨日的分隊結果,早上他似乎也是應該和雲雀學長以及另外兩位學長一起來上學才是。

山本摸摸下巴,詢問了綱吉是否需要陪同,被友人以昨天才加入新社團第二天就請假不太好給拒絕回去。

綱吉在部活時間來到2年D班,毫不意外地發現并沒有名為雲雀恭彌的生物的存在。

他想起昨天兩位學長提前離開以及雲雀總是與人保持距離的行為,很快就圈出了好幾個雲雀可能會在的地方。

——這裏要鳴謝在開學前一天就讓他把學校地圖都記住的Reborn。

綱吉默默回想了下校內地圖,想了想遵循直覺,首先去了天臺。

說起來綱吉一直覺得自己的直覺挺好用的,現在幾乎形成了萬事不決靠直覺的良好習慣。

這次也并不出意料之外,當他走上天臺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只雲雀恭彌。

站在他身邊的是……

“Reborn老師?”綱吉诶了一聲,噠噠噠走過去,“老師不是去作之助那邊了嗎?”

沒錯,在早上起床的時候,綱吉就見到了Reborn留下的暫時要去一趟橫濱的小紙條。此時見Reborn站在雲雀身邊,自然是十分疑惑的模樣。

Reborn言簡意赅:“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綱吉哦了一聲,乖乖站在原地喊話。

“雲雀學長?要一起去部活嗎?”

那廂雲雀恭彌登時就坐了起來,目标卻不是和綱吉一同離開,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小一個頭的幼崽。

Reborn在旁解說:“我和雲雀商量過了,阿綱你不可能成為他的小弟,他也不願意被你折服……這樣的話,就只能通過打一架來确定誰是誰的小弟了。”

等等不,綱吉也沒有想要收小弟啊?

綱吉還沒說這句話,就被橫掃到面前的浮萍拐逼得往後跳了好多步。

浮萍拐的主人露出饒有興味的笑容——這樣的笑放在雲雀恭彌那張好看的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殺氣,反而是讓媽媽阿姨們都會露出癡迷(?)笑容的類型。

當然,在雲雀正對面的綱吉就完全沒有這種體會了。

他靈活地閃避着雲雀的攻擊,試圖讓莫名興奮的冷靜下來。

然後媽媽親手縫好的、挂在脖子上的用來裝鑰匙的小袋子被雲雀給拽了出去。

黑發的幼崽看着浮萍拐上禦守樣的小袋子,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哇哦聲。

綱吉瞪大了眼。

“即使是雲雀學長,搶走了媽媽給我的小袋子,綱吉也是會生氣的哦。”

他如此說着,卻沒見雲雀有半分将小袋子還回的跡象。

于是綱吉小炸彈,爆發!

等到草壁哲矢左等右等等不到雲雀和綱吉的到來匆匆找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只幼崽在天臺上打的虎虎生風(?)的情景了。

頂着個飛機頭的男孩子愕然張大了嘴,腦中除了好厲害就只剩下一句話。

——不愧是雲雀大人的朋友,果然也是怪物級別的厲害啊!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将近一周的時間。

不知道怎麽養成弱肉強食定理的雲雀恭彌且不論,被扔到彭格列去洗了一圈還被瓦裏安帶過、又經歷過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以國家為單位地的神仙打架,綱吉意外地對打鬥沒有不适。或許這正是Reborn的用意,即使生長在普通環境當中,但沢田綱吉注定是要繼承彭格列的人,如果按部就班照着光明世界的步調行走的話,以後只能成為生長在一群啖肉飲血的野狼中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那可不符合彭格列傳統。

反倒是披着兔子外表的獅子,或許才是能夠讓Reborn中意的對象。

而在雲雀恭彌之前,Reborn剛在考慮如何□□魚唇的弟子,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這個年紀雖小但已經頗具鋒芒的孩子正好能夠被用來當做磨砺弟子的寶具。

——而且重點是他們幾乎同齡,所以這個作用還不是一次性的。

再何況憑借着彭格列奇妙的血脈傳承,磨刀石最後變成誰家的也幾乎可以遇見。

節儉主義·Reborn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

綱吉對自己親□□教師在想些什麽全然不知,他一邊在為與雲雀幾乎隔幾天就來的約戰煩惱,一邊因為能夠和新朋友進行深入的交流感到愉悅。

畢竟在Reborn的教育之下,看起來再怎麽軟萌可愛,內在卻已經漸漸被演化成了食肉動物。待在一群普通孩子之間,綱吉的內心其實是有些孤獨的。

即使再多人環繞在身邊,和他是同類的卻幾乎沒有。

或許山本算一個獄寺也算一個,但都不如雲雀恭彌來的特殊。

要說的話,大概是一種亦敵亦友的感覺吧。

這樣想着的男孩子轉着筆,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就坐在他旁邊的山本将友人的變化納入眼底。男孩子握緊了木刀,面上有失落一閃而過。

**

在綱吉與雲雀深入交流感情的同時,雲雀的風紀委員會也終于成為了正式的組織。

或許以後的雲雀恭彌似乎成長成了一個憑借強權就能讓學校低頭的家夥,但至少在現在,他還是在規範內橫行霸道(劃掉)欺男霸女(繼續劃掉)匡扶風紀的。

當然,在綱吉拿回了自己的小袋子,還是習慣性地當陪練的第二周,草壁就畢恭畢敬地在打鬥結束後将他們請到了一件辦公室。

綱吉發出了疑問:“這是……?”

草壁蹲下身給他擦着汗,順帶解釋:“這就是風紀委員會以後的辦公室了。”

綱吉迷茫地眨眨眼:“嗳?我記得這之前是……”學生會辦公室來着?

草壁耐心為他解釋(?):“但是以後這就是風紀委員會的辦公室了。”

綱吉(緩緩):“哦。”

不僅如此,原本由老師進行的校門執勤檢查衣物等一應事項也變成了風紀委員會的事務,不僅如此,校內巡邏、常規檢查等一應事宜也都移交到了風紀委員會手中。

據草壁說為了達到條件某些時候連雲雀也不得不出動,最後才為風紀委員會有現在的權力打下了基礎。

說這話的時候飛機頭的男孩一臉慚愧,讓綱吉懵懵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雲雀學長難道談判也很厲害?

這些變化都是肉眼可見的,要說對綱吉的影響的話,那就是他真的能提前回家見媽媽啦!

一想到這點,男孩子的心情就愈發高興起來。

但第二天他就笑不出了。

只見依舊是熟悉的飛機頭們,依舊是熟悉的紅色袖标,在看到他的時候為首的草壁哲矢愣了下,繼而放下了手中記錄用的本子。

綱吉心中驟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他下意識加快腳步,就見風紀委員們已經俱都看了過來,以草壁為首,共同躬下腰來——

“早上好! 沢田大人! !”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飛機頭:

原本風紀委員會的大家都不是飛機頭的,但看見副委員長的飛機頭,中二少年們覺得很帥,于是紛紛留起了飛機頭,久而久之就變成傳統一樣的東西,甚至坊間開始傳言要加入風紀委員會就必須變成飛機頭

綱吉(遲疑地摸了摸頭發):我要不要也去剪成飛機頭的發型呢……唔姆

說起來寫洗衣服那一截的時候突然想到……r應該會自己洗衣服……吧?(遲疑)

然後我寫完給基友吃存稿的是吧,不具名的基友告訴我:“我以前寫中也洗衣服 下面有人給我說 中也難道不是髒了一件扔一件嗎”

我:……

可惡r到底會不會自己洗衣服啊我好糾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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