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空山新雨篇
當宇智波斑漸漸從沉睡中醒來，他忍不住臉頰微紅。他的手正搭在荒的腰上，頭枕着對方的胳膊，對方的另一只手臂也搭在他的肩上。長長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心跳聲正透過胸膛，強勁有力的跳動着。薄薄的毯子正蓋在他們身上，遮住了緊緊貼在在一起，寸絲未縷的身體。窗外的夜色仍舊是一片化不開的墨色。孤月高懸，柔和的光芒透過窗戶，屋內的擺設隐約可見。
荒的臉頰在月色下顯得比往日更加蒼白一些。擡手，指尖緩緩描繪過眉眼，心間溫暖的情緒滿溢。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只有腰間有隐隐的酸澀感傳來。想着昨日發生的事情，那些親吻與纏綿，呼吸間都充斥着對方身上凜冽清香的味道，還有耳畔的喃喃輕語。臉不覺再次埋在了對方的懷中。
“呵呵……”輕笑聲自頭頂傳來。荒摸了摸黑長炸青年的頭頂，随即俯身親了親額頭。含糊的聲音中帶着沙啞。“早啊，斑。”他在宇智波斑醒來的瞬間同樣從沉睡中醒來。睡覺對于他來說已經算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但同塌而眠的感覺很好，他喜歡。身體在接觸的時候灼熱的溫度讓他不願意放手。
“早。”悶聲回應，宇智波斑感覺到了額頭上觸感溫軟濕潤，肯定是荒的親吻。他如此篤定。擡起試圖埋在對方胸膛上的臉，眼中映入一片深邃的海藍色。
“任務還好？”
“嗯。”輕聲的回答，宇智波斑卻忽然想到了更加重要的事情。神□□言又止，有些躊躇說出來是否合适。
“怎麽了？”
“我沒有那麽弱，其實不需要被保護。雖然你讓青坊主來保護我，我确實很開心，但感覺怪怪的。”這些話，他斟酌了許久用詞，就怕荒會産生誤會。
“我知道。”回答聲很平淡，但在黑暗中，四目相對時。荒的眼中明亮的神色難以被掩去。“青坊主已經寫信告訴我了，他說你把鸩妖打的快魂歸黃泉了，很厲害。”
“诶！”乍然聽見這近乎誇贊的詞彙從對方口中說出，哪怕這是青坊主信中的原文，也讓宇智波斑覺得血氣上湧。他想和荒在一起，不是被對方保護，而是比肩而立。想來對方被大大小小的妖怪稱之為大人，曾經又是神明，應該是很厲害的存在才是。至今他還沒和對方交手過，不确定他們之間在武力值上有多少差距。
荒察覺到宇智波斑的一些想法，他想了想，便開口。“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哪天去村外切磋一下？”事實上，斑的願望，他都願意去實現。
宇智波斑的神色閃了閃，下定了某些決心。荒真的很溫柔，那些溫柔全部隐藏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他不能一直這樣讓對方遷就他。愛是互相的，會随着逐漸相處而愈發深刻，也會因為摩擦而生出嫌隙。他不想他們有朝一日天各一方。
“其實，你……不必因為我而做出任何的妥協，如果不喜歡和村子裏的人接觸，就不用理會他們。”忐忑不安，這些話是發自內心的，他知道荒不喜歡人類，願意跟他來到木葉應該已經是很大的讓步。更何況，村子的平靜只是表面而已，在和平之下，暗潮洶湧，各個家族之間角逐不斷。所以，荒的行為讓他産生恐慌，對方付出的會不會太多？會不會覺得為難？他不太清楚正常的戀愛和結婚是什麽樣的。但如果可以，他希望荒在和他在一起以後也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嗯。”荒看着懷中的愛人，手臂微微收緊。這樣的斑，讓他沒有辦法不愛。心中激蕩着漣漪。他壓抑着聲音回答對方。“斑，我确實不喜歡人類，但我愛你。如果是能讓你覺得高興的事情，我心甘情願去做。”
如此坦誠的表白，無論喜歡與厭惡都會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因為他是荒。
黑暗中，情愫滋生。凝視着彼此的目光中，火光悄然燃燒。宇智波斑的指尖輕輕的觸碰在荒的唇上，反複描摹着。直到指尖被對方含住，落入一個溫暖而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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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在指尖上輕輕咬過，荒的眼中閃過笑意。身體在瞬息間發生變化。宇智波斑被壓在榻榻米上。輕柔的吻自眉心開始接連落下。
‘咕嚕咕嚕……咕嚕嚕咕嚕嚕……’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滿室旋旎。
身體一僵，荒停住了動作，眼中劃過複雜。最終化作一聲低語。“我去給你煮面。”他輕輕的啄了一下已經泛紅的唇，從宇智波斑的身上起來，徑直走向放着他們共同衣物的櫃子，抽出浴衣穿在身上。
面上一閃而逝尴尬，宇智波斑緊跟着坐起身。随着他的動作，薄薄的被子滑落在腰間，露出了染上點點紅梅的胸膛。“那個，我跟你一起去。”
荒在腰間系腰帶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側過頭眼中神色閃了又閃，過了好一會才回應宇智波斑。“好啊。”說着，另一件浴衣在空中劃過弧線，被丢在了宇智波斑的身旁。
‘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很輕，不一會兩個青年放緩腳步從卧室走到了廚房。幹面條是家裏常備的食材，青菜是一撮打着蔫的小白菜，雞蛋還剩下兩個。雖然簡陋了一點，不過填飽肚子是足夠了。
就這樣，在淩晨四點多，廚房升起了陣陣炊煙。
時間過得飛快。漸漸的天邊泛起了屬于朝日的藍色，忙碌的白天很快就要來臨。不過這和宇智波斑無關，他早在去極樂閣之前就已經和千手柱間說好了假期。這意味着，除了今天再去簡單的交接一下，接下來的半個月，他除了修行，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家。
“我一會等天徹底亮了以後去找柱間一趟，極樂閣的任務有些事情不方便寫在卷軸裏，我要和他當面談談。”
“我今天打算去終結之谷。”
“那我去那找你，我們打一場吧。”
“好，我在終結之谷等你。”
當宇智波泉奈從卧室走到廚房，就聽見了自家兄長和荒的對話，一股濃重的戀愛酸臭味迎面而來，猝及不防。細細嗅着，空氣中還有屬于煮面以後散發出來的食物香氣。想了想昨天那近乎鬧劇一般的婚禮，消失不見的兩家夥，他忍不住想翻個白眼。腦海裏浮現了荒/淫/無/度這個詞語，似乎很适合他們。
“早啊，斑哥，荒哥。”即便腦海裏有小劇場在播放，宇智波·假·純良·真·腹黑·泉奈仍舊是面色如常的朝着兩個人所在的地方打招呼。
“唔，早，泉奈。”眼看着弟弟行動自如的走到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溫茶，最近一直在外面執行任務的宇智波斑忽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和弟弟好好坐下來聊天了。這樣可不行，萬一弟弟被外面的什麽不知名的小妖精拐走了怎麽辦？他到時候怎麽對得起已經魂會黃泉的父親和母親。皺着眉思索了一下，自覺失職的兄長找個了話題。“最近還好？”
“嗯。”笑着點了點頭，宇智波泉奈心裏暗暗腹诽，如果斑哥你和荒哥不在家大早上秀恩愛就更好了。他都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什麽都看不見，不用面對那甜膩膩的氣氛。
晨曦的光芒散漫的照射進屋內，淺淺的交談聲時不時的傳來，偶爾有青年的笑聲夾雜在其中，溫馨的氣氛缭繞，陰森的宇智波大宅也變得不再那麽清冷。
太陽拖着緩慢的步子朝着天空中最高處跑去，熱烈的氣息又一次的籠罩大地。雨後涼風飒飒，驅散夏日餘留的暑氣。宇智波斑和荒結伴已經出門了，宇智波泉奈仍舊坐在庭院裏，只不過今日他的身上多披了一件羽織。
風景每一天都一樣，卻又不一樣。
“村麻紗，你說晚上哥哥回來的時候，要是看見你會不會被吓到？腦子裏生出各種念頭，弟弟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美人？我怎麽不知道！我是要被弟弟抛棄了嗎？”
學着自家兄長過去在家每次陷入抓狂以後的語氣，宇智波泉奈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應該會很有趣吧。斑哥他……
“泉奈大人。”
“嗯~怎麽了。”微微上挑的尾音，疑惑的神情，青年面上無辜的樣子把腹黑诠釋的淋漓盡致。
“您真的太……”頓了頓，妖刀姬在腦海中過濾了一下她所認為合适的措辭，才再次開口。“太壞了。”明明像是狐貍一樣腹黑，卻總是面上那麽雲淡風輕。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爆發出笑聲，宇智波泉奈擡手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淚水。“村麻紗，咳咳，你……這還真的你的回答啊。”
“泉奈大人，您的身體現在還不适合笑的太厲害。”語氣平淡，面上沒有表情，妖刀姬擡手輕輕拍着劇烈顫抖的後背。
“唔。我要休息一會兒。”似乎是轉移話題，又似乎是在耍賴一般。說着宇智波泉奈把頭枕在了妖刀姬的腿上，短炸的發絲接觸到裸/露/在空氣中的腿上，癢癢的。少女卻無暇顧及，她已經被這樣的動作吓得僵住了。
然而青年并沒有放過她，他近乎無賴的又開口了。“我還要聽故事，給我講講平安京的那些傳聞吧，村麻紗。”
過了好半晌，才找回神志的妖刀姬輕輕的把手搭在了青年的肩上，低聲的回應。“嗯。”
涼風拂過，少女低沉聲緩緩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甜麽~
這樣腹黑的奈奈子喜歡麽~
嚕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