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琉璃苣的種子長得像小堅果, 外殼非常硬,所以種植前要先用水泡軟。郁辭從別墅裏找了個臉盆出來,将系統給的種子一股腦全部放到了水盆裏靜靜浸泡。其中水的溫度也很講究, 不能是冷水, 要是四十度左右的溫水。

荒原內時間過的快, 外界的兩天轉瞬而逝,郁辭提前将在土壤中挖了一個個模樣可愛小巧的植穴,撈了三顆琉璃苣種子放進去, 再輕輕地覆上一層薄土層。

确保琉璃苣種子可以保持充足的水分, 郁辭才去種黃瓜和杭白菊。

最近新上了一批黃瓜和杭白菊,雖然質量沒有之前的好, 但也确實解決了燃眉之急。郁辭做不出将完全生長的杭白菊當做胎菊賣的事兒,因此特地多開了一個鏈接。下了單買胎菊卻無望的顧客原本憋了一口氣,以為郁辭是在搞什麽幺蛾子,幾經了解下得知事情真相以後着實有些不好意思。

有幾個甚至還特地到微博上到了個歉, 引得有耳工作室又小小的火了一把。

駱博聞看着着急,多次都想要主動幫郁辭種黃瓜種杭白菊,但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提這事兒。或許他們郁少能把普普通通的植物種得人盡皆知, 火熱大賣, 是有自己的一套本事。

而這本事之中說不定就藏着小秘密。

駱博聞雖然只是嫌棄郁辭的速度,卻也擔心郁辭會誤會。

郁辭不知道這事兒, 只慢悠悠地種着自己的地。他沒忘記伏念之前和他說過的開拓到二十畝地有獎勵。如今已經有十六畝了, 只要再升級一次,多半就沒有任何問題。

将荒原的事情處理好, 郁辭洗了個澡就去了書房畫稿子。小白蛋被他順手抱着一起到了書房,放在電腦前。但小白蛋自從裂了一條縫以後就變得安靜了不少,平時還會和郁辭鬧鬧脾氣, 如今卻乖得要命,就像一個普通的蛋。

郁辭覺得心疼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好笑。

他這種心态其實也很好理解。當爸爸的雖然希望孩子可以聽話,但是孩子悶悶不樂的時候也很難受。作為一個關愛孩子的好家長,郁辭摸摸小白蛋,輕聲道:“沒事的,就是多了一條縫兒而已,下次你整個蛋都要碎了。”

小白蛋:“……”怎麽辦,并不覺得這話是安慰。

雖然郁辭連着安慰了許久,但小白蛋始終沒動靜,自閉得有點過分。郁辭想了想到底還是沒開口,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抽出兩天的空閑時間才将新一期的《餘孽》更新完畢,郁辭來不及休息便再度回到了荒原。

琉璃苣的種子生長的非常不錯,長出了幼苗不說,連葉子都悄悄露出了腦袋。郁辭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修剪着葉子。每一株幼苗上的葉子都不宜太多,這個小知識在大部分的植物那兒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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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揚起頭露出笑容,“接下來就可以施肥等他長大了。”

郁辭點點頭,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

這種體力活對他一個豪門少爺來說确實有些困難。好在他平時也有鍛煉,而且作為年輕人體力相當不錯。伏念湊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小聲道:“等你下次升級,系統就會送你農業用具了,到時候會方便很多的。熬一熬,光明在前方!”

郁辭睨他一眼,“你确定是送?”

伏念這次一點都不心虛,挺直了腰板将小肚子都挺了出來,“當然。絕對不花你一分錢的,這一點你放心就好了!”

郁辭放心了。

既然伏念說得言之鑿鑿,必然是已經确定了的事情。

臨近期末,學校裏的事情不少。郁辭又連着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要補的東西有很多。不過輔導員倒對他很放心,郁辭的成績在整個年級都是數一數二的,即便因為放假而懈怠了一段時間,也不至于出什麽問題。

大三的期末考試不多,最後一天從考場出來就是正兒八經的放暑假了。

周圍的同班同學繞着郁辭打轉,眼睛晶亮的詢問:“郁辭,你那兒什麽時候上胎菊啊?我想給我爸寄點回去。我這個假期準備留在帝都打工,我怕他生氣了跑到這兒來找我。”

郁辭失笑,“過幾天就有,我給你留。”

對方捧起臉,“愛你麽麽噠!”

餘光赫面無表情地将郁辭拉到自己的身邊,頗為嫌棄的看了眼賣萌裝可愛的男生,“走開走開,誰要你愛。”

一時間圍觀的衆人紛紛笑出聲,惹得從其他班內走出來的學生都好奇極了。離開走廊以後,郁辭陪着餘光赫在另外一棟教學樓外等謝貝貝,随後三人又去了附近的餐廳吃午飯。謝貝貝和郁辭也熟了,男朋友的兄弟相當于自己的兄弟,何況郁辭這人溫潤有禮貌,很好相處。

吃飯的時候謝貝貝沖郁辭眨了眨眼睛,小聲道:“郁辭,我這兒有個小道消息你要不要聽?”

餘光赫瞥她一眼,“你說的該不會是宋思顰那事兒吧?”

謝貝貝愣了一下,“你咋知道?”

餘光赫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和謝貝貝郁辭加了點飲料,表情非常淡定,“因為我在華大有同學啊,他告訴我的。”

高中的同學很多都知道郁辭和宋思顰的關系,畢竟當時兩人雖然不是班級卻也是一個學校的,兩人多多少少有點接觸。再者就是學校的家長會,那是真的精彩。作為郁辭血緣上的父親,宋昊經常出席宋思顰的家長會,時不時的還想跑到郁辭的班級去感受一下老師對尖子生家長的關愛。

可惜,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幾次下來,宋昊也沒有這個臉了。

謝貝貝聽到解釋頓時了然,哦了一聲又看看郁辭,不确定郁辭是否也知道,一時間都沒說話。郁辭擡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阿赫知道,但我不知道,你可以繼續說。”

謝貝貝這才道:“就宋思顰一直都是華大的女神嘛,聽說她有個非常熱情的愛慕者,當初華大評選校花的時候對方還特地幫她刷票呢。結果你猜怎麽着?人家脫粉回踩了!而且踩得特別厲害。”

不知道為什麽,郁辭的腦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度假山莊的綠毛。

見郁辭挑了下眉,謝貝貝以為郁辭對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連忙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通坦白。

“聽說把宋思顰的那些得獎的畫作好一番批判,還扒出了一點小秘密。”謝貝貝眨眨眼,“據說宋思顰參加比賽的畫都是其他人畫的。”

餘光赫補充,“她買畫作假。”

郁辭撐着下巴,對這些消息倒是沒有覺得很奇怪。宋思顰在畫畫上其實沒有多大的天賦,這一點郁辭比誰都清楚。至于宋思顰為什麽會在最後選擇了美術生,這一點郁辭也清楚。

郁辭還記得對方信誓旦旦的嘲諷他,說着要在郁辭最擅長的領域打敗他的樣子。

換做其他人這麽說,郁辭可能會覺得很有趣,甚至說上一句‘歡迎’。但這個人是宋思顰,郁辭只有四個字送給她:不自量力。

因此,聽到謝貝貝說起這事兒,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意外。

“這種事情要只是小道消息傳一傳沒有關系,鬧大了可就不一樣了。”餘光赫道。

謝貝貝點頭,“是呀,我聽說已經有人在查這件事情了。”

說實話,雖然宋思顰是華大的校花,很多人心中的女神。但華大讨厭她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和宋思顰本身就利益相關的人。若是這個時候宋思顰因為某些事情落敗,結局對他們便有利。

謝貝貝自認為自己沒那麽偉大,換做她,她也是自私的。

“誰不知道宋思顰當初參加的比賽都挺有分量的。那些被她用作弊手段擠下去的參賽者多冤啊。反正要是有人用不正當手段搶了我的采訪,我可能會氣死。”

謝貝貝光是想想就很生氣,連忙夾了一塊肉塞到嘴裏惡狠狠地嚼了嚼,愣是吃出了大佬要報複的氣勢來。餘光赫看的好笑,卻也沒發表什麽意見。他看向郁辭,聳聳肩膀很淡定的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當初就說了他們一家子會遭報應的。現在只是個開始而已。”

餘光赫和郁辭關系好,最看不得宋家人。

高中的時候晚上做夢都想着要把宋昊和宋思顰按在地上錘。

吃過飯,郁辭一個人回到別墅。開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對面的大門。祁淮的房子太安靜了,如果不是他們倆認識并且有過交集,郁辭甚至都懷疑對面可能沒住人。

他前兩天給祁淮發了信息,可惜祁淮并沒有回複。明明簡元青都說了對方在出差,即便忙也不至于忙到連消息都不回。郁辭心中隐隐有了想法,心想或許是祁淮準備和他斷交了。

就是不知道他哪裏做的不好讓祁淮産生了這種想法。

明明離開前還說了等回來要請他吃飯的。

郁辭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好不容易看一男的特別順眼,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他回到房間摟着小白蛋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兩聲:“渣男也不一定是渣了人家姑娘才算是渣男吧?對門那個不回我信息,也不回來請我吃飯也能算渣男的吧?”

小白蛋:“……”

不,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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