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合一
女人眼裏含着委屈, 楚楚可憐地望着你，一般定力不夠的男人容易被誘惑，然後心軟, 再然後中招。
顧長森卻心煩意亂，最近這段時間為了秦雪, 齊顏和家裏吵得不可開交，對他私下裏沒好臉色，連帶着老太太都在敲打他。
“長森，你比長林懂事, 男人婚後要收心，外頭的野花再香始終不如家裏的貼心，我不想顧家百年基業毀在你手裏。”
“秦雪, 這裏是我的辦公室, 如果你不想——”
“顧總，您座機電話不通，和源曹董——”
總裁辦新來的助理敲門進來，意外打斷顧長森的話，助理瞧見辦公室裏氣氛微妙,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等下。”顧長森叫住對方，抓起座機試着撥號，電話确實打不出去, “現在叫人過來修。”
秦雪見狀，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不懂規矩的小助理，扭着腰返回到待客沙發區域。
小助理飛快領命而去, “好的，顧總。”
轉身之際，小助理推了推臉上戴着的黑框眼鏡，無聲一笑。
十分鐘後，遠在南島的齊顏收到私家偵探發來的視頻，浏覽後，她面露譏諷。
秦雪這女人刷新了齊顏的三觀，秦雪迫不及待去勾引顧長森，原文的劇情推動這麽強大？
由此可見，她當初對秦雪的警告，秦雪根本沒有當回事。
別人都蹬鼻子上臉，妄想登堂入室，齊顏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她這人在原則問題上心胸狹窄，睚眦必報。
“幫我查一查秦雪的戀愛史，事無巨細，如果能找到音頻視頻，都發過來。”
私家偵探那邊爽快答應，還沒要求額外加錢，齊顏主動轉賬一筆費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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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下午四點，今天不訓練，大家自由活動，熟悉周邊環境。
明天早上七點正式分配導師訓練，此次不僅有艾佳、林奇、談策、王芬等四位導師，據說還有當紅流量前來當飛行導師。
外面陽光正盛，陳瑜五分鐘前打來電話，她和B組訓練生們去海邊耍，問齊顏去不去，齊顏借口怕曬回絕。
她待會兒要出門見費振強的助理，對方帶着合約飛來南島，《尋龍》綜藝背後投資人同意她提出的要求，還額外添了紅利。
約定的時間在晚上六點，齊顏盤腿坐在床上，抱着平板電腦研究酒店附近地形圖。
愛麗絲酒店占地面積在酒店林立的南海灣裏只能算中等，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戶外戶內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根據地形設置的階梯型戶外泳池更是許多百萬網紅等人必打卡之地。
酒店正前方是迷人的沙灘海灣，沙灘共享，想要偶遇隔壁鉑悅奢華酒店的豪門貴客也不是不可能。
酒店後院有一條小路通向山，齊顏決定待會兒先去踩點，明天大清早可以上山跑步。
傍晚五點半，齊顏戴着太陽帽和墨鏡，穿着防曬衣出了酒店大門，一路上沒遇到其他訓練生，只有節目組工作人員在游泳池附近搭建展臺。
費振強助理馬睿下榻在隔壁鉑悅酒店，倆人約定在鉑悅的咖啡廳碰頭。
鉑悅酒店裝潢設施比愛麗絲奢華十倍，齊顏一路走來，十幾輛超跑陸續從她身旁駛過。
南島太陽毒辣，齊顏從頭裹到腳，比她身形好的妙齡女郎大把抓，竟然沒人發現她是隔壁《超級愛豆》女團選秀的訓練生。
等走到咖啡廳門口，耳邊傳來幾個男人的閑談。
“京城張少一來，各路網紅紛紛打飛的追來，今晚有好戲看。”
“上次沒機會參加，這回可不能錯過，我迫不及待想試試這些極品妞。”
“一百萬玩一次，聽說還增加了兩個轉盤……”
齊顏眼也不眨忽略這些人嘴裏的污言穢語，吹牛不交稅，吹呗。
傍晚六點，馬睿準時攜帶合約出現，齊顏先行浏覽審閱一遍，聽完馬睿的詳細解釋後，她爽快簽字。簽完合約，馬睿立即喊車去機場，她轉道去了後山。
七點左右，她返回下榻酒店，在樓下大堂遇到出來尋覓食的張慧等人。
張慧與陳瑜住在一起，齊顏與張慧簡單寒暄幾句，婉言謝絕飯後海邊散步的邀約，借口回房和孩子視頻通話。
“海邊水蚊子多，我不想去海邊散步，黑漆漆的不安全，有誰想去泡室內溫泉？”
“我去，我去！”
身後的讨論聲漸行漸遠。
齊顏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準備和周秀芳視頻通話，費振強恰巧發消息給她，“齊顏，節目宣傳物料已經放上網，微博熱搜第三，對了，你有沒有東升視頻賬號？沒有的話，趕緊注冊一個，東升這邊給你免費開通全年會員。”
本來定在周一早上官宣的尋龍，特地為齊顏調整時間。
齊顏下載注冊登錄東升視頻，她一點開，視頻主頁面導航欄自動跳轉出《尋龍》預告花絮。
六位明星嘉賓成員，原國家體操隊成員嚴坤、影後謝黛、影帝祁宴、當紅影視歌三栖小生談策、以及《尋龍》電影裏兩位黃金配角曹真和劉秀彤。
素人嘉賓有兩個，其中一位是京城某高校歷史學教授，另外一位打了一個神秘的頭像，性別未知、年齡未知、身份未知。
物料花絮放出來不到五分鐘，【尋龍綜藝明星嘉賓】和【尋龍神秘素人嘉賓】同時躍上熱搜。
素人嘉賓到底是誰？
網友們化身福爾摩斯，從剪影、電影和原著等幾方面入手，猜遍演藝圈各路明星，甚至各大綜藝節目裏出現過的素人嘉賓，以及各大選秀節目中的訓練生都不放過。
無奈線索太過簡陋，根本猜不出來。
【尋龍節目組調皮，有本事放剪影，你倒是直接告訴我們是何方神聖啊！】
【大膽預測，劉東導演！】
【劉東導演肯定會去的，節目組要是毀了他的電影場景，劉東導演說不定會發飙。】
【我猜是投資人監工頭。】
【我忽然冒出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尋龍節目組會不會從超級愛豆訓練生中挑選素人嘉賓？】
【真的不切實際，絕不可能，兩家是競争關系啊，姐妹。】
【不切實際+1，尋龍放出宣傳物料就是故意與微風視頻打擂臺賽，敢在微風放出一百零八進五十八花絮前，懂不懂？】
【啊，為什麽我更期待這個素人嘉賓，而不是影帝影後？這是為什麽？！】
【因為人都有獵奇心理。】
【樓上的姐妹你牛皮，影帝祁宴啊！你去了解一下，祁宴從不參加綜藝錄制！】
【啊——宴哥！我的本命——】
【齊顏？祁宴？這倆人名字好像哦。】
【抱走我家宴哥，我們不組CP！】
【我們顏姐已婚已育，誰敢和她組CP？娛樂圈沒結婚的弟弟們見到她，通通都要喊一聲姐！】
【姐妹，優秀。】
齊顏無聲一笑，随後退出微博，周秀芳的視頻通話恰巧打了過來。
齊顏貼牆而立，笑着和視頻裏的兒子打招呼，“胤寶，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啦，今晚外婆做的鲈魚，可好吃啦。”小家夥好奇地盯着屏幕，“媽媽，你在哪裏呀？”
“媽媽在南島愛麗絲酒店，過幾天讓外婆帶你過來看媽媽，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好想媽媽呀，早上起來你為什麽不和我打招呼就走了，我差點找不到你。”
小家夥的話讓齊顏自責又心疼，小孩子黏母親是人之常情，她當時賭氣跑去電視臺報名女團選秀，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只是冷落了孩子。
與周秀芳和胤寶通過視頻後，不一會兒，陳瑜帶着一大盒切好的芒果和菠蘿蜜過來。
“顏姐，我在沙灘那裏買的，好便宜一盒！你快嘗嘗。”
齊顏搖頭，芒果和菠蘿蜜太甜，她不好甜食。
她從自己的行李箱裏取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化妝包，然後打開随手取出兩三袋一次性包裝的銀針。
陳瑜眼皮子一顫，燈光照在外包裝上，銀針細長，長度堪比人手的中指，令她不寒而栗。
“顏姐，你有沒有行醫執照？”
齊顏撕開包裝口，抽出其中一根，“我生産後有段時間身體不好，去中醫院針灸了一段時間，後來我自己在家看人體穴位書，對自己紮過幾次，效果還行。”
陳瑜：“……”嗚嗚，她不想當小白鼠！
齊顏見陳瑜緊張，不由得一笑，“如果擔心我的水平，我就不紮，你回去後去找專業的針灸師傅也行。”
陳瑜嘗試過針灸，她心一橫，雙眼一閉，伸出右手遞過去，“顏姐我相信你！”
口是心非的模樣莫名讓人發笑。
齊顏握住陳瑜的右手，摁住她的大拇指，“放心，不疼的，這麽多雙眼睛盯着，我若是把你紮廢，你的粉絲會撕了我。”
訓練生的房間照舊安裝了攝像機，節目組要求她們到晚上十點再把鏡頭關掉。
酒店二樓某間小型會議室，《超級愛豆》節目組臨時後臺，導演組全體成員一個不少，都杵在三號電腦屏幕前。
“七十二號齊顏真是個寶藏訓練生，她竟然會針灸，快快快，鏡頭聚焦她的手，放大特寫，到時候務必剪輯到花絮裏，又能帶動我們節目熱度。”
“徐導，齊顏的鏡頭遠超其他訓練生，再這樣下去，其他影視公司會有意見。”
總導演徐光堅持他的意見，“上次初選分組PK直播，我們給了她們機會，最後還是齊顏出現時，收視率猛飙，既然齊顏能給我們節目帶熱度，我們不捧她還捧誰？”
在利益面前，其他都要靠邊站。
這邊齊顏剛要紮針，陳瑜手機鈴聲響了，張慧的電話。
齊顏示意陳瑜先接電話，陳瑜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喂，張慧？”
齊顏注意到陳瑜的笑臉慢慢變得凝重，她安靜等待，沒打岔，只是心中隐約有所猜測。
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然而，齊顏真的料中，只聽陳瑜挂斷電話，一蹦三尺高跳下床，“顏姐，與我同住一個房間的張慧被隔壁鉑悅那群富二代扣下，張慧偷跑到廁所裏向我打電話求救，說那些人要她們玩俄羅斯轉盤！”
陳瑜一臉驚恐，顯然聽說過俄羅斯轉盤是什麽玩意。
齊顏捏着銀針的手勢一點兒都不抖，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提醒陳瑜，“張慧打給你，你有能力獨自去解決這麻煩？”
陳瑜一愣，然後搖頭，“不能。”她一個小透明訓練生，誰賣她面子？
已經拆開的銀針即使沒用，也不能再收着，齊顏用塑料盒收起來，“她有通知你的時間，完全可以聯系節目組，節目組的面子比你的好用。”
“那我現在通知節目組？”
“不用通知，他們已經知道。”
齊顏擡頭看向頭頂上方的鏡頭，眸光清冷，她篤定這段談話不能播出。
俨然忘記房間內還有攝像機的陳瑜以及節目組：“……”
出了這茬意外，導演組勒令所有工作人員挨個清點在酒店裏的訓練生，最後統計出來包括張慧在內，有八個訓練生不在。
此事不宜宣揚，導演組謊稱隔壁酒店發生偷盜，叮囑餘下訓練生不要出酒店，不知情的衆人也沒有懷疑。
十分鐘後，陳瑜從相熟的工作人員那裏窺探到最新進展，鉑悅那群公子哥背景深不可測，節目組這邊派人過去都沒把張慧她們撈出來，那些人連總導演徐光的面子都不給。
艾佳和林奇等導師還未到，他們淩晨的飛機，這節骨眼上節目組不敢把事情鬧大，只能致電張慧等人的經紀公司。經紀公司那邊的反饋意味深長，張慧等人自己願意和那群富二代厮混，出了事，公司不負責。
說句難聽的，訓練生擅自夜不歸宿，出了事，節目組其實不會承擔多少責任。富豪圈的腌臜事太多，那些公子哥即使沒把人玩死，張慧她們多半沒有好下場，要麽徹底頹廢，要麽徹底消失。
陳瑜擔心地睡不着覺，猶豫是否要報警。
“節目組不知道要報警？”齊顏叮囑陳瑜別自找麻煩，“那些人知道我們還要錄節目，徐光的面子都不給，擺明不怕微風視頻。”
“那張慧她們？”
“她們想走捷徑就得付出代價。”
陳瑜沉默，盡管知道這圈子不幹淨，但她還是為了夢想，義無反顧栽進來。
《超級愛豆》八個出道位，張慧等人要是中途退出比賽，她們少了競争對手，的确會輕松一些，可是陳瑜多年來受到的良好教育，讓陳瑜做不到見死不救。
“顏姐——”
陳瑜糾結，厚臉皮央求齊顏，她有種直覺，齊顏能搞定此事。
“顏姐，你現在去跳繩？” 陳瑜一臉錯愕，因為齊顏站在衣櫃前，從櫃子裏拿出一根跳繩。
繩子約莫三米長，兩邊繩頭不是普通市面上所見的塑料制品或者木頭制品，而是有點類似不鏽鋼材質。
齊顏把繩子繞在腰間，眼含煞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想蹚渾水也不行，走，我們去鉑悅會會那群敗家子。”
陳瑜眼睛倏地亮了起來，一蹦三尺高跳到齊顏面前，猛地伸手抱住齊顏，“顏姐！我就猜到你可以！”
五分鐘後，倆人避開節目組，從酒店後門繞到鉑悅。
陳瑜一臉緊張，一路上提心吊膽，瞻前顧後，“顏姐，萬一，我說萬一，那群人給你小鞋穿怎麽辦？”
陳瑜不想拖累齊顏，她自己退出《超級愛豆》名額，起碼還有經紀公司那邊的合約，齊顏沒簽公司，若是退出，說不定真的回去當家庭主婦。
“別擔心，我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萬全之策。”經歷離奇的穿書，齊顏不再是當年有勇無謀的沖動小妞，她自有打算。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被人惡性收購長森集團，顧長森在生意場上不是省油的燈，正好給他找點事情做，如果他破産，秦雪還去撩他，那就是劇情君鐵了心要他們在一起，她二話不說主動離婚，把顧長森同城快遞寄給秦雪。
再說假設她的《超級愛豆》名額被取消，她還有《尋龍》。
鉑悅酒店是《尋龍》背後的淩風集團所開。費振強助理馬睿帶來的合約裏提及一事，投資方大佬額外添的紅利正是南島三家鉑悅酒店超級VIP貴賓金卡，免費三年度假住宿，酒店內部消費全免。
如果今晚她砸了場子，她決定用那張金卡賠償費用。
說話間，倆人摸到鉑悅娛樂室，娛樂室遠離客房，中間被露天花園間隔，隐去了噪音。
頂樓鑽石包廂門口，有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守着，齊顏示意陳瑜躲在角落裏，叮囑陳瑜拍視頻取證。
齊顏摘掉口罩，悠悠然出現在包廂門口，她往保镖面前一站，左手叉腰，右手指了指包廂門，眼神高高在上，彪了一句英語，“快開門。”
保镖們見慣各種姿色美女，眼前的女人一看便是豪門闊太，他們不疑有他，把齊顏放進包廂。
光線一暗，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狹長的過道，過道兩側牆壁上挂着世界名畫，齊顏一邊放輕腳步，一邊解開系在腰間的繩子。
其實不是跳繩，而是她找鐵匠師傅特制的齊家鞭，雖然無法做到十成十的像，但也能湊合用。
刺耳勁爆的音浪，夾雜着男女調笑聲，不斷從過道盡頭傳來。
齊顏握着鞭子循聲摸過去，幾秒鐘後，白色拱形大門裏，入眼畫面酒池肉林、污穢不堪。
放浪形骸的年輕男女厮混在一起，酗酒、抽煙、嬉笑打鬧。房間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形轉盤，張慧等七八個訓練生哭哭啼啼地挨着轉盤站着。
“樓下那慫貨導演呢？”
“早走了，那貨哪裏敢得罪我們張少！”
“呵，幾個不入流的訓練生真把自個兒當大腕，消尖了腦袋往張少跟前湊，又不肯睡，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哈哈哈——這些三、八真當我們富二代好騙。”
轉盤對面赫然坐着一個穿着黑襯衫，滿臉桀骜不馴的瘦高個，男人臉骨瘦削，表情不耐煩，雙眼陰鸷地盯着張慧一行人。
“我時間有限，你們誰先來？要是都不願意，行，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們販賣到東歐當女支女。”
“敢動她們，先問問我同不同意，毛都沒長齊，口氣到挺大，你爸錢再多官再大，還能大過國家法律？！”
鞭子劃破長空，擊中最近桌子上擺着的酒瓶，酒瓶炸開，酒水流竄一地，沾濕周圍人的褲腳。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狠狠吓了一跳，哪個不怕死的來攪局？！
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二上夾子（app左上角千字收益），壓一點字數，因為按照千字收益排序。所以這三天，你們不要養文哦。感謝在2020-05-22 23:38:58~2020-05-23 22:30: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豬精女孩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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