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南山市, 某專門接待豪門的高級私人醫院。
顧震其實不是心髒病病發住院，而是被齊顏媽媽周秀芳鬧出心火，氣急攻心, 一是受不住暈了過去。
時間往前挪兩個小時。
周秀芳從親朋好友口中得知齊顏被網爆的事，不相信閨女在外胡來, 忙打電話給閨女求證，奈何聯系不上。
周秀芳心急如焚，喊來自己親姐，把胤寶交給對方照顧, 正要喊車去顧家大宅找人幫忙，下一秒接到廖敏的電話，廖敏在電話裏罵她不會教育閨女, 罵得難聽, 還正式提出離婚。
周秀芳從小在市井長大，婚前性格就不孬，婚後斂了性子，安分守己照顧丈夫和孩子。
她能聽廖敏惡語中傷？當即打車到顧家大宅，與廖敏開撕起來。
“廖敏, 你什麽意思？你憑啥罵我不會教閨女？你就會教兒子？你兩個兒子教得好啊，一個與市長千金勾搭, 企圖甩掉原配妻子，一個整天在外花天酒地，你這個當人家婆婆的不主動幫忙照顧孫子，還整天出門與人說三到四, 哪裏像個豪門貴婦？！我看你就是個潑婦！”
顧家大宅，廖敏正在與律師通電話，咨詢齊顏這種情況, 與大兒子離婚，他們顧家要不要給贍養費。
周秀芳突然出現開罵，廖敏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硬生生被周秀芳手指着鼻子罵了幾分鐘。
姚蜜在樓上聽到動靜，連忙跑下來勸架，“周阿姨，有話好好說——”
“誰是你阿姨？滾一邊去！”
周秀芳活到如今這個歲數，誰是披着羊皮的妖精，她一眼既能看穿，姚蜜在她眼前，根本不夠看的。
廖敏本就存了一肚子火沒處撒氣，周秀芳竟然還好意思跑上門來撒潑，簡直豈有此理。
當即摔了電話，反擊回去，“周秀芳，請你注意，這裏不是你撒潑叫罵的街道，這裏是顧家大宅！”
周秀芳冷笑三聲，右手對着客廳四周指了指，“顧家大宅又如何？你們顧家仗着有幾個錢就目無法律？說離婚就離婚？憑什麽？民政局是你們家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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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閨女，她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有人胡亂造謠，你作為婆婆，不第一時間幫忙弄清楚真相，卻反而挑撥倆孩子離婚，你安得什麽心？！”
“當初我就看出來你嫌棄我們顧家不是大富大貴人家，要不是礙着顧老爺子的面子，你廖敏哪裏肯讓我家顏顏進門？顏顏嫁給長森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顧家就這樣對待她的？！”
“顏顏這孩子有事都悶在心底，在我面前從不說你們的不是，要不是我最近接送胤寶，打聽到秦家那事，我還真的被蒙在鼓裏！”
周秀芳一頓機關槍，噼裏啪啦掃射不停。
在兒媳婦面前，廖敏被周秀芳指着鼻子罵，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一張保養精細的臉瞬間皺在一起。
“真會倒打一耙！齊顏放着好好的顧家少夫人不當，跑去娛樂圈參加什麽女團選秀，好，她去了，長森也同意了，誰知道今天在網上被曝光她參加京城富二代舉行的什麽紅粉會！”
“周秀芳啊，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齊顏一個當媽的女人，和一幫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攪和到一塊，千人、睡萬、騎，我們顧家丢不起這個臉！”
周秀芳噌地一下被點燃更大的火，不可置信地瞪着廖敏，簡直不敢相信一個豪門太太會說出如此下三濫的話。
“廖敏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才被千人、睡萬人、騎！你養的好閨女可不就是被千人、睡萬人、騎！”
周秀芳罵回去，同時撲上前抓廖敏的頭發，廖敏立即還手，倆人很快扭打在一塊，間或伴随着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和乒乓作響的摔東西聲。
顧長盈私生活的确不檢點，周秀芳的回擊正好戳中廖敏的痛腳，于是倆人更加互不相讓，打罵升級。
情況逐漸失控，姚蜜幫不上忙，也不想幫忙。
圍觀傭人越來越多，大宅的老管家見狀不對，趕緊跑出去打電話聯系當家人顧震。
等顧震從領居家竄門回來，目睹到客廳一片狼藉，周秀芳和廖敏披頭散發，口紅花了，領子歪了，像兩個潑婦雙手叉腰對罵，差點沒被驚得七竅流血。
一個個反了天了！
顧震氣得臉色煞白，大吼一聲，“你們都給我住手！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麽話？！”
然而沒用，兩個女人打紅了眼，互不相讓，照舊你一句我一句對罵。
顧震氣得呼吸急促，腦袋發暈，身體踉跄，俨然要栽倒。
姚蜜會來事，突然沖到角落裏，抱起觀賞性的花瓶往地上一砸，哐當一聲巨響，打斷對罵中的周秀芳和廖敏。
倆人吓了一跳，驚得同時回過頭來，臉上都挂了彩，誰也不比誰好。
廖敏右邊臉頰鼓起，嘴角破了。周秀芳手背有抓痕，鼻子出血，長袖襯衫被扯壞。哪還有平時故作和氣的僞善樣子？
廖敏終于回過神來，見顧震，她大喜過望，霎時有了底氣，“老公，你過來評評理，周秀芳欺負我——”
周秀芳雞皮疙瘩直冒，見不得廖敏這麽大一把年紀還賣騷撒嬌，趁着顧震在，立馬和廖敏對質。
“廖敏，你說清楚，到底是你欺負我們孤女寡母，還是我欺負你們顧家？”
廖敏話音一頓，咬牙切齒，“周秀芳！”
這節骨眼上，顧震哪裏聽得進去，他氣得直搖頭，忽然兩眼一閉，暈倒在地。
這一變故立刻讓所有人手忙腳亂。
周秀芳起伏不平的心跳猛地一頓，差點跌停，暗叫糟糕，顧震如果被氣出個好歹，她家顏顏和顧長森的婚事真的就要告吹。
最後姚蜜開車送顧震去了醫院。
等顧長森和顧長林趕到時，顧震已經醒來，廖敏哭得一臉委屈，在倆兒子面前訴說周秀芳的無理取鬧。
顧長森顧長林兄弟倆聽完廖敏的哭訴，前者表情難堪，後者憂心忡忡。
“哎——我們顧家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殺千刀的親家——”
“長森，你聽媽的話，媽不會把你拉下水，娛樂圈能是什麽好地方？這才多久啊，齊顏借着封閉訓練的由頭跑去與一幫男的厮混！成何體統？！趁胤寶年紀還小，你們趁早離婚，到時候給孩子重新找個好媽媽——”
“媽——”
顧長森一個頭兩個大，來醫院的路上，集團股票突然大跌，齊顏身份被曝光，有人跑到集團官微下叫嚷，一堆事堵在一塊，他分身乏術。
他正要讓他媽少說幾句，病房門冷不丁被人從外面推開，他丈母娘殺氣騰騰地沖進來。
“廖敏你不要臉！還說不是你從中作梗！整天挑唆兒子兒媳離婚，想給我外孫找後母？我告訴你，只要我周秀芳在一天，你就沒門！”
周秀芳也打車追了過來，她根本不敢離開醫院半步，生怕被廖敏栽贓，果不其然被她偷聽到這番話。
顧長林眼皮一跳，暗道糟糕，完了，完了，他媽杠上周阿姨，水火不容，今晚沒法太平了。
果不其然，周秀芳一把拽住顧長森，“長森，你扪心自問，顏顏平時是怎麽照顧你照顧家庭的？她婚後一門心思撲在你和孩子身上，哪有多餘時間出去游山玩水和人逢場作戲？你要是相信她，不對，你必須相信她，她不是那種人，你千萬別聽媽瞎編排！”
“周秀芳！”廖敏瞪圓了雙眼，撸起袖子奔過來，想把兒子往自己面前拽。
“好你個周秀芳！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你們家齊顏嫁過來，我們顧家沒收一分嫁妝，你現在指望長森當兒子，将來給你送終？”
周秀芳眼皮猛跳，“廖敏，你咒誰早死呢？！”
顧長森左手被自己親媽抓着，右手被丈母娘拽着，他誰也不能得罪，精神快要崩潰，頭痛得要炸裂。
廖敏當初生他大出血，幾乎交代在醫院，他從小就心疼廖女士，一般事情都順着廖女士。齊顏嫁給他後，沒有吃裏扒外，丈母娘知情識趣，基本很少來打擾他們夫婦。
此時，他怎麽幫？沒法幫，誰也不能幫。
顧長林捂臉，哎喲喂，他的憨哥哥哎！拿出點男子漢氣魄，把倆個都攆出去吧。
顧長林見他哥為難，迫不得已開口勸，“媽！周阿姨，你們再吵下去，護士要來攆我們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顧震更絕，幹脆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另一邊，顧長盈出去繳費的功夫，回來病房已經鬧翻天。
顧長盈見到周秀芳不依不饒，當即不爽，站在廖敏這邊，“周阿姨，這裏是醫院，我爸需要休息，你別再吵了。”
“呵，胤寶小姑，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怎麽和你媽一個鼻孔出氣？”
周秀芳勢單力薄，見女婿不幫她說話，心裏不痛快，逮着撞到槍口的顧長盈一頓指桑罵槐。
顧長盈從小被掼大，豈能受得了別人這樣擠兌她，火氣一下子被激出來，“我哥怎麽攤上你這麽一個為老不尊的丈母娘？丢死人了。”
“顧長盈！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裏沒你說話的地。”顧長森忍不住發火，不想妹妹添油加醋。
“好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你爸媽舍不得教育你，我來教你。”
周秀芳甩起胳膊，上前就要扇顧長盈巴掌。
顧長盈不怕周秀芳，大步邁過去，諷刺挖苦，“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我看看？你打了我，我今晚就找女人送到我哥床上——”
“長盈——”
啪地一聲響，顧長盈被人打了耳光，不是周秀芳出手打的，顧長森出的手。
顧長森恨鐵不成鋼地怒視自己妹妹，“你現在給我出去，出去！”
“大哥！”顧長盈捂着右臉，泫然欲泣，震驚地盯着顧長森，“從小到大，你從沒欺負過我，你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動手打親妹妹——”
“夠了！”
顧震翻身坐起，猛地揮手打翻茶幾上的水杯，顫抖着右手指着衆人，“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誰不聽，我現在就從窗戶跳下去！”
顧震的威脅起到了作用，周秀芳和廖敏當即偃旗息鼓，顧長盈跺了跺腳，率先摔門出去。
周秀芳不甘心，狠狠推了一下廖敏，廖敏猝不及防跌倒在地，裙子翻卷，露出大腿，相當尴尬。
“周秀芳！”廖敏冒火，恨不能上前抓花周秀芳的臉，“你——”
斜刺裏冷不丁跑進來一個身影，衆人眼前一花，一個身材窈窕，穿着格子長裙的女人沖過去扶起廖敏。
“廖阿姨你沒事吧？”
秦雪的突然出現無疑是火上澆油。
周秀芳熄滅掉的火焰再次高漲，她接送胤寶上下學時，曾經注意到秦雪送秦宇那小胖墩去學校，秦雪還故意跑到胤寶前刷存在感，拿糖果逗胤寶。
“顧長森！你們顧家今天真叫我大開眼界，兒媳婦不在，小三公然登堂入室！”
“周秀芳你給我滾，別在這丢人現眼。”廖敏借着秦雪的手站起來，不想讓秦雪撞見這一幕。
秦雪不明就裏地看過來，視線落在顧長森臉上，表情無辜又可憐兮兮，“長森，我聽說顧叔叔病了，特地過來探望。”
顧長林無語，恨不能當場消失，要死了，修羅場，妥妥的修羅場。
周秀芳往顧長森面前一站，擋住秦雪的視線，“呸！臭不要臉的小妖精！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背着我閨女跑去幼兒園接近胤寶，你存的心思我們都知道，別在我女婿面前故意裝好人！”
“我說廖敏怎麽看上你這個市長千金，原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這騷蹄子和廖敏一個德行！”
“小妖精缺男人怎麽不跑去賣？幹什麽要來攪和別人的婚姻？你們市長家的家教就是專門教你當小三？！”
秦雪瞬間臉色摻白，捂着臉泫然欲泣，“阿姨，我不是，我沒有……”
廖敏氣不打一處來，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掄過去，“周秀芳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我今天做主了，馬上讓集團官宣長森和齊顏離婚一事！”
“夠了！”顧長森猛地出拳搗在牆上，厲聲呵斥，“我和齊顏的事，你們誰也不能擅自做主，媽，我先送你回家。”
這聲媽叫的是周秀芳。
周秀芳面色一喜，立刻趾高氣揚，她對廖敏嘲諷一笑，眼神蔑視，“大的眼瞎，小的不随你們。”
秦雪臉色更加蒼白，眼神幽幽，盯着顧長森轉身離開。
“長森——你給我站住——”廖敏氣白了臉，跺腳， “長林，去把你哥追回來！”
顧長林一臉難為，攤手，“媽，你消停點吧，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和周阿姨都不好，你們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鬧到大庭廣衆之下？”
“你去不去？！”
“去！我去，我去就是了，怕了你了。”
秦雪是顧長盈叫來的，秦雪這倆天在顧長森那邊沒得到任何優待，正好網上爆出齊顏參加紅粉會一事，她趁機添了把火，讓人捅破齊顏的身份。
病房裏，顧震躺在病床上，臉色鐵青，廖敏氣咻咻地發着牢騷。
“周秀芳不是個東西，不僅埋汰我們，還倒打一耙欺負小雪，簡直可惡。”
秦雪連忙輕拍廖敏的背，“廖阿姨，您千萬別生氣，我沒事的，那個阿姨誤會我了，我不要緊。”
廖敏一聽這話，對秦雪更加喜歡，本就存着撮合長森和她舊情重燃，如今更是借着這話頭引起話題。
“對不住了，小雪，今晚讓你看了笑話，長森媳婦捅出那麽大簍子，這次我肯定要逼他們離婚，我們顧家絕不會要這種不知羞恥的兒媳，哎，我的長森命苦，感情這塊沒遇到良人，當初他爺爺逼他娶齊顏，長森孝順，說娶就娶。”
顧長森替周秀芳叫了車，他随後又返回到顧震所在的病房，見到秦雪還在，親媽對秦雪一副熱絡巴結的模樣，本就一團糟的心情更加添堵。
他語氣不善地質問，“秦雪，我爸生病住院突然發生，你這麽巧找過來？”
眸光有意在顧長盈臉上掃過。
顧長盈眼神一閃，硬着頭皮當不知道。
秦雪愣在當場，有些難堪。
她今天故意沒化妝，只抹了唇膏，有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一些。顧長森此刻的心情，她能理解，任誰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開心不起來。
她放低姿态地解釋，“我正好陪我二嫂來檢查身體，她今晚胎動異常，醫生讓她辦理住院，我在樓下繳費大廳遇到長盈，才知道伯父生病住院。”
如此解釋合情合理，令人挑不出毛病。
顧長森擡手捏了捏太陽穴，迂回提醒秦雪，“謝過秦小姐好意，家父需要休息靜養，我先送秦小姐出去。”
“長森？小雪剛到，還沒聊多久，你就急着攆她回去？這大晚上的，你讓她一個人怎麽回家？你爸這裏有我和你妹呢，你親自送小雪回家。”
廖敏仗着身份與輩份，向大兒子施壓。
顧長森不想在秦雪面前和他媽吵，他不為所動，“我打電話叫車，公司和齊顏那邊還有急事等我處理。”
“長森！你爸生病住院呢！齊顏重要還是你爸重要？”
“廖阿姨，不要緊，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家，現在網約車很方便。”
秦雪碰釘子也不氣餒，來日方長，就沖現在齊顏的名聲，倆家母親毆打謾罵，這樁婚姻早晚要離，倒省得她找機會勾引顧長森。
“那不行，網約車不安全，前段時間好多不好的新聞，想想就讓人心有餘悸。”
顧長森沉着臉，不理會廖敏帶着譴責的目光，就是不松口。
秦雪有眼力見，主動提出告辭。
待人走後，廖敏直接甩臉拍桌子，“顧長森，我告訴你，你這次不和齊顏離婚，你就別再認我這個媽！”
顧長森神色越發難堪，腹背受敵的滋味不過如此。
顧長盈幸災樂禍，顧震直接閉上眼睛，不再參與這個話題。
千裏之外的南島。
陳瑜被周琦打發回去，陪着齊顏坐在陽臺躺椅上眺望夜空。
周琦不知道齊顏在等什麽，但她有種感覺，顏姐等的人或者事情一定很重要，顏姐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人，絕不可能被網暴輕易打倒。
須臾，齊顏手機振動，周琦跟着精神一振，比齊顏還緊張，“顏姐，誰的電話？”
齊顏有兩張手機卡，一張私人手機卡，一張對外聯絡卡，她的工作號被有心人曝光，開機後電話差點被打爆，微信添加請求人九十九，她懶得看，直接拆掉那張卡。
網暴事件升級，有網友扒出她是南山市長森集團大兒媳，謠言她婆媳不和、不尊敬公婆、夫妻感情不和才跑去混娛樂圈。不明真相網友被帶節奏，跑到她微博底下叫嚣謾罵，惡言惡語。
周琦替她抱不平，想要組織粉絲控評反黑，齊顏沒讓周琦出手，聲稱時機還未到。
“沒事，我媽的電話。”齊顏離開陽臺，返回房間接聽。
五分鐘後，她聽完周秀芳的告狀，心态罕見地平和，還柔聲安撫周秀芳，“媽，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你不幫我怼他們，廖敏也容不下我，我和顧長森會離婚，你做好心裏準備。”
電話那頭，周秀芳聽到閨女要離婚，一開始還想勸閨女冷靜，随後想到今晚廖敏那副兩面派的嘴臉，心一橫，下定決心支持閨女的決定。
“好，媽媽支持你！那胤寶——”
“你先幫我照顧好胤寶，最遲明晚我會回南山，到時候和你說。”
“好好，顏顏你放心，胤寶有我和你大姨照看呢，我傍晚接到廖敏電話，沒敢帶胤寶回家，多虧你大姨……”
母女倆後來又聊了幾分鐘才結束通話。
齊顏說話聲音不大，但陽臺外面的周琦該聽的還是聽到了。
什麽狗屁公婆？！竟然不相信他們的兒媳還逼着離婚？！人間極品！
周琦推門進來，非常擔心齊顏的心裏狀态，“顏姐，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的，你願不願意簽到我爸公司？讓團隊替你處理這些事？”
周青山其實還沒答應周琦的提議，周琦不怕她爸不答應，反正她還有她媽這張王牌。
齊顏怔住，周青山名下的鳳凰影視公司？
鳳凰影視公司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成立，公司旗下擁有一衆老牌戲骨，多如牛毛的影帝影後，推出來的作品百分之八十是正劇，基本上都會上星播出。
後來适應時代發展，分出一個子公司專簽有潛力的新人演員，注重流量與演技雙向發展，每年出一部現象級爆款電視劇，捧紅多少主角配角。
如果能得到周青山抛出來的橄榄枝，齊顏被網暴的風向會立即轉變，圈子裏好多人都想搭周青山的東風，奈何周青山最近五年，一直沒簽新人。
導演圈有個說法，劉東喜歡用新人演員，周青山只用老戲骨。這倆位導演扛起電視劇、電影界兩座大旗幟，讓許多新人導演望其項背。
“琦琦，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暫時不需要。”不是她願不願意，即使她願意，周青山憑什麽要簽她？
她現在‘醜聞’纏身，人人避之不及，沒人願意來趟混水。
同一時間，西南某座大山。
今晚劇組沒有夜戲，但明天一早有幾場重要鏡頭，劇組一行人繼續紮在帳篷裏。
周青山捧着枸杞菊花茶時不時啜飲幾口，坐在折疊椅子上聽收音機，□□十年代朗朗上口的金曲，表情享受，絲毫沒有被網上熱搜波及到。
外邊的演員找借口一會兒進來一個，誰也沒能從周青山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他身邊的男人似乎比他還平靜，悠然自得地在下五子棋。
最後周青山先憋不住，擡眼看向祁宴，“你倒是很淡定，之前不是很着急？”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撕得爽不爽？離婚倒計時開始！感謝在2020-05-27 12:21:04~2020-05-28 11:1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語、遁去的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落舞 30瓶；111、雨沁 5瓶；遁去的一、曼珠沙華、魚子HY、Veronic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