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了服務區, 換另外一人開車，司機一路不停，直奔南山市, 待進入南山市範圍，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齊顏先送周琦去酒店。
周琦擔心齊顏吃虧，想跟過去幫忙，齊顏安慰她，“家務事讓我自己好好處理, 等處理完我再聯系你。”
周期不放心，抓着齊顏的手給齊顏打氣，“顏姐, 你千萬別獨自硬撐,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離婚有些丢臉，但我真的不會嘲笑你，我們顏姐這麽優秀，單身後可以再找比你前夫更優秀的人！我可以把我兩個舅舅介紹給你，他們都很優秀, 父母開明，沒有任何門第之見——”
周琦真的想讓齊顏當自己的舅媽, 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兼愛豆忽悠成自己的親人，多完美！近距離追星簡直不要太棒！
齊顏哪有心情和周琦讨論将來再婚這話題，她即将恢複單身，沒了礙手礙腳的束縛, 多自由。
之後，齊顏好說歹說把小姑娘哄上樓，沒有回半島豪宅, 轉道去了老城區。
齊顏娘家在老城區南山小學附近的家屬職工樓，南山苑，別具一格的小區名。
齊父早年是數學老師，後來下海辭職去公司上班，因緣際會幫助過顧家老爺子，才有了齊顏和顧長森的婚約。
半島豪宅有狗仔蹲守，齊顏早在第一時間通知周秀芳帶胤寶回了南山苑。
顧震還未出院，這節骨眼上，廖敏沒有心情把胤寶接回顧家大宅，想必篤定齊顏搶不走孩子的撫養權。
老式的樓道，昏暗的光線，齊顏不想驚動鄰居，單手拎着行李箱，一口氣爬上四樓。
她按響門鈴，屋裏有腳步聲傳來，“誰啊？一大清早的——”
周秀芳一開門見到門外站着的閨女，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半晌才紅了眼眶，二話不說把防盜門打開，猛地伸手把閨女拽進來。
待到房門被關上，周秀芳先狠狠揍了閨女幾下，帶着哭腔罵，“死孩子！你終于舍得回來了！這麽多天吓死你媽了！你趕緊和我解釋清楚，那狗屁的紅粉會是什麽玩意？！你到底有沒有參加？！”
盡管在顧家人面前，周秀芳力挺齊顏不是那種人，但心底還是有些虛，萬一閨女真的被迷花了眼呢？
周秀芳手勁大，拳頭落在胳膊上不疼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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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顏由着周女士發洩撒氣，笑着放下行李箱，“我沒參加，一起訓練的幾個訓練生陷在裏面，我去幫忙把她們撈出來。”
周秀芳聞言一驚，“齊顏！你有什麽本事去救別人？！你替我和胤寶想過沒有，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們祖孫倆人怎麽活下去？！”
齊顏自知理虧，明白這事她做得不厚道，忙打開行李箱取出從南島帶回來的特産遞到周秀芳手上，溫言細語解釋了大概，才把周秀芳哄好。
關于她會武術一事，她暫時沒提，回頭找個合适的解釋再說。
“胤寶呢？”
“還在睡覺，昨晚一直問我你什麽時候回來，鬧到很晚才睡着，夜裏叽叽咕咕說夢話，說想媽媽。”
周秀芳嘴上說浪費錢，眼裏卻帶着笑，把特産分門別類收拾好。
齊顏也想胤寶了，從她恢複記憶那刻的突兀，到後來自然而然的接受，不知不覺間适應了新的身份，雖然她偶爾夢回午夜，依然固執地認為自己還是個少女。
齊顏悄悄去看了胤寶，小家夥睡得香甜，被子被壓在身下，橫睡在床中間。齊顏沒去動他，偷偷摸了摸他的小手，然後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客廳裏，母女倆一邊吃早飯一邊談心。
“顧家人一丘之貉，趁你不在，他們單方面宣布離婚，我昨晚去顧家大宅找你老公——咳咳，顧長森他避而不見，電話也不接，小兔崽子，氣死我了，我還以為他不是廖敏那種人，沒想到說翻臉就翻臉。”
“顧長盈那死丫頭說要給她大哥找女人，顧長森這麽快變卦，不會真的那麽快與秦雪那賤人睡了吧？”
周秀芳的懷疑不無道理，畢竟顧家上下沒一個好人，釜底抽薪的事肯定能做出來。
“媽，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你好好在家休息。”齊顏心中自有計較，勸周秀芳多吃點，“事情真相如何，我們早晚會知道，等早上九點，我去公司見顧長森，既然他單方面宣布離婚，我肯定要把該談的條件談攏才會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想到閨女的贍養費和胤寶的撫養權，周秀芳拍桌子發飙，“媽到時候陪你一起去！該争的贍養費一分不能少，婚後財産——”
“不用，我一個人去才好談。”
周秀芳立即頓悟，她去了肯定控制不住語氣，發起火來反而不好談條件，确實不如閨女自己去談得好。
只是，周秀芳想岔了，齊顏豈是那種示弱求人的人？
上午八點四十分左右，長森大廈。
上班族不管集團老總的私事，照舊上班賺工資。
長森集團早上九點打卡上班，這個時間點，電梯處排隊刷門禁卡的人多如牛毛。
齊顏混在其中，輕松刷卡進去，跟随衆人乘坐電梯。
電梯裏好多人在小聲八卦顧長森離婚一事。
“顧總結婚那天，邀請我們所有員工免費喝喜酒，當年的新娘子漂亮溫柔，難以想象齊顏跑去參加女團選秀，還參加富二代組織的群趴，啧啧。”
“人不可貌相，我們顧總工作忙到飛起，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豪門少奶奶閨房寂寞，紅杏出牆很正常。”
“上流社會不都是臺面上的夫妻，臺下各自玩各自的？我們普通老百姓不用計較事情的真相，當茶餘飯後談資說說就行。”
“我認為顧夫人不是那種人，明顯是那位市長千金為了上位，故意栽贓陷害。”
“喲，你當她們在演宮鬥戲？想多了！市長千金真有那能耐，當年早該嫁給我們顧總，哪裏還輪到齊顏？”
站在角落裏的齊顏不為所動，誰能背後不說人，從古至今，你說他，他說你，活在這世上就沒有不被人議論的時候。
一路順利來到十六樓總裁辦。
齊顏與總裁辦裏等她的女生交換眼神，對方開門放她進來，有眼力見地回避到一旁。
齊顏輕車熟路摸到走道盡頭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沒鎖，敞着一條細縫，齊顏用腳踢開，“顧長森。”
門口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發怔的顧長森，他猛地擡頭，見到突然出現的妻子，一臉錯愕，幾秒後眼含羞愧，踉跄起身。
“齊顏，你怎麽知道我在公司……”
顧長森昨晚沒有回顧家大宅，也沒有去醫院，在辦公室裏枯坐半宿，沒洗臉沒刷牙沒刮胡子，整個人顯得格外邋遢，少了以往的精氣神。
齊顏把門反鎖，擡腳朝他走去，“你既然都敢發聲明宣布我們簽了離婚協議書，為什麽不敢接我電話？難得你不着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顧長森被妻子質疑得啞口無言，嘴唇掀了掀，磨蹭好久才吐出一句糟糕的解釋，“離婚聲明不是出自我本意。”
言外之意他有難言之隐。
齊顏懶得聽他的難言之隐，直接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座椅旁停下，居高臨下俯視他，“你和秦雪睡了。”
齊顏篤定的語氣驟然砸蒙了顧長森，他刷地擡頭看向她，她表情平靜，像在評價其他人，完全沒有被丈夫背叛的難受、失望、以及憤懑。
齊顏犀利的眼神讓顧長森無所遁形，他自以為掩藏得很好，還是被她洞悉，想起她曾經的警告，他幾次三番強調和秦雪沒關系……
此時此刻，臉如火燒，疼得厲害。
“你——”
“想問我怎麽知道？”
顧長森又是一驚，心裏發虛，第一次不敢與齊顏對視，生怕被她窺見自己醜陋的心靈。
集團十幾名股東一夜之間聯合抛售手裏的股份，他忙得腳不沾地，挨家挨戶上門說服，股東們明裏暗裏諷刺他娶了一個好兒媳，連累集團股價大跌芸芸。
身心疲憊不堪之際，小妹顧長盈在他咖啡裏放了安眠藥，他渾然不知，第二天醒來，秦雪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邊。
他是成年人，盡管記不得有沒有碰過秦雪，但床單上的痕跡，被子裏男女□□的味道，一切種種跡象表明，他真的碰了秦雪。
無巧不成書，秦夫人正好登門拜訪，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
最後兩家協商，集團官微發布他的離婚聲明，等風平浪靜之後，他再和秦雪去領證。
消息不胫而走，股東們打聽到顧秦兩家有意聯姻，乖乖取消抛售股份的計劃，協助他一起處理股票大跌之事。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像個行屍走肉，被所有人玩得團團轉，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齊顏譏笑，她怎麽知道？
女人天生第六感強，在抓自己丈夫出軌的線索上，智商堪比寫出福爾摩斯的柯南道爾。
顧長森身上的頹廢感，第一眼見到她，他心神發虛，表情不自然，聯合長森集團突然官宣的離婚聲明，種種跡象表明，他背叛了妻子。
劇情君果然強大，無論她使了何種手段，顧長森和秦雪非要突破常人的底限在一起。
好，好得很，那不妨等着瞧，他們能不能順利結婚。
這時候和顧長森哭鬧吵架有屁用？
齊顏不想節外生枝，只想速戰速戰。
“顧長森，我不要你的贍養費，我不要半島豪宅，也不要集團年底分紅，我只要胤寶的撫養權，答應我，我現在和你去離婚，否則，我有本事鬧得顧家雞犬不寧。”
半島豪宅房價市場價近千萬，年底分紅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齊顏兩者都不要，又不平方顧長森名下所有資産，她只要孩子，看似吃虧，實則是最聰明的做法。
沒了胤寶，顧長森再婚可以再生，齊顏今後不一定嫁人，也不一定再生育，孩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割舍不下的牽挂。
何況，齊顏絕不容許胤寶被顧家人糟蹋，被秦雪捧殺。
齊顏不敢說她能提供給胤寶全好的教育，但她自信自己有本事讓孩子受到更全面的教育。
顧長森嘴唇張了張，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發現此刻無論說什麽，都顯得他虛僞。
齊顏說她有本事鬧得顧家雞犬不寧，顧長森相信，從他去海城出差，她就已經在鬧。
事已至此，無濟于事。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剝奪我探視孩子的權利。”
“當然，你是胤寶的父親，事情一碼歸一碼，你我之間的事，沒必要波及到孩子身上。”
“胤寶每年的學費、生活費、教育費等所有開支，我來承擔。”
“你把集團律師叫進來，我們白紙黑字寫清楚，免得廖女士找我麻煩。”
提及廖敏，顧長森有苦說不出，他與齊顏婚姻失敗，明面上看是被他媽破壞，實際上是他一手造成。
他的優柔寡斷，他的漠視不作為……
小弟顧長林罵他，賭咒他早晚有一天後悔。
顧長森其實現在就後悔了，奈何他從進入集團工作至今，很多事都不是他所能盡情選擇。
律師來之前，齊顏問顧長森，“不問問我有沒有參加紅粉會？”
顧長森自嘲，“同床共枕六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
平時在夫妻□□上那麽害羞的人，不會性格突變參加那種不堪入目的趴體。娛樂圈是是非非多，真相都是被一層又一層濃霧遮住。
顧長森不傻，奈何他媽一點就炸，逮着齊顏的缺點無限放大，就為了讓他攀上秦家這顆大樹。
齊顏不得不承認，她與顧長森之間有默契，她信他不會相信網上那些‘醜聞’，他的确相信她的為人。
只是可惜，造化弄人。
下午一點，南山市民政局。
在長森集團兩名律師的見證下，齊顏與顧長森正式簽署離婚協議。
齊顏這邊雖然沒有獅子大開口，但顧長森依然贈與她南山市六套商品房和隔壁海城兩套學區房，以及轉讓出南山市最繁華地段梧桐路商業街所有商鋪的使用權。
總資産加起來将近一個億。
男人心虛時總愛用錢打發女人，齊顏沒必要和贍養費過不去，也沒和他客氣，心安理得在離婚協議書上按手印簽字。
當鋼印蓋下去的那一刻，齊顏與顧長森夫妻關系正式終結。
六年婚姻，就此斬斷。
一家歡喜一家愁。
顧長森臉色憔悴，顧不上一衆人等的八卦目光，他看向齊顏，“齊顏，我想看一看胤寶。”
“你随時可以去看胤寶，不過我想，你現在沒有時間。”
齊顏已經聽見門口傳來廖敏的大嗓門，她勾唇一笑，拿着新鮮出爐的離婚證書，潇灑轉身離開。
還不到與廖敏開撕時候，她也不想在民政局被人看戲。
出了側門，一陣風吹過，吹散藏在她心間的郁積，帶來新的希望。
她終于離婚了，恢複自由的感覺說不出來的舒暢，離開顧家這極品一家人，她往後的日子只會過得越來越好。
廖敏急匆匆趕到民政局，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齊顏簽字的離婚協議上，不僅獲得孫子顧胤霆的撫養權，還分了将近一個億的資産。另外，更令人生氣的是，協議上還額外添加一條‘顧長森三年內不得婚生子’。
“齊顏太過分，都離婚了還憑什麽管你幾年生子？！長森，你為什麽要答應她的要求？！你是不是還妄想和她複婚？！”
顧長森沒心情理會廖敏的喋喋不休，冷着臉踏出民政局大門。
廖敏氣急敗壞地追出去，“臭小子你給我站住！你現在翅膀硬了，敢不聽父母的話——”
民政局門口有狗仔蹲守，衆人嗅到瓜香，紛紛湧過來，鏡頭直怼廖敏的臉。
“顧太太，請問您兒子顧長森和齊顏簽署的離婚協議能否曝光？”
“顧先生，請問您與齊顏的孩子歸誰撫養？”
“顧太太，有傳言聲稱顧總将娶本市市長千金，那麽我們能否推斷，市長千金是小三上位？”
廖敏當即慌了，她那裏遇到過被記者圍堵的架勢。
顧家攜帶的保镖擠過來，強行擠出一條路，帶走一言不發的顧長森和慌裏慌張的廖敏。
半個多小時後，顧家大宅。
顧震恨鐵不成鋼地摔壞手裏的茶杯，“顧長森，三十好幾的人了做事不帶腦子——”
廖敏一想到那離婚協議書就氣得渾身發抖，“你說說你，胤寶好歹是我們顧家的長孫，從小就被我和你爸帶在身邊，你為什麽要把撫養權給齊顏？她有什麽本事養得起我們顧家的長孫？！就憑她兩腿一張——”
“媽！你閉嘴！”憋了許久的顧長森終于卸下面子，朝廖敏發火，“求你積點口德，齊顏再不堪好歹也給您生了孫子！”
“你曾經的優雅從容、待人寬和難道都是假象？！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你就像個潑婦，比市井無賴還潑婦！這個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我走，你想和秦家聯姻，你自己去。”
“我永遠不承認我睡了秦雪，你和長盈造的孽，你們自己去背鍋！”
撂下一連串狠話，顧長森摔門走了，徒留客廳衆人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廖敏兩眼一翻，栽倒在沙發上。
衆人驚呼，“媽——”
南山苑小區。
齊顏把新鮮出爐的離婚證和離婚協議書擺在周秀芳面前。
周秀芳即開心又難過，“唉，早知道你會遭受今日之苦，六年前就不該把你嫁過去，顏顏，媽媽對不起你，當初沒打聽準确顧家的家風，害你平白被耽誤六年青春。”
“媽，我不怪你，畢竟誰也不能預測未來。”齊顏柔聲安慰周秀芳，“起碼我們還有胤寶。”
小家夥早上七點醒來時，見到齊顏回來，激動地纏在齊顏身上不下來。
齊顏直截了當問他，“胤寶，爸爸媽媽從今天開始不住在一起，你願意和媽媽一起住嗎？”
顧胤霆小朋友人小鬼大，“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離婚了？”
一句話讓周秀芳和齊顏吃驚又意外，周秀芳追問他是誰教他這麽說的，小家夥似乎懂又似乎不懂，一副小大人的語氣，“麗麗爸爸媽媽就離婚了，她的爸爸媽媽經常吵架。”
齊顏蹲下來，與胤寶視線平齊，“爸爸媽媽感情不和，今天要分開生活，如果你想和爸爸爺爺奶奶他們一起生活，媽媽會贊同，媽媽會每周抽出時間去陪你玩，好不好？”
誰料小家夥搖頭，“我想和媽媽住，爸爸工作忙，總是玩電腦不陪我玩，還有爸爸會娶後媽，我不喜歡後媽，白雪公主的後媽是巫婆，會拿紅蘋果下毒。”
齊顏&周秀芳：“……”
母女倆本來非常擔心胤寶鬧情緒，不舍得父母離婚，誰知道最後絲毫沒費勁就同意和齊顏生活。
可想而知，平時廖敏的教育有多失敗。
想到可愛又聰明的胤寶，周秀芳忍不住笑，她替齊顏把離婚證等文件收好，“顏顏，我想給胤寶轉學，你和顧長森離婚，學校那邊肯定會有風言風語，我怕胤寶被同學欺負。”
齊顏也正有此意，甚至她還有更長遠的計劃。
“媽，南山市始終是顧家的地盤，顧家人今天不找我們麻煩，以後也會找，不如我們把家裏這套老房子賣了，一起搬到隔壁海城生活。”
周秀芳不贊成，“不行，老房子我可舍不得賣，我在這裏土生土長，生活大半輩子，我不想換環境，從新認識陌生人，怪煩的。”
齊家親戚雖然不多，但基本都在本市，母女倆跑到陌生城市，沒有安全感，還容易招人非議。
“海城房價貴得吓死人，就算有顧長森贈予的學區房，可是生活成本等相應也高，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
齊顏理解周秀芳的顧慮，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我想搬家去海城，是因為那裏能讓胤寶得到更好的教育，我若是孑身一人，我寧願選擇一座風景優美的名山大川落腳。”
“生活費你不用愁，我早就簽了《尋龍》綜藝，每年會有一筆豐厚的報酬，足夠你和胤寶吃穿不愁。”
周秀芳知道《尋龍》這部電影，也聽說要搞綜藝，她研究《超級愛豆》順帶研究過《尋龍》，此刻一聽到閨女簽了新綜藝，頓時喜出望外。
“臭丫頭，這種好事還和媽瞞着。”
齊顏簡單解釋來龍去脈，沒提她是因為會武術被費振強看中，只模糊提到費振強認可她的氣質。
“那行，那我們搬去海城生活，老房子不賣，以後清明回來看你爸，也有落腳處。”
母女倆做事果斷，決定好搬家就開始着手準備。
齊顏打電話聯系周琦，拜托周琦幫她在海城尋找治安、隐私和環境等各方面比較好的高檔樓盤。
周琦一口答應下來，“顏姐，不如就住我家隔壁吧？！我現在就把小區公衆號推送給你，不是我吹，我們小區真的非常好！”
五分鐘後，齊顏點開周琦推送的公衆號，看到海天居房價時，沒有任何猶豫退出公衆號。
打擾了，這房子她目前買不起。一百萬的房子能住人，一千萬的房子也能住人，一個億的房子，她瘋了？
“顏姐，怎麽樣？心不心動？喜不喜歡？”
周琦打來電話追問，齊顏正要回答，忽然門鈴聲響，緊接着傳來砰砰砰暴力的敲門聲。
“周秀芳！齊顏！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女給我滾出來——”
正是廖敏的尖利嗓音。
齊顏挂斷電話，譏笑，廖女士不撞南牆心不死，她都乖乖與顧長森離了婚，廖女士還不依不饒。
周秀芳聽到外間動靜，火速從主卧室裏竄出來，氣勢洶洶地沖向門口，一鼓作氣打開大門和防盜窗，見到站在門外找茬的廖敏，伸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子不教母之過！廖敏，你兒子出軌，你作為母親沒盡到責任還反過來诋毀我們！這一巴掌就有你替顧長森受着！我們孤兒寡母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思想有多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齊顏眼皮一顫，好想為周女士瘋狂打CALL！
周秀芳女士真乃女中豪傑，倘若放到女團選秀舞臺上，周女士剛才的瞬間護犢子反應就是Killing Part！
廖敏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蒙，愣了十幾秒才知道要反擊。
她撸起袖子就往前沖，“周秀芳你好大的膽子——”
廖敏的右手剛揮過來就被齊顏截住，齊顏此刻不用再顧忌廖敏的身份，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臂。
“一巴掌算便宜你的，換成我動手，翻倍。”
齊顏力氣大，廖敏被甩得向後踉跄了一下才站穩。
廖敏被齊顏吓到了，之前齊顏在顧家大宅吵架，到底顧忌自己是婆婆，現在倆家撕破臉，齊顏沒了顧忌，發起火來威力驚人。
柿子挑軟的捏。
廖敏忙環顧四周，想要找人幫忙，滿臉嫌棄地瞪着周圍的環境。
髒兮兮的樓道，貼着各種小廣告的大門，發黑的牆壁。
廖敏忍者樓道裏的臭味，眼珠轉了幾轉，計上心來，往地上一坐，“快來人啊——這裏有人虐待老人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孫子啊，奶奶不能沒有你——”
齊顏還沒有所動作，周秀芳也跟着躺下來，學着廖敏哭天搶地，那叫一個絕。
“老天爺啊！這都什麽世道啊！大家快來瞅瞅——”
“婆婆黑心肝啊，護着出軌的兒子罵兒媳啊，還妄想倒打一耙啊——”
齊顏：“……”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在公司值班啊，中午才有時間寫，嗚嗚嗚感謝在2020-05-29 11:22:22~2020-05-30 14:50: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8181620、大可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簡簡單單單 50瓶；想個名字好難、伊笑傾城、zyfeel0829 10瓶；宇 6瓶；雨沁 5瓶；33163089 3瓶；糖果、花好月圓 2瓶；梧桐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