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導師攻

排在前三, 是不是也意味着有很多很多人喜歡他?

栾星安就像吃到了小時候最想要的糖果一樣,心裏泛起津津甜意。

糖果于栾星安而言并不指單純的糖果, 是小朋友之間的分享, 是接納和友好的信號。

以前沒什麽人喜歡的他, 現在也有人喜歡了!

雖然現在比起小時候晚了很多,可栾星安依然很開心!

景和光輕笑:“好了,前三候選的大屏幕上面終于有三個人了。”

臺下其他學員響起善意的笑聲。

栾星安兩只手交握,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太緊張了。”

景和光手癢地轉了一下話筒, 回歸正題,開始宣布總投票第三的學員。

對于前三來說, 再差都是前三了, 三人臉上表情放松。

栾星安的感受就是很高興!

他竟然也有今天!

這一切也太像夢了吧?

從景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到景哥帶自己報名、訓練、鍛煉自己、以師生的名義參加節目……

美好得就像夢裏一樣!

景和光繼續宣布排名,栾星安就認真地聽他景哥說話。

景和光把第三報出來, 接着讓栾星安和寸頭哥上前, 兩人站在晉級區大椅子最前面。

景和光問道:“站在這兒, 你們有什麽感想?”

寸頭哥轉身,摸了一下椅子:“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吧, 不敢相信有那麽多的觀衆會給我投票, 把我送到這兒。”

“當時參加這個節目, 就想着搏一搏, 單車變摩托,現在看來有希望和四個輪子靠上關系!”

寸頭哥長相很酷,表演風格也可以酷斃了, 但性格很好,是個很溫暖的人。

說完自己的感想,寸頭哥體貼地把話筒遞給栾星安。

栾星安雙手捧着話筒,腦子一時短路:“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謝謝、謝謝大家喜歡我的歌!”

栾星安說到謝謝兩個字,彎腰給鏡頭鞠了一躬,九十度,平齊地面和他的鞋面。

再擡起頭,栾星安吸了一口氣,帶着笑道:“剛剛站在對面,有看這邊前面的椅子,我心想好漂亮啊,像是我小時候很想要的糖果的糖紙,陽光底下會閃光的那種。”

“有人說,長大後得到了小時候很想要的‘玩具’,但已經不會像小時候一樣高興了。”

“但我現在覺得我還是很高興!我會努力寫歌唱歌的,不會辜負所有人的期待。”

兩人的發言都很真誠,也代表着兩個年齡階段的感悟。

寸頭哥早早進入了社會,在生活中摸爬滾打;栾星安雖然也吃過苦,但他和社會接觸的面其實是更小的,世界觀更為單純,沒讓他失去赤子之心。

景和光當然舍不得吊乖弟弟胃口,直接宣布名次:“第一是我們的後腦勺同學,恭喜你獲得了三千五百七十六萬一千零二十八票,請去到你的座位!”

栾星安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和旁邊的寸頭哥抱了一下,就坐到了晉級區所有座位的最前方。

栾星安感覺自己坐的不是座位,怕是神話小說裏仙人腳底下的雲座,不然怎麽讓他有飄飄欲仙的感覺呢?

寸頭哥兩千多萬票,也挺滿意,坐到了第二的位置上。

緊接着,最後一名晉級選手的名字公布,成功地讓一人喜極而泣,一人失落至極。

***

排名宣布後,第二天人消失了一半。

但所有人沒時間難過感慨,得立馬投身于第二輪公演節目的挑選和排練。

第二輪公演,前十擁有三分鐘的表演時間,後十擁有兩分鐘的表演時間。如果二人自由組合,兩人節目時間相加再減一分鐘。

前幾的人都成了香饽饽,大家找着上去組合。

栾星安又拒絕一個學員,對着自己的歌本頭疼。

他最近寫的都是甜甜的情歌,好聽是好聽,甜也甜,可好像放到節目上面,沒有足夠的沖擊力。

參加節目以前攢的歌,為了和之前給景和光寫的歌避開,風格也是偏小衆清新的。跟最近寫的歌一樣,存在同樣的弱勢。

栾星安選得頭疼,就聽到了敲門聲。

栾星安道:“請進。”

景和光探出頭,然後走進來。

他直接坐到乖弟弟身邊,關心地問道:“在愁什麽?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

栾星安發出頭疼的苦惱:“我好像沒有很合适表演的歌。”

景和光看着他的小歌本:“我看看?”

栾星安:……

栾星安陷入了糾結。

他最近寫的這些歌,很多的歌詞都很直白,甚至有些還會“過分”,給景哥看也太羞恥了!

景哥收回手,凝眉:“你寫了什麽見不得我的東西?”

栾星安紅着臉,望向鏡頭:“鏡頭不給拍,有的歌還沒唱過呢。”

然後動作慢慢、慢慢地把歌本遞給景和光。

景和光耐心等着栾星安小烏龜一般把歌本遞到手裏,熟練地翻開來看。

看着看着,景和光面上笑意漸濃。

栾星安看他嘴唇勾起,眼睛瞥一眼,就在心裏嗷嗷一聲:全被看完了!!!

這種感覺,就像你寫了戀愛日記,還是比較誇張的那種,結果男朋友當着你的面看你的戀愛日記,還帶着笑。

栾星安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的心思都有了。

景和光一首首看過去,只覺得乖弟弟在往他心裏灌蜜糖。

瞧瞧那歌詞——“你是我一生最浪漫的想象”、“玫瑰、月光、紅白皆你”,“追逐光的方向”……

景和光翻完最後一首歌,附耳在栾星安耳邊輕聲道:“乖寶,回頭記得一首首唱給我聽。”

栾星安縮了縮耳朵,總覺得自己要被吃掉一樣。

栾星安躲開後,轉移話題:“景哥,你快給我想想,第二次公演唱什麽啊?”

景和光剛剛純粹是看歌本看的,不然也不會鬧他。

當下他正色地撐住下巴,翻着歌本,給出了兩個建議:“這首可以吧。前面有一首沒譜子的,歌詞我覺得更有舞臺的感覺。”

歌曲是用來聆聽的,不過既然參加節目,表演的競争能力也是需要放入考量之中的。

兩人腦袋湊在一塊,認真地輕聲商量,畫面和諧。

***

四天後。

節目第二次公演開始。

舞臺前,四百個位置滿滿當當。

曲父和曲母坐在前排,腦袋上各戴着有兩個藍色星星的頭箍,表明是栾星安的支持者。

曲父不自在地扶了下頭箍,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戴這個玩意兒。以前他都覺得這是小女孩戴的,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一天。

曲母看他動來動去,幫他扶一下:“你別亂動,歪了!”

曲父“哦”一聲,看一眼手表,期待道:“還有兩分鐘就開始了。”

旁邊的星光粉小姐姐眼光不錯,順着曲父擡起的手腕,看見了曲父手上和她爸那塊“愛表”一樣的表。

小姐姐再一看曲父頭上的發箍,問道:“你們也是星星的粉啊?我是姐姐粉。”

曲母道:“你好,我是媽媽粉。”

曲父:“你好你好,我是爸爸粉。”

三人環視一笑,感覺找到了同伴。曲母還和曲父換了座位,用最後一分鐘和小姐姐交換了聯系方式,以後一起追星。

兩分鐘眨眼過去。

景和光上臺,宣布第二次公演開始。

人數驟減後,二十位學員顯得更加突出。

前面九位學員表演完後,中場休息前最後一名學員栾星安上場了。

這回栾星安選了一首——黑化的歌。

不是妝容上的黑化,而是這首歌的主人公出場處在一個欲要黑化的過程中。

前一秒歡喜,準備着送贈與愛人的花束,後一秒又陷入忐忑、擔憂,将隐隐有些瘋狂的愛情随着精妙的節拍流瀉而出。

到了高潮部分,節奏增快,歌聲愈強,仿佛主人公的心髒被抓住了,然後猛地——炸開!

今天特意趕過來的曲嘉良聽着,目光忍不住望向一側的景和光。

難道是景和光幹了不該幹的事,才讓小弟寫出了這種歌?!

景和光看得專注,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未來大舅哥看着。

不過就算知道,景和光也不怕,反正乖弟弟愛極了他。

景和光自信地想:這首歌,乖弟弟一定是想着他唱的!

臺上一個高潮過去,又進入第二部 分。

觀衆們原本還想趁機平複一下,誰知道第二部 分竟不是重複的,而是掙紮的心聲。

栾星安閉着眼,置身于黑暗之中,臉迎着朦胧的光線,将衆人帶入那低吟聲中。

主人公開始掙紮,反省,最後語氣慢慢地變得輕柔。

直至所有暗黑的感覺散去,只餘下情緒洗淨後的松手和小小的委屈。

并不是澎湃的情緒宣洩,只是講了一段關于愛情的個人獨白。短短瞬間,翻雲覆雨,又重歸于平靜,而另一方什麽都不知曉。

一曲完畢,栾星安将自己抽離,眨了眨眼,對着臺下禮貌地鞠躬下臺。

下一個表演的學員呆了,還好有中場休息,不然這樣他怎麽可能把觀衆的心神拉回來!!

又是一個小時,第二場公演結束。

曲父和曲母跟着觀衆們立場,坐上曲嘉良的車,一家三口回家。

曲母皺着眉道:“星安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曲嘉良心口一緊。

他正奇怪他媽怎麽知道的,就聽曲母又道:“那歌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肯定是談戀愛受委屈了!”

曲父其實也覺得是曲母猜的那樣,但他不想妻子太難過,就道:“只是唱歌吧?我看那孩子唱完歌也挺高興的。”

曲嘉良:……原來是瞎猜的。

曲嘉良松口氣的小表情落在曲母眼裏。

本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曲母:“老大,你這個表情怎麽回事?你知道什麽?”

曲嘉良沉思了一下,坦白道:“星安是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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