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宇智波斑輕描淡寫：“你就沒想過這次如果不成功的話，該怎麽辦？”
白桃啪地合上地圖冊，一臉“你怎麽會說出這種話”的表情：“有斑爺在，怎麽可能會不成功？！”
吹！
用力吹！
把老祖宗吹上天！
宇智波斑：“……”
他竟無言以對。
要是不成功的話……白桃突然想起太宰治常挂在嘴邊的說法——
殉情。
她心底忍不住嗤笑。
殉狗屁的情啊，對象呢？
活了22年，收到的情書告白不在少數，但她心思從未放在這方面。
戀愛啊……總感覺會影響事業呢。
東京灣的燈火，在黑夜裏能遠遠望見了。
白桃看着那片夜景，喃喃：“……我還不能死。”
她心底有股執念，促使她變強，走到今天這一步，告訴她，在完成某件事前，千萬不能死。
具體的是什麽，卻想不起了。
就是有那麽一股力量。
她的聲音若有若無，但宇智波斑還是聽到了。
他想起戰争屍橫遍野的慘狀。
“……”沉默片刻，宇智波斑忽然伸手到副駕駛的位置。
望月白桃感覺自己頭頂的發被揉了一下，算不上輕，動作也青澀，但在此情此景下，隔着黑手套，這樣溫厚的力道反倒令人安心。
“有我在。”
深藍色的須佐能乎籠罩機身！
和宇智波斑的力量對比，那點小風就算不上什麽了。
“勞駕啦。”
望月白桃從副駕駛座位上跳下，走出駕駛艙，“我出去一下。”
***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東京灣。
對于籠罩機身的須佐能乎，望月白桃解釋說機上有異能者。
港口，早已準備好的地勤人員就位，劃着救生筏過來，組織機上人員安全撤離。
集裝箱背後的暗處。
“站住！”望月白桃出現在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後，“轉過來。”
兩人轉身。
白桃冷笑：“果然是你們啊。”
北海道的敵對勢力。
在這裏等着呢。
“武裝偵探社，這次算你們走運，”其中一人道，“沒想到飛機上居然有這樣的異能者。”
天災人禍的情況下，都能帶領全機人員脫險。
“不過勸你還是乖乖放下槍吧，小女孩。”他拿出安放在飛機上的定時裝置的按鈕。
只要他摁下，飛機周圍還在撤離的人，港口片區——眨眼變會灰飛煙滅。
“武藏，小次郎，情況怎麽樣？”兩人對講機傳來聯絡。
“意料之中，BOSS。”
組織早就料想到會有人在此次舞會趁虛而入。她獲取到的情報，也只會是提前備好的假貨。
還是他們更厲害啊！
想到此，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望月白桃盯了他片刻，也噗嗤一笑，少女的笑聲挺悅耳。
那人不滿：“你笑什麽？”
“那什麽，”他的同伴好心提醒，“你的假牙笑掉了。”
“……”那人尴尬道，“剛才不算，重來。”
誰跟你重來？
白桃開槍，打中了兩人的手臂，趁他們分神，沖過去，一腳将對講機踩得稀巴爛。
“你——！！！”那人氣急了眼，“小丫頭片子，看我不收拾你！”
他摁下按鈕。
……
無事發生。
“怎麽回事？”他們開始慌了。
在宇智波斑全盤操縱飛機時，白桃就已經把炸/彈拆掉了。
手機響起。
她一邊摁下免提，一邊繼續用搶指着兩人。“白桃，情況怎麽樣？”社長的聲音傳來。
“意料之中哦，BOSS。”
“……”社長一默，“正常說話，白桃。”
“已經到東京了，社長。”
“平安就好。”社長道，“依靠你傳回來的情報，橫濱的勢力已經解決，北海道那邊警局也在行動了。”
“社長，飛機上還有兩條漏網之魚。”
“……交給東京警方處置。”
挂掉電話後，望月白桃笑盈盈看向兩人，幾聲槍響，打中了他們準備摸槍的手，以及想要逃走的雙腿。
“怎麽回事？怎麽可能？”二人難以置信。
“你們那些手段，在我看來只是兒戲。”
白桃說出他們真實資料放置地點，以及相應密碼。
兩人神色更加震驚，拖着血痕後退。
這種令人恐懼的壓力……
明明只是個小女孩，為何——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他怒吼，“你明明只是個普通社員！”
白桃往兩人身後暗處一掃，眯起眼睛，“啊，誰叫我們武裝偵探社人才輩出呢。”
她不疾不徐，步步逼近。
——誰告訴你我只是個普通社員啦？
——不過，你用不着知道真相。
敵對組織的人已經自暴自棄，妄圖用異能同歸于盡。煙霧四起，破壞力巨大的攻擊接連而來，卻撞到了深藍色的光壁上，“什麽？！”
望月白桃扭頭，對着站在集裝箱頂部的人一笑。
那人居高臨下地站着，桀骜的炸毛正順着海風吹來的方向飄動。
敵人組織正想再次發動異能，忽然被人一拍肩膀，“抱歉，這個禁用哦。”
【人間失格。】
異能無效化。
“太晚了吧，太宰先生。”望月白桃不滿道，“剛才要不是斑爺在，我差點就死在他異能下了。”
接應她的太宰治，出現時間比約定晚了五分鐘。
“抱歉，路上堵車，”太宰治笑嘻嘻的，聲音裏沒什麽歉意，“就算我不在，小桃子你一定已經想出應對方法來了吧。”
望月白桃冷哼，再次轉向那兩人。
“武藏，小次郎……是不是還有只喵喵啊？”
“……那倒沒有。”
之後，白桃和太宰治分別壓制住了敵對組織的人，聯系當地警局前來處理。
她一腳将男人手機踢入海裏，抓住手臂，使勁往後一掰。
“告訴你……”
在對方的痛呼聲中，她俯身，湊近他耳邊，“沒有那個異能者——”
“只有你斑大爺在。”
“看到沒，斑爺罩着我呢。”
她笑，“滾吧。”
***
随後，東京警方出現，帶走兩人。
太宰治說社長在東京還給他分派了任務，擺擺手走了，離開前那個眼神很有內涵，背影，沙色風衣随着步伐擺動。
宇智波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集裝箱上下來了，來到她身邊。
望月白桃仔細擦去槍上的火/藥味，關上安全栓，別回腰後。
“回家吧。”她很自然地對宇智波斑說。
少女說這話時，頭朝他這方微擡，嘴角下撇，帶點“好煩啊你們居然給我搞事”的委屈，又帶點“啊終于結束了，寶寶心累”的乖戾。
但宇智波斑并不反感。
越是有能耐的人，才越能得到他的青睐。
他彎唇，在沒人看到的陰影處，非常淡地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