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敵對組織首領一聲令下：“出手！”
所有子彈發射的結果，都是撞到深藍色光壁後，噼裏啪啦地掉落。
異能對宇智波斑而言也是小菜一碟。強大的忍者在敵人間穿梭，身影迅捷，所有人只來得及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下一秒便倒下了。
望月白桃坐在樓頂邊緣，晃蕩着雙腿，心情愉悅。
宇智波斑雖然抽身去攻擊敵人了，須佐的光壁卻仍圍繞在她身邊，将她保護于其中。
都用不着她出手——
斑爺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解決了敵對勢力後，白桃便去收拾現場，從他們身上拿走了想要毀滅橫濱的情報，随後打電話向偵探社進行了彙報。
宇智波斑站在她身邊，看着她處理後續。
他現在俨然是現代人的裝扮，穿着一件深灰色毛衣，下身是黑色修身褲，往那兒一站，非常符合老祖宗高冷內斂的氣勢。
荒野的郊外建築，溫度似乎比城內更低一些，不一會兒，白桃就指尖冰涼。
是不是該穿秋褲了……
她搓搓手，尋思着，瞄了一眼宇智波斑，問：“你想不想要一條秋褲？”
宇智波斑：？
秋褲是什麽。
望月白桃好像看出了什麽，“你們忍者是從來不穿秋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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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望月白桃這段時間主要是在處理北海道以及飛機遇難事件的後續，和上頭進行彙報。
廢棄建築解決的，是一波到橫濱妄圖搞事的小勢力，只是個插曲。不過解決掉此次小事件後，社長給她批了一天假期。
“想去獵鷹嗎？”
一聽此話，宇智波斑眸光一動。
獵鷹，很久沒聽到這個詞了。
他年少時，最喜歡的就是馴服那些兇猛的生物，除了戰鬥和修煉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看着它們對自己表現出臣服，心頭總是得意的。
後來成了族長，漸漸變得忙碌，戰事沒那麽緊張時，他還是會抽時間去。
……但這裏處處高樓，真的有可供獵鷹的地方嗎？
聽到宇智波斑的疑問，白桃微笑，“當然有哦。”
東京都的浜離宮恩賜庭園，曾經就是德川将軍獵鷹的地方，但現在已經變成了觀賞勝地。她費了一番勁才查到，在東京郊外有一座小型獵鷹場。
白桃盤坐在沙發上，左一歪頭：“想去嗎？”
宇智波斑不吭聲。
傲嬌的宇智波，就算心裏想要得不行，嘴上也絕不會說。
白桃右一歪頭：“不想去？”
“……”
白桃笑着，從沙發上下來，走過去，伸出雙臂把宇智波斑往門口推：“好啦，就當我想去好吧，求斑大爺賞臉陪我去好不好，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永世難忘。”
宇智波斑被她推着，走了兩步就不動了，氣場低壓壓的，脊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望月白桃見推不動，困惑半秒，突然意識到——
她站到了老祖宗背後！
白桃啊白桃，沒有千手柱間的實力，就不要做出這種有生命危險的行為好嗎！
而且……
老祖宗居然沒有立刻180度轉身回旋，一jio踢去讓她和太陽肩并肩！
簡直惶恐。
“抱歉，失禮了。”白桃連忙小跑幾步，繞到門前，打開門。
咯噔一聲輕響的同時，她回過頭，沖宇智波斑燦爛一笑。
“我特別想看斑爺獵鷹的英姿呢！”
宇智波斑抿唇，擡腿跟去了。
樓下。
白桃繞車一周，做出發前的檢查，看到車後燈的刮痕時，細白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疑惑地喃喃：“什麽時候蹭到的？”
宇智波斑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視線。
啊，天真白。
啊，雲真藍。
啊，獵鷹啊獵鷹……
橫濱離東京市郊不遠，一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白桃所說的獵鷹場。
參與獵鷹的人并不多，畢竟這項活動在現代已經不風靡了。
白桃之前有預約，兩人順利進場。
宇智波斑像是被這與忍者世界相似的山林曠野之景，喚起了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沉靜的好戰因子，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白桃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都變了。
斑爺果然很喜歡獵鷹呢。
跟着走了一會兒，望月白桃實在對這種男人的運動提不起什麽興致，就回了中心，往廊下的白色躺椅上一躺，一條手臂橫在眼部，閉眸歇息，旁邊放杯熱果汁。
……再把背景換一下，就是海邊度假了。
過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之間，一片陰影突然籠罩在她身上。
望月白桃睜開眼。
是宇智波斑。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獵鷹歸來了，沉默地站在她面前，一只手臂擡起，能隐約看出肌肉流暢的輪廓，鷹金黃的利爪正深深嵌在上面。
鷹屹立于男人手臂之上，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祇。
這副畫面格外和諧，發射出一種令人無法逼視的侵略氣勢。
白桃眼前一亮，從躺椅上下來，欣喜道：“抓到啦？”
宇智波斑颔首。
就在剛才，他靠近時，半睡中的少女突然睜開眼，像是一種本能反應。
那眼裏有敵意，殺意，驚懼……以及一份還沒來得及褪去的迷蒙。
那個眼神，宇智波斑很清楚——
只有像他們這種，長年處于暗殺威脅中，無法安心入睡的忍者，才會有這種眼神。
望月白桃現在過的是普通異能者的生活，但她……絕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那個眼神也只存續了一瞬。
在意識到是他之後，立刻就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小姑娘猶豫着，似乎想靠近瞅瞅，鷹立刻張開了羽翼，直到斑放出一絲強大的威壓，才收起。随後，斑看向白桃，意思是可以靠近了。
“這就已經馴服了嗎？”白桃問。
宇智波斑冷哼，“還差得遠呢。”
他現在只是在氣勢方面暫時壓制了這只鷹，使它願意暫時停在自己手臂上，但想要它完全臣服于己，即使是他，也得費一番功夫。
但這樣才有趣不是。
或許是因為抓到了只不錯的鷹，宇智波斑心情也不錯，罕見地解釋起來：“想馴服鷹，首先是‘熬鷹’。”
那是意志的角逐，同樣執拗的雙方淩厲對峙，不亞于一場無硝煙的戰争。
迄今為止，他沒輸過。
“之後，會将鷹關在屋中進行馴化，手段也很多，例如停止喂食，或是給它帶上剝奪視線的眼罩。”
白桃聞言，眉心輕蹙：“這和剝奪宇智波的視野有什麽區別。”
是啊。
有什麽區別。
宇智波斑輕蔑道：“我從不這麽做。”
他要的，是不憑借任何外力，讓這家夥完全屈服于他自己。
“你完全馴服一只鷹需要多久？”
“半年。”宇智波斑道，“太容易被馴服的鷹不配成為我的忍鷹。”
“是是是。”
斑爺可是把九尾當寵物的男人。
她的視線在男人和鷹之間來回，輕笑：“你們很像。”
戴着黑手套的手撫摸過鷹的羽翼，“成為忍鷹後，它就能成為很好的幫手，勘測敵情，獵捕食物。”
白桃視線停駐片刻。
她，她也有點想摸老鷹翅膀……
這可是老鷹啊！能摸到的概率跟老虎胡須差不多吧！
像是窺見了她的心聲，鷹鋒銳的目光掃了過來，赤金色的瞳逼視着她。白桃靜靜回望。
接着，宇智波斑看到，這只異常兇猛的猛禽，喙以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往前一點。
大概意思是：【臣民，暫且容許你一摸。】
“你剛剛用了異能？”宇智波斑心中驚異。
“沒有啊。”白桃往前一步，很明事理地只碰了一下，就收了手。
宇智波斑看着乖乖在老鷹面前站好的少女，眸中意味不明。
同鷹一樣的男人，說出了剛剛鷹的心跡。
“它願意接受你。”
說出這句話時，宇智波斑的感覺很微妙。
就像自己有什麽埋藏的心緒，也跟着洩露出來了……
耳尖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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