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該不會是……”

宇智波斑心頭一動, 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望月白桃緊接着道:“花粉過敏吧?”

百合香确實很濃郁。

瞧斑爺, 頭都扭過去, 鼻子都給遮住了!

宇智波斑:“……”

他轉頭看她, 黑眸如死水。

望月白桃眨眨眼,一臉無辜。

“你要是過敏的話,我就放書房去?”

黑瞳裏的情緒很快轉為無奈,“不用。”

他要是真對花粉過敏,還能和用“木遁·花樹界降臨”的千手柱間正面肛嗎?!

話音剛落,宇智波斑就:“阿嚏——”

“……”

氣氛有些尴尬。

“……”白桃嘆氣, “真香。”

起身, 把花放書房去了。

宇智波斑摸摸鼻子。

怎麽回事?難道真是花粉過敏???

這個詭異的世界……

“明天我要去外地一趟。”從書房出來後, 望月白桃道, “大概一周。”

宇智波斑想了想,一周,他工作應該能騰出時間。

反正雇傭他的人也不敢說什麽。

抱他大腿還來不及呢。

誰知白桃下一句便是:“家裏就拜托你啦,斑爺。”

宇智波斑:“……”

得,看來人根本就不打算帶他去。

而且,白桃這次也反常地沒有告訴他去做什麽。

正想着,白桃突然走到沙發前, 笑着摸了摸炸毛,“他是我的好朋友啦。”

皆部下。

“再說, 求婚得用紅玫瑰。”

***

第二天一早。

“斑爺, ”出門前, 望月白桃指着角落沉甸甸的口袋, “我不在的時候,那些流浪貓就拜托你啦,有空多喂喂。”

老祖宗臉上寫滿兩個字:麻煩。

他為什麽要花時間去做這種事???

晚上,結束了工作的宇智波斑,準時提着貓糧來到巷子裏。

“……”

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愈發打臉了。

冬天還未過去,流浪貓覓食困難,瘦骨嶙峋,毛發也髒兮兮的,沒有家養的貓那麽油光水滑。

此前,望月白桃也帶着他去喂過幾次,流浪貓們都跟她很熟,親昵地圍在她腳邊。

然後,白桃會将貓糧倒在早已備好的盆中,蹲在一旁看它們狼吞虎咽,并不嫌棄與這些有點髒的小可愛們近距離接觸。

而男人就抱着雙臂,在一旁看着。

……

“啊,斑,這幾只貓好可憐啊,我們去河裏抓點魚喂它們吧。”

原本已經淡忘的細節忽然浮現,好像那位青梅竹馬也做過同樣的事。

冰天雪地裏,穿着宇智波族服的小女孩,蹲下身看着蜷縮在屋後的野貓,回過頭向他提議。

時隔太久,她的面容已經模糊不清了。

然後他就被稀裏糊塗地拉到河裏去了。

小女孩光裸着小腿站在飄着浮冰的南賀川裏,沒一會兒就被凍得瑟瑟發抖,男孩見狀,皺眉,不由分說道:“河裏太冷,你上去。”

女孩乖乖上岸,道謝的同時還不忘道:“斑真是溫柔呢。”

男孩扭頭,裝作繼續抓魚,臉上卻悄悄浮現一抹薄紅。

搞什麽嘛。

說這種話……

最後做苦力的不還是他!

竹筐裏大部分魚都是他抓上來的。

“……”

“喵喵喵~”

流浪貓此起彼伏的叫聲喚回了宇智波斑思緒。

——這男人怎麽回事,提着貓糧就站那兒不動了,是來跟它們炫耀自己有食物嗎?

貓糧可是他們的!

貓貓拳捶你!

宇智波斑啧了聲,輕輕攆開抓着他褲腳的貓咪們,走出兩步,學着白桃的樣子,将貓糧倒在盆裏。

真是群麻煩的生物。

女人怎麽就愛幹這種事。

“喂,你們就不能自己去抓魚嗎。”

宇智波斑看着吃貓糧的貓咪們,嗤笑,“宇智波家的忍貓可從不需要別人投喂。”

衆貓:“喵喵喵~”

聽不懂。

貓糧真好吃。

巷口,不時有三兩個路人探出頭。

“喂,你看那有個大男人居然在喂貓。”

“不覺得特別反差萌嗎,哈哈哈。”

“好有愛哦,還在跟貓說話。”

宇智波斑:“……”

幾只餓肚子的小貓蹭着男人的褲腳,在他腳邊喵喵喚着。

貓糧已經被大貓搶先吃光了。

“這就是弱者的下場。”宇智波斑冷冷道。

小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繼續蹭啊蹭。

我要吃東西,快給我吃的呀,傻大個兒~

宇智波斑不耐地輕啧一聲,不去看那一張張故意賣萌的臉,起身往外走過。

這附近就有家寵物店,還是白桃帶他去的。

“帶的貓糧要是不夠,可以到這裏買,”當時,少女一邊推門,一邊轉頭對他道,“這些小家夥吃得可不少。”

寵物店的光映在她瞳孔中,很溫柔和婉。

做這種事有什麽意義?

當時,宇智波斑腹诽着,沒有說話,只是跟着進去了——

頓時。

寵物店內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情形與兒科病房如出一轍。

但現在呢?

做這種無意義的事的人自己溜了,搭子落到了他頭上?

——我朋友來了,你自生自滅吧。

還是個男的。

一個看起來關系非常要好的,男的。

白桃離開這一周,估計就是和那男人一起走的。

“……”

貓糧袋子在男人手裏發出脆弱的呻/吟。

宇智波斑心裏有點不爽。

被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支配,感覺十分奇怪。

偏偏這個世界還沒有可供他發洩怒火的對象。

雖然他也知道,正是因為和他漸漸熟絡,白桃才會這樣。

按理說,這應該是讓人高興的事。

他也能看出來,白桃還有隐藏的秘密。

人都有點秘密,這很正常。

可是……

她明白一切,什麽都能精妙地布置好。

但他卻對她一無所知。

連該從哪裏發現,都不知道。

她也沒有要向他透露的意思。

關鍵……

即便如此,他還根本無法拒絕她!

白桃待他好得不能再好,撩炸毛又撫順毛,既能逗他開心又能在某些時刻給予安慰,察言觀色,八面玲珑,連拍馬屁都能恰好拍到老祖宗點上。

弄得他一點脾氣都沒了。

這就更不爽了。

你說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他更寧願白桃是敵人,這樣他就能毫不客氣地砍人了。

直到對上店員僵硬的笑臉,宇智波斑才發覺自己已經站很久了,回想起來,這人好像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來着。

……這人是和貓糧有仇嗎?

店員小姐姐獨自面對對着貓糧生悶氣的男人,好不容易才維持住了職業笑容:“請問名字是?”

買貓糧還需要自報家門?

宇智波斑冷淡道:“宇智波斑。”

這貓的名字還真是奇怪呢……

店員邊找貓糧,邊問:“斑斑多少歲了?”

這個稱呼讓宇智波斑眉毛抖了一下,“27。”

店員驚異:“年齡真大呀……”

居然有能活到這把歲數的貓……貓妖麽。

适合老貓吃的貓糧還真不好找。

宇智波斑:……這就已經年齡大了?

這個世界七老八十的大爺不挺多的嗎?!

店員随口問:“絕育了嗎?”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得,他又串頻了。

***

IF線世界,橫濱。

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

三棟并排的黑色建築狀如尖塔,看似低調實則張揚地伫立在橫濱中心地帶。

這是橫濱最大,最易守難攻的碉堡,異能者們時刻保護在首領左右。無論是強大的軍人,還是擁有高超異能的組織,沒有一個人能攻破港口黑手黨的防禦。

敢來,那就是送死。

如果說武裝偵探社掌控着白晝,異能特務科掌管黃昏,那麽港口黑手黨則支配着整個黑夜,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一手遮天。

兩年前,首領太宰治跳樓自殺,港黑曾動蕩過一段時日。

這時,現任首領站了出來,力挽狂瀾,迅速肅清,遵照先代首領遺囑,讓港黑與偵探社結盟,并進一步擴大了港黑的勢力,威名遠揚。

做的絲毫不比先代差。

至今,沒有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組織敢與港口黑手黨相抗衡。

而那個神秘的現任首領,除了政府高層外,誰也沒見過。

不論是樣貌,還是性命,甚至性別,在衆人眼中仍是一團迷霧。

還有傳言,自從接手港黑,這位首領就再也沒阖過眼。

……

望月白桃行走在這幢建築最深處,一襲黑衣,面色冷淡。

高跟鞋踏在地板,回蕩出空寂的聲響。

一群黑衣人簇擁在她身後。

內部會議剛剛結束。

她先走到頂層以下兩層的研究室,門口西裝墨鏡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推開門。

一室的科研人員見她到來,立刻下跪行禮,“首領。”

“怎麽樣?”

“還在研究中……忍者世界的時空間坐标還未找到。”

數不清的世界線猶如鋪天蓋地的大網,要找出其中一條,并精确定位時間點,即使是科技力量雄厚的港黑,也要花不少時日。

望月白桃也明白這個道理。

她沒再說什麽,轉身又上了一樓。

“不用在跟着我了,去做自己的事。”

在打開門前,她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

所有人都遵命退下,除了一人。

“中也,”望月白桃微微歪頭,“我記得你還有任務吧?”

中原中也聽出了驅逐的意思,拳頭緊了緊,拉住帽檐:“保護首領安全就是我的任務。”

他始終認為太宰治只能死在他手上。

——說好要讓我殺了你,結果你卻先死了。

“……”

望月白桃看出來了,先代的死給這娃心裏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你放心啦,我可不像太宰那樣時刻想尋死,”白桃道,“還有大好時光等着我去揮霍呢。”

中原中也不為所動。

“這可是命令哦,你要違抗命令嗎?”

她眯起狹長的眸。

“中也幹部?”

中也咬牙,退開兩步。

“我在外面等着。”

“有事立即聯絡。”

“放心吧。”望月白桃推開門。

高級精密的醫療器械折射出冷光。

穿着白大褂的醫師坐在桌前。

他是黑手黨最頂級的眼科醫生,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眼科領域最尖端的人士。

即便是聽到了白桃進來的動靜,他也不為所動,仍專注着調配手上的藥品。

白桃也不介意,“情況怎樣,岸本醫生?”

“首領,”醫生扭頭看她一眼,将桌上的的儀器推到一邊,擺上報告,“先給您講講目前的研究成果吧。”

望月白桃點頭。

“這是目前為止,根據您傳過來的數據得到的研究報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構造的眼睛,是異能嗎?”

戴着白橡皮手套的手指向圖片上的眼軸部分,“與常人眼睛不同的是,這種寫輪眼與腦部颞葉聯系緊密,受情緒影響嚴重。”

“當患者遭受強烈的情緒刺激時,腦部會分泌出特殊物質,當在他們的世界,叫‘查克拉’是吧。”

醫生道。

“這種物質會影響視覺神經,改變眼部狀态。”

“影響越大,神經的負擔便越重。”

寫輪眼只會帶來身體負荷,但是萬花筒寫輪眼就會造成失明。

醫生話鋒一轉:“但有種狀态——沖破神經局限,這些負面影響也就不複存在。”

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

“首領?”

一向認真的首領居然走神了。

真是意外。

望月白桃按捺下心裏奇怪的熟悉感,從那些圖片上收回視線,“所以,結論是?”

“因為不知道怎樣才能沖破神經限制,所以我準備從前期下手——修複受損的眼部脈絡。只要一直保持修複狀态,就算持續使用眼睛,也不會造成失明。”

望月白桃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萬永的開眼條件,太過殘酷。

“但有件事,首領,”醫生面露難色,“即使是前期的試驗藥物,我加班加點趕制,也要花上一周,但目前我手上還有一個項目……”

“要是停止項目,專門研制眼部藥物的話,違約損失……”

鏡片冷光一閃,“三十億元。”

“……”望月白桃一頓,“項目的事我會去辦,你專心研究。”

她走到旁邊的貴妃椅上坐下,“這一周我都會守在這裏,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叫我。”

岸本醫生盯了她片刻,忽然深意地笑起來。

“除了中也幹部,我還是第一次見首領您對誰如此上心呢。”

“他也幫了我很多。”望月白桃淡淡道。

“只是因為您被他認定為追随者嗎?”

“岸本醫師,”白桃的聲音微冷,“你今天話有點多。”

穿着白大褂的醫師聳聳肩,不再多言。

接下來的一周,兩人守在研究室裏,不眠不休。

除了中也幹部外,其他人都不得入內。

其中多少艱辛和困難,只有兩位參與者明白。

……

第六天晚上。

少女躺在貴妃椅上淺眠,腦袋歪向一邊,呼吸輕淺,臉上些許倦意。

漆黑的西裝大衣蓋到她身上。

“看什麽?”中原中也壓低聲音,兇巴巴道。

岸本醫生趕緊扭回頭。

中原中也火大地看着白桃。

這叫什麽。

都累得睡着了。

還不讓他守在身邊,萬一有人趁機暗殺怎麽辦?

白桃幹的好事他都聽說了。

那個男人有這麽重要嗎?居然不惜毀約,還徹夜不眠地守着制藥!

……

望月白桃醒來時,眼藥的試驗品已經做好。

屋裏只有中也和岸本醫生在。

她仔細看了下成份數據,确認沒有危險,之後去旁邊的洗漱間補了一下妝。

作為黑手黨首領,走出這扇大門前,她必須确定自己看上去完美無誤。

不能露出一絲疲态。

“首領,眼藥使用過後的情況,就麻煩您到時候轉告了。”

岸本醫生想了想,接着道:“可以的話,還是希望您能把這個人直接帶過來,親自進行檢查。”

望月白桃沉吟片刻,點頭。

“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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