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一
“嗯……唯一之神為求安定……”
距木葉火影的大婚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黑手黨沒什麽事,忍界也很和平,除了有越來越多的忍族請求加入木葉,斑爺因此沉迷村務,無法自拔。
甚至還被千手兄弟變着花樣嘲諷。
千手柱間:“斑, 你好好加油啊~”
千手扉間:“哼!”
宇智波斑你也有今天啊!
這樣看來讓宇智波斑當火影确實很明智, 至少對方是沒精力搞事了。
更讓宇智波斑惱火的是,連白桃也這樣!
“哎呀怎麽堆了這麽多文件,斑爺你效率不夠呀~”
無債一身輕的望月白桃來火影樓晃了一圈, 走了。
宇智波斑:“……”
唯一心疼他的, 就是泉奈了。
果然只有弟弟沒有白疼!
望月白桃随意逛着, 來到南賀川神社。
她的瞳力雖不及有輪回眼的宇智波斑, 但已經能閱讀石碑上大部分內容了。
地下室幽靜陰森, 燭光幽幽。
Advertisement
望月白桃覺得自己應該再舉個放大鏡, 更适合這種氛圍。
“将陰陽兩分,相反的兩極相互作用, 孕、孕得……嗯……?”
看着看着, 她就感覺不太對。
具體的說不上來,四周的場景并沒有變化,卻讓人有種恍惚到了另一時空的感覺。
這種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了。
望月白桃臉色稍微凝重了些, 決定暫時中止考古,直起身子, 往外走去。
确實不對。
從神社裏走出去後, 是一片陌生的森林, 而不是她熟悉的木葉。
……看來是回到過去了呀。
可是不知道确切的時間。
正想着,寂靜的林間忽然出現響動。聽出來那是忍者的步伐,望月白桃身形一閃,躲到一棵樹後。
不多時,一個人影出現。
望月白桃眼前一亮!
——這不是她老公嗎?!
PS.年幼版的。
看這個斑的樣子,也就十歲左右。
她大概能猜到這是個什麽時候了。
少年斑一頭炸毛如同黑色的刺猬,渾身上下都是苦戰後的痕跡,小小的胸膛起伏,不斷喘着氣,能看出一向嚴謹的步伐也有點錯亂。
“找到你了!”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宇智波斑!”
林間,十多個敵人圍了上來。
宇智波斑腳步一定。
“誰說我要逃?”
一個極傲氣的笑容,忽然在少年臉上浮現。
沒給敵人一點反應的時間,宇智波斑一躍而起,重重踩上樹幹,倒挂在高處的樹枝,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敵人也立刻用忍術進行對轟。很快,他們就明白宇智波斑為什麽會停在這裏了——
這裏處處都是枯枝,只會助長火勢。
忍術對轟僵持了一段時間,遮天蔽日的蒸汽彌漫,又有更多的火球從霧氣背後沖來。
最後,大部分敵人都受了傷,原本的勢在必得漸漸轉變為焦急。
都到這一步了,就不信對付不了這個小屁孩!
“堅持住!增援馬上就到!”
更多的敵人出現。
踩在高處的樹枝上,宇智波斑睥睨追兵,稚氣未脫的臉上浮現一抹堅定,黑瞳裏閃爍的光芒如鷹般鋒銳。
族人拼上性命完成的任務,怎麽能功虧一篑!
他從樹上躍下,下一秒,身影便消失了。
敵人驚懼和倒下的聲音不斷響起,鮮血四濺。
望月白桃:嗯,斑爺果真狠!
但敵人也因此成功拖住了宇智波斑,打鬥間,越來越多的敵人出現。
宇智波不擅長持久戰,更何況斑本已是強弩之末。
少年身影再出現時,明顯體力已瀕臨破滅,額發被汗濕、一縷一縷貼在額頭上。他眉心擰得更緊了些,用血紅的長劍支撐住身體,拼命不叫敵方看出自己的狀态。
……這家夥從小就這麽愛逞強啊。
望月白桃輕哼一聲。
不過老公還是要救的,不然導致她以後守寡了可怎麽辦。
不過,在這之前……
敵人一擁而上——
宇智波斑從地上撥出長劍,準備進攻。可少年明顯有點力不從心,失去支持,雙腿不受控制地一軟。
這時,有什麽力道在背後支撐住了他。
連續十多聲搶鳴。
所有敵人應聲倒下。
望月白桃吹吹冒煙的槍口,迅速将手/槍別回腰後。
子彈在異能世界算最弱的玩意兒了,輕易就能被各種異能阻止。但在這個從未見過槍支的世界,有時還是挺方便的。
宇智波斑一驚,猛然轉身,和她拉開距離:“你是誰?!”
大意了,他居然沒發現背後有人!
而且居然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對方剛剛是怎麽做到的,忍術嗎?
望月白桃無辜地說道:“诶,好歹我救了你诶,就沒句感謝的話嗎?”
這臭屁的模樣簡直是從小養成的!
她将雙手一攤,示意自己沒有威脅性。
可宇智波斑并不會因此放松警惕:“你是忍者?”
指不定也是追兵之一!
“嘛,只能算半個忍者吧。”望月白桃模糊一笑。
看不懂,又隐約看懂了什麽。少年微微皺眉,沒再深思,當下還是先把任務情報送回族地更重要。
他一邊保持警惕的姿勢,一邊往族地的方向挪動。
望月白桃未動,微笑着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
真是有趣呢……
小祖宗您這樣子,估計沒到族地自個兒就先倒了吧。
***
“……”宇智波斑扯下披風,在一棵樹幹旁坐下。
太好了,暫時沒人追來。
視野不受控制地發黑,似乎随時都會暈過去。身上的傷口輕輕一動,都會向大腦神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離族地還有一段距離,但他實在堅持不住了,準備休息一下再過去。
宇智波斑慢慢平複呼吸。
那個小女孩……
似乎在哪兒見過?
是宇智波的人嗎。可他不太清楚,從小他能力出衆,都是被田島帶着和大人一起修煉,和族地裏的同輩接觸甚少。
可要是宇智波的人,應該一開始就自報家門了吧。
他雖然表面上拿出了忍者應有的警覺,可不知為何,心裏卻完全提不起真正對敵人的防備來,這樣可不行。
……等回去後查一下吧。
正想着,笑吟吟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不跑啦?”
宇智波斑:!!!
剛要站起來,身上劇痛襲來,使他的身體又順着樹幹滑回去。
宇智波斑咬牙,盯着突然出現的人:“你——”
望月白桃一針見血:“你這樣子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不用你管!
宇智波斑正想說,可眼前一本正經的人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壯舉!
對方,突然伸手,開始扒他褲子!
扒!褲!子!
宇智波斑:!!!
“你幹什麽?!”
少年頓時炸毛了,看上去就像一只氣勢洶洶的黑貓。
“治療啊。”望月白桃強忍笑意,繼續一本正經,“腿上也受傷了吧。”
宇智波斑幾乎是怒吼了出來:“不用你管!!!”
“……”望月白桃收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十歲的小姑娘眼睛很大,又黑又亮,像兩汪清澈的池水。被這樣注視着,宇智波斑開始情不自禁地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畢竟對方要是想對他下手,早就下了不是嗎……
啊啊啊啊啊啊好煩!!!
很快,宇智波斑這點柔軟的想法就被氣到九霄雲外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心軟了。
“有什麽好害羞的,”眼前的小女孩道,“你當着我面還自己脫過呢。”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我沒有!!!”
看着少年生動的表情,染上薄紅的耳廓,望月白桃心裏已經笑得前俯後仰。
簡直太有意思了!
這家夥長大後就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拽樣,怎麽逗都沒反應,惹急了還要“親身”報複回來……
果然還是調戲小斑爺最好玩啦!
“好吧不脫,你乖乖坐好,”望月白桃自下往上挽起他褲腿,見他還有掙紮的意思,手上威脅地一用力,“再亂動我就繼續剛才的事了。”
宇智波斑:“……”
他為什麽會拿這種家夥沒辦法?為什麽為什麽?!
可惡,偏偏趕上他受傷的時候!
除了裸露在外的皮膚,衣褲遮掩下也有數不清的傷痕,血肉模糊,有的甚至差點兒就能看到骨頭。
望月白桃一陣心疼。
果然呢,超乎常人的強大背後,都是超乎常人的磨砺……
她嘆了口氣,從忍具袋裏拿出傷藥和繃帶,開始一處處包紮起來。
這些藥都是她從黑手黨帶的,效果要比忍界的藥好太多,所以上面也沒印宇智波家徽。
她的動作很輕,可當傷藥噴灑到較重的傷口時,少年還是條件反射性地掙動了一下。
望月白桃瞄他一眼。
沒了戰鬥,宇智波斑這才顯露出一點疲态,狼藉的臉上臉色有些慘白,咬着唇瓣,看上去還有些氣鼓鼓的。
望月白桃沒控制住,伸手摸了摸那頭看上去手感不錯的炸毛。
“不疼不疼,摸摸頭~”
宇智波斑:“……”
他兇狠地揮開了白桃的手:“我才沒說疼!”
這點傷而已!
“好好好。”
望月白桃繼續包紮。她敷衍的态度讓宇智波斑莫名不爽。
這種完全把他當小孩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他已經比族裏一部分大人都要強了好嗎!連父親都沒把他當小孩看!
他看着幫自己包紮傷口的小女孩。似乎是怕弄疼他,對方的動作又輕了很多,還在輕輕吹氣,可愛的小臉蛋不時微微鼓起,唇瓣天然淺紅,吹出的涼風掃過肌膚,帶來一陣奇異的酥麻。
“喂,”宇智波斑凝視片刻,忍不住開口,“你究竟是誰?”
望月白桃擡頭。
少年眼中還殘留着警覺,說出的話卻明顯和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太搭——我就問問而已,我并不是相信你了!
望月白桃沖他眨眨眼。
宇智波斑預感不妙。
“是你未來老婆。”
宇智波斑:“……”
“……”
“……”
他錯了——
他就不該問這個!
***
宇智波斑原本想,回到族地後就去尋找關于這個小女孩的信息。
可另一件突如其來的大事,突然打斷了他的計劃——
戰争開始了!
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和排行老二的弟弟一起。
戰争持續了近半個月。
……
“喲,是在找我嗎?”
此話一出,少年的背影突然炸了毛,僵硬地轉過身:“我沒有!”
“只是剛好閑逛到了這裏。”
——可這裏離宇智波族地有點遠哦。
正是他們此前相遇的森林。
這話一說就暴露身份了,還是要顧及一下小少年想要隐瞞姓氏的小心機。
望月白桃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個世界停留這麽久,她倒也不着急,一邊找回去的方法,一邊悠閑地過着。
望月白桃從樹後走出來。
宇智波斑上下打量她片刻,開口:“你一直在這裏?”
“不會一直,”望月白桃含糊其辭,“只是來旅游的而已。”
小少年似乎還有疑問,但也沒說什麽,周身的氣勢倏然轉變:“來較量一場吧!”
沒等白桃開口,他再次道:“用你那天的那個東西。”
不能躲過的話,證明他現在的确不夠強。
槍麽?
望月白桃原本以為自己動作很快了,沒想到還是被敏銳的少年看到了。
她微笑道:“我拒絕。”
宇智波斑皺起眉,明顯是有點不高興了。
望月白桃繼續道:“想打的話,我可以陪你。”
宇智波斑眼裏有些不相信——
跟這樣一個小姑娘打肯定沒什麽意思吧!
“別小看我哦,”望月白桃深知如何給宇智波斑撩炸毛及撫順毛,“不用那個東西,我也能很快把你打趴下。”
宇智波斑眼裏的嫌棄和不相信,很快轉換為怒意極戰意:“那好——”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
宇智波斑表示他現在不是很想說話。
他輸了他輸了他輸了……
他居然輸了!!!
對方還真不是在放大話!
望月白桃看着蹲在河邊、自個兒生悶氣的小少年,心中無奈又好笑。她走到對方身邊坐下,從包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遞過去,“心情不好的話,吃點甜食能緩解哦。”
“不要。”宇智波斑冷冰冰道。
望月白桃晃晃手裏的巧克力,笑容未變:“吃不吃,嗯?”
宇智波斑偏頭看她一眼。
不得不說聽着對方語氣,他有點聳。
但是……
“安啦沒毒。”
望月白桃撕開包裝,掰下一小塊放到自己嘴裏,又将剩下的遞過去。
宇智波斑還是沒接。
這種黑漆漆的東西……該不會是片狀兵糧丸吧!
而望月白桃對付宇智波斑的策略之一,便是——話不多說,直接上!
她直接把巧克力塞到了對方嘴裏!
“喂!”
宇智波斑無奈地拿下巧克力,嘴裏嘗到一點甜味。
他舔舔唇,一只手拿着包裝,小口小口吃起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南賀川河水流淌的聲音。
嗯……等等,她是不是不該這麽做。
望月白桃百無聊賴地想着。
這豈不是從小就要把對方養成王文王的節奏?!
不過算啦~
她轉念安慰自己,斑爺現在是很瘦,那腿呀細得跟竹竿似的。戰國時期的孩子好像身體都不是很健壯。
吃完巧克力後,她慢悠悠開口:“不跟我說點什麽嗎?”
早在對戰時,她就看出來了——
宇智波斑并不是心血來潮想要拉個人打一場。
他的動作狠厲,卻顯得有些淩亂,像是純粹為了發洩。
如同一頭負傷的小獸。
之前她就聽說了宇智波那場震懾忍界的戰役,估計于此有關吧。
望月白桃能猜到些。
可宇智波斑不能在弟弟面前表現出脆弱,父親面前也不能。能找的,似乎就剩下她這個剛認識的“陌生人”了。
……雖然她也不太清楚,對方為什麽真的會來找她。
“我弟弟死了。”
少年凝視着流水,之前被她惹毛的各種表情褪得幹幹淨淨,顯示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這是他第一次失去弟弟。
自己……是不是太弱了……
還是沒能保護好弟弟。
包裝紙被少年手心緊握,發出脆弱的聲響。
望月白桃:要怎麽跟你說,這才是個開始而已呢?
“這樣的事,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宇智波斑的低喃聲裏一絲悲憤。
他已經開始厭倦了——
從能揮舞苦無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斷戰鬥。
“不停戰鬥,仇恨不斷累積……忍界的形式就是個死局。”宇智波斑道。
“你想到什麽脫離死局的辦法了嗎?”望月白桃問。
宇智波斑斜她一眼,又重新望向流水:“推心置腹……只有雙方和解,才可能……”
他的聲音很輕。
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麽要和這家夥談這些啊!
她一定會笑話他的吧!
她一定跟族裏那些孩子一樣,不會明白的吧!
宇智波斑自己也說不上來。明明對方跟自己一樣大,卻能找到一種近似母親,又近似姐姐的感覺,還有一種……此時的他尚不明白的感情。
望月白桃:請把‘母親’兩個字去掉,謝謝!
“那會很難的。”望月白桃只是道。
她,她明白?
宇智波斑微微睜大眼睛,将情緒掩埋,輕聲回應:“是啊。”
“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望月白桃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你相信算什麽?
宇智波斑心裏無奈地想笑,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因為對方的話尋得了安慰,正想說點什麽,忽然瞥見旁邊的小女孩站起來,沖他張開雙臂,“幹什麽?”
“咦?”望月白桃一歪頭,“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會需要一個抱抱。”
抱、抱抱什麽的……
宇智波斑臉上發熱,倏然起身,額角十字路口迸發:“我才不需要!”
“看吧,我沒有敵意的,不會趁機對你下手的。”
望月白桃甚至将身上的忍具袋全部拆下仍到地上,手無寸鐵,又沖他展開雙臂。
宇智波斑要被氣笑了:“你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你不是說要推心置腹嗎,怎麽現在連個擁抱也做不到?”望月白桃的眼神變得嫌棄起來。
宇智波斑:“……”
“安啦安啦,就當我需要吧~”
小女孩說着,不由分說抱住了他。
預料之外又似乎意料之中,宇智波斑沒有掙紮。
除了身子微微僵直些,并沒有其餘的舉動。
“……”宇智波斑心裏有些複雜。
他發現自己确實被對方的這個舉動安慰到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麽給過他溫暖的懷抱。
弟弟之死留下的尖銳刺痛,不知不覺間軟化了些,變為酸脹的疼痛。
搞什麽,明明就是個小女孩啊……來路不明,還跟他差不多大……
只要他想,現在立刻就可以把對方殺掉。
宇智波斑側臉貼在白桃臉頰側邊,對方耳畔的發絲弄得他臉上癢癢的,感覺到對方用撫摸貓咪的手法、不斷摸着他後腦勺的發,似乎感覺這樣很好玩的樣子,宇智波斑咬牙:“別摸我頭發!”
“嗯嗯~”
繼續摸。
宇智波斑無奈了。
過了會兒,望月白桃聽到對方悶悶的嗓音傳來:“我叫‘斑’,姓氏不能說。”
看樣子是想和她交換名字了。
望月白桃:“我的姓氏也不能說,至于名字……”
宇智波斑下意識豎起耳朵!
望月白桃笑眯眯道:“也不能說~”
宇智波斑:“……”
靠。
太狡猾了啊啊啊!
之前那點小感動瞬間就沒了啊喂!
***
之後的日子,望月白桃都在陪宇智波斑進行修煉。
小少年經常來找她,雖然每次都是一副傲嬌別扭的樣子。
在她的指點下,宇智波斑進步也很快。
可望月白桃覺得,這簡直太難為她了!
她比較傾向于腦力勞動,是真的不喜歡體力運動啊喂!
更何況,現在……
……
就這樣,望月白桃在過去待了近三個月。
“我教你一個游戲吧。”
這天訓練完後,她忽然在河邊撿起一塊水漂石,在手裏扔了扔。
這個世界孩童的娛樂方式也太少了,太可憐了!
宇智波斑走過來。
“看好啦。”望月白桃将石頭一扔。
啪嗒。啪嗒。啪嗒。
幾次水花後,石塊落到對岸,甚至精準地落到一棵桃樹苗樹根處。
她沖宇智波斑一挑眉。
“這有何難?”少年不服氣地哼哼。
太簡單了好嗎!
這種游戲,弱智啊!
“……”
意料之中,少年被自己狠狠打臉。
望月白桃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臉頰。
好疼。
快腫了都……
宇智波斑渾身黑氣冒出。
難以置信。
不!一定是他打開方式不對!
接着,少年的打水漂運動一直持續到傍晚。
望月白桃都躺在樹下睡一覺起來了,對方還在锲而不舍地打水漂。
又锲而不舍地沒打過。
嗯,真是個格外不服輸的性子呢。
還是等以後千手柱間來教你吧。
望月白桃撐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身上蓋着一件深藍的披風,同時,發現她醒了的宇智波斑走過來。
“不玩了?”她問道。
“不玩了,”宇智波斑冷哼,“沒意思。”
望月白桃:你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哦。
“下次我讓你見見我弟弟,他才六歲,是個可有意思的家夥了,”說起弟弟,宇智波斑眼裏放出光彩。
“你很喜歡他吧?”望月白桃笑道。
“那當然,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
其他的弟弟都和他年齡相近,而泉奈,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
“喂,你有兄弟姐妹嗎?”宇智波斑問道。
“沒有呢。”
“那你沒有喜歡的人?”
“……嗯?”望月白桃想了想,對方突然從家人說到這個話題,也不知道他說的喜歡跟自己想的喜歡是不是一個意思……
“有哦。”
出乎意料的,小少年微愣了一下。
一種望月白桃今後十分熟悉的冷意從對方身上散發開來,只是此時還不太明顯。
“誰?”
望月白桃含糊地應着:“嗯……”
誰啊……
你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呢。
見她沒什麽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宇智波斑眉心擰得更緊:“他沒來找你嗎?”
讓她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待了三個月!
小少年年輕氣盛,越想越氣:“如果是我的話——”
絕不會讓你處于這種危險之中!
望月白桃打了個哈欠,伸出手:“總之,你先拉我起來吧。”
“你自己動不了嗎……”少年嘟囔着,還是很誠實的伸出手了,“你現在怎麽這麽能睡……”
可宇智波斑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自己完全不用勁!
拉了幾下沒拉起來,正當他想調動查克拉時,對方忽然一扯——
始料未及的,他直接撲到了對方身上。
而臉正對的位置是……
胸。
雖然望月白桃用變身術變到十歲時的樣子,那個地方還沒發育,但那也是胸好嗎!
埋胸!!!
少年的臉瞬間如同紅透的蝦。
“喂——”
一根苦無從宇智波斑方才站的地方破風而過,釘到樹上。
要不是剛剛白桃的舉動,他就要被爆頭了!
幾乎是同時,宇智波斑也察覺了危險,瞬間進入戰鬥狀态,周身氣息倏然冷冽起來。
……除了殘留的紅暈,讓他的氣勢稍有折損。
對岸林間,其他族的敵人出現,桀桀地笑起來:“聽說宇智波族長家長子經常在這一片出沒,今天終于碰上了!”
對方龐大的數量讓宇智波斑每一個細胞都警覺起來。
聞言,他不由得用餘光瞥一眼望月白桃。
對方仍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擔憂他們局勢的不利,也沒有對他暴露的身份做出什麽反應。
那應該……不是敵人?
還是說……她早就知道了?
望月白桃走到他身邊。
搞什麽,這不是自己能起來的嗎。
像是看出了他的不滿,望月白桃聳聳肩,解釋:“剛剛有人踢我。”
宇智波斑:“?”
望月白桃繼續道:“你幹的好事。”
宇智波斑:“我沒有!”
他發誓!
他剛剛一心想起把這人拉起來,哪會做趁機踢對方一腳這種陰險的事。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不是這個!
望月白桃這種像是完全沒意識到危險的樣子,讓少年語氣也急切起來:“總之,我拖住他們,你趕緊走!”
“……嗯?”
望月白桃耷拉着眼皮,一副剛注意到敵人的樣子,令對岸的人控制不住自己想宰人的手,“沒必要了。”
林間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飛鳥逃竄。
應了她的聲音,高大的須佐能乎拔地而起!
宇智波斑驚呆了。
如此磅礴的查克拉……萬花筒寫輪眼?
族內何時出了此等強者,是父親嗎?
對方出手完全看不清。幾乎是眨眼間,對面的敵人全部倒地。
再一閃身,一個成熟挺拔的男人身形出現在兩人身邊,環抱雙臂,冷臉看着他們,一頭長長的炸毛随風輕擺着,無形中氣勢格外迫人。
好奇怪的感覺……
察覺到對方對自己沒多少善意,小少年也拉下臉和他對峙。
一種微妙的修羅場氣氛在兩人間彌漫。
好吧就算是宇智波的人,這也太奇怪了吧!
幹嘛做出這副樣子!
“斑——”
少年斑:???
旁邊的小女孩突然沖過來,嬉皮笑臉地撲到那個男人身上。
少年斑:咦咦咦???
那個男人的神色幾乎不可見地柔和下來,俯身,将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臂彎間:“還想這個樣子到什麽時候?”
語氣裏一絲無奈。
“好玩嘛。”望月白桃咬了咬他耳朵,“我消失多久啦?”
“……三天。”
天知道這三天他都要急瘋了好嗎?!
木葉沒人,黑手黨也沒人!
那個黑漆漆的小矮子差點就把他暴打一頓了!
這家夥倒好,在過去自個兒優哉游哉地過了三個月,還和過去的他談情說愛起來,非常得意地進行調戲大業。
即使對象是過去的他……那也不能忍!
“放心啦我沒事,”望月白桃非常熟稔地順毛,“你的寶寶也沒事。”
少年斑:咦,這手法怎麽那麽熟悉?
接着,他親眼目睹這個男人冰封的臉,碎裂了!
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男人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臂彎間的小姑娘,震驚過大說不出話來,連瞳孔都出現了輕微顫抖。
少年斑:???
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麽……
“真的哦。”
望月白桃就勢捧起對方臉頰,在他唇畔落下一個吻。
算了。
宇智波斑無奈了。
回去再跟她好好算賬。
“好啦,你不能在這裏待太久。”望月白桃道。
差不多得走了。
兩個斑同時存在的情況不能持續太久。
她示意已經陷入“我是誰這哪兒我在幹嘛”狀态的少年斑:“帶我過去一下。”
宇智波斑從鼻腔裏冷冷一愣,還是抱着她,邁着大長腿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只是這次就格外小心了。
簡直就跟抱着什麽特別容易碎的玻璃罐子似的。
……所以才不想跟他說嘛。望月白桃撇撇嘴,望向少年斑:“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少年斑盯着她,面沉如水。
“我叫——宇智波芊依哦。”
少年斑:“……”
宇智波斑嘆氣,将她輕輕放到地上:“……告訴了也沒用。”
都是要消除的。
少年斑只覺眼前一花,那個男人竟瞬間出現在他面前,鉗住他下巴,讓他直視他的眼睛。
可怕的是,對上的竟是一副從未見過的花紋。
輪回眼!
那是世界的力量。
面對此等力量,少年毫無反抗之力!
“喂,全部消除的話,他也太可憐了啦。”望月白桃忽然出聲。
用得着對自己也那麽狠嗎?
“……”宇智波斑,“我知道了。”
那就消除一部分吧。
少年斑:“……”
……
***
再醒來時。
樹影搖曳,鳥聲啁啾,身邊的河水靜靜流淌着。
之前敵人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幹淨了。
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刺猬頭的少年使勁甩甩腦袋,努力讓自己盡快清醒。
手下傳來硌人的觸感。他低頭一看,是河灘石。
鬼使神差地,他撿起一塊,朝對岸扔去——
啪嗒,啪嗒。
……
啊啊,還是沒扔過去呢。
少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塊,天色已晚,便放棄了繼續打水漂的念頭。因為剛才的舉動,他也注意到了對岸的桃樹苗。
樹苗旁靜靜躺着一塊石頭,看樣子不是原本有的,而是後來放上去的。
如果是打水漂打過去的,那這人水漂技術真好呢……
少年随意地想着。踩在水面走過去,來到那棵小樹苗面前。
感覺……好奇怪呢。
宇智波斑晃晃腦袋。
就像忘了什麽似的,只依稀記得一個身影,似乎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微風拂過,幼小的樹枝輕搖,幾片花瓣飄落。
“我叫——宇智波芊依哦。”
芊依……
對了,這個名字!
宇智波斑蹲下身,将石塊揣入懷中,再耐心地把樹苗周圍的石頭撿開,一點點抛開泥土。
完整的小樹苗被少年小心翼翼地捧起,帶回了族內。
……
翌日。
根據族譜上的記錄,宇智波斑穿過族地內的森林,準确地找到了那處房屋。
是族內常見的三口之家。
他站在森林邊緣的樹枝上,遠遠凝望,風送來了小女孩的話:“慢點吃哦,別搶,還有很多的……”
宇智波斑心頭一動,從樹上躍下。
繞到了房屋背後,聲音的來源。
是——是她!
察覺到陌生人,聚集起來的野貓立刻四散。
原本蹲着身子喂貓的小女孩不解地扭過頭,“你是……?”
宇智波斑看了看對方衣服背後的族徽,視線挪到對方的臉上。
久久凝視。
稚氣未脫的嗓音裏,一絲複雜,還有一絲他自己也沒能察覺出的情緒。
“我叫……宇智波斑。”
……
就那樣,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