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切歸零
“喜歡老子?不好意思你配不上老子,老子喜歡你姐姐,就那個校花。她胸比你大,腿比你白還比你的長,她的滋味應該比你更美味。”
時歡恍惚間,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她感覺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只能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
“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時靜,別自取屈辱,老子沒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已經是對你的極大尊重了,你要是以後還纏着老子,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尊敬。”
時歡恍惚了半天,眼前的景色才慢慢地映入眼簾。
周圍有個男聲在笑,是他那個鄰居周岩:“時靜,你沒你姐姐長得漂亮,雖然你們是雙胞胎,但是你真的沒有她好看。我和時歡一塊兒長大的,她真的是所有男生想要的理想型。”
四周清風徐徐,頭頂的太陽被香樟樹巨大的枝幹上的樹葉遮住,唯有少數的斑駁光影透過樹葉灑下來。
時歡眼前清晰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只見她手裏拿着折疊好的信紙,而眼前笑的不屑看着他的少年,染着一頭金毛,像極了家裏養的貴賓犬。
時歡将手拿回來,試着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校服下胳膊上白皙的皮膚瞬間就被她掐紅了,很疼。
不是夢。
她回到了起點,一切歸零,這是她人生中轉折最多的一年,十七歲。
這一年,僞善的雙胞胎妹妹為了追到單危,對她極好。
什麽好東西都給她,時歡以為妹妹是真的對她好,所以幫妹妹給單危送情書,一直都沒被單危發現。
她比妹妹白很多,雖然他倆是雙胞胎,但是在容貌上時歡比妹妹漂亮好多,主要是因為時歡皮膚很白。
卻不曾想後來喪心病狂的妹妹,聯合自己的閨蜜,把她騙到深山裏,被單危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強.暴,單家聯合時家私下解決這件事,最後決定為她做主,她被逼迫以聯姻的方式和單危訂婚,三年後嫁給了單危。
這一年,母親為了幫她讨回公道,四處奔波,求告無門,最後死在了一場重大的車禍事故裏。
這一年,她從來都只當“哥哥”的傅臣剛成年,差點為她舉刀殺人,故意傷害,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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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轉折太多,多地讓她以為是世界末日。
而此刻,正是盛夏,她正被時靜利用着給單危送情書。
而剛才的那些話,都是單危侮辱時靜的。
單危是後來的她丈夫,是在那個夜晚,在她身上捅了十幾刀的劊子手。
他還記得他猙獰扭曲的臉,臉上都沾着她的血液,刀子插在她的胸口,咬牙切齒地問:“你和傅臣到底什麽關系?你們到底有沒有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告訴我!”
時歡當時只是因為傅臣要出國,她和傅臣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她不過是出去赴約和他喝一杯踐行酒,沒想到單危派人跟蹤她,在傅臣離開後,直接讓人把她拖到了廢棄大樓樓頂。
什麽都沒聽她解釋,就捅了她。
她聽見他猙獰的笑帶着暗黑的殘忍:“等會兒傅臣來了你死了,我要看他從這裏跳下去,歡歡,我愛你的時候我把你寵在掌心,你不知好歹,非要和傅臣往來,我也可以把你剁成碎塊放在身邊,讓傅臣看着你成為一堆爛肉。”
時歡當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躺在血泊裏,單危又連着捅了她十幾刀。
傅臣拄着拐杖來的時候,她快死了。
她聽見單危嘶吼的聲音:“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憑什麽要對她那麽好?傅臣,今天她死了我看你怎麽辦!”
後來發生了什麽她聽得不是很真切,他只聽到了單危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刀子一下一下捅入身體的聲音。
時歡迷迷糊糊地轉眼,只見傅臣背對着她,手上動作無比迅速,手裏的刀子,一下一下迅速捅進倒在樓頂的人身體,她似乎看到了血漿迸濺他一臉的模樣。
她伸手想要喊傅臣,可是痛地喘不過氣,她和傅臣從小一起長大,一直都把他當成鄰家大哥哥,也把他當成母親去世後唯一的依靠。
傅臣對她很好,他為了自己坐了十年牢,出獄後好幾年沒跟她見過,再見他時,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京城新貴,矜貴高冷的殘暴男人。
所有人都怕他,但是時歡不怕。
她一直以為傅臣對她也是對妹妹的愛護,誰能想到,那男人渾身是血,跪着爬到她身邊,抱住他,笑的絕望,語氣依舊淡漠:“我送他去陪你了,我的小歡寶,下輩子如果能相遇,愛我好不好?”
這是時歡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他的聲音。
他說小歡寶,下輩子如果能相遇,愛我好不好?
時歡一直都挺喜歡傅臣的,雖然他從小到大都不讨喜,沒有人願意和他玩,但是時歡喜歡他,傅臣對她特別好特別好,她一直以為只是因為兩個人是青梅竹馬,感情早就超越了愛情,成了親情,所以傅臣對她好。
可是在死的時候她才知道,傅臣原來是愛着她的。
他說,她是他的小歡寶。
單危和周岩還在侮辱她,周圍路過的學生都在看她,時歡猛然回神,将手裏的情書直接摔在了單危臉上,時歡說:“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得上我,垃圾。”
時歡轉身就跑,藍白相間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也穿出了一種美感。
單危突然被侮辱,看了看周岩,大罵道:“操,這婊.子有病吧?快給老子追回來!”
時歡一路往傅臣的班級跑,她要去看看傅臣。
剛拐了個彎,突然和一瘸一拐路過的傅臣打了個照面,後面單危和周岩還在咒罵:“時靜你他媽站住!你有病吧你!”
時歡一擡眼,就看到了傅臣擔憂的神情,他神色淡漠,只是問:“怎麽了?”
時歡眼裏有淚,緊緊地抓住傅臣的胳膊,鼓起勇氣道:“傅臣,我喜歡你!”
單危和周岩在不遠處都愣住了,連傅臣都愣住了。
單危問:“時靜你要臉嗎?我不喜歡你你就勾搭我們家瘸子,有病啊?”
周岩說:“時靜,想清楚了再說,瘸子喜歡的可是你姐姐時歡。”
傅臣抿着唇,推開時歡,兀自走了。
剛才那不是時靜,那是時歡。
只不過她的皮膚塗了東西,所以比之前的她黑了一些,但是傅臣和她這十幾年的感情了,還是一眼能看出她是時歡。
周岩和單危說她是時靜,大概是沒認出她來。
看着傅臣走了,時歡心裏升起一股酸澀,傅臣的腿因為小時候出了事故,被人販子差點齊腳砍斷,找回來的時候,雖然還沒斷徹底,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做手術接回去了,可是卻從此成了瘸子。
從幼兒園的時候,他就成了所有小朋友眼裏的另類,周岩和她從小一個班上來的,是最能欺負傅臣的,只可惜後來傅臣長大了,也不好欺負了,他也就不怎麽找傅臣的麻煩,但是還是會帶頭侮辱傅臣。
時歡見傅臣出了校門,沒理單危和周岩,此刻下午快上課了,時靜和楊諾還在等她的結果。
楊諾是她所謂的閨蜜,後來聯合時靜把她騙到荒山野嶺被單危強了。
時歡一想到這些人就犯惡心,她先去水房洗了個臉,将臉上塗的暗色粉底液洗去,本來暗淡的皮膚在她用紙擦了之後,透出裏面白皙透亮的嬰兒肌來。
時歡之所以比時靜漂亮,蟬聯高中三年校花,本身就是因為她白,她的皮膚白的過分,又細膩柔軟的過分。
她全身上下都白,像個瓷娃娃。
她擦了臉上的粉底液,看不出丁點兒痕跡來,才從水房出去,往教室走。
她在高三二班,經常有人在樓道裏堵她,剛才的單危和周岩果然在那裏等着她。
她不過就洗了個臉,這兩憨貨就認出了她。
時靜躲在二班的教室裏,看着時歡往這邊走來。
單危在那邊打了個口哨,對着時歡喊:“校花,回頭看老子。”
時歡只覺得惡心,并沒有回頭。
推開二班的教室門,見時靜和楊諾都在看她,時歡的心情一時間複雜不已。
時靜不滿道:“姐,你怎麽把臉洗了?他沒發現你不是我吧?”
時歡沒說話,只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楊諾見時歡不說話,看了看時靜,也問時歡:“情書給出去了嗎?”
時歡依舊沒理這兩人,下午上課本就沒勁兒,時歡一直在回頭往最後一排看,傅臣今天又逃課了。
他沒來上課。
時靜發現了她今天的反常,還想深入問一下時歡發生了什麽,結果課外活動的時候,校園裏開始傳開她跟傅臣表白的謠言。
樓道裏的學生都在哈哈大笑:“沒想到校花的妹妹口味這麽重啊,連瘸子都敢喜歡?”
周岩舉着手機正在給一群男生看:“你看這看到傅臣走不動路的樣子,肯定腿軟了,那裏都不知道泛濫成什麽樣了。”
一群男生在那裏講葷段子,時靜氣的臉色鐵青,沖進去對着正在打掃衛生的時歡大吼:“時歡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不幫我就算了,你打着我的名義跟傅臣那個瘸子表什麽白?你喜歡你就去追啊,那樣的垃圾我又看不上,你幹嘛毀我名聲啊?”
時歡将垃圾全部倒進垃圾桶裏,全班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和時靜,很多樓道裏的同學聽到聲音都來湊熱鬧,楊諾直接将教室門給關了,将一切嘈雜隔絕在教室外面。
時靜被氣的直哭:“我讓你送個情書而已,你就這樣對我,我對你不好麽?我什麽好東西都給你,你卻讓我這麽丢人。”
時歡從來沒覺得喜歡傅臣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她看着時靜道:“你可以去告訴別人,說喜歡傅臣的人是我,不是你。”
時靜本就丢人了,這下怎麽可能去跟別人解釋,哭的鼻子都塞了,對時歡說:“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再丢人。”
時歡冷笑,拍了拍手,推開壓門的楊諾,只見外面圍着很多學生,時歡在人群裏找到了單危,單危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長,眼神一直往她的胸前飄。
時歡走過去,雖然對這個人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限,時歡還是鼓起勇氣對單危說:“喜歡傅臣的是我,不是時靜,往你臉上摔信紙的人也是我,你們喜歡議論就議論。”
她不覺得喜歡傅臣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他的缺陷不是他的錯。
大家再次愣住了,校花竟然喜歡傅臣。
時歡剛要回教室,就和上樓回來的傅臣又打了個照面,傅臣只是看了她一眼,沒理她,兀自往高三二班走去。
時歡跟在他後面,今天星期一,自習是班會,班主任會來,所以傅臣回來上自習了,但是傅臣是個問題學生,老師對他已經放棄治療,只求順利畢業送走這尊瘟神。
他很少來上課,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時歡和他是鄰居,基本上每天見面的次數也不多。
他這個人,沉默寡言,也不怎麽和班裏同學說話,班裏的同學也很識相,不主動去惹他,因為聽說傅臣在校外打架很瘋的,他那個小團體,大概有幾十號人這樣,沒人敢惹他。
就連單危這種豪門家族的少爺,除了口頭上偶爾占便宜,是不敢欺負他的。
當然單危不敢欺負他,還因為傅臣是他小舅舅。
他說傅臣的時候,經常是把“我們家瘸子”挂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傅臣和他有親戚關系。
時歡進了教室,傅臣兀自坐回了他的位置,也沒看任何人,時靜還在哭,指着時歡對傅臣說:“傅臣,跟你表白的是我姐,不是我,你別誤會了。”
傅臣冷笑,如果跟他表白的是時靜,他早就當場羞辱哭了,就是因為是時歡,所以他什麽話都沒說。
他知道,他的小歡寶又把他拉出去當擋箭牌了,他這個當“哥哥”的,只能什麽都不說,寵着就行了。
時歡一直在看他,傅臣瞥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繼續低頭看自己的電視。
傅臣一直在最後一排一個人坐着,時歡想過去跟他坐。
她拿了英語書和本子,向着傅臣的方向走去。
傅臣正在看《古惑仔》,餘光瞥見了時歡,傅臣冷漠地開口:“又拿我當擋箭牌了?小歡寶,哥哥對你再好也是有脾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甜寵文,男女主互寵,玻璃渣也會有。
虐男不虐女,就是無條件偏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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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先睹為快:
【關鍵詞:甜文,婚戀,娛樂圈】
又名《為她瘋戀》
斯文敗類老流氓×甜軟可愛小仙女
老流氓步步為營,誘妻入懷。
嬌縱千金小姐夏栀醉酒後把比她大五歲的男神方鏡強吻了。
她咬着男人的唇宣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的人,聽到沒有?你以後要娶我。”
結果一夜旖旎後,男人不知所蹤。
五年後,商業聯姻,她才知道當初被她強吻的人是她未婚夫的小叔叔!
未婚夫突然劈腿,要跟她退婚,沒想到的是出現了神轉折,她轉而要嫁給方鏡!
夏栀:“(⊙x⊙;)我當年到底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啊?那個……叔叔,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衣服穿好……”
男人唇角揚着慵懶的笑,好看修長的手按在皮帶上:“小嬌嬌,長大了,可以給叔叔生猴子了嗎?”
夏栀:“……唔,我不想。”
*
方鏡矜貴端方,禁欲雅痞,不茍言笑。
是娛樂圈的票房神話,微博粉絲九千多萬。
一個笑能迷死一群“鏡迷”。
某天發自拍,他性感的鎖骨上一個很深的草莓印,忘記打碼了,即使快速删博,還是被“鏡迷”們捕捉到了!
鏡迷們誓死要挖出染指“老公”的人!
紛紛開始深扒,終于拍到十八線女星把方鏡按在影視城角落熱吻的一幕。
鏡迷:“這種糊到地心的十八線還妄圖跟我們搶老公?滾粗好嗎?明目張膽地強迫勾引,不要碧臉!”
“狐貍精,滾出娛樂圈!”
夏栀被全網追着罵了一個星期,鏡迷們越罵越上頭。
本以為方鏡不會管,結果出現了神轉折。
影帝深夜發了一條微博:
“是我先動心,是我先喜歡她,大家要罵就罵我,別罵我家小嬌嬌了,她懷孕了,容易被罵到自閉。”
鏡迷們瘋了:操,我家男神被豬拱了!
方鏡本人回複:我才是拱白菜的那頭豬。
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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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尴尬地笑笑:“所以說是個心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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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演:夏栀
全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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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敗類老流氓×甜軟可愛小仙女
——肖想你許久,步步哄你入懷抱。
【注意】男主比女主大五歲,男女主彼此初戀,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會有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