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P43 受制

“你哭了?”

喻疏野擡手替Omega楷掉了眼角的眼淚花。

游夜笙慌亂地轉頭,目視前方,答非所問:“馬背上太颠了…”

王子殿下故作恍然大悟:“哦~太颠了才會不小心親到我?”

“……”

“我要下去了。”

“那不行。”喻疏野扣着小廚師的細腰,将他往自己身上貼了貼:“跟我說說小魚的事。”

“?”

“說說吧,我聽聽看。”

“…小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比我好?”

“……”夜笙說:“你們是同一個人,不能比較。”

“既然我跟他是同一個人,那他知道…”喻疏野抓過夜笙的右手手臂,手扣在他的手肘上:“你這上面的針孔是怎麽回事?”

“……”

“你之前在監獄裏的三個月跟這些針孔有關,對嗎?”

Omega弱聲道:“只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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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太小,風一吹就散了。

“你不想說實話,我不勉強你。”

喻疏野拉住了缰繩,讓馬兒停下。

“今日就到這裏吧。”

他下了馬,将夜笙也抱了下來,等Omega自己站穩了,喻疏野一聲不吭轉身便往車上走去,夜笙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生氣了,因為剛剛過來的時候,小魚還會牽着自己的手腕,現在他卻不想牽着自己一起走了。

到了晚上,游夜笙和往常一樣進了廚房,準備熬粥,大概是今日外出吹了風,從傍晚到現在,他一直斷斷續續地咳嗽着,喻疏野聽着心煩意亂,在夜笙把手伸進洗米用的冷水之前,擡手攔住了他:“以後不用煮粥了,我不需要了。”

他一直在按照醫生的建議用藥,現在頭暈犯惡心的症狀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是最為鐘愛小廚師的魚片粥,但也勉強可以吃得下其他飯菜了。

喻疏野本意是體諒小廚師身體虛弱,不想他這麽勞累,可因為馬場的事情,他心中又膈着一塊小石子,不願意把自己的心意說得那麽明白。

夜笙聽他不太高興的語氣,完全會錯了意:“以後…都不吃了嗎?”

“嗯。”王子殿下不想過多解釋,仿佛多說一句話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

夜笙掃了一眼桌上備好的魚肉,心中一陣酸楚。

他待在小魚身邊的唯一價值喪失了。

不需要小廚師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被趕出去了?

夜笙不敢把這個問題直接問出來,怕會提醒小魚趕自己走。

晚飯時,喻疏野依然讓夜笙坐在自己身邊一同用餐,今晚宮裏的大廚終于有了掌勺的機會。

夜笙來到小魚身邊這麽多天,頭一次在桌上看到王宮禦廚烹饪的菜肴。

對比之下,他忽然明白那日唐小姐為什麽會那麽嫌棄自己的魚片粥了。

跟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相比,那寡淡乏味的米粥确實登不上臺面。

小魚只在生病時需要自己的小米粥,現在病好了,自然就要回歸到他原本的飲食習慣上了,就像他失憶時才需要依靠自己,恢複記憶了就又變回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王子了。

這些患得患失的想法折磨得他睡不着覺,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他沒在屋裏見到小魚,仆人和他說,王子殿下在花園陪伴唐小姐。

國王特地下了命令,強制喻疏野好好補償唐薇這個未婚妻。

喻疏野和喻高卓相互制衡,遠沒到可以無視父親自由行事的程度,他必須遵守這道命令,但又不想花心思讨好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便十分敷衍地把唐薇邀請到花園裏賞賞花,就算補償她那五日的絕食了。

唐薇經此一事,算是徹底認清自己在喻疏野心裏的位置了,同樣是大病初愈,同樣是外出散心,疏野願意陪着那個賤民去皇室馬場騎他最心愛的馬,而到了自己這裏,卻只能在這方花園裏看看花,現在是冬末,哪有什麽花?!只有滿眼綠!!她進宮還是坐着自家的車!疏野甚至沒派人來接自己一下!

簡直毫無誠意,萬分敷衍!!

心中不甘,但又能怎麽樣?

唐薇使盡渾身解數,才讓喻疏野多看自己一眼,借着救命恩人的名頭才得了國王的賜婚,坐穩了未婚妻的寶座,原本在醫院貼身照顧的那兩個月裏,疏野明明就要愛上自己,怪就怪在他頭腦清醒得太快,更怪那個半路殺出的賤民,奪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愛意!

她想到這裏,憤憤地折斷了一枝梅花。

喻疏野聽到聲音看了唐薇一眼,不滿道:“你不喜歡梅花還讓我給你摘?”

唐薇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把他親自摘的花給折壞了,尴尬地解釋:“…我剛剛出神了…”

“想什麽事情想得出神?”喻疏野拿過那截梅花,不讓它再遭毒手。

“我…”唐薇看向喻疏野準備解釋時,眼角餘光恰好瞥見了站在角落裏朝這邊小心翼翼張望的游夜笙,她心頭火起,從椅子上起身,走了兩步,故意往喻疏野身上摔去,喻疏野下意識扶住了她要滾下去的身軀,唐薇順勢摟住了喻疏野,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嬌聲道:“想你想得出神了。”

喻疏野:“……”

要不是知道父親的眼線正盯着自己,他早一把将唐薇推開了。

該表現的時候還是要表現一下,不然今天這場戲都白做了。

他沒有松手,而是不解風情地道:”我就在你身邊,你想我做什麽?”

唐薇嬌滴滴地在他懷裏蹭了蹭:“怕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

女人說着,又親了喻疏野一口。

她瘦了一圈,但稍加打扮依然美豔。

從夜笙的視角看去,他們是郎才女貌,還主動相互擁抱與親吻了。

他不敢再看,躲進角落的陰影裏,越發覺得自己要抓不住許多東西了。

喻疏野受不了她身上疊加着香水的信息素,想把她推開,唐薇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怎麽能為了一個廚師罰我呢?”

“本來就是你有錯。”

“他不是好人。”唐薇像個告狀的小學生:“他從毒村出來,蹲過監獄吸過毒…”

“唐薇。”喻疏野警告她:“管好你的嘴。”

兩人還保持着擁抱的姿勢,唐薇能明顯感覺到疏野生氣了。

但她不那麽怕了,因為現在,她背後靠着國王和大王子。

她輕聲道:“他有沒有吸毒,是不是藥物标記,抓去審一審就知道了。”

喻疏野還未反應過來她這話裏的意思,仆人就小跑進了花園,匆忙地禀報:“大王子帶着衛兵闖進宮裏了。”

喻疏野看了唐薇一眼,唐小姐笑了笑:“我愛你疏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與此同時,站在角落裏的夜笙被一個強壯的高個大兵一把抓起,跟拎小雞一樣拎到了大廳。

喻疏野追出來時,那位大兵已經站在了喻高卓身後。

“放開他!”

“弟弟,你急什麽?”

喻高卓擺弄着手上的一張紙,攤開給喻疏野看:“父王親自下令,将罪犯游夜笙下獄審問。”

喻疏野看清了上面的紅章,确實是國王下的聖谕。

夜笙被人拎在空中,慌亂地撲棱着,他聽到小魚說:“他是我招進宮的廚師,背景自然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可不由你說了算。”喻高卓擡起右手,用手指做了一個向下的指令。

那位身高逼近兩米的大兵便拎着那個18歲的男孩,微微一擡手,忽然用力将人摔下。

砰的一聲。

夜笙臉着地地重重摔到硬質的大理石上。

血呈滴狀噴濺出來。

喻疏野握緊了拳頭,大拇指幾乎嵌進了手心裏,他極力克制着:“父王要審他也可以,我親自押送。”

說這話的功夫,他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喻高卓和善地提醒自己的弟弟:“在宮裏對哥哥動槍可是不對的哦。”

他見唐薇從花園裏走過來,笑着提醒:“疏野,你該好好陪陪自己的未婚妻,而不是來管一個卑賤的平民。哄不好自己的女人,是會惹出大禍的。”

夜笙沒有被摔暈,但渾身都散了架一樣,他爬不起來,用不上勁,只能趴伏在地上,卑微若塵埃。

他聽到小魚在盡力救自己,聽到另一道咄咄逼人的聲音,聽到唐小姐的笑聲,還有整齊劃一的槍上膛的聲音。

他知道槍的威力。

他想讓小魚放棄自己,不要冒險。

然後剛一張口,就猛地嗆出一口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絲力氣也使不上。

忽然有人抓着他的雙手拽到背後,拷上了一個冰冷的圓環,游夜笙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他知道,那是手铐。

有人拉了他一把,他終于得以起身,卻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Omega摔破了額頭,鮮血直流,血模糊了他的雙眼

喻疏野眼睜睜看着夜笙滿臉是血地被拖走。

即使手中拿着槍,他也不能當場殺了喻高卓,救下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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