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驢朋狗友

明暮雪猶豫要怎麽介紹。

弟弟這個身份不能說,畢竟她在所有人眼裏只是個普通的單親家庭出身的女孩,要說是朋友。

可是高陽此時這個暧昧又撒嬌的樣子,這樣的朋友是不是太過親蜜了?

明暮雪一向是謹慎的。

面對着男朋友已快繃不下去的臉頰,還有在她身旁暧昧搞小動作的高陽,明暮雪開始頭疼起來。

怎麽就這麽巧能遇到呢。

這位二世祖可是從來不會到這種地方來,難不成今天是個倒黴日子,都讓她給遇上了?

正當明暮雪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的時候,從門口那邊又進來幾個人,和高陽的年歲相當,而且在看到高陽後就直奔這邊而來。

“小雪?”對面坐着的許文軍臉已經黑了。

她為什麽不回答?

是在害怕嗎?還是解釋不清楚?

而高陽把人圈在懷裏,卻似沒有看到對面有人,手輕輕的了着明暮雪的短發,“小雪,我想吃你做的扣肉。”

明暮雪剛想回男朋友的話,就被高陽給攪合了。

偏還對高陽生不起氣來。

要說高陽這個二世祖,那就是從小含着金勺子長大的,養的格外金貴,想讓他吃點東西難,吃肉就更難。

這事沒少讓高父發愁。

偏偏有一次吃了明暮雪做的梅幹菜芋頭扣肉之後,就喜歡上了,沒事的時候就要纏着明暮雪做上一次。

只是明暮雪沒有畢業的時候在軍醫大學,出來不方便,所以不理所當然的拒絕,等畢業後又以實習忙,所以真正做的也沒有幾次。

現在高陽像個孩子這樣的一撒嬌,再想到他特意為她從日本郵回來的大閘蟹,明暮雪的心就軟了。

“等哪天我休班給你打電話。”語氣裏透着無奈,偏又帶着心疼。

高陽一臉笑,眼睛還賊賊的往對面掃。

許文軍只覺得肺都要炸了。

他看出對方就是想讓他發火,偏他就不發火,不讓對方得意,深吸幾口氣,還沒有等他再次開口,那幾個年輕人已經到了桌旁。

這進來的三個年輕人正是高陽平日裏的死黨,那也都是出身不凡,非池中物,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

物以類聚,就是這樣。

三個人遠遠的在就看到高陽像個孩子似的跟他的姐姐撒嬌呢,說起來看到他們姐弟兩個這樣子,還蠻有意思的。

特別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可不多,算上這次也不過才兩次。

第一次碰到的時候是高陽在發脾氣,把人家酒吧給砸了,最後還不解氣,非要放火,誰也攔不下,最後還是這個姐姐出現,一句‘晚上吃扣肉’,陽少就老實了。

三個人算是見識了,所以對這個姐姐也格外的記憶猶新。

獨立自我,偏遇到高陽時就性子變的悠了。

三個人明暮雪也都認識,白襯衣斯文的是萬海,一身黑裝幹練的是董鋅,臉上笑眯眯帶着兩個酒窩的是劉笑。

三個人到了跟前打招呼,“小雪。”

高陽這犢子是個小心眼的,‘姐姐’也只能是他一個人叫。

他們幾個人總混在一起,哪裏不知道這二世祖的小脾氣。

果然,他們叫完人,就見高陽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來。

“小陽,又想吃小雪的扣肉了?”幾個人暧昧的對高陽擠眼睛。

明暮雪撫頭。

高陽交的這些個朋友,還真是一路貨色。

不怕事小,就怕沒事。

這一幕,看在對面的許文軍眼裏,那可就是有內幕了。

明暮雪對三人點頭,一邊推身邊的高陽,“你們是約了一起來吃飯的,那就去吧。”

有一個高陽已經夠明暮雪頭疼的了。

再來這三個,雖看着衣冠整齊,可是這些都和高陽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高陽看到這小沒良心的眼裏的慌亂,忍不住笑了,“那好,我明天就要吃扣肉。”

不就是怕人一多,身份掩藏不住嗎?

高陽看透了明暮雪的小心思,也知道差不多了,這才放開明暮雪攬着幾個朋友的肩走了,臨走時還不忘記丢明暮雪一個媚眼。

啧啧。

原本就長的俊,再這麽一媚,別有一番風情。

餐廳裏四下裏一片冷抽氣聲。

甚至還有女子的低呼聲。

明暮雪見怪不怪,到是看到人走了才松了氣。

遠遠的嘻笑聲越來越遠,明暮雪見到男友鐵青的臉色,笑了笑,“只是一個朋友的弟弟,向來愛這麽開玩笑,你不會吃醋了吧?”

“朋友的弟弟?你在醫院新認識朋友了?”許文軍追問。

他與明暮雪在一起處七年了,怎麽沒有聽說過她哪個朋友有這樣的弟弟,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面對男友臉上懷疑的目光,明暮雪并沒有心虛,“是在醫院認識一個同事的弟弟。”

“看得出來他們出身很好,你那同事怎麽做醫生了?”許文軍繼續追問。

明暮雪低頭吃意面,了無情趣道,“這是她的事情,我也沒有問過。文軍,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你不是說要按揭買一套房子嗎?現在看的怎麽樣了?打算在哪裏買?”

明暮雪不想談,因為畢竟是在扯謊。

看在許文軍的眼裏卻是她在逃避,在心虛。

M市的房價現在什麽樣,那是幾萬一平算的,許文軍也不過是剛從醫院裏畢業的,家裏又普通,以前說想買房子,也是想着和明暮雪一起買,畢竟将來是兩個人的家。

可是念叨了兩次明暮雪都沒有提出要拿錢,許文軍的心裏就有一直有意見,現在加上這件事情,心裏就更不舒服了,再說起話來,語氣也沖了。

“靠我一個人攢百分之三的首付我也要存個二三十年,還有什麽可看的,要是能交幾個像剛剛那樣的朋友,能借點錢或許還能有希望。”

這明顯是在指桑罵槐。

明暮雪皺着眉頭,從小到大她就靠自己一個人,上高中起就掙獎學金,寒暑假打工掙生活費,哪怕母親那邊再優秀,她也沒有升起過依靠的心思。

她看中許文軍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靠自己努力,又有理想往奮的勁。

現在聽到他突然說這樣的話,有些反感的擡起頭看向他,“你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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