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罰跪

收拾一番後,寧姝言用了早膳就到旁邊賞荷了。

池中的嬌粉荷花盛開的正豔,千姿百态,荷葉密密麻麻擠滿了荷塘。荷葉上露水形成的水珠晶瑩剔透,冰清玉潤。

寧姝言看了好一會,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碰到了迎面而來的容妃。

寧姝言微微一愣,心道怎麽會碰到她。臉上依舊是含着淺笑福身道:“給容妃娘娘請安,”

容妃今日穿了一襲绛紫色紗裙,顯得高貴雍容。

“你在這裏幹什麽?”她雙眉微微凝着,語氣中透着一絲煩躁。

容妃沒讓寧姝言起身,所以仍舊是屈身蹲着:“臣妾用了早膳想着這時空氣好,便前來逛逛。”

容妃這才想起,寧姝言的宮殿就在旁邊。垂眸看着她那精致小巧的臉,容色姣好。心中更加的煩悶,冷聲道:“昨夜莊妃将皇上請走的時候,妹妹怎麽沒留住皇上?”

她想,若是皇上在琉音殿,皇上是肯定會過來看望大皇子的。

寧姝言垂眸和聲道:“莊妃娘娘病了,皇上要去,臣妾如何能留住皇上。”

容妃面露冷笑之色,嘲諷道:“能讓皇上寵着你,卻沒有能力将皇上留住。真是無用!”

寧姝言手微微攥緊,心道:你不也一樣無用,所以罵我撒氣麽!

她壓下心中的不滿,臉上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容妃看着也無趣,從她身邊過時,故意的撞了寧姝言一下。

還好子楹在身邊扶着,才沒讓寧姝言失了态。不過卻将一張手絹給撞落在了地上。

容妃轉頭瞧着寧姝言慌忙起身将手帕撿了起來,她伸手趁着寧姝言沒注意将手絹奪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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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絹!”寧姝言緊張道。

容妃眼神清冽的看着寧姝言,又垂眸看着手中的手絹:“不過是一張手絹,倒讓寧才人失了規矩不成?禮也廢了,連自稱也不用了?”

寧姝言也是一時激動,忘了自稱臣妾而已。她福身道:“臣妾知錯,這手絹是臣妾心愛之物,還請容妃娘娘還給臣妾。”

容妃悠悠的打量的手絹,冷笑道:“寧才人怕是在說笑吧,不過就是一張手絹而已,只是繡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也沒什麽特殊的,怎麽就成寧才人的心愛之物了?”

容妃想,莊妃欺壓着自己,難不成一個小小的才人她還奈何不了?若真是的話那麽也枉為她這四妃之一的位分了。

寧姝言語氣依舊溫和,懇求道:“這手絹對臣妾來說極其珍貴,有紀念意義。請容妃娘娘還給臣妾。”

容妃揚了揚嘴角,含着陰冷的笑容:“紀念?紀念誰?怕不是寧才人在宮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說着她正欲拿着手絹轉身離去,寧姝言卻突然起身握住容妃的手腕,逼視着她道:“請容妃娘娘還給臣妾。”她語氣中有極大的壓抑和忍耐的怒意。

容妃微微蹙了蹙眉,見她如此失态,如此緊張。莫非這絹子真有何見不得人的?

容妃将手狠狠的抽出,手腕上的金赤東珠镯子微閃,含着尖銳而冷清的光澤。正如她此刻臉色一般,聲冷如冰:“寧才人以下犯上,有失體統。本宮罰你在此跪上一個時辰。”

容妃揚了揚臉,使了個眼色就帶着手絹走了。留下宮女佩兒站在寧姝言跟前。她翻了一個白眼,懶懶道:“寧小主,領罰吧。奴婢還等着回去交差呢。”

子楹見着她狗仗人勢,連忙道:“你不過是一個奴婢,怎麽對着我們主子說話的?”

配兒擡了擡下巴,福一福身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寧才人諒解。”她言語間,仍舊帶着硬氣。

子楹還想說什麽,寧姝言就拉住她的手阻止她。

寧姝言冷冷的看了佩兒一眼,緩緩下跪。緊緊的握着拳頭,以指尖觸進手掌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要忍耐。不就是跪一個時辰麽?但她怎麽可能會跪那麽久。

寧姝言背打的筆直,哪怕是受罰她的儀态依舊在那裏。她怔怔的看着荷塘中含笑伫立的荷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清晨的陽光雖然并不毒辣,可是曬得久了依然是汗流浃背。荷葉上被太陽照的閃閃發光的水珠也在漸漸縮小。

秋樂聽到消息拿着傘從琉音殿走了過來,連忙給寧姝言撐在頭頂。

佩兒見狀道:“寧小主受罰也要撐着傘,你這樣是否太沒有誠意了呢。”

子楹連忙道:“ 容妃娘娘可沒說不能撐傘,若是我們主子曬得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得起嗎?”

佩兒張了張嘴,咬咬牙也沒有再說話。

倒是寧姝言冷聲道:“ 将傘收着。”

“ 主子……”秋月看着寧姝言擔憂得說着。

“收着!”

秋樂見寧姝言态度僵硬,只好将傘收了回去。

寧姝言跪在石板路上,難免跪久了膝蓋會覺得疼,但是她連眉毛都沒有蹙一下。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将所有人吓了一跳,佩兒連忙跪在地上,緊張不安的行着禮。

寧姝言見簫煜走近,愣愣的看着他,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低低道:“皇上…… ”

簫煜從未見過她如此,平日裏的她都是嬌豔動人,此時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的目看起來甚是讓人憐惜。簫煜心裏發軟,連忙上前。

寧姝言動了動腿,卻不曾想膝蓋正好跪到了石子上。尖銳的石子隔着裙子依舊刺的生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不知是太疼還是太陽曬的久了,寧姝言竟然搖搖欲墜的向地倒去,索幸被簫煜的緊緊的護住了。

“ 姝言……”

寧姝言只依稀晃到他臉上帶了一絲擔憂和緊張,就暈了過去。

簫煜高聲道:“ 傳太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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