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哥哥(3)

在右手能看到司機的未來後,容毅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放下心來,反正他有兩種生存方案。一種是重拾自己老本行,另外一種就是創業掙錢。

對于自己兩種方案他自然是偏向第一種,他想趕快把事情了結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而對與他存在的這種左手能見人過去,右手能看見別人的未來的驚人能力,容毅沒有感到有什麽特別的。

他要使用這種能力是十分費勁的,要特別的集中精神才能看到自己想要得東西,而且持續的時間越久,自己越感到疲倦,過度勞累還容易産生體力透支!

所以容毅在現在即便是個神棍,但每天無論事情大小,他只看三人。看過之後,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動。

不過容毅兒時曾聽自己的太爺爺講過,容家祖上都出現過這種能人。

而且那時擁有這種能力的容家長輩,只要他願意,左手能無窮盡的看清別人的過去,右手能無窮盡的看清楚別人的未來。只要他想,他就能看到,而且沒有精神脫力這麽一說。

只是有一點,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看不清自己的未來,看不清自己未來伴侶過去未來,也看不清自己敵人的過去未來。

不過據說當時容家這種能力的人敵人是真的很少,大概是沒人願意和這樣一個人過不去。畢竟人都是有弱點的,有人在乎錢,有人在乎權,有人在乎名,有人在乎自己的心,只要是人,如果在意外來臨之前能得到一些提示,他們為什麽會和這樣的怪物為敵呢?對,那時曾有人說容家的這種人都是怪物而且是他們不得不巴結和讨好的怪物!

只是那個時候擁有這種能力的容家人,他們擁有無數人羨慕的金錢和地位,但很少能有人真正過上幸福日子。

他們有的年紀輕輕就離開了人世,有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屍骨無存,也有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和孤獨發瘋了。

就像是一種詛咒般,擁有了能力就要付出代價。漸漸的,擁有這種能力的嫡親血脈沒有了。

容家人的這種力量也越來越薄弱,偶爾出現一兩個這樣的,但能力卻再也沒那麽讓人覺得恐怖了。就如同這代的容毅,除非他集中精力,才能看出和別人的不同,平常情況他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麽太大的區別,碰到了別人也不會有反應。頂多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他腦中的警鐘敲得比別人快些預感比別人靈敏些。不過T就算是這樣。又有誰敢真正看不上他。那樣的能力,就算是只擁有一點,就讓人瘋狂了。

現實社會中,容毅的性格有些龜毛和古怪。大概天才都是有少于這樣那樣的毛病的,所以容家也縱容了他。

他自己開了一家風險評估公司,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為一些企業和人避開一些風險,光明正大的賺錢,這些年他的名氣在圈子裏還是非常高的。現在,他的能力還在,自然不打算改行。

車子開到市中心後,容毅随意找了個停車的地方就付錢下車了,臨走他看着老實的司機心情很好的說道:“你今晚和人交接回家時,不要走老路了,那裏今晚不安寧。你的家人還在等着你平安回去呢!如果你能過得了今晚,就去醫院檢查下身體!”說完這話,他就離開了,一會兒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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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被他說的一愣,回過神後嘟囔了句莫名其妙,然後開車離開了。

司機家裏并不富裕,他和媳婦兒子在城邊租了一套小房子,因為是外來人口,媳婦走沒啥文化,工作幹的是最累的,工資卻是最少的。兒子上學要交的錢多,他們夫妻二人爬耽誤了孩子。掙的錢除去必要的開支,都給兒子存着,給他上學用。今天他掙了一天的錢,到了和人交接換班的時間,他本能的從小道開車過去。他住的地方離工作地點和市中心都挺遠的,但他常年來出租車,知道一些小道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只不過那些小道裏不是什麽幹淨的地方,很多人都知道,那裏有很多暗藏的色情場所,還有不正規的酒吧。只是那條路他走熟悉了,加上這些年也沒出什麽事,偶爾還可以拉個醉酒的或者神智有些不清的,那些人總會多給錢。而且他也算是小心,從來不拉兩人以上的男子,所以也沒出過什麽事,即便有些擔心,但還是經常走。

今天他仍舊準備那麽走,他看見小道裏有人在招手,可是在他踩油門的瞬間,他突然想到白天那個年輕人的笑容和他的話,那個年輕人的笑容很好看,說話的語氣溫和平淡,可是此刻不知為何卻讓他驚心。

鬼使神差般,他沒有前進,反而把車開走了。

繞了一圈他才和交班人碰上。和他換班的自然有些抱怨。他憨厚老實的笑,也覺得自己多心了,這一路他一個人沒拉上說不定還少掙不少,他知道自己隐隐的有些後悔了!

說了幾句好話,遞上兩根煙,他回家了!回去妻子早就做好了飯,和兒子一起等着他呢!

他洗了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很溫馨。吃過飯後,他洗碗,兒子和妻子看電視。這都是家裏的慣例了。

他正在洗碗時,忽然聽到電視機裏傳出來主持人嚴肅的聲音。說市某地今天有人持槍搶劫,造成四人受傷,一人死亡……他聽着那地方有些耳熟。

“老常,你快出來看,這個地方不是你常走的地嗎?”這時。他媳婦跑到廚房,拉過他還在洗碗的手往客廳走去。

他看着電視機淩亂的畫面,還有那條熟悉的小巷子,心中無線的害怕起來。

“老常,以後咱別走那裏了,錢沒有再掙,人要是沒有了那可怎麽辦?”他那個不懂幾個字的媳婦抹着眼淚說道,他兒子也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那一刻,他決定明天去醫院給全家人做個體檢,然後給那個陌生的年輕小夥子立個長生牌位,天天燒香拜着!

容毅并不知道此刻有人想給他立牌位供着,他現在正忙着找房子住。在容父眼中自不量力的容毅,此刻憑借不錯的氣運很容易的找到了一所自己滿意的住所。房子的地理位置理想,很幹淨,屋內配置齊全,就是稍微有點貴。但是容毅對此很滿意,很爽快的把房租交了,就在此定居下來了。

而容家,容越和容嘉晚上回家後聽到容毅突然‘離家出走’了,兩人都有些疑惑,不過看着容父不好看的臉色,兩人只是交換了下眼色并沒有多說什麽。

總之容家這頓飯吃的不大順心,在容父回房後,方如玉把今天的事給兩個兒子說了下。容越和容嘉聽罷後面面相觑,并非是兩人有意看輕容毅,而是這幾年下來他們早把容毅的性格看透了。大概是生存環境不一樣的緣故,容毅身上存在着嚴重的自卑和自傲。他一邊恨着容父,一邊又對容父不敢過多的反抗,因為舍不得得來的榮華富貴,他慢慢的不在是一個上進的青年,而是一個家裏的米蟲,交往着一些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他們兄弟二人對這樣的容毅不至于覺得礙眼想要清除,畢竟家裏有那麽多人,多養一個也無所謂,只要容毅不起不該有的心思,他們就可以一直這樣和平相處,只是說心裏話對于這樣有些缺失骨氣的人,他們多少有些看不上眼的。

“好了,不管容毅是真的想離開還是緩兵之計,我們都不能失了禮。他在家裏住了這麽久,在容嘉訂婚典禮的關鍵時刻不出現,總會讓人覺得我們家容不下人。”方如玉看着兩個兒子道:“再說,你們也知道,你父親是個愛面子的人,容毅要是真的這麽走了,還不是往他臉上扇巴掌。”

“母親的意思是?”容越挑起眉毛,桃花眼中流光微閃,輕聲溫和的問了句。

“你弟弟的訂婚典禮他一定得參加,至少要給你父親臉面。”方如玉淡淡的說,神态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的訂婚典禮有他沒他我都無所謂。”這時容嘉接過話冷漠的說,鋒利的眼神如同刀刃:“他要是願意來,我歡迎,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去請他的。父親覺得沒臉面,那是他的事,容毅是他的責任,我們又不欠他容毅的。我還有公事先上樓了,訂婚的事要多麻煩母親了。”說完這些話,容嘉站起身就上樓了,身影高大冷然,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他離開後,容越看着方如玉道:“母親的意思我明白,我會找毅哥談的。”方如玉看着自己這個溫柔的兒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方如玉也回房休息了。等人都散了,容越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神色溫柔,容顏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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