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趁着軍訓的便宜,妹子們能接觸展炎的就趕緊上來接觸,上來不是說正步不會踢就是說立正不會站,課餘時間就請展炎給她們示範示範。兩天之內,展炎少說收了七八封情書。
白慧慧見狀,也跟着寫起了情書。卻不是給展炎的,而是給楚炀的。寫好後,她既不好意思親自送到楚炀手裏,又怕托別人幫她送情書會叫人笑話。思來想去,便想到了展炎。
于是,暗地裏托了展炎拿這封情書去交給楚炀。可想而知,那封情書最終以各種不小心的方法弄丢了,壓根送不到楚炀手中。
到了晚上,回了寝室裏的幾個男生悶頭不語的就去換衣服洗臉,有抽煙的偷摸的躲進廁所裏去抽煙。
楊叔傑和蕭盛瑄在外頭陽臺涼快,聽着樓上那群女生跑來跑去的嬉笑聲,楊叔傑忍不住就罵了句:“七嘴八舌唧唧歪歪的吵死了!”
蕭盛瑄含着棒棒糖,話語不清地說道:“人家又沒礙着你什麽事兒,你火氣那麽大幹嘛?”
這時候,李教官和金教官從斜對面的宿舍樓走了出來。李教官模糊中見蕭盛瑄不知咬着根什麽東西,指着他就大喊:“诶!三樓的!你他媽抽煙是不是!”
這一聲,把躲在廁所裏抽煙的那幾個人給吓的,立馬把手頭上的中華煙丢進坑裏沖了。
蕭盛瑄見李教官指着自己,無語的把棒棒糖拿下來給他看:“棒棒糖啊教官,你眼力太不行了吧!”說着,從口袋裏又掏出了根棒棒糖朝李教官扔過去。
李教官一把接住了那根棒棒糖,笑着說:“算你小子還識相!”也就打消了想上樓巡查的心思。
楊叔傑見了,反手就是勒住蕭盛瑄的脖子:“你他媽還有一根你剛才不分我?!”
蕭盛瑄扯開他的手推了他一把:“你剛才又沒說要!”
這會兒,李教官已經把棒棒糖的塑料包裝拆好,遞給了身旁的金教官吃。
蕭盛瑄見到了這一幕,也不知道最近是敏感還是怎麽的,總覺得他活了十幾年,是不是對男生之間的友誼還有哪裏沒明白的?為啥倆男的總是能有一些小舉動叫他覺着不對勁,又覺得分明是倆大老爺們有什麽可以不對勁的。
楊叔傑拐着蕭盛瑄背過身來,悄聲地告訴他:“喂,我跟你說件事兒啊。”
“說呗。”
“你知不知道,咱們那個金教官和那個李教官啊,那關系,不簡單。”楊叔傑把聲音盡量壓低了,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了去。
“是不簡單啊,他們關系很好啊。”蕭盛瑄也不是沒見到過,倆人一到休息時間就湊一起聊天,一聊天就動手動腳的,這在男生之間也很常見。倆人又是住一個宿舍的,關系自然好得沒話說。
平時李教官比較好玩,金教官比較穩重,李教官雖然對學生們兇得很,但對金教官卻特別的好,特別的溫柔。他仔細想想,自己平時也确實會對兄弟們更好一些。
“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楊叔傑說,他張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沒什麽人了,才悄悄地告訴他:“我聽其他教官說啊,那倆人以前總不和,然後慢慢的不知怎麽回事就變得特別要好了。昨天晚上啊,我就偷聽到了李教官和金教官聊天,這倆人他媽的根本就是情侶啊!”
“我操!”蕭盛瑄一聽這話,就跟吃到蒼蠅屎似的彈了一下:“你他娘瞎說什麽呢,你想多了吧你!”
“誰、誰想多了?你不知道有個詞兒叫同性戀啊!你不知道現在這世界基佬橫行啊!”
蕭盛瑄知道是知道,但他總覺得那些都是存在于一個離自己很遙遠的世界裏,根本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在他眼裏,男生之間就是純鐵哥們情,那些基佬同性戀都是娘兮兮的模樣,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根本就不叫男人,就是生錯性別了的女人。
但那金教官和李教官,分明看着就是倆鐵血漢子,怎麽可能會是同性戀呢?!
蕭盛瑄顫顫的搖了搖頭:“我不信,肯定是你想多了!”
“呵,你還不信!”楊叔傑冷笑了兩聲:“那我問你,你哥們會在跟你聊天的時候,全程視線離不開你,一動手就直接往屁股蛋兒上摸?還用這種、就這種眼神看你嗎?”
蕭盛瑄望着楊叔傑假意裝出的很深情的目光,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猛地把他推到了一邊。但楊叔傑的這番話,卻讓他陷入了沉思。楊叔傑口中的那種眼神,他似乎是見過的。不知為何,腦海中一閃而過展炎看着楚炀的樣子,那眼神,專注的同時,還帶着深到叫人捉摸不清的意味。想到這裏,蕭盛瑄整個人都發毛了。
倆人進了宿舍以後,見到了毛真在對展炎道歉。
蕭盛瑄皺着眉問道:“怎麽啦?”
毛真說:“就剛剛我和劉鑫鬧呢,不小心把水潑到展炎的被子上去了。要不展炎,我把我被子給你吧?”
蕭盛瑄就說:“你把你被子給他,那你睡什麽呀?”
展炎默默的走到楚炀身邊,淡笑着問道:“楚炀,我晚上和你睡吧?”
楚炀爽快地答道:“好啊,我不嫌擠。”
“诶!別別別!”蕭盛瑄下意識的就阻止了。可回頭一想,他阻止來幹嘛?他是上鋪的,又不能讓展炎跟他睡一起。但他總覺得,這楚炀看着一純潔無瑕傻白甜的貨,要是個女的,還真他媽能勾人!展炎現在還是正直的,這一覺和楚炀睡下去,趕明兒沒準就真彎了。
蕭盛瑄咳了兩聲,說:“你、你可以和叔傑睡啊,他、他每晚上都喊冷呢,剛好給他暖和暖和。”
“可別!”楊叔傑當即就出言拒絕了:“我今個兒沒洗澡,咱家展炎有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還是跟楚炀一起吧!楚炀幹淨些!”
蕭盛瑄正欲再言,樓底下教官就吹來了熄燈哨。
大夥都說:“行了就這樣吧,趕緊睡吧睡吧,明天一早還訓練呢!”
蕭盛瑄無奈,只好回了自己的床鋪睡覺了。
楚炀爬上了鋪位,給展炎騰了個位置。
床鋪不寬敞,但還是能躺下兩個人,就是倆人不得不貼着一起睡。
大家都躺好了後,一人關了燈,暗裏誰也看不清對方是誰。楚炀原本繃緊了的神經漸漸的放松了下來,雖說答應着的時候是口頭上挺爽快的,但真人貼身睡在旁邊了,他又不禁有點小緊張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漸漸放松了之後,困意便悄無聲息的爬了上來,加之展炎身上傳來的沐浴露的香味叫他聞了略帶錯亂。迷迷糊糊之間,很快就睡着了去。
這晚上他做了一個很瘋狂的夢。他夢到他在和人做.愛,照理說,對于一個活了二十幾年還沒體驗過性生活的男人,做這種夢相當正常,并且他以前讀高中時也沒少做過這種夢。可不一樣的是,以前夢裏的對象總是身材姣好的大胸妹子,可這次夢裏的對象,居然是個男人,并且,那張臉,還是展炎的臉。是男人也就算了,但夢裏的這上下關系,讓他有點害怕……
一聲低呼,他從夢裏驚醒過來,覺着□□一涼,他睜大了眼睛,二話不說的就起身去包裏找幹淨的內褲,然後沖進廁所裏就着涼水沖洗。
他不知道,這時的展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盯着自己身旁還尚存餘溫的空位發呆。
楚炀摸黑地洗了內褲,晾好內褲後,他雙手撐着洗衣池唉嘆,緊接着,便是對着窗子外黑蒙蒙的天發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和男人的夢,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展炎!這家夥可是上輩子幹掉他的人啊!他知道有種病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高中時期的展炎确實是溫柔乖巧又好看,和他心中的那個陰影之源天差地別。但怎麽說也是個男孩子,他楚炀總不會變态到對男孩子産生妄想吧!
楚炀望天嘆了口長氣,看來是昨天說了句想娶展炎當媳婦兒,這句話對自己潛意識裏造成了影響,也可能是一直垂涎于展炎那完美的身材和腹肌,所以才會做這種夢的。但夢裏,他倆到底是怎麽做的,他居然忘記得一幹二淨,只知道對他來說不是什麽正常的做法,而他在夢裏還叫得很歡暢。
一想到這裏,渾身又發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對自己說:“冷靜!冷靜!”
冷靜了大概五分鐘,他就回到了床位,望着熟睡中的展炎,楚炀開始認為剛才的自己就是個變态。也不多想了,爬進了被子裏,便想着放空腦袋繼續睡吧。
而這時,在他身後的展炎忽然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他。楚炀一怔,心想這臭小子睡覺時居然有這毛病。他想輕輕的把展炎的手掰開,才動了一下,展炎便攬得更緊。
楚炀無可奈何,愛摟着就讓他摟着吧,也只好就這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