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騎士の解釋
“咳咳，總之，小莫确實是我的孩子，她的母親用了一些……手段，這一部分并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血脈就好了。”
亞瑟避重就輕地躲過了高文的提問，開玩笑，高文對于“維護王的形象”這一點有的時候表現得比他這個Saber粉絲要狂熱多了，若是知道莫德雷德實際上從某種角度來說是‘亂、倫’的産物，還要不要好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淺笑着仿佛要開口說什麽的梅林，眼中含着淡淡的警告，他确實很放縱自己這位亦師亦友的魔法師，也不介意對方用談論作品的态度來評論他，但是，他也是有底線的。
或許是讀懂了亞瑟眼中的警告，梅林的睫毛顫了顫，微微錯開了眼神，卻也沒有說多餘的話揭穿什麽——只要這個人不開口，那一切都好說。
遺憾的是，或許是出于不想過多了解曾經女神被啪啪啪（大霧）的黑歷史，亞瑟并不清楚其實莫德雷德不是單純摩根的造物□□人，而是摩根利用了亞瑟的血肉在自己體內孕育出來的，因此才對于小莫的存在接受的很快，如果知道真相……就算還是會接受，但是恐怕就不會那麽簡單愉快了。
梅林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實際上他已經猜到王的想法了，恐怕只是單純以為莫德雷德是他自己另一種可能性的緣故才沒有太過排斥，以為摩根只是創造‘人造人’的名義上的母親，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實際上莫德雷德也含有摩根的血脈呢？
那時候，那是胸懷寬廣的騎士王，也無法直接正視這個孩子吧，那個時候，或許能找到點兒自己所追求的刺激，也可以測試一下自己作品的完美程度……
梅林走神地想着，等到他回過神，已經下意識地避開了王的視線，終究是沒有把那個秘密說出來——其實王已經很完美了，要是不小心玩過頭了把作品弄壞了可不好，他這麽安慰着自己，心底卻已經泛起了漣漪。
“第二件事就是王位歸屬問題。”亞瑟嘆了口氣，“盡管有她的存在，但她畢竟年輕缺乏歷練，出生時日尚短，所以我并不準備把王位給她，希望你不要責怪我，小莫。”
“不，怎麽會呢？”莫德雷德搖了搖頭，盡管對于父王有所憧憬，也失落于不能成為和父親一樣的王者，可是已經得到承認的她對于王位并沒有多大執着。
“我選擇了摩根王姐作為繼承人，這或許不是唯一的選擇，但卻是最好的。”亞瑟的目光對上高文別扭不認同的的眼神，緩緩道，“實際上，有着王族血脈，并且文武雙全，還是男性的高文你也是很好的人選，可是……”
“不，我并沒有這樣的想法。”高文大驚失色，他急切地跪倒在地，剖白道，“吾王，對于您的決意我等本該支持，但是摩根大人她……并不是因為我有那樣的野心……”
“我明白的，高文，這也是我一定要盡早說清楚的原因。”
亞瑟的手指撫上額頭揉了揉，他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越來越虛弱了，就連說兩句話都有些心累，一旁的薩拉查又溫順得不可思議地扶住了他，讓他有一種自己多了一個孩子的錯覺。
“高文，我選擇摩根不僅是她和我的血緣更為親近，是直系繼承人之一，還是因為她的野心和手段，實力上你們或許不先上下，可是權謀上你差了她不少，并且她遠比你更有野心。”
“既然如此，那麽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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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選擇了你，摩根不可能甘願沉寂，只會興起風浪，這樣很有可能導致大不列颠的分裂，而且她可以用自己尊貴的血脈給你添堵，我都可以預見這樣以後國家被拖延發展，甚至內亂的前奏了……同樣，這也是我為什麽沒有把王位給小莫，并且還遲遲不公布她身份的原因。”
眼見衆人面上略有所悟的表情，亞瑟松了口氣，這些人都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家夥，就算是往後謀朝篡位的莫德雷德，此刻還沒有完全黑化，第一心願還是得到父王的承認，所以他才能這麽放心地坦白理由。
“相反，如果選擇了摩根，她的野心，實力，血脈都可以成為這個國家不容缺少的力量和标志，而你，高文，蘭斯洛特，貝狄威爾……我相信以你們的正直和忠誠，絕對不會滋生多餘的野心，并且也會在雙方沖突的時候适當的讓步，這樣大不列颠才能保持強盛。”
“……您是正确的，王。”
沉默良久後，高文終究是忍不住嘆息一聲，承認了王的考量，然而，摩根盡管是繼王之後最優化的繼承人人選，卻不能得到高傲如他的承認，他的王，只能是最完美，最強大的那一個。
“請您放心，我等一定會幫助摩根大人治理好這個國家。”高文掃視了一圈，勾起了唇角，定定地看着亞瑟，“然而，我等也只會是您的騎士，我們會在之後效忠于國家，但是我們效忠的王者，從始至終只有您，我想這一點我們都是共同的。”
“……謝謝，這樣就足夠了。”
亞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自己似乎把騎士們的忠誠度刷爆了，這算是後遺症？不過，既然高文代表圓桌騎士下了保證，以騎士們一諾千金的品格就不用太擔心了。
“好了，就到這裏吧，王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梅林淡淡開口下了逐客令，看着亞瑟強撐着精神的樣子皺了皺眉，“你們難道都閑着沒事幹嘛？”
“我們自然會退下不打擾父王的休息。”莫德雷德甜甜一笑，随即銳利的目光刺向了薩拉查，“不過，其他不相幹的人是不是也該走了，不要打擾父王呢？”
被指責為‘不相幹的人’的薩拉查冷冷一笑，一言不發的和莫德雷德對視，雙目相對間一片火花四射。
“他們的魔法天賦都不錯。”梅林漫不經心道，“命運告訴我，他們會是我的學生，我自然會給他們安排地方的。”
“但願如此。”
莫德雷德氣鼓鼓地看着一臉淡然，仿佛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薩拉查，心中的小人不停地戳着——和她搶父王注意力的都不是好人！圓桌騎士的大家也就算了，這個家夥是什麽鬼！父王的孩子只有她！
“好了，小莫我們先離開吧。”曾經和莫德雷德搭檔過的蘭斯洛特自然知道這孩子的脾氣，立馬站了出來，左手拉小莫，右手拉小貝，“梅林大人，我們先行告退了，明天再來看望王。”
“王就拜托您了，請讓他好好休養吧。”
高文勉強笑了笑，帶着沉重的心情離開，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擔子更加重了，不止是作為首席騎士的擔子，更是肩負着王的期望。
梅林點點頭，目送幾人離開，然後對剛剛被衆人遺忘忽略的少年少女們指了指一扇門。
“你們就暫住在這了，那間屋子自己去整理休息……知道了那麽多密辛，你們不會以為自己還能随意離開吧？”
看着幾個孩子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表示會乖乖聽話，梅林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他方才可不是随意敷衍，這四人确實和他有一段師徒緣分，看起來還挺識相的，不錯。
“去吧。”
眼見這騎士們的身影消失在屋內，幾個孩子也離開了視野之中，梅林才走到了亞瑟的床前，輕柔地開口。
“……我有點好奇呢——我親愛的亞瑟啊，你有沒有想過，摩根為什麽會把莫德雷德制造出來呢？”
“唔？”迷迷糊糊已經快入睡的亞瑟聽到這麽一問，茫然地看向了梅林。
“你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呢？”
梅林輕輕挑起亞瑟的下巴，注視着那雙迷蒙的碧綠色眼眸，心中湧動着難以言喻的期待，就像是要觸碰某種禁忌一般的刺激的快感。
“明明，莫德雷德的存在只會動搖她的地位，不是嗎？你就沒有想過嗎？”
“嗯？”
亞瑟迷蒙中歪了歪腦袋，下意識的想回答老師的話，不過他确實不太清楚摩根的用意，所以只能參考歷史上的原意，好像是……
“因為……我太強了？所以她只能寄希望造出莫德雷德殺了我，然後搶奪王位？”
“……”
梅林盯着亞瑟彌漫着水霧的雙眼良久，終究看不出任何掩飾的痕跡，只能抽抽嘴角不做任何評價——這個答案太正常了，可正因為太過正常才不對啊！
摩根可是魔女，真想殺了亞瑟的話……說得難聽點端一盤有毒的點心或者茶水就夠了，需要那麽麻煩嗎？就算是找殺手，為什麽要搞出一個王的血脈來？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心底的那麽一點兒小心思罷了……
可惜，亞瑟你永遠不會懂的，就像你永遠不會懂得‘騎士之花’的心思，以及我對你的……
梅林的雙手輕輕搭上亞瑟的脖頸，讓敵人聞風喪膽，賢明布天下的騎士王就這麽虛弱的，不堪一擊的靜靜躺在這裏，只要他微微用力，這位王者也就會斷送在他手裏。
或許，與其讓這個至今為止最滿意的作品在風燭殘年，流失生命的恐懼中死去，不如就由他這個親手雕琢美玉的工匠來毀滅好吧！
想到這裏，梅林搭上亞瑟脖頸的手下意識地收緊，在下一秒卻又受驚一般的松開，迅速退了兩步。
“算了，還不到時候……”
“等到，你被腐朽的死亡侵蝕的時候，我會親自葬送，枯萎了的你的，亞瑟……”
“到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梅林：亞瑟，你永遠也不知道我對你的……
王：诶诶诶诶——
梅林：憎恨！
王：啊？我有欺負過你嗎？
梅林：呵呵，巫師界所有人都知道，‘該死的活該被亞瑟王壓一輩子的梅林’，你說你沒欺負過我？
王：……哈？所以你要殺了我？
梅林：是殺了你然後吃了你，我可是半魔人，可以把你的精神儲存在我這裏，你就能永遠活在我的夢中了。
王：噗哈哈，梅林你看了什麽奇怪的帖子還是恐怖小說了，這麽漏洞百出的笑話都在說……
梅林：呵呵，笑話嗎？就當是吧，吾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