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騎士の特訓
“放心，在影之國，既沒有時間，也沒有什麽生存與死亡，這裏只是一個永遠固化的空間罷了，無論你在這裏呆多久，回去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就好。”
亞瑟點點頭，相信了對方的話，就如同直感告訴他的，對方對于他并沒有惡意，甚至說……還有點……期待？！
“那個，那些東西雖然可以說是我召喚而來的，但是我卻并不能自如地控制，嘛，或者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大概是靠這個東西吧。”
斯卡哈指了指手中的杯子，讓亞瑟的目光複雜了起來，果然，這個就是……
“‘它’告訴我自己是萬能許願機，我雖然不大相信也無意中大概許下了願望吧。就算不抱多大期望，試試又沒事，就按着‘它’說的試了試，給你添了麻煩還真是抱歉。”
“已經不止是麻煩的程度了啊。”亞瑟嘆了口氣，“如果只是我自己倒也罷了……等等，你說……‘它’告訴你的？”
“有什麽問題麽？”斯卡哈撫摸了下杯子，“它告訴我，只要不停襲擊那些地方，就能夠找到我想要找的人。反正那些雜碎實力不強，只是數量多罷了，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還能夠引出強者，找到我想找的那個人，不是很好嗎？”
“……”這個邏輯有點微妙啊！
亞瑟有些無語，好吧，你襲擊幾個最有名的種族就是為了逼他們的強者找上門來，你有實力你任性，但是，他好像根本沒有見過斯卡哈吧？！
“能問一下，你許的是什麽願望麽？而且，我之前和你并沒有見過吧？”
“沒有，不過這不重要。”斯卡哈恢複了之前冷淡的态度，雙眼之中竟然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因為，我的願望就是找到一個殺死我的人。”
“……”
斯卡哈雙眼有些放空，仿佛看到了遙遠的未來一般，吟唱般的說道：“能殺死我的人在哪裏？我一直在尋找着……”
“我可以用‘千裏眼’預言未來，為了自己不知尋找了多久，然而，無論多少次我都看不到自己生命的終點，就算是我最心愛的弟子也一樣，除了你——我并沒有見到你的到來，也并沒有找到能和你有所交集的機會。”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見面了。”
Advertisement
“而且，你很有可能取代庫丘林，成為我最愛的弟子哦。”斯卡哈的唇角勾起，“我無法看到你的未來，就連我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未來，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吧？——看不到自己依舊存在着的未來，也就是說，我是可以被殺死的，被你殺死。”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嗯？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太陽之子’一樣啰嗦地讓我堅強的活下去呢，這就答應了嗎？”
“生命是很寶貴的，我們不應該輕易放棄。”亞瑟沉默了半晌，嘆息一聲，“然而，我也懂得，很多時候我們應該尊重他人的選擇，尤其是，生死輪回本來就是人類的常理，如果完全跳出了這個圈外，只會更加的痛苦和寂寞吧？”
“！”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累了。那麽，你的确是應該休息了。”
“……原來如此。”
斯卡哈安靜了下來，這裏除了她沒有任何人，或許是因為她殺了數不清的亡靈、人類和神靈，又或者是因為以人身踏入神域的懲罰，她受到了糾纏其一生的詛咒，甚至都不能肯定的說自己還是人類。
在這個只有她的世界裏，充滿了死者和亡魂，不老不死只是一種折磨，帶給她了無邊的孤寂與疲憊，就算時不時能有人能進來，但是她只願意與光明磊落，或者堪稱人傑的英雄為伍，出于欣賞她教誨他們，并且願意放他們離開，而那些普通卑劣的凡人則被永遠地留下，成為死者亡魂中的一員，稍稍帶給她慰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懂我的啊。”斯卡哈久久的注視着亞瑟王碧綠的瞳孔，驟然間明白了什麽，“你的眼睛……和我的很相像啊！難怪你懂我。”
相像嗎？一個熾熱的紅色，一個湖水般碧綠，然而這其中孤獨的意味是相同的。
他們一樣的接近了人類的極限，觸及到了神明的領域，并且……
他們一樣的孤獨，一樣的不被人理解，一樣的有所想要守護的存在，一樣地疲憊想要解脫，因此，才如此渴望着死亡和新生。
這一點，亞瑟和斯卡哈沒什麽不同，他确實是想守護大不列颠，可同時他也心累，也孤獨，因為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靈，穿越的秘密他不可能像任何人吐露，也不可能坦率得表達出真實的自我。
所以，無論是他，還是她，他們都在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之後，渴望着死亡的安寧。
既然如此，有着同樣感觸的亞瑟怎麽可能拒絕呢？如果他做得到的話。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出去嗎？”亞瑟頓了頓，斯卡哈和他不同，不需要壓抑自己，那麽如果她能夠出去的話，說不定可以享受更多美好的生活。
“不可能的。”斯卡哈搖了搖頭，“我把這裏守護死地的神靈也全部殺掉了，所以我繼承了守護這裏的職責……如果我離開，恐怕人世間會立馬大亂，不止是你看到了的那些死靈作祟了。”
“我會幫你解脫的。”亞瑟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怎麽做？另外，你有辦法把外面的那些東西解決掉吧？我相信這裏的後患你也可以解決的，你是一個負責的好女王。”
“謝謝你的誇獎，這遠比誇贊我的武藝更讓人心花怒放。”
斯卡哈笑了，這一次不是輕輕勾起唇角的那種淺笑，而是真正放松的笑容，這讓成熟的她看起來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般單純。
“我不想欺騙你……雖然我也猶豫過要不要隐瞞你這一事實，不過，我和你算是知己了吧？所以我就說實話吧，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責怪你。”
“要殺死我并且不留隐患的話，只有一個方法——連同我一起，毀掉影之國。”
“……”
“我自身的魔力并不算高，因此召喚用的魔力是連接在影之國的，如果一起摧毀的話，就算是切斷了魔力供應，不用再擔心人山人海的怪物潮了，只要把現有的消滅掉就可以，而影之國現存的死靈也會消失，我也能一起解脫。”
“不，我相信你不會在這上面騙我。”亞瑟抽了抽嘴角，無奈道，“你也對我未免也太有信心了吧？毀滅一個空間的這種事情我完全做不到啊！我的Excalibur只是對城寶具而已……”
這是亞瑟第一次對于自己寶具有所貶低，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誓約勝利之劍持着肯定依賴的态度，不過，毀滅界面這種酷炫狂霸拽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可以說是完全不可能啊！虧他之前還以為是自己龍血或者屬性問題，才能夠殺了斯卡哈呢。
“誰說你不行的？”斯卡哈微微一笑，眯了眯眼睛，“有一樣只有你才能夠使用的寶具等着你呢。反正在這裏時間不會流動，你就開始跟我學習槍法吧。”
“诶？诶诶诶？”
“聖槍倫戈米尼亞德——本身是将維系世界表層的「光之柱」為本體。由于和「拯救世界的星之聖劍」具有同等程序的十三拘束存在，處于勉強維持作為寶具身形的狀态——不過如果沒有拘束的話，威力會從對城寶具上升為對界寶具。”
“等、等等，這個我也略有耳聞，但是，聖槍倫戈米尼亞德(Rhongomyniad)不是傳說是守護靈長的梁柱嗎？”
作為忠實的Saber迷，自然是玩過某個抽卡的游戲的，對于Lancer職階的saber也有所耳聞，略微知道一些，然而卻不敢輕易嘗試——原來的阿爾托莉雅可是滅國了，還并不是在大不列颠用的，自然怎麽玩都沒問題，但現在……萬一把自己的國家玩崩了，他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總不見得以後參加聖杯戰争，然後殺死過去的自己來阻止着愚蠢的舉動吧？
“呵呵，不會像你想的那樣的。”斯卡哈被亞瑟逗樂了，笑道，“準确來說，聖槍是聯系世界的表裏(現實和幻想)的「光之柱」，萬一光支柱被瓦解，現實将被從世界剝離開——也就是說，只是給這個諸神的黃昏再加最後一把稻草罷了。”
“諸神的黃昏？”
“嘛，這是我給取的名字，這個時代的神明早就越來越弱了，不然也不會輕易被我殺掉那麽多，在你之後恐怕也沒什麽正宗的神靈了吧？你是最後同時立于神代與幻想的「王」，你有擁有這把強力聖槍的資格。”
“不會影響到現實國家？”
“不會。”斯卡哈嘆了口氣，道，“不過，同你的聖劍一樣，如果不加拘束，它的威力遠超過你所能承受得住的範圍。而且，就算你加了約束，威力下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可以切斷魔力供應，解決那些東西也是輕輕松松的。”
“你真是誠實。”
亞瑟愣了愣，然後坦然地笑了，斯卡哈的意思很簡單了，不對聖槍施加拘束，那麽他可以幫助斯卡哈解脫，解決困境，但是他也會死，而對于聖槍施加拘束，他無法幫助斯卡哈，不過照樣可以解決困境，而且還能活下來。
不管怎麽選，他其實都不虧，都能夠迫切解決自己最需要的問題，斯卡哈果真是個讓人忍不住敬佩的人。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坦誠相告，我已經決定了。”亞瑟微笑，“聖槍如果加上束縛，和蒙塵有什麽區別？請教導我槍法吧！對了，既然要跟你學習的話，要叫你老師嗎？好像有點怪怪的呢，畢竟你看上去那麽年輕。”
“啊，啊，我，我看上去很年輕嗎？”斯卡哈聞言，有一坨紅暈飄上臉頰，“那個，不用的啦，我又沒有收你為徒，直接叫名字就好了……（小聲）這樣不是更親密嗎？”
“斯卡哈，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不不，沒什麽，我是說，要不是因為我不能離開，你又必須離開，我想這個世界還挺有意思的——不說了，我們快帶你開始吧！”
“啊，那就拜托你了，斯卡哈。”
“……”
怎麽辦？好像，終于遇到一個把自己當做女性存在的英俊的美少年了，有點……
“斯卡哈？”
“我、我是不會因此手下留情的哦！準備接受我的地獄訓練吧！”
“啊，那是當然的啦，特訓就要這樣才有效果嘛，不需要太過矜持的——因為，就算是揮舞戰槍的斯卡哈小姐，也非常帥氣美麗呢。”
“……”( ω )
貌似，面對這張臉有點下不去狠手怎麽破？！
今天的斯卡哈師匠，貌似終于遇到了克星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家要評論！要花花！看在咱這麽努力的份上嘛，快用評論把吾輩砸暈吧！
小劇場：
亞瑟：揮舞戰槍的斯卡哈小姐，也非常帥氣美麗呢！（就和英姿勃發的Saber醬一樣可愛帥氣呢！）
斯卡哈：……（這是，又被表白了嗎？啊啊啊，怎麽辦，仔細看果然亞瑟王很帥氣啊！）
庫丘林：你眼睛瞎了嗎？這怎麽都只是個裝嫩的老——
斯卡哈：（冷笑）庫丘林，上次的訓練那麽快就搞定為了嗎？那麽翻十倍想來也沒問題吧？
庫丘林：……
亞瑟：诶？剛剛斯卡哈你……
斯卡哈：（微笑）什麽也沒有哦，只是教訓了下不孝徒弟罷了。
亞瑟：哦哦，原來如此。話說，庫丘林是蘭斯洛特高文什麽的原型的樣子啊？我們又平輩論交，這麽說來那位傳說中的英雄是我的後輩了呢。
斯卡哈：沒錯，庫丘林，快叫師公……啊不是，是叫人。
庫丘林：……（所以我到底該叫什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