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迅速轉身往對面球區跑。
這時，對面只有一個後衛，後面的人追在他後面，他利落地過人，轉身，跳起來投出球的一瞬間，後背受到了一股極大的沖擊。
他整個人撲倒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悶哼，腳腕處被後面的人踩了一腳，錐心般的刺痛蔓延開來。
場上的人湧動着跑向他身邊，邵繼陽他們和對方隊員推推搡搡，“草，有你們這麽打球的嗎，這是打球還是打人？”
眼看着要打起來，裁判吹了口哨表示暫停，把他們拉開。
楊意陡地站起來，跳下看臺，一路小跑過去。
衆人把許弋之摻了起來，移步往休息區去，剛好撞上小跑過來的楊意。
她又擔心又着急，跑的又快，一口氣還沒喘勻來。
許弋之一手攔住他，笑道：“我這還沒摔殘呢就要被你撞殘了。”
說完摸摸她的頭，輕輕說：“沒事，慢點跑。”
楊意看他的腳都受傷了還要在這裏故裝輕松，沒理他，把他的手拍開了，也幫忙攙着他走。
一衆人等回到休息區，校醫也拎着醫藥箱過來查看傷勢。
腳踝處雖然腫的厲害，但索性并沒有傷到骨頭；膝蓋、胳膊處各有幾處擦傷。好歹都是皮肉傷，沒有內傷。
裁判判對方犯規，罰球三個。
許弋之讓邵繼陽上場替他。
他不負衆望，三個都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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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比分變成了29：36，加上許弋之受傷，隊裏也沒有替補，現在只有四個人，比賽也不知道怎麽繼續。
正在大家思索怎麽辦的時候，老李火急火燎地從體育館門口走進來了。
彼時，他正在辦公室批改試卷，裁判打電話告訴他班上的學生打籃球受傷了，他就立馬揣起手機奔向體育館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等待校醫包紮傷口的許弋之，訓斥了他幾句，許弋之也覺得麻煩他跑一趟，也不答話，完全一副乖乖等着挨罵的小學生模樣。
老李了解了情況，大方地說他代替許弋之上場。
他拉開外套拉鏈，脫離它，露出印有hellokitty的T恤。
大家都面紅耳赤的，忍笑忍的很幸苦。
楊意等着校醫給許弋之處理傷口。
之後，兩人坐在休息區的凳子上看老李打球。
楊意這才想起來陳念，自己把她一個人丢在看臺了。正要轉頭去看，她人已經不見了。
同時，手機收到一條消息：“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
楊意回了一個“？”就按滅了手機，重新放兜裏。
旁邊的許弋之看她，問：“陳念有事先走了？”怪有眼力見的。
楊意嗯了一聲，詢問他的傷勢。
許弋之答非所問：“抱歉讓你擔心了。”
“？？？”
他接着道：“以後不會了。”
楊意靜靜聽着，也不糾結他的回答，雙眼緊緊盯着他紅腫的腳踝。
好半天才轉頭看回球場，又轉而看他，說：“說到做到。”
許弋之的目光還留在球場，他看不到楊意說這話時的表情和眼神，但他覺得心髒被狠狠地撓了一下，突然轉過頭，兩人目光交接，萬物俱靜。
抉擇
老李上場的短短小半場比賽終究也沒有能夠力挽狂瀾，最後一班以30：42的比分落敗。
打到最後，老李幹脆直接癱坐在球場上，感嘆道：“我也是老了啊，打不動了，想當年我一個人撐起一整個隊。”
周圍誰也不理他，靜靜聽他吹。
但是，他們和老李之間的那道坎好像窄了點。
待到最後，也到了午飯時間，籃球場的人都走了，保潔阿姨過來打掃衛生，衆人才攙着許弋之出來。
老李雖然打球累的不行，但跑的挺快，等到他們一行人走到校門口，發現他早就跑得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衆人正要調侃他，就看到老李從門口保衛室拐出來，懷裏抱了一紮水，手上還拎着一袋印着校醫院logo的藥。
一行人顯然有點意外，他們還以為老李趕着回家吃飯去了。
老李沒看出他們內心的風起雲湧，一股腦把水塞在邵繼陽手上讓他分了，又把藥袋子遞給許弋之，囑咐他好好休息之後，大義凜然地走了。
衆人面面相觑，阮嘯最先反應過來，朝他背影喊道：“老李，你喝瓶水再走啊。”
老李聽到，回頭說：“你師母喊我回家吃飯。”
衆人：“……”果然趕着回家吃飯。
首戰落敗，更無緣争奪第一。
但好在最後是八班奪得桂冠，按邵繼陽的說法也不至于輸得一點面子也沒有。
比賽完的另一天，徐喬安不知道哪裏知道的消息，趕趟兒地跑過來嘲諷許弋之。
他看到許弋之胳膊腿上的淤青，還有那不太正常的走路姿勢，話一出口就收住了，瞬間化身白衣小天使（溫暖小媳婦）噓寒問暖，跑腿代步，好一個世紀好基友。
這樣不過半月，許弋之的腳就徹底好了。
匆匆忙忙地，到了高考報考的時間。
每個班級交錯時間安排到計算機教室報名，核對信息，選擇報考類型。
楊意他們班被安排在周一上午的第一節課。
老李領着他們往一號機房走，到了教室楊意随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許弋之跟着坐在她旁邊的位置。
她按照步驟進入網站，填信息，核對信息，選擇報考類型……
光标停在确定按鈕，但她右手的鼠标鍵遲遲沒有按下去
許弋之填得很快，扭頭看楊意，發現她盯着電腦屏幕發呆。
他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她竟然還沒選擇報考類型，而且雙唇抿起，表情嚴肅。
許弋之沒打擾她，默默地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十分鐘過去，老李讓填好的人關上電腦，回到班級。
楊意這才回過神來，沒有點确定，淡定地把網頁關掉，随着大家一起往班上走。
當天晚自習的時候，老李把她單獨叫到辦公室，原因她自己知道，許弋之根據她的反應也能猜到個大概。
邵繼陽給許弋之遞了一張紙條。
“老李叫我們楊學霸幹啥，難道學霸也沒考好？”
許弋之看到，眉頭一皺，寫了句“你少多管閑事。”，又把紙條扔了回去。
邵繼陽把紙條揉成一團，癟了癟嘴，嘲諷似的看了他後腦勺一眼。
明明自己擔心的不得了，還嘴硬說我多管閑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個惡霸！
辦公室裏。
老李坐在辦公座椅上，楊意站在他的工位旁，微微低着頭，看不出她的表情。
老李翻出一份資料，看了看問她：“今天的報考咱們班就你一個人沒有提交信息，你能告訴老師為什麽嗎？”
楊意微微把頭擡起來點，看着老李，說：“老師，我還沒想好報什麽？”
“這有什麽選擇的，”老李順嘴一說，随後有點詫異的問： “不是，你別告訴我你有藝考的打算？”
楊意不作回答，表示默認。
老李這下不淡定了，有點惋惜地問：“你成績這麽好，是華清的好苗子，你不想上華清？”
“老師，不是成績好就要上華清的。”她語氣堅定。
老李也啞然，她說的也不錯，誰說成績好就要上華清呢？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去的學校，誰又規定了理想院校必然是華清呢？這孩子說話的時候內心堅定，和平時完全不同。
“那你跟父母商量過了嗎？”
她表情有點動容，聲音軟了下來：“我現在自己也沒有想好。過幾天再跟你聯系報考的事行嗎？”
“行，你趕緊跟你父母商量好，最遲，三天之後給我答案。”老李擺擺手讓她回去。
“好，謝謝老師。”
她出了辦公室，輕輕呼了一口氣，往班上的方向走。
一班的學習氛圍出奇的好，不需老師監督，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人竊竊私語。
她一回到座位，後排的邵繼陽就戳她，笑眯眯地小聲問：“學霸，老李喊你幹啥？”
“你猜？”
“肯定不是沒考好吧，”邵繼陽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偷偷給你什麽密卷了？別藏私啊！”
楊意無奈，展開兩只手，無奈道：“你想多了。”
“那能是什麽事？”邵繼陽不屈不撓繼續問。
楊意神秘地說了句：“人生大事。”回過頭坐好。
我們才多大呀，這老李就預定着給學霸找對象，簡直禽獸，不要臉，還想預訂呢，想得美，我許哥還排着隊呢。
旁邊也傳來一句關心：“沒事吧。”
楊意想到剛逗邵繼陽的那些話，他肯定都聽到了，尴尬道：“沒事。額……我，我剛就是跟小邵開玩笑的。”
“嗯，我知道。”
知道個鬼啊，那你還問我有沒有事。
“我不是問你那個，我是問你跟老李聊的怎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