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不同,讓人只想上手揉把兩把。

他眯了眯眼,嘴角含笑,說:“昨晚做賊去了?”

周圍充斥着大家的早讀聲,他們的對話完全被淹沒了,只有彼此能聽到。

楊意清醒了點,誠懇地告訴他:“昨晚做夢腦子裏一直循環播放一句歌詞,沒睡好。”

他随口順着她的回答問:“什麽歌詞?”

“就是曲婉婷的那首歌《我的歌聲裏》”

他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點,把那一整句歌詞唱了出來,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對,就前半句。”

“你喜歡這首歌?”

“沒有啊,就是跟人聊天別人說了一句。”

許弋之品了一會,說:“有毒。”

楊意覺得他的總結非常到位,同意道:“确實挺有毒的。”

兩人說了半天話,楊意也清醒了,才開始這已經過去一半的早讀。

她默默心背了幾篇文章。

她背書一向不喜歡出聲,加上記憶力好,在心裏默默背幾遍很快,也能記得越深刻。

她之前早讀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今天難得分了身,注意到,旁邊的那位好像沒出聲,難道他也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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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迫使她往許弋之桌上偷偷看了幾眼。

看起來好像不是語文書啊,也不是英語書。

不知不覺,她努力想去辨別他書上到底是哪國的字符,頭也越來越靠近他。

他原本在津津有味地看自己的代碼,一縷清香鑽進他的鼻腔內,好像是洗發水的味道,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檸檬味的,很好聞,要命的是這味道越來越近。

這時候楊意的腦袋已經靠到了他眼前,還在打量那本書,沒看出個花兒來。

于是她把腦袋收回來了一點,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已經把他的胸腔攪得翻天覆地,還渾然不覺地問他看的什麽書。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許弋之故意擡了擡眉讓她看老李,把她腦袋推開了一點,順帶揉了一把,很軟。

楊意順着他擡眉的方向看了一眼,老李睜着眼,竟然在打瞌睡,牛批!

他深吸了幾口氣,正準備回答她“我……”。

結果,旁邊的這位同學就笑了,壓抑般的咯咯笑聲回蕩在他耳邊。

what?看代碼書這麽可笑嗎?

許弋之默默地把書收到了抽屜裏,并發誓再也不在她面前打開了。

楊意沒注意他的動作,笑完了,但嘴角還是收不住地說:“哎,你剛說你看什麽書來着,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許弋之淡定地翻開語文書給她看,說:“什麽,就是語文書啊!”

???

楊意心裏郁悶,剛剛也沒打瞌睡啊,真是我眼花了?

總結:熬夜使人智商下線,還有幾率變瞎!

楊意覺得這一整天許弋之整個人都不太對,怎麽說呢,照常跟她說話,也和邵繼陽鬥嘴吵鬧,但是,有時候老是鬼鬼祟祟的。

楊意和陳念吃完早飯回教室,許弋之見到她跟見到鬼似的,手鬼鬼祟祟地在抽屜裏鬧騰。

上語文課的時候,陳老師日常點他回答問題,他沒聽到,楊意用筆輕點了點他的書殼,結果他吓得連帶着語文書直接塞進了抽屜。

更誇張的是,他午休的時候站在最後一排看書,楊意剛好吃完午飯回來,正好奇想湊過去看看他看的什麽,他直接把書往垃圾桶一扔,說了一句什麽垃圾書,推推搡搡地把楊意推到了倒數第二排她的座位上。

然後晚自習的時候,楊意蹲下撿東西的時候在他的抽屜裏看見了皺皺巴巴的那本“垃圾書”,這下真的成垃圾書了,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楊意思前想後一晚自習也沒想通,最後只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小子該不會上課看小黃書吧!

但是她看了看許弋之,不禁疑惑:這長的眉清目秀的,內心這麽狂野的嗎?

楊意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在心裏怒斥自己:你越來越陳念了,有你這麽懷疑同學的嗎?罰你做十道數學大題清醒清醒!

許弋之看到同桌這搖頭、自殘的行為,不知緣由。

楊意覺得,今天大概是她度過的最沒有效率的一個晚自習了!

許弋之覺得,今天又是被嫌棄的一天,心情不好,郁悶!

兩人各懷鬼胎地度過了漫長的晚自習。

“等我,一起走。”許弋之說。

“咦,我哪天沒等你了?”邵繼陽接道。

楊意說:“好。”

邵繼陽:“???”

許弋之跟楊意從座位走出來,拍了拍邵繼陽的肩膀,“以後不用等我了小陽子,早點回家!”露出老父親般的微笑。

邵繼陽內心湧出一萬句、操!

十點多的大路上安靜的可怕,行人也少,只偶爾有幾對情侶在街上溜達。

兩人并排走着,楊意實在是疑惑,問:“你那本垃圾書呢?”

“啊,什麽垃圾書”許弋之裝傻,說:“不是扔垃圾桶了嘛。”

楊意靜靜看她裝,随意地說:“哦?晚自習的時候它怎麽又出現在你桌子裏了?”

楊意不給他回答的機會,繼續道:“難道它長腿跑進你桌子裏了?”

“如果我說你說的是正确的你信嗎?”許弋之撓撓頭說。

“不信!”

“那……如果我說你眼花了你信嗎?”許弋之垂死掙紮道。

楊意指着自己說,“有人會承認自己眼瞎嗎?”

許弋之放棄掙紮,拉開書包拉鏈把那本“垃圾書”拿出來給她看。

楊意也不嫌棄,打開來看,發現就是自己早上看到的那本,終于給自己的眼睛找回了自信。

她又看了看封面,問:“計算機代碼?”

許弋之點了點頭。

楊意覺得好笑,“那你早上為什麽不敢給我看,還說我眼花了?感情你一整天鬼鬼祟祟地是偷偷摸摸地看這個?”

許弋之沒底氣地嗯了嗯,委屈巴巴地說:“明明是你嘲笑我看這個,所以……”

楊意幫他說完:“所以你就偷偷摸摸不敢讓我看到怕我嘲笑你?”

“哎,等等,我什麽時候嘲笑你了?我為什麽要嘲笑你?”楊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嘲笑過他。

許弋之愣了愣,他們倆想的好像不一樣,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你早自習都笑成那樣了你還說你沒笑我,就在我說了之後。”

楊意照着他說的回憶起來,回答道:“不是你讓我看老李打瞌睡的嗎?”

許弋之:???

這兩段劇情連接起來,兩人瞬間明白了,忍不住四目相對,哈哈大笑。

楊意在心裏想,自己竟然還懷疑過他看的是小黃書,心中甚是羞愧,心虛地看了他一眼,還好自己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罪過罪過。

兩人說了很長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她家的岔路口。

楊意說:“就到這吧,我媽有點多疑。”

許弋之也不為難她,說了一聲好,看着她拐進岔路口。

但是她又回頭走回來,說:“你喜歡代碼是嗎?”

他點點頭。

她笑了,說:“以後不用偷偷看,沒人會嘲笑別人喜歡的東西。”

楊意說完又拐進了岔路口。

許弋之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反應遲鈍,但也忍不住,傻呵呵地笑了。

在十一月的冷風中整個人如沐春風般地跑了起來,似風一般,輕快地消失了。

天份

距離重新分班已經過去差不多兩月有餘,月考也考了兩次。

只是,許弋之同學始終沒有沖分成功,并以穩坐年級老二的位置為榮。

作為一班的學生,在其他學生的眼裏,就是“有特權的”,月考不用跟其他班級打亂(因為打亂也沒什麽意義,高三的考試順序是按排名來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還在一班),任課老師也是學校安排的教這門課最好的老師來教。

最重要的是,人家平時寫的試卷也跟他們的不一樣。

其他衆班級同學紛紛表示不公,并向老師提出了異議。

最後,老師向教務處反應把所有班級的試卷統一換成和一班一樣的質量,一樣的題量。

一禮拜後,衆人紛紛抱怨:

“這特麽是人做的?”

“這試卷數量确定做得完?”

“做完一套試卷我覺得我可能要去工地搬磚,我與大學無緣。”

于是乎,衆人又向老師抱怨,強烈要求把試卷換回來!

老師們:呵,鬧呢?

“老師我們錯了,再跟一班的比我們就是夠狗!”

老師:呵,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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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繼陽同學今天不同尋常,以他平時那張嘴一天能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但是今天有點過于安靜。

許弋之今天一天的課間,不是上廁所就是跟楊意兩個人讨論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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