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的脾氣

晚上回來的路上,餘雪落一直在想是不是夏蘇醒穿他的衣服,讓那男生不高興了?

或許真的是她欠缺考慮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可以随意借衣服給別人,也不是所有男生都像餘夏雨神經大條。

跟餘夏雨待久了,她以為男生大都這樣......

夏蘇醒穿他衣服,他給她甩臉,也算是扯平了。

如此一想,餘雪落心情舒暢了,無需再為剛才的事情郁悶。

“夏蘇醒,你去過很多地方旅行,有沒有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因為吃了太多,兩人沿着街區散步。

“最深刻的......”夏蘇醒想了想,道:“應該是布達拉宮吧。”

“為什麽?”

“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你走近過布達拉宮,見到最近的藍天和最白的哈達,就會對生死有不同的見解’這句話,在我去到那裏的時候深有體會。”

“聽你這麽一說,我想去西藏了。”

回到家,夏蘇醒的衣服已經幹了,換上衣服後他便要離開。

他要去往另一個城市,是晚上十一點的動車票。

餘雪落送他離開,在小區附近一條馬路上攔下一輛車,兩個人很快就此告別。

“開學見咯。”

“好,開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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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習習,暖黃的路燈之下,兩個人都溫柔笑着。

車子離開,餘雪落還站在原地,一直等出租車消失在街區的盡頭,這才懶懶地走回家。

夏蘇醒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她願意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他說的擁有最近藍天和最白哈達的布達拉宮,她也想去看看......

回到家,大廳亮着燈,顯然餘夏雨已經回來了。

“餘夏雨。”

沒有人回應。

“餘夏雨!”

還是無人。

想他可能是在房間裏打游戲沒聽見,餘雪落換上拖鞋要去找他,結果浴室門突然打開,卻不是餘夏雨。

是萬定。

因為個子高,使得浴室的門看起來又低又窄,剛洗了頭發,黑色短發還向下滴着水,水滴沿着臉頰滑向他修長的脖子、顯明的鎖骨,然後滑入衣衫裏消失不見。

可能剛洗了澡,他的臉異常清俊,少了幾分淩厲和淡漠,多了幾分鄰家男孩的感覺。

看到餘雪落,那人也不說話,只用白色毛巾蓋住發頂,然後一邊擦一邊走向餘夏雨的房間。

“你是不是讨厭我?”

餘雪落還是問了,之前在夜市攤也是,現在也是,看見她都假裝沒看見,他對她很沒有禮貌。

停下腳步,萬定側過頭,側臉的輪廓線條很曼妙。

“不是。”

“那為什麽剛才在夜市區我跟你說話你假裝沒聽見?現在碰面你又假裝沒看見?”

萬定愣了一下,解釋說:“剛才心情不好。”

“現在好了?”

他沒有說話,顯然也沒好。

“所以不是因為讨厭我?”

“嗯。”

餘雪落笑了笑,走上前靠近兩步:“既然不是,那你禮貌地叫我一聲姐姐。”

她靠近,萬定仔細打量她的眉眼,像是要記住她的模樣一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等了一下,他終究也沒有叫她姐姐。

打過校霸、背景牛逼的男生大概都這股牛脾氣,見人都不愛打招呼,餘雪落沒有再堅持。

走回大廳,在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随便在衣服上擦擦兩下,然後咬一口蘋果。

回頭看萬定,他還站在原地,似在看她又似在思考着什麽。

“不好意思,他穿了你的衣服,我回頭洗幹淨了再還給你。”

兩人對視,氣氛過分安靜。

萬定:“沒關系。”

餘雪落微愣,居然這麽好說話?

“不用洗了。”那人又補充了一句。

“?”餘雪落沒弄明白:“什麽意思?”

“不要了,扔了。”

“......”

這人......

衣服如果不想要他可以偷偷扔,直接當她的面說這不是在埋汰人麽?

明擺了嫌棄夏蘇醒弄髒了他的衣服。

這體育生有點橫。

深吸氣,餘雪落:“別人穿過就不能穿了?小時候我和餘夏雨的衣服都輪流穿。”

萬定沒有說話,他似乎不太願意談論這些。

就在他将欲離開之際,餘雪落咬一口蘋果,道:“你是潔癖嗎?如果真是,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給你。”

他裝逼,她也裝逼,反正誰也別輸了底氣。

都說了會給他洗幹淨,他讓她直接扔了,是不是太不像話?

萬定頓了頓,用白色毛巾擦了擦鼻尖,再看她時,丹鳳眼裏有四分詫異,三分疑惑以及......三分笑意。

“一千四。”

“什麽?”

“賠我一千四。”

“......”

本以為他會說算了......

餘雪落發現,這個帥兮兮的男生是不是有點貪財?

上次是三百塊,現在是一千四。

一件T恤一千四,他怎麽不去搶?

見餘雪落遲遲沒有說話,萬定:“還不起就算了,當我沒說。”

說完某體育生回了餘夏雨的房間,背影很拽。

餘雪落:“......”

所以到最後,缺了底氣的還是她?

這事兒一開始她确實不站理,缺失底氣很正常......

可是這衣服她還要不要還?一千四......這也太貴了吧。

咀嚼嘴裏的蘋果,食之無味。

不行,她要去查查價格。

進到浴室,找到放在髒衣簍裏的T恤,将它攤平在洗衣機上,拍照後用手機掃描照片,很快購物平臺關于這款衣服的信息界面彈出。

DREAM,一個低調奢華的品牌,T恤官方标價2800.00元。

餘雪落:“......”

敢情人家還挺講情義,衣服算二手價給她了......

哎,這臉被打得真疼。

臉疼疼就算了吧,掏腰包有點困難,她的裙子最貴的都沒有超過四百……

回到大廳,餘夏雨剛好回來。

“剛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餘夏雨舉着手裏的箱子:“買電風扇去了,萬定晚上留宿,我房間又太熱。”

看餘夏雨拆開紙箱,餘夏雨湊過來跟他一起拆。

“餘夏雨,我問你一個事兒。”

“什麽?”

“你那朋友是不是有潔癖?”

餘夏雨擡眼:“哪個朋友?”

用下巴示意房間的位置,說的是誰已經夠明白了。

“你說萬定?沒有啊,我們體育生都是糙老爺們。”

“那他是不是很厭惡別人穿他衣服?”

餘夏雨嗤笑:“誰說的?我前天還穿他的衣服呢。”

“......”撓了撓下巴,餘雪落又道:“他沒丢掉那件衣服?”

“怎麽的?嫌我髒啊?你就這麽看你弟的?”

“沒有,對不起。”

餘雪落陷入沉思。

所以這人也不是對衣物有潔癖,所以他到底是介意什麽?

不介意別人卻介意夏蘇醒?又是為什麽?

将新風扇插上電源,落地扇嗡嗡作響,很清涼的風,吹得人格外舒暢。

餘夏雨準備扛風扇回房間,突然想到什麽,便是問道:“姐,你今天跟那男的在家幹什麽?為什麽換衣服?”

又來了。

“他衣服髒果汁行不行?我害的行不行?”

“哦。”餘夏雨點頭,擡起落地扇走向房間:“我們大家都以為他是你男朋友,你們看起來很親密。”

大家都以為......哪個大家?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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