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女的神經病

呂純貞囧囧有神地盯着那枚杜蕾斯,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拿什麽作書簽不好,偏偏拿了這個!還這樣就把書送給了小胖子!

她急中生智,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杜蕾斯,飛快撕開包裝袋,拿出那套套放嘴邊,鼓起腮幫用力吹氣,然後,她捏着吹出來的“氣球”,笑得一臉“純真”地對男人甜甜地說:“這個書簽是一個男老師送給我的,他說除了做書簽還可以用來吹氣球,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送給小米同學了。有什麽問題嗎?”說完,歪着頭瞅着男人,一臉的無害。

男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冷哼一聲,也不回她的話,只是伸手從西裝褲袋裏掏出手機,拔了一串號碼,“你和阿彪上來三樓少爺的房間。”

米斯達唯恐嚴厲的大哥把他這個自覺非常投契的新夥伴給毫不客氣地教訓,連忙挺身而出,“哥,你叫保镖上來幹什麽?她是我的老師,要尊重她!”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男人說話帶着久居高位的威嚴,“小達,我希望你接觸的人都是高素質的人,而她這質素,沒資格做你的老師!”

這當兒,呂純貞偷偷打量他,他無疑是英俊的,梭角分明的臉上那雙眼睛異常的深邃,像寂靜的大海,能讓人不知不覺地沉淪。只不過那冷銳的氣質會讓人退避三舍,令呂純貞想到男神徐梓源,覺得一個是三月的春風讓人沉醉,一個是屎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很快,兩個穿着黑西裝戴墨鏡的高壯男人走進房間,齊齊負手躬身恭敬地問:“老板,請問有什麽吩咐!”

男人指着呂純貞,冷冷地說:“把這個女的架出去,調查清楚她的身份,如果她确實是高勝實險學校少爺的老師,就讓校長将她停職處理,如果不是,告訴我我再做決定!”

“是!”倆保镖立即向呂純貞凜然逼近。

“不要,哥你不要這樣——”米斯達大急,他飛快跑過去,伸開短胖的雙手擋在呂純貞面前,“你們別吓着姐姐!”他太過緊張了,所以在稱謂上就露餡了。

“姐姐?”男人看着呂純貞挑眉:“謊語連篇,你混進米家究竟有什麽目的,說!”

“目的?”呂純貞大無謂地仰頭看他:“我只是進來找小米玩,你信嗎?”

“不說是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男人朝兩個保镖甩個眼色。

兩個保镖領會,一個立即身手敏捷地一下子把米斯達拖進懷中拑制住,一個則飛身上前,探手就抓住了呂純貞的雙臂。

“姐姐,姐姐,”米斯達大哭,眼淚鼻涕橫流,“哥,求求你,放了她,她是我的朋友,她沒有目的,是我打電話讓她打扮成老師的模樣混進來的。我只是想她來陪我玩,哇——”

男人臉無表情。

保镖正想空一只手出來抽身上的皮帶出來把呂純貞捆住,哪知道呂純貞低頭往他肚皮上用力一頂,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頂得“蹬蹬蹬”地後退好幾步。

“啊——”保镖大叫一聲,甩手不疊。

原來,呂純貞竟然張口就在他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呂純貞雙手叉腰,橫眉怒目地瞪着男人:“你整天把小米關着家裏,你以為這樣就是為了他好嗎?他沒有真正的朋友,他孤獨,自閉,他渴望愛!整天的學習學習,你以為他是一個機械人?你以為底層的人全都是沒素質的嗎?你們有錢人就都很有素質?屁!老娘還瞧不起你呢!”

她劈裏啪啦地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跑去彎下腰撿起被她之前扔在地上的那雙高跟鞋,挽在手裏,然後赤着兩足就“登登登”地往外跑,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姐姐好拉風的樣子!”胖臉一片狼籍的米斯達用崇拜的語氣說:“以後我一定要娶一個這樣的老婆!”

“如果你敢娶像她這樣的老婆,那你就等着乞讨吧——我絕不會把一丁點的股份交給以後還會說出這種話的人,跟她一樣神經!”男人對呂純貞嗤之以鼻:“粗鄙又沒素質,像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整一個神經病!”

呂純貞沿着走廊,一氣跑下回旋樓梯,穿過空曠豪華的大廳,跑出去,在外面,有路過的工作人員紛紛對呂純貞側目而視:這個女人跑什麽?為什麽光着腳?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呂純貞埋頭要沖出這別墅時,突然,在轉角處沒留神有人正過來,她一頭紮進一個男人的懷裏。

“你跑什麽?”一把好聽得猶如天籁之音的男性噪聲在呂純貞的頭頂上方響起來。

呂純貞擡頭,然後一陣眩暈:男神啊!他正關切地看着她呢,他的模樣和陽光一樣耀眼!

“我.....我.....我.....”呂純貞激動得話也說不清楚了,“你.....見到你真開心!額,我在這裏跑步,鍛煉,對,做運動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鄭梓源一臉笑意:“你習慣化着妝做運動的嗎?”

“啊?”呂純貞用一只手摸臉,笑得像一只白癡,“這樣看起來更精神嘛,呵呵!”

“但是,”鄭梓源好心的提醒她:“你的妝花了,唇膏東一塊西一塊還掉色了,看起來,嗯,像被人摧殘過一樣。”

“呃——”呂純貞急忙低頭捂臉:慘了慘了,肯定是剛才咬那個保镖的時候把唇膏弄沒了,妝弄花了,啊啊啊啊,我精心描繪了半天的臉!我處心想偶遇他竟然達成心願但是上天這樣捉弄我!啊不活了!

鄭梓源見眼前的女子像駝鳥般縮着腦袋好半天不吭聲,只好又問:“你是阿陶的什麽人啊?怎麽我以前沒見過你?”

怎麽沒見過呢,前幾天還把她當作小保姆呢。不過也是,她現在的打扮和那天簡直兩個人嘛。呂純貞心中嘀咕着,鼓起勇氣慢慢擡頭,一臉羞澀:“那個,你有沒有紙巾,借我一塊好不好?”剛才她的包包落下了,而她跑出來後現在才想起這事。

鄭梓源愣了愣:他一個大男人會随身帶紙巾的麽,這女的好沒常識!不過,他是紳士慣了的人,仍然好脾氣地笑笑,想了想,幹脆伸出穿着白襯衫的手臂到她的面前:“用我的袖子擦擦吧。”

他的身邊一向多女人,所以,對待女人他随意慣了,也沒覺得這樣對一個女人說話有何不妥。

然後,呂純貞也是異于正常女人,聞言,她果然低頭把嘴巴在他的袖管上揩蹭,把嘴巴上殘留的唇膏都揩抹幹淨了。

鄭梓源只是随便說說的,想不到呂純貞當真,不禁啞然失笑:這女的好有趣!

呂純貞擦完嘴巴後,眨着一雙杏眼看他,語氣懇求:“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你脫下來,我拿去幹洗,然後還你。”

鄭梓源起了挑逗之心:“真要我脫?”這光天化日呢,在一個陌生女子面前脫衣服想想都覺得刺激,他還沒玩過這個。

“嗯!”呂純貞一臉認真和堅持:“是的,請你脫了!”

鄭梓源眯起那雙狹長的眼,退後一步,伸了一只手,慢慢地,修長的五指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他勾着一邊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當白襯衫被他一只手揚起來,裸.露出他精壯健美的上半身,他的眸光流轉,看着呂純貞糜糜低笑:“滿意你看到的嗎?”

“哦,太滿意了!”呂純貞伸手取他手裏的白襯衫,“你太有紳士風度啦,讓我擦了嘴唇,還答應把你的衣服給我拿去幹洗,這樣我就不用內疚弄髒你的衣服了。”她把白襯衫緊緊攥在手裏,噢,天,他的貼身衣服呢!太好了,晚上摟着睡肯定更香。

生怕他會突然變卦把衣服搶回去,呂純貞衣服一到手就撒腿往外跑。

鄭梓源看着她一手摟了他的白襯衫一手挽着一雙鞋子像兔子一樣跑得飛快,轉眼不見了人影兒,然後,他像是終于回過味兒:怎麽就真的把我的衣服拿了跑了?這女的神經病啊?究竟是什麽人?得,問問阿陶吧!

而呂純貞跑出去,來到別墅大門處,感應大門就自動開了。想來這門的程序是外面想進來的就得有人在裏面打開,而裏面的人想出去的就會自動感應打開。

呂純貞跑出去後,來到街上揚手打了一輛的士,坐進去後,氣喘籲籲的,好半天不能半伏自己激動的心情,幹脆打電話給雷煥景:“小景,我把男神的襯衫拿到手呢!”

“什麽?你把他的襯衫拿到手?你是想了辦法和你的夢中情人上.床了?”雷煥景吃驚之餘苦心婆心訓導她:“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拿了迷藥迷暈了他,把他強上了,然後想着懷了他孩子到時上門逼婚?你不要這麽傻啦,他不認你拿他怎麽樣啊?逼你流産更慘.....”

呂純貞一額的汗:小景你的腦洞開太大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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