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艹!
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張光澤才慢吞吞地走進廚房,呂純貞連忙站起來,“你剛才去哪裏呢?菜都涼了。”
張光澤默默地走到她面前,仔細地端祥她,看得呂純貞詫異極了,伸手撫自己臉頰:“我臉髒了嗎?”
張光澤垂下眼簾,聲音低啞,“小純,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冒犯你了。”
呂純貞剛想搖頭說沒關系,他又緊接着說:“小純,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
呂純貞張了張嘴:他他他,怎麽有點忽冷忽熱而且,她有跟他說過什麽嗎?搞到好像是他在拒絕她的求愛一樣!
張光澤沒再理會她的反應,走到桌子旁,拉開椅子坐下來,心不在焉地吃着飯。
這氣氛沉悶又尴尬。呂純貞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态度的轉變,不過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呗,時間會讓一切明了。所以,她為了活躍氣氛,就說:“光澤,我給你說一個笑話:我村有一個人在山間小路開車,突然迎面開來的貨車司機搖下窗戶對他大喊一聲:豬!他越想越氣,也搖下窗戶大罵:你才是豬!剛罵完,他便迎頭撞上一群過馬路的豬!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呂純貞滿臉笑容地看着他。
他緩緩擡起頭來,神色變得哀傷:“你村那個人錯誤地诠釋別人的好意,不單自己吃虧,并且使別人也受辱。其實,生活當中也很多這樣的人,曾經我也是這樣一個傻子!”
呂純貞再次張了張嘴巴,這回她是再沒有要逗笑他的想法了。
張光澤吃完飯,呂純貞連忙收拾碗筷。收拾好後,張光澤把做蛋糕的原材料都拿出來桌面放好,這回他沒有像做菜那樣對呂純貞細細解說每一個步驟,而是一直保持沉默地做着蛋糕,看起來,像是有滿腹心事。
呂純貞怕自己說錯話,一直都是保持了安靜。
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蛋糕做出來了。呂純貞一看那造型,下巴也要掉下來:“這蛋糕,太沒節操了吧?”
蛋糕的造型是用奶油堆砌了兩個豐滿的乳.房,用兩顆紅櫻桃做乳.頭,維妙維肖。
張光澤見怪不怪的,“我在這裏工作四年,都是做這種造型的蛋糕,老板指定的。”
呂純貞不可思議:“老板的太太不說他嗎?”
“誰跟你說老板有太太?”張光澤說:“老板連女朋友都沒有,他吧,好像除了工作,就是把自己關在家裏,不愛應酬,從來沒有讓年輕女人進來過這幢別墅。你看,進來這裏工作的都是上了年紀的阿姨,而你,是特列,你剛來上班,讓我們都私底下猜測說你是不是老板的什麽遠房親戚求工作的,聽你一說才知道是二少的朋友。”
呂純貞只好感嘆一句:老板分明是一個患有孤獨症和戀物癖的蛇精病!
呂純貞的八卦心理被撩了起來,她俯身過去,壓低聲音問:“那個,老板會不會有異裝癖?就是房間裏全部是鏡子,然後他愛關起門來穿女性衣服自己穿給自己欣賞。”
“你那麽好奇?”張光澤說:“那我就不送蛋糕過去了,你幫忙送過去,這是直接就送到他的房間讓他享用的,你可以順便瞄瞄他房間裏有沒有全部是鏡子和床上有沒有女人胸罩了。”
說完,張光澤就端起蛋糕,遞給呂純貞。
呂純貞只好接過,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是的,”張光澤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你送完蛋糕後不要再過來這裏了。”
“哦。”呂純貞端着蛋糕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對他說:“心情不好就早點回家睡覺吧,我待會兒在老板面前幫你請假,說你不舒服,早點走了。”
“謝謝!”張光澤一聽拔腿就往外走:“這個提議不錯!”
呂純貞站在空無一人的廚房裏,呆了一般:靠!他也太古怪了一些!心情說不好就不好!來大姨丈了嗎?
肩負着送蛋糕和幫大廚請假的兩重任務,呂純貞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出去,向老板的房間走去。
米老板住在和小胖子同一幢樓的,只不過小胖子的房間是在三樓,米老板的是在二樓。
這座別墅統共有三幢白色樓房,都是三層的,除了米氏兄弟住了一幢樓,其它兩幢就空着,可能是有什麽聚會或過年過節讓親戚朋友暫住的吧。
廚房離老板住的那幢樓相距百米左右,呂純貞捧着蛋糕,走在鵝卵石小徑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斜橫的花枝把蛋糕劃花了,她雖然看了做蛋糕的全過程,可是她做不來這麽精致飽滿的乳.房造型!
走到那幢鮮花環繞的白色樓房前,精致的雕花木門虛掩着。呂純貞騰了一只手推開木門,走進去,空曠豪華的大廳裏鋪了昂貴的波斯地毯,人走上去落地無聲。其實,這幢房子呂純貞只走過一次進來,就是扮老師找米斯達混進來那次,現在大晚上走在這裏,如果不是她從小膽子就大,換作一般女生肯定會害怕,因為空曠得讓人發怵!
此時此景讓呂純貞懷念起鄉下那個溫馨的家,雖然只有八十多平方,但是歡聲笑語,人多熱鬧,很有溫情味兒。而這裏,就像豪華墳墓一般,冷冰冰的,怪不得小胖子以前老愛跑出去找小夥伴們玩。幸好現在有她在這裏做清潔工,小胖子有了玩伴,才沒再偷跑出去了。
沿着回旋樓梯走上二樓,呂純貞找到傳說中那房間牌子:非請勿進!
她敲了敲房門,揚聲說:“老板,我送生日蛋糕過來的。”
房門上有貓眼藍光一閃,過了一會兒,受到感應操作的房門就“叮”一下開了一條縫。
呂純貞用一只手推開房門,走進去。
迎面就是一幅一人高的抽象畫屏風,在桔黃色柔和的壁燈映照下,呂純貞仔細看了看,确定自己看不清這是畫的什麽,抽象得像一堆便便。
繞過屏風走進去,眼前豁然一亮,只見百來米平方的大房間,只簡單地布置了黑白系列的三米大床和沙發,床頭放着一盞花枝纏繞的座燈,像是開滿了一樹紅亮的果實。臨窗小露臺打開了玻璃門,小露臺上布置精巧,有白色搖椅和小假山,及種了琳琅滿目的花草。
夜風吹拂着花香送進室內,令人惬意。可是,空蕩蕩的不見米老板其人啊。
呂純貞只好又揚聲叫喚:“老板,生日蛋糕放哪兒?”
“你進來幫幫忙,”有聲音從浴室那邊傳出來,聲音痛苦:“我艹!”
呂純貞一聽,連忙把蛋糕往沙發上一放,飛跑過去推開浴室的門,張嘴就問:“發生什麽事?”
“怎麽是你?”米老板一臉的痛苦,見是呂純貞,更痛苦了:“張光澤人呢?”他焦頭爛額的,而且隔着門,沒聽仔細是女人的聲音,不然他不會叫她進來看到自己這付糗樣。
“光澤他......不舒服先走了要我來幫他請假,”呂純貞解釋着,視線往下,炯炯注視着米老板的痛苦之源:“這個,老板我以前做過護理工作,可以幫你忙的啦!”
“那麻利點兒!”米老板一臉晦氣的哼哼。
呂純貞連忙走過去,首先拿了放在洗手臺上的沐浴露,擠了一點兒在手心,然後在他面前蹲下.身,把沐浴露放在他那被拉鏈夾住的JJ皮上,“放松,放松,不要緊張,就算是夾破皮也不要緊,別人做包.皮手術把一圈兒皮割了都沒事兒。”
米老板被她打敗:“你以前就是做割包.皮手術的護理工作?”
“實習時幹過,”說到專業,呂純貞止不住話題了,“跟你說些搞笑的,以前我們一個班的女生被老師帶到醫院現場觀摩導尿操作,我們十幾個女生圍着一個病床使勁兒看的,結果那被導尿的年輕男病人臊得臉紅紅的,下邊也沒忍住,一下子老大了,哈哈哈。”
“......”米老板仰頭長嘯:天啊,面前這個是女的嗎?
“好了,”呂純貞站起來,拍拍手,“很簡單的嘛,你剛才扯不出來是因來一下子太過緊張!”
米老板無力地對她揚揚手:“行了行了,你先出去!”
為什麽會夾到JJ皮?這簡直是他人生最大的恥辱,平時他穿的衣服都是名牌,做工考究,哪裏會出現這種狼狽的狀況!要怪就怪他的好弟弟說是專門用積攢的零花錢買了一條褲子給他做生日禮物,他本來扔在洗手間想讓人洗幹淨了再穿一穿給弟弟看看,讓弟弟知道他喜歡這個小心意。不過,剛剛沖完涼他看見這件褲子,鬼使神差地想到試試合不合适,套上去就聽到有人在門外叫,他急着伸手按牆壁上的遙控鍵,不知怎麽的拉鏈就夾到JJ了。他一下子忘記沒問弟弟這是花的多少錢買的褲子!!!爛透了!
呂純貞這時沖口而出:“哇,老板,你也臉紅的啊!”
米老板要氣絕身亡了!如果他手裏握着皮鞭,他一定會抽死面前這丫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