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告狀

顧辛丢下顧婧一人離開，顧婧心裏氣不過，随便找了輛馬車回去。回了府，她還來不及喝口水就去找張氏訴苦。

聽顧婧說完前因後果，張氏面上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她憤憤地說道：“好你個顧辛，竟然如此欺人太甚。”

一想起顧辛将自己丢在街邊離開的場景，顧婧委屈得不行。她抱着張氏不撒手，哀嚎着喊道：“娘親，她這是故意的。去的時候能坐下，回來的時候坐不下，這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調麽。”

“您都不知道，我站在那受盡冷眼，不少人都在笑話我。”

張氏心裏氣得狠，順手将桌子上的茶盞扔在地上，怒氣沖沖地說道：“她顧辛算個什麽東西！”

聽聞顧婧回府了，顧涵來張氏這邊瞧瞧，未成想就看見這一幕。她用眼色示意下人們先出去，扶着張氏坐下。

“什麽事情值得您如此大發雷霆的”

顧婧不嫌事大，又将事情說了一遍，不過顧涵的反應可沒有張氏這麽大。

她微微抿唇，看了一眼顧婧道：“這事你确實是有些糊塗。”

顧婧不高興地撇撇嘴，她只是挑撥嘉禾縣主和顧辛的矛盾而已，哪裏就糊塗了。

看她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顧涵解釋道：“縣主性子雖大大咧咧，有些粗鄙，但終究是皇室之人。若今日她出了什麽事情，而你對她下手的事情被查出來了，你覺得縣主會輕易放過你嗎”

顧婧原本沒想到這麽多，她只想着讓顧辛局摔一跤出醜。沒想到這萬一日後縣主計較，查出來是自己幹的，那麻煩可就找上門來了。

越想越不對勁兒，她免傷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她緊張地拉着顧涵地手問道：“大姐，那可有什麽法子萬一縣主怪罪下來，咱們可都逃不脫幹系。”

顧涵微微一笑，神色如長地說道：“趁着縣主還覺得這事是顧辛做的，你趕緊講風聲透露出去。另外，現在顧辛還沒回來，你去祖母那裏将事情一說。”

“祖母一生氣關她禁閉，屆時外界皆會傳聞縣主與她交惡，也會認定這事是顧辛所為。就算縣主懷疑想要重新徹查也沒有什麽必要，更不會查到你頭上來。”

顧涵分析得很有道理，張氏忍不住贊嘆地點頭道：“涵兒說得沒錯，事情已成定局，就算縣主想查也不會公之于衆。”

顧婧眼中泛光，忙揪着顧涵的胳膊，讨好着說道：“大姐，你也知道祖母最疼愛的就是你了，晚些時候一起去向祖母請安”

顧涵微微皺眉，搖頭道：“來不及，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顧婧有些詫異，有點不太明白。

顧涵嗯了一聲，“現在顧辛還未回府，你将衣服弄弄，我們現在就去祖母那兒，你盡量将事情說得凄慘一些。”

顧婧擡頭看她，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麽，猛地點點頭，飛快地收拾着自己。

近來無事，顧老夫人正在屋內歇息，門口傳來一陣哀嚎。

顧老夫人皺眉，喚嬷嬷進來詢問：“外面是怎麽回事”

嬷嬷不敢含糊，當即道：“聽聞是三小姐、四小姐一同出府鬧了矛盾，好像是得罪了嘉禾縣主，如今四小姐在外面呢。”

得罪了嘉禾縣主顧老夫人忙從軟塌上坐起來，眉眼中滿是不悅地訓斥道：“誰讓她們出府的”

“是，三小姐……”

“混賬！”顧老夫人氣得嘴都歪了，在嬷嬷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顧老夫人出現，顧涵暗地裏推搡了顧婧一下。她猛地在她面前跪下哀嚎道：“祖母，三姐這次闖大禍了！”

得罪縣主，顧老夫人看顧婧都沒有什麽好臉色，一天天地，淨給自己惹事。

她擰眉訓斥道：“一個姑娘家，整日哭哭啼啼地成何體統”

顧婧詫異的擡頭看着顧老夫人，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會這麽不給自己面子。口中喃喃喊道：“祖母……”

顧涵一瞧這情形不對，慌忙起身開口道：“祖母，四妹雖然頑劣，但做事也知道分寸。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興許是年紀小吓着了，讓祖母您給拿個主意呢。”

“對對對！”顧涵給了自己臺階，她慌忙點頭，拉着顧老夫人道：“祖母，孫女年幼，遇事不沉着應對，是孫女的錯。可今日三姐讓縣主撞傷了額頭，怕是縣主不會輕易罷休地。”

“什麽”顧老夫人震怒，原以為是自己小姑娘買了點口角，未曾想縣主居然受傷了，這事大了。

她一生氣甩開顧婧喝道：“不在府中好生呆着，你去外面做什麽”

顧婧一時無言，不知該怎麽回答，回頭看了顧涵一眼。

顧涵有些無語，卻還是替她解圍。“這天氣炎熱，聽聞祥聚齋近日新上了些糕點，有助于消食。四妹一直記挂着呢，這不今日出門時正好遇上三妹，二人一同出門。”

聽到顧婧出門是為了自己，顧老夫人的神色略微緩和了許多。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難為你有心了，日後要什麽東西讓下人去買就是了。你是顧家的小姐，這些小事怎麽能然後你來做”

看顧老夫人這模樣，顧婧就知道她氣消了不少。機靈地站起來身來為顧老夫人捶腿揉腰的，哄得顧老夫人神色柔和。

“三丫頭外出做什麽”顧老夫人閉上眼睛享受着顧婧的按摩，忽然出聲問道。

顧婧像是抓住了顧辛的小辮子，興奮地答道：“三姐去買了一個玉佩，這玉佩被縣主看上了。縣主想要從三姐手上買過去，但三姐就是死活不給，最後還将縣主給撞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