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替她做主的顧源

顧老夫人看向了顧婧，顧婧心中一慌，吓得她慌忙起身解釋：“祖母，我看中了玉簪不假，但三姐說不給買孫女也就沒要了。”

“胭脂水粉，四季衣裳府中都有添置，你還想買什麽玉簪每月自己都有月前，難道還不夠”顧老夫人沒好氣地問道。

顧婧心裏有些慌張，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氣氛越來越凝重，顧涵忙起身道：“四妹，你想要什麽跟我說便是。縱然我不給，還有祖母在呢！三妹的月錢都省下來了，你怎麽能找三妹要呢”

顧涵這話說的顯得顧辛格外小氣，将錢都省着，就是不給用。

顧辛也懶得解釋，她的銀子，為什麽要給大房的人用

顧老夫人煩躁地擺擺手道：“大禍已經釀成，尚且還有挽救的機會。你現在親自去向縣主請罪。若縣主寬宏大量能原諒則罷，若是不原諒的話，今日你也無需回來了。”

顧辛眉頭微蹙，顧老夫人這意思還不簡單，這是要用自己都命去換整個顧府。

若嘉禾縣主不痛快，那是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可以

顧辛對顧老夫人越來越失望，她知道顧老夫人一向偏心，卻沒想到會偏心至此。

見顧辛一直未動，顧老夫人煩躁的訓斥道：“還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去”

顧辛腳下未動，迎上了顧老夫人不屑地目光，她朗聲答道：“這事尚未調查清楚，祖母認定此事便是我所為，祖母不怕讓孫女寒心嗎”

許是顧辛的眼神過于嚴肅，顧老夫人的瞳孔驟縮，像是看見了什麽讓她畏懼的東西。

顧辛這個孫女是她最不喜歡的，不說性子孤僻，但這小姐脾氣實在是太重了。更何況，她實在不喜顧辛的娘親，連帶着也不喜歡顧辛。

若不是看在顧源是這一輩中唯一男孫的份上，怕是會連帶着顧源都喜歡不起來。

但顧老夫人是何許人也，縱然那瞬間被顧辛的氣勢給吓住了，很快便擺出了自己的氣勢。

“放肆，你雖沒了母親。但府中也有教書先生，怎生如此不知禮數”顧老夫人訓斥道。

顧辛扯了扯唇角，神色淡定地答道：“孫女自小長在祖母身邊，深受祖母的教誨，自是知曉府中禮數。只是今日您并未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一口咬定此事是孫女所為。”

“祖母您沒有證據，讓孫女如何服氣”

“放肆！”顧老夫人被顧辛頂撞一番，氣得五官都扭曲了。

看情形不對，顧涵忙打圓場訓斥顧辛。“三妹，祖母年邁身子不好，你何苦如此，讓祖母大發雷霆。若是祖母氣壞了，該如何是好”

顧涵一個勁地在埋怨着顧辛，指責她不懂事，點燃了顧老夫人心中的怒火。

顧辛也不惱，神色冷淡地看着顧涵道：“我有沒有氣壞祖母無需旁人多言，大姐有這麽孝心我很感動。既然大姐不願意讓祖母生氣，那不如讓大姐去向縣主請罪”

“三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顧涵動了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顧辛面上帶着笑意，讓人看不出內心真實想法。“大姐口口聲聲說是為顧府考慮，如今有難了，大姐怎麽不出頭了”

顧涵知道顧辛這是在挖苦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下一瞬間就将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挺直身板看着顧涵道：“我知道你這是心中有怨氣，但祖母一直教導我們，自己犯的錯就得自己承擔。三妹，你年紀也不小了，知道什麽責任是自己應該承擔的吧！”

“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讓我承認我一向覺得大姐向來是最公正不過的了，如今看來，倒是我想錯了。”

二人四目相對間，濃濃的火藥味兒在蔓延。

顧老夫人瞪着顧辛喝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麽同你大姐說話的”

顧辛強忍住心底的不适，無視顧老夫人的怒火，冷靜地說道：“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讓我去承擔此事還沒查清楚，祖母一口咬定便是我所做，我不服氣！”

“你……”顧老夫人氣得心肝疼，指着顧辛對手指顫顫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來。

見狀，顧涵慌忙扶着顧老夫人，吃驚的喊了起來：祖母，您沒事吧”

顧老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捂着心口“哎喲哎喲”地喊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顧涵現在那一動不動，冷眼看着她們在做戲。一群女人一臺戲，今兒這戲唱的可是真熱鬧。

政黨此時，門外傳來聲音，“二老爺來了！”

顧涵沖着顧婧使了個眼色，顧婧慌忙扯着嗓子喊：“來人吶，快請大夫，祖母不行了。”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丫環跟着顧武一起走了進來。

屋內亂成一團，幫忙的幫忙，喊人的喊人……

顧武擔心顧老夫人的安危忙上前去查看，卻被顧老夫人一手給揮開。

顧老夫人眼神淩厲地剜了顧武一眼，艱難地說道：“瞧瞧你生的好女兒，今兒是非得把我氣死不可。”

聞言，顧武看了一眼站在那不動的顧辛，眉頭微蹙，卻沒吭聲。

顧老夫人院子裏的動靜很大，很快就将其它人都給招來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圍着她噓寒問暖地，直等到大夫來瞧瞧。

張氏來找顧辛的麻煩，擺出一張尖酸刻薄的臉訓斥道：“三小姐，不管怎麽樣，老夫人年紀大了。縱然有什麽不好你也不應該這樣氣着她老人家，萬一出了什麽問題該如何是好”

顧辛張口欲說話，忽然被人拉到了身後。她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正是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