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白舌戰群儒
霍雲山喝到：“這個第二名的，你他媽給爺爺上來，你有種就吼一句你寫的比展飛好！”
突然就安靜了。
沒人說話了。
……
第二名沒出來，人家自重身份，根本不會這個時候說話的。事實上今日瓊華會除了第五名柴子佳和第八名王遠山帶着人挑事，其他人都不大好意思說話。
霍雲山見沒人站出來，又去扯了第三名和第四名的：“這倆誰的，要不你給爺爺站出來。”
還是沒人說話！
好尴尬啊……
小白看到霍雲山那生氣的冷峻小模樣，忍不住笑，這家夥難得認真正經一次，還挺有模有樣的。
柴子嘉一見自己這邊好像忽然氣勢弱了，便道：“第二名的那位已經走了，第三名和第四名自然就不好出來，霍雲山，你是個斷袖你沒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你也不會作詩，你滾吧。”
霍雲山氣不打一處來，沖上去就要上腳踹，長這麽大除了表哥和大郡主，誰敢這麽跟他說話！
“你霍爺爺十歲做的詩就比你的好，柴子嘉，你別給臉不要臉，爺爺現在就拆了你。”他自高臺上跳了下來，大魔王氣一上來，就真要拆人。
“看看，看看，死斷袖氣急敗壞了吧，說不過人家就要打人了吧！”柴子嘉一面後退一面對身後的書生們道。
小白抱住霍雲山的腰把他往後拖：“冷靜點，冷靜點。”
一面還要防止一個已經怒氣值爆表的雲小路拔劍砍人。
小白把霍雲山推到身後，向前靠近了柴子嘉，心平氣和正色道：“這位公子，你方才說，人品同才學比，人品比較重要對吧。”
“那是當然，不單是我，這裏所有的人都覺得人品比才學重要。”
“對……”
大家都附和起來，确實是這樣的。
小白微微一笑，他總算是理清楚思路了，于是就轉頭看了看那傻站在一旁評判的三個才子。
他們是真傻了，學子們推舉他們出來評判文章，他們自己就沒寫，結果評出來是展飛的最好，今天算是惹了個大麻煩。
一直都沒有敢說話來着。
小白道：“幾位先生，你們都是大家公認的有才學有人品的名士，可否告訴小白，何為人品？”
一個和氣的年輕男子道：“自然是忠孝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了。”
小白又問：“聖人可曾說過，不讓斷袖？”
……
別說那三個考核的大才子，全場的書生都被小白給問傻了。
霍雲山覺得小白超聰明，激動的偷偷在他身後死命掐了一下他的腰。
小白疼的差點沒叫出來，不動聲色道：“小白雖然才學不如諸位才子，也知道聖人沒說過這話，聖人說‘君子敏與行讷于言’，莫要議論人陰私，莫要口出惡言。柴公子今日所謂又算得有人品嗎？”
柴子嘉：“！”
聖人是說別嘴炮來着，可是哪個人不吵點架鬥鬥嘴！
從來只說斷袖有罪，沒人說嘴炮也有罪的啊。
可是這小子一口一個聖人，還真不好回答來着。
一個書生替他答了：“聖人雖然說不要呈口舌之快，但也說舍生取義，展飛是個斷袖，以色侍人，同男人茍且，若是讓他成了瓊花榜首，那豈不是不義？聖人為道義性命且不顧，我們說幾句話，又算的了什麽？”
說的好有道理哦，霍雲山又緊張了，他一緊張就掐小白，小白疼的想回頭咬他，但還是忍住了，他正色道：“這位書生，你叫什麽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永州薄郡考生馬俊才。”
小白認真看着他，微微一笑，他經常笑，他是個喜歡笑的少年，他一笑起來，會露出來潔白的牙齒，眼睛變得異常明亮，右邊臉上長出個小小的酒窩，別致而可愛。
可是這一回，他的笑，酒窩沒有出現，眉眼也變得淩厲而端正，顯出十萬分傲倨和威嚴來。
他道：“馬俊才，你怎麽知道展飛以色侍人？怎麽知道他同男子茍且？你見過？你是會飛檐走壁的功夫，半夜偷偷到雲侯爺的府上聽牆腳去了？”
“我……”馬俊才無言以對，雲小路接走了展飛這事兒他也是剛剛聽人說的來着！展飛進來引起波動之前他都不認識展飛呢！
小白冷冷一笑壓迫的逼近他們：“你只怕是聽說來的吧，道聽途說便在這裏饒舌，你聖賢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他逼迫的又上前一步：“哪位親眼在博望侯府上見過人家房事的，出來同小白理論理論！”
這個……
大家都紛紛後退了。
誰也沒想到這半路殺出來的小孩子一口一個聖人，伶牙俐齒的十分能說，而且他的話毫無破綻。
柴子嘉氣勢徹底弱了，漸漸就往後退，他一退，身後的考生也就往後退。
這時候，另一邊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帶着面具的年輕人，大笑道：“你們這群人啊，書不好好讀，文章不好好做，沒事研究人家是跟男人睡覺還是跟女人睡覺，你們平日裏學堂先生教春宮圖的嗎？”
“噗……”
全場爆笑。
柴子佳等人氣急敗壞：“你是誰？遮遮掩掩的，連個臉都不敢露。”
年輕人笑呵呵道：“兄臺，在下被人壓了一頭只得了個第二，早就沒臉見人了，方才一直躲着不敢出來呢。”
這就是那個第二名，真是致命的一擊，柴子佳等人徹底的啞巴了！
霍雲山大叫：“哎，柴子嘉，你說謊啊，還說第二名走了，人家明明在這兒看着你丢人現眼呢！”
“我……”
“哼！”
柴子嘉本是京城裏貴公子裏頭最最勤學向上的一個，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結果這回徹徹底底被霍雲山給奚落了個夠，冷了臉色就跑了。
他一走，好些他同他并肩作戰的也就走了。
會場就清淨了許多，小白摸了摸後腦勺，嘿嘿朝着大家笑。
他挺不好意思的，好好一個瓊花會，搞成了個舌戰群儒！
考生們也曠達，有些就走了，有些幹脆讓老板擺上酒菜，趕緊喝酒聊天吹牛皮吧。
大聚會都是特別有才的人的事兒，一般的考生還沒那情操！
展飛便催促雲小路離開，小白霍雲山張籌追上去到門口。
小白跑在最前頭，可是展飛看他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說什麽。
霍雲山跳着道：“那個，你別介意柴子佳他們的話，他們就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噗……”展飛笑了笑：“我本來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他再能說，還是不如我。”
霍雲山徹底不覺得展飛是個文弱書生了，一手拍在展飛肩上：“展飛，你真是個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