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記得
怎麽從羅素那裏出來的，莫九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答應以後會常帶阿七去玩。低頭透過衣領看藏在懷裏的阿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莫九總覺得小家夥的眼睛看上去更有靈氣了。
那只兔子還有聰明的單于、阿七，都對羅素沒有敵意了，或許他并不是壞人，因為動物的直覺通常都特別準确。
心裏捉摸不定，回到別墅，恰巧胡老頭回來，莫九就問：“胡爺爺，你認識羅素嗎？”
“羅素？不認識。”胡老頭随意道，“怎麽了？淩家那個小子不喜歡，喜歡羅素啦？”看不出來胡老頭不但接受度很高，還挺八卦，似乎已經确認莫九喜歡男人，并且跟淩雲霄發生過什麽。
趕忙搖頭，莫九道：“不是。羅素就是咱們小區的，我還以為胡爺爺認識。”
“咱們小區裏我認識的人倒是有一些，不過正好不認識這個羅素。要不你問問單于，那家夥經常在小區裏巡視地盤，大多數人他都認識。”胡老頭樂呵呵的說，說到單于的時候，明顯很高興。
從天花板上的窩裏飛下來，落到胡老頭肩膀上，單于認真道：“羅素是個不錯的人，我已經介紹給莫九認識了，大家相處的很愉快。”
“哦，那就好，以後可以多聯系聯系，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胡老頭說完帶着單于進了書房，顯然是要給單于念書或者說些什麽給他聽。
帶着阿七回到房間，莫九一直琢磨着‘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話，最終還是決定就像胡老頭說的那樣，把羅素當成朋友，也許以後就是一條路。
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麽事，莫九跟着單于去了金毛家外面，等了一會兒沒看到金毛禾禾，單于跑到一旁跟人聊了會兒天，得知金毛被主人帶出去旅游了，于是決定幾天都不到這邊來，等金毛回來再來偷偷看他。
大金毛禾禾回來的日子很準時，他主人似乎出去忙了，他自己就蹲在院子裏玩，一會兒自己扔飛盤一會兒自己躺在地上打滾，偶爾的學學兔子跳，看到有一只貓叫了一聲路過，還張大嘴巴發呆，然後試圖學貓叫。
每次有人路過，金毛就假裝自己是一只安靜的美男子，等沒人了就自己嗨起來，玩的無比開心。
盯着金毛看了一會兒，莫九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那家夥感染力實在是太強，就好像全身上下都有一個‘二’的開關，只要一打開就會充滿二的氣息。
回到家裏，又看到陳靖遠，莫九更高興，因為對方是他在這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兩個人性格很合拍，而且陳靖遠很陽光，莫九很習慣跟陳靖遠聊天，因為會被不知不覺的感染，好像自己變成開心的向日葵似的，總是向着太陽，露着大大的笑臉。
不過這次陳靖遠沒說幾句話，臉色也不太好，莫九心裏一動，問：“怎麽回事？”
“爺爺的表丢了，是偷畫賊的報複。那表雖然不怎麽值錢，但那是奶奶送給爺爺的定情信物，爺爺一直很珍惜。哎……”陳靖遠有點沮喪的說，“我求了好多人幫忙，但大家都說偷東西的是個高手，肯定找不到。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想到你家阿七，就想求你家阿七幫忙，胡爺爺讓我問你和阿七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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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東西？可以試試。”莫九沒怎麽思考就答應，一來他把陳靖遠當成朋友，二來找東西對于阿七來說是很好的游戲，他自己也很喜歡，再說了幫助別人是一件很滿足的事情。
似乎沒想到莫九和阿七這麽容易答應，陳靖遠愣了一下才欣喜若狂道：“莫九，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們！我簡直、簡直高興死了！”因為從陳老頭嘴裏聽說過只言片語，陳靖遠知道阿七不是個普通的小猴子，從上次他能找到畫也能推測出一二，所以這次見莫九答應，就感覺好像東西已經找回來似的。
既然答應了人家，莫九和阿七就都放在心上，沒有在胡老頭家裏多耽誤，稍微收拾一下跟着陳靖遠出門，先去陳老頭那裏看看有什麽線索。
“爺爺發現的時候表已經不見了，他上一次看到表是看完吳道子真跡回來，所以爺爺斷定是被報複了。”陳靖遠看上去很生氣，但更多的還是無奈，“你說那個賊要是能偷到表，直接偷爺爺買回來的吳道子真跡不就行了，非去偷個表。”
莫九也在心裏想為什麽，如果真的是當初用手段派人偷畫的人報複，那麽他舍棄自己想要的畫去偷陳老頭的表，可能是陳老頭的對他來說更重要，也有可能是偷陳老頭的表更能達到報複的效果，前者所表現出來的性格利益為上，後者就比較危險，能舍棄自己想要的東西，去做別的事情達到報複的效果，那就比較可怕了。
到了陳老頭家裏，老頭子看上去老了許多，蔫蔫的沒什麽精神，眼圈還有些發紅，看來是真的傷心。陳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沒了，陳老頭這些年一直沒有再娶，可見他們的感情，那塊表說是一塊表，不如說是陳老頭的一個精神寄托。
“爺爺，你看我帶誰來了。”陳靖遠露出笑臉，指着蹲在莫九肩膀上的阿七說，“是阿七，他很厲害，肯定能幫爺爺。”
勉強笑了笑，陳老頭道：“以後家裏養條狗吧，要不然還不知道會丢什麽東西。這次要拜托阿七了，茶幾上有阿七喜歡吃的水果。小遠，幫小莫倒水。”
看得出來，陳老頭雖然很傷心，但仍舊為莫九和阿七的到來做了準備。
沒什麽心思喝水，倒是阿七高高興興的跑過去拿了一個桃子抱着，回頭看了眼莫九，又拿了跟香蕉，蹭蹭跑回來舉到莫九前面，示意他吃。笑着接過香蕉，莫九道：“阿七，這次就要看你的了，加油。”
點點頭表示明白，阿九把自己的桃子也給莫九拿着，還拍了拍自己的尾巴，不讓莫九吃，然後拿了紙巾認真的擦擦爪子從玄關開始溜達。阿七找東西或者找奇怪的人有自己的法子，這并不是莫九教的，好像他天生就會，而且随着時間的增長，掌握的技巧還會更多，簡直就跟羅素說的一樣，阿七是特別的。
每個房間都進去過，偶爾還會停留，辨別着什麽，其他人就安靜的待在客廳，等阿七的結果。這期間，陳靖遠介紹可能來家裏的人，“每周六都會有鐘點工來打掃衛生，每個房間都會進入，再就是每天中午來的阿姨，會幫着做飯。我小叔叔還給爺爺請了個按摩師，不過爺爺很少讓他來。偶爾我也會點外賣送到這裏，哦，還有快遞。目前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別的就不清楚了。”
“固定的人有三個，還有不确定的外賣小哥、快遞小哥。”莫九擺着手指說，“後面兩人通常不會進來，在門口就能交接完畢，那麽可能進來的就有三個人。”
見阿七從一個房間出來，滿臉迷茫的樣子，莫九趕忙說：“阿七，有三個。加上陳爺爺和陳靖遠總共有五個。”
“啊，還要再加一個。淩雲霄也經常來，他是我好哥們。”陳靖遠趕忙補充。
聽到淩雲霄的名字，阿七露出不屑的表情，然後低頭扒拉着自己的爪子進了別的房間，不一會兒冒出來，跑到莫九旁邊蹲着一邊吃桃子一邊琢磨。
并不能确定阿七能不能發現可疑的地方，反正莫九是個完全的外行，甚至他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城市裏還有外賣小哥、快遞小哥等人，至于鐘點工也是第一次見，住在村裏的時候，還沒有哪家人用得起。
昨天淩雲霄灰溜溜的離開，莫九已經在心裏把他畫了個大大的叉號，決定以後都當做他是陌生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陳靖遠蹦起來就去開門，也沒通過貓眼看看外面的到底是誰。打開門後，陳靖遠誇張道：“這是幾個意思？我怎麽看不懂了？”
從外面進來兩個人，在玄關換了鞋，前面的是淩雲霄，今天換了身寬松的衣服，雙目無神，頭發亂糟糟，看到莫九之後眼睛亮了亮，顧不上莫九的表情，直接厚着臉皮做過來；後面跟着進門的是個身材高挑，穿着深紫長裙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肩膀，手腕纖細，腳踝也很纖細，模樣很漂亮的大美女，二話不說坐在淩雲霄對面，然後就光明正大的打量莫九，一邊打量一邊點頭。
“喂，介紹一下。”陳靖遠受不了的看着大美女，“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淩雲霄你是不是退圈，準備跟女人結婚了？”
對着陳靖遠翻了個白眼，大美女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