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被人整個按在淩亂的床鋪間,臉就埋在被褥裏,想要擡起來,偏偏後脖頸處有只大掌猶如泰山壓頂,牢牢按住,不讓我動彈。
我艱難側過臉,剛要呵斥身後男人放手,就感到自己屁股一涼,褲子堆到腳踝,再是掰開雙臀,覆上一具滾燙的人體。
堅硬的陽物毫無阻礙,撐開柔軟的窄道,一路披荊斬棘,最終融為一體,使兩者達到完美的契合。
他有多爽快,從他按在我脖頸上不斷加重力道的手掌,刮擦在臀上随着粗重喘息來回起伏的恥毛,還有那聲終于得到滿足的喟嘆,我便能窺見一二。
還好我先前給自己塗了脂膏,不然今晚又要血濺當場。
我是想給他教訓,不是要連自己也教訓進去。
“唔……”
我還停留在巨物入體的不适中,身後男人便不管不顧大開大合肏幹起來。
粗長的一根,完全抽出,再重重插入,頂得人仿佛五髒都要颠倒,跟條穿在竹簽上的活魚差不多,偏又在這充滿力量的挺動中生出一波波詭異的快感。
五指緊緊摳着身下柔滑的布料,揪扯成一團。下體随着身後的撞擊不住聳動,摩擦着綿軟的陽具,有細微的快感順着鼠蹊竄入四肢百骸,讓我無法抑制地發出連續的呻吟。
好幾次,段涅粗大的頂端戳刺到小穴深處那敏感的一點上,掀起讓人戰栗的愉悅浪潮,我以為自己硬了,悄悄伸手去摸,卻每次都讓人失望。
那裏斷斷續續吐出少量的粘液,比陽精稀薄,又比尿液粘稠。
快感越多,鈴口吐得也越多,不多時便将整個胯部弄得黏糊一片。
雖然硬不起來,但我發現只要力道控制得益,輕柔捏弄那處,竟也相當舒服。
身後征伐愈加急促,段涅每次插入,雙丸拍擊在我臀瓣兒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簡直有種要将我捅穿的錯覺。
他已經知道怎樣讓我夾得更緊,便疾風驟雨般攻擊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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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別……慢一點……唔唔……”我停下手上撫慰的動作,維持着握住萎靡陽具的姿勢,覺得快感越積越多,似乎已經難以承受。
但段涅又怎麽會聽我的指揮?
在床下我們就愛對着幹,在床上更是如此。
我不知道他還保有多少神志,但當我這話一說完,身後的挺動不僅沒有減慢,反而更加有力迅猛起來。
“……嗯啊啊!”
腦海裏空白了一瞬,身體繃緊,雙腿不自覺想要合攏,被無情地阻止,腰身顫抖着,向上彈跳兩下,反而将高潮中的後穴送得更深。
刺激太過,我睜大雙眼,嘴唇翕動,喉嚨裏像卡了東西,只能發出零碎的氣音。
片刻後,等最初那股劇烈的愉悅感褪去,身體便像浮在雲層中般,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手中的陽具明明沒有射出任何東西,甚至萎靡不振、雄風難複,可我卻嘗到了另一種更為奇妙的滋味。
方才的感覺,與洩精完全不同,卻也很舒爽。
身體還軟着,我正回味那種快感,人就被段涅從後面整個抱了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下小穴便将粗長的陽物吃了個結結實實,一點不剩。
“啊……太……太深了……”片刻前才剛從頂峰輕飄飄墜下,這一擊猛插就又要被趕着往上爬,我心裏很是不悅,奈何身體不争氣,被段涅幾下撩撥就腰軟身酥,只得攤在他身上任其由下往上肆意頂弄。
從我上了他的床,段涅便沒說過一個字。就在我懷疑這次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狠,連嗓子都憋壞了時,他突然從後面一手環在我腰間,一手扼住我的咽喉。
我悚然一驚,想反抗已是不及,只能任他脅迫。
“我只要再使點勁兒,一切就都結束了。”說話時,除了胸膛的起伏,他完全停下了動作。
汗水順着鬓角滑入脖頸,接着流入衣襟,在肌膚上留下一道鑽心的麻癢。
我呼着氣,眼前一片模糊:“咳咳……你舍得嗎?”
舍得這大好河山,這繁華盛景,這一條爛命嗎?舍得這麽多年蠅營狗茍差一步就要奪得的王權嗎?舍得嗎?舍得嗎?!
他不舍得!
段涅怎麽能舍得這樣輕易就死去?好不容易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才保下來的這條命,卻要因為我這個小畜生而白白浪費,豈不可惜?
咽喉處的手掌緩緩松開,向下游移,挑開衣襟,探入我的胸口,隔着薄薄的骨肉,按在跳動的心間。
這和我之前對他做的頗有幾分相似,只是少了幾分旖旎,多了幾分殺機罷了。
他沙啞着嗓音,語帶痛恨:“你到底……如何會長成了現在的模樣?真想将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他是在怪我狼心狗肺了。可我這樣,還不是他教的好?
“皇兄不做了就放我起來……”我作勢要離開他的懷抱,未料才将自己抽離一半,段涅便強勢地一把将我按了回去,“……唔!”
全根沒入,刺激的我仰着脖子急喘兩聲,久久才得以平息。
他不再說話,重新投入到了對欲望的純粹發洩中。
身下陽具一下下用力頂弄着,這姿勢我不好借力,只能任自己猶如一具無主的浮萍,在欲海中随波逐流。
熟悉的愉悅感越來越近,我無法抑制地呻吟着,叫久了,喉嚨便開始幹渴刺痛。
雖然用後面登上頂峰也無不可,但那過程卻要比前面來得更慢更艱辛。往往段涅已經發洩出來,我卻還半尴不尬吊在半山腰。
身上衣物要脫不脫,挂在肘間,段涅讓我跪趴在床上,從後面進入。
一陣九淺一深叫人發狂的戳刺後,我實在沒法兒,單手向後夠去,按在他腿上,顫着音叫他:“段涅……”
我不怎麽叫他的名字,在這樣的情況下叫了,多半其實是要警告他別太過分。但因正是情動之時,說出來的話便就不那麽有威懾力,反而更像求饒。
段涅高大的身軀壓下來,果然不再磨蹭,肏幹的動作又快又重,還回回粗暴地頂在敏感處。我一聲低叫,便硬生生被他從半山腰提到了山頂,再驟然落下。
我失神地将臉蹭在被褥上,蹭去眼角落下的水痕,而正在我體內餘韻未消時,便聽段涅附在我耳邊說了句話,驚得好比五雷轟頂。
他說:“你的東西,是不是不好用了?”
我也分辨不出他是否在笑話我,就覺得剛才還火熱無比的身體,一下子冷到了心裏。
我回首瞪他,卻只能在黑暗中分辨出他模糊的五官。
“你的好用,還不是一樣求我?”我撂下狠話,顧不得自己腿軟腳軟,跌跌撞撞下了床,又逃也似地出了鳳梧宮。
我沒穿褲子,下身一片清涼,還不停往下流水。
劉福一早等在鳳梧宮宮門前,見我這樣出來連忙便将一條厚實的披風遞上,攙着我進了辇中。
如此,我在段涅面前也算是顏面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