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澤還在熟睡，言言便起身蹑手蹑腳的提着高跟鞋悄悄的走出房間，走出酒店。
越澤眯着眼睛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心裏像倒了五味瓶一樣，很不是滋味。翻過身，扯過被子包住頭繼續睡，什麽都不想。
“天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我昨天怎麽會喝那麽多酒。”只要一想起自己酒後會做出什麽不該的舉動言言就感到惱怒，惱怒自己不會控制，才會陷入這樣的窘境，只怕是再見到越澤她也擡不起頭來了。
“啊！！！”這都不知道是言言第幾次抱着頭嚎啕了，芳芳跟小如看在眼裏，笑在心裏。反正他們兩個就知道昨天晚上言言跟越澤先開溜了，而且晚上也沒有回公寓，聽藍天說越澤也沒有回去。再加上言言今天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們的猜想也十有八九不離十了。言言臉皮薄，他們也不說不問，只當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心領神會的互換一下眼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看着眼前堆得像山一樣的工作，言言嘆口氣，搖搖頭調整一下情緒，盡量使自己不要再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昨天晚上我跟越澤都喝多了，昨天的事情應該都不記得了，那我早上又醒得早，他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和衣睡了一晚。”言言這樣想着，多多少少使一顆狂亂的心平靜了些許，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手中的工作。可沒多大一會，又會想起早上那一幕，想着自己居然睡在他的懷裏诶。一會又開心，一會又害羞，一會又尴尬起來。幾乎一整天她都将這些年不曾有過的表情都透露出來的，辦公室的同事都在竊竊私語，說言言那個樣子是不是拍拖了。
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突然有天晚上下班的時候藍天打個電話來說是叫大家一起吃飯，言言支支吾吾的問越澤會不會去，藍天則偷笑的問道：“當然會去了，怎麽突然這樣問，難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嗎？”
被藍天這麽一問，言言的小臉漲的通紅，忙解釋到：“沒什麽，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好在不是面對面的交談，否則她真的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沒什麽事情的話，那就一起去吃飯吧。”聽到那邊溫順的應了一聲，這才收了線。一想起言言當時會有什麽樣的表情，藍天就覺得好笑，到最後就幹脆笑出聲來，當越澤問起來的時候他又什麽都不說。
言言挂了電話這才仔細算了下日子，時間過得真快啊，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藍天遞交的辭職信也到期了，那麽小如呢？小如怎麽辦？
言言手裏拿着水杯倚一旁，看着小如拼命的趕着桌面上堆起的工作，言言心裏就很不是滋味。有些話她不知當不當講，若是講出來小如定不會這般開心，要是不講她心裏又憋得慌。有時候她希望時間過的快些，有時候她又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她不想看到小如的傷心，她們做了二十多年相濡以沫的姐妹，她一直将小如當作妹妹一樣看待，若是藍天離開了，她實在不忍心看到小如頹廢的樣子。
“想什麽呢？”小如拿起筆在言言面前晃了晃她這才回過神來。
“呃....沒什麽呢，我在想今天晚上要吃什麽菜。”言言低着頭像是心虛一樣不敢直視小如，她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呵呵，原來你是在想這個呀，我告訴你吧，今天晚上我們去吃日本料理。越澤說這一帶有家很不錯的日本料理，所以就想着去嘗嘗。”小如笑嘻嘻的說着，眼裏卻泛着亮光，對她來說不僅僅只是吃飯那麽簡單。
“哦。”言言無心的應了一聲，不由得在心裏嘆口氣。她自己的問題都無法處理好，再加上小如的事情，只覺得心裏滿是煩躁。
坐在計程車上，言言一語不發，只要想到待會要見到越澤，她的心就如小鹿一樣跳個不停。猶如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一般，她記得她第一次有這種心跳感覺的時候是在大學的聚會上，第一次看見少坤。當時他寂靜的坐在角落的一處，不說話也不參與那些游戲，只是很安靜的坐在那裏。言言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小心髒兒一直跳個不停，似乎找了同一個世界的人，良久才大着膽子走過去與少坤交談起來。兩個人甚至不謀而合的為對方敞開心扉，然而這段愛情終究是扼殺在言言手中，她說：“我覺得我們根本就不像情侶，倒像是知己。”少坤為此傷心了一陣子，最終還是與言言做了好朋友，無話不說的那種。至于小林，言言不得不承認，每當跟小林一起出去吃飯，逛街，都覺得是理所當然一樣，絲毫沒有小姑娘的羞澀，更沒有心動的前兆。以至于後來小林劈腿了，她也只是覺得自尊被踐踏了。她從來不後悔認識少坤，因為她知道少坤将是一個良友，但是她卻很後悔認識小林，因為小林是帶給她的只有恥辱。
下了車，又随小如走了一小段路，這才看到一處別致的料理店。店鋪點裝修都帶有很重的日本風味，門口還站着兩位穿和服的漂亮小姐。小如上前對其中一位小姐說了幾句，又見那小姐微笑着點點頭，她才轉過身來對言言說到：“言言，我還要去買點東西，你先跟這位小姐進去吧，我已經跟她說了哪間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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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吃飯了，你還要買什麽東西呀？”
“哎呀，不就是買點東西嘛，又不是不回來了，真的是，快進去了，我很快就進去了。”小如倒顯得沒那麽多耐心了，丢下這話便走開了，言言望着她的背影感到無比的郁悶。
那漂亮的招待小姐對言言微笑道：“小姐，裏面請。”言言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嘟嘟嘴不再說什麽，只是安靜的跟在小姐身後。
這家料理店全部已包房式裝修，每間房都有一個雅致的名字。包房又分小房，中房，大房，小房通常座落四個人，中房則是八人，大房最多可座落十五人。每房有指定的服務員，通常不需要服務的時候她們便在門口坐着，随時等候差遣。這家料理店随不算是這座城市中最大的日本料理店，也沒有最高檔的裝修，但是他憑着最具風味的美食與最周到的服務，使這家店的生意幾乎天天滿客。平常時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先訂位置，一旦逢年過節的時候，還得提前一個禮拜才有可能預定到。
尾随着漂亮小姐拐過許多彎最後才停留在一處取名叫「落陽」的包房門前，看着這名字，言言突然想起一句詩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落陽」不就是即将西下的太陽麽？
“小姐，已經到了，請進。”穿和服的漂亮小姐為她推開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言言一眼就看到越澤，他正盤腿坐在四方桌一邊茗茶，而他對面則是一個身着和服的服務員，雙腳跪坐在地上，雙手又不停的煮水泡茶，動作一氣呵成。
言言對他淺淺一笑，這才褪下鞋子走了進去，越是走進他越是覺得心跳加速，這是她無法控制的。待她落座在越澤旁邊，包房的小門這才輕輕拉上，她低着頭不發一語。服務員将茶遞到言言面前，禮貌的請她喝茶，她這才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根本就不知何味。
“呵呵，有那麽口渴嗎？”越澤伸手又為她斟上一杯茶，又擡起頭對那服務員說：“這裏暫時沒什麽事了。”又見那服務員禮貌的退了出去。
此時整個房間更是寂靜得可怕，言言雙手把玩着那個精致的蝴蝶花紋的茶杯，心思卻早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怎麽了？才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越澤好笑的看着她，試圖打破這可怕的安靜。
“啊？哪有，我只是......”言言心虛的回應着，卻發覺自己找不到理由來解釋，不由得臉一紅，低着頭不再說話，心裏卻将小如罵了個上百遍，叫她一個人面對這尴尬的場面。
“只是什麽？”
“只是，只是有點餓了嘛。你都不看下現在幾點了，還有藍天哇，明明說他請吃飯的，卻到現在跟小如都不見蹤影，害得我都不能先點吃的。”言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幹脆把所有的問題都推脫到吃飯跟時間上面。
悸動之二十八
越澤見她這樣尴尬也不說什麽，只是叫了服務員先拿了些特色的糕點進來讓言言先墊下肚子。待糕點端上來，言言心不在焉的拿起一塊胡亂的塞進嘴裏，眼角的餘光卻落在越澤身上。只見他靜靜的喝着茶一句話也不說，整個房間又從新安靜了下來。
言言又想起那日的事情，好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過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