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可他這會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

“試一下,還不錯的。她還小嘛,這個社會的誘惑又多,難免會吃個一兩次虧的。”

“她還小,我像她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很努力的工作存錢了,她到現在就知道玩,自己工作的那點錢還不夠她一個月花,還要伸手像家裏要,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我妹妹。”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妹妹的,不管怎麽樣她是你妹妹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更何況你是她哥哥,這緊要的關頭你不幫她誰幫他?”

“我不是不幫她,只是,唉,我不知道怎麽說了,只是覺得我這個妹真的是太容易被誘惑了,這樣下去真不知道她......”他懊惱的低着頭,顯得是那麽的無助。

“別這樣氣妥了,人長大總需要一個過程的嘛,難道你就能保證你這輩子不會犯錯嗎?”

犯錯!他低頭不語,腦海裏卻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是她,阿瓊!她曾經是一個多麽陽光的女孩子啊,只為了愛情将自己鎖進自己的小世界裏,當他離開的時候,阿瓊曾說過一句話:“沒了你,我就沒有全世界。”對他而言,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應該就是阿瓊了。他們在一起也曾有過快樂,有過歡笑,只不過都只是曾經。如果她不那麽彪悍的話或許他們還在一起,畢竟那只是如果。

從相識、相知、相愛再到結束一切都是一場美麗的錯誤。兩個性格迥異的人走到一起始終是不是會有好結果的,就如他們一樣,到最後受傷的是自己。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言言碰碰越澤的胳膊,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沒,沒什麽呢。”他尴尬的一笑,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即使有從新來過的機會他也不會選擇曾經選擇過的那條路,實在是走得太幸苦了。

“不要想那麽多,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他發生吧,即使抱怨也無法時光倒流,努力解決問題才是。”

無法時光倒流!好一句無法時光倒流。

“是誰導演這場戲,讓我投入太徹底......”電話鈴聲響了,言言拿起手機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叫她興奮了好半天。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她微微一笑,踏着輕松的步伐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喂,是言言嗎?”這聲音,不是她等待的,好熟悉。

“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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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奶奶病了,剛進了醫院。”這急促的聲音無非是給了言言一個晴天霹靂,這輩子最疼她最愛她的人就是奶奶。

“奶奶的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嗎?怎麽突然就病倒了?”鼻子酸酸的,眼淚就含在眼眶內。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今天突然就暈了過去,還好你爺爺及時發生了。”

“有沒查出是什麽原因啊?”

“還沒有啊,醫生還在檢查。”

“哦,我知道了。”她挂掉電話的時候,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濕了臉龐,努力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态,她這才從新踏進茶餐廳。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她低着頭,拿過手提包,便不再說話。

越澤看出她的變化,卻不好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的買了單,然後一聲不坑的跟言言走出茶餐廳。

臨分手的時候言言突然對越澤說了一句:“親情可貴。”只這一句話,他便立馬打了電話給淩飛,除了說彙錢給她之外還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對于他的這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着實讓淩飛大吃一驚。

情動之七

自從下午接聽了那個電話之後,言言連公司都沒有回,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策劃部經理請了假,接着就回公寓收拾了幾件衣服,趕上這天的末班航機飛回了E城,她的“家”。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眼神呆滞無一點色彩,眉頭緊皺,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她時不時的看看時間,巴不得時間再過快點,飛機再飛快一點。只要想起奶奶無力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言言就忍不住想要大哭起來。她現在只想馬上見到奶奶,越快越好,只要見到她平安無事她才會放心。

她是家中的長女,長孫女。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爸爸就因病住院,媽媽要照顧生病的爸爸無暇顧及她這個女兒,這才将她交給奶奶帶大。奶奶說,那時候家裏沒什麽錢,你爸又病着,你還那麽小就被迫戒奶,我在枕頭底下放了一個芝麻餅,平時你睡覺半夜醒來就會自己在枕頭底下找芝麻餅出來咬上幾口再睡覺。想到這裏言言含着淚水笑了,她從懂事開始就不愛吃那個芝麻餅,估計是那時候吃多了,現在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還有面條她也不愛吃,奶奶說,那時候一家人都住一起,幾個叔叔跟姑姑都還沒有外出工作,經濟負擔大,早上的時候他們就吃面條,中午就煮稀飯吃,到了晚上還吃面條,那時候言言有兩歲了,也跟着大人一塊吃,導致她長大以後不管是外面賣的面條還是自己做的面條她一律不吃。

她記得自己還小的時候,爸爸的身體好起來了,幾個叔叔姑姑工作的工作去了,成家的也成家去了,經濟條件也慢慢好起來了。有一次給奶奶做壽,奶奶收到好多貴重的禮物,其中有一匹上等的綢緞布,言言很喜歡,她說想拿那個布料給她的洋娃娃做新衣裳。要知道那種上等的綢緞也是很貴的,而且她還是拿去給她的布娃娃做衣裳,多可惜啊。可奶奶二話不說的就給了言言,還卻還幫她縫制了許多套布娃娃的小衣裳,後來她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好好教訓了言言一頓。

想到這裏,言言真的覺得好幸福,她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一直感受不到溫暖,但是她還有一個最疼愛她的奶奶,一直呵護她的奶奶。她有很多的弟弟妹妹,有表的也有堂的。在那麽多孩子當中言言已經不算是最得寵的了,可奶奶還是一直寵愛着她,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奶奶都悄悄的藏起來,等到沒人的時候才給言言拿出來。

她的淚水不止一次的濕了臉頰,她好想奶奶,想她的懷抱,想她的唠叨,想她的飯菜,什麽都想,最想的是奶奶要沒事,一定要健康。奶奶說過她還想等言言結婚了,生了小孩了幫她帶小孩的。

言言還說過:将來我有本事了,我一定把你接到身邊伺候起來,我還要帶你去玩遍你不曾去過的地方。奶奶聽了只是笑呵呵的點點頭。

到目前為止言言說過的話還不曾實現過,現在是多麽的懊悔。大學的時候總是說學習緊張不能回家,工作的時候總是說工作多,一年到頭也才回一次,在家頂多也就只能待個禮拜左右,每次看到奶奶淚眼婆娑的将她送出門,她的心裏總是很難過,每次都在心裏說要經常回家,可每次都食言。

“奶奶,你千萬不要有事,言言說過的話還沒實現過,你不能讓言言做一個光說不做的人啊。”她在心裏默默說着,眼淚滑落嘴角,好鹹。

“各位乘客,請系好安全帶,飛機馬上要降落了。”飛機上的廣播适時的出現空姐那甜美的聲音。

飛機終于要降落了,言言一顆心還是懸挂着,只要一刻看不到奶奶她就一刻不得安寧。

下了飛機,言言打打電話問姑媽醫院的地址,緊接着就直接去了醫院,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着她的心,這是個多麽恐怖的地方啊,人們常說醫院就是一個斷頭臺,而那些穿着蒼白衣服的劊子手會随時要了你的命。人們說醫院是一個晦氣的地方,布滿死亡氣息的地方,絕望,悲傷,害怕,但是當它迎來一個新生命的時候,一切都那麽讓人感激。

踏進病房,只有姑媽一人守在奶奶的床邊,見言言進來也都不說話,安靜的出奇,整個病房只有那些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奶奶就躺在那白色床單上,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安靜睡着。

她的眼淚再一次滑落臉龐,嘴裏喃喃的說着:“奶奶,我回來了。”她走上前握住奶奶那蒼老,長滿粗繭的手。

“醫生怎麽說的?”她沒有擡起頭,只是注視着奶奶那滿臉皺紋的面容。

“醫生說是腦充血,要是醒來就沒什麽事了。”姑媽阿嫦是一個年滿四十多歲的婦人,身穿深綠的大褂,歲月也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臉色留下記號。

阿嫦轉身去飲水機旁倒杯水遞給言言,她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渴。

“沒事的,你奶奶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想了想又說到:“言言,你剛下飛機吧,是不是還沒吃飯,要不我下去買點東西給你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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