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指進入的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後.穴幾乎反射地夾緊,排斥着侵入。

我皺了皺眉頭,沒喊停,這種情況下,已經不是我喊停能夠阻止的了。

前列腺被手指按壓着會有快感,但性`器靜悄悄地躺在叢林裏,沒有絲毫擡頭的跡象。

我低頭去看尹安七的臉色,他面無表情,讓我看不出什麽。

手指毫不留情地抽離出我的身體,硬熱的性`器抵在了入口,緩慢戳弄着穴`口,蓄勢待發。

我以為我會想很多很多的事,會厭惡會抗拒會掙紮,但尹安七進得太快了。

快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後面又漲又疼,他沒給我說不的時間。

感覺有點像案板上的肉,被一刀釘在了上面,動彈不得。

尹安七沉默地肏着我,我沉默地看着他,一場雙方都有爽到的性`交硬是要變成一場默劇。

他的臉頰湊得近,有細細的汗冒了出來,他輕輕地喘着氣,卻以一種近乎可怕的力道頂着我。

這場景有點像我們第一次做.愛,明明我答應了他,他還要死死地壓着我,威脅我如果我反抗,他就把我鎖在這裏,不讓我出去,不給我穿衣服,讓我當他的莴苣王子。

這樣威脅我的他,卻什麽也不懂,手段生疏得一點也不可思議,我甚至懷疑他連GV都沒看過。

他沒有準備潤滑劑,連套子都沒有,只會眼睛通紅地看着我。

我就強忍住笑,一點一點地教他,他的表情就又不高興,問我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我咬着他的耳垂,告訴他:“這些都是查好想用在你身上的。”

他的耳垂就一下子變得通紅,咬牙切齒地說:“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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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死你。”那個會紅耳朵的尹安七不見了,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臉,他輕輕地吐出了這三個字,像是已經發現了我的走神。

尹安七比我大一歲,從他十六歲,到我十八歲,我們和對方的身體整整做了三年,從最開始的青澀到最後的熟稔,知曉對方身體每一個敏感點。

但在那場事故後,我想着尹安七同我耳鬓厮磨的時候,屬于他的孩子在母體內慢慢長大,我就覺得可笑,又可悲。

即使到後來,他們告訴我那孩子不是尹安七的,那種黏膩又反胃的感覺卻無法輕易遺忘。

我是尹安七的白齊,尹安七卻不是我的尹安七。

這場漫長的性`交好像到了盡頭,尹安七的精`液同樣射進了我的身體裏,他湊過來親吻我的臉頰,我才意識到我的臉上都是水。

哦,我好像哭了,沒什麽意義。

24.

他一點一點親掉了我臉上的水,又問我:“很難過?”

我想了想,回他:“還好。”

“喝點水?”他又用那種很順着我的表情看我。

我搖了搖頭,又氣他:“現在是十點鐘,是不是過十二點,我就可以走了?”

他笑了一下,學着我的模樣,也搖了搖頭,倒是又說了句像是情話的話。

“我舍不得你離開,我等了你八年。”

他的性`器埋在我的身體裏埋了一會兒,重新有了精神,又開始試探性地肏着我,這次的性`交溫柔又漫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一直垂軟着的性`器。

他親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唇,我任由他親着,他像是怎麽都親不膩。

我們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室內沒有開空調,我有些不自覺地靠近着對方,又在碰觸到溫熱的時候,下意識去躲避。

但的确是舒服的,快感從脊椎處傳遞到大腦皮層,整個身體都舒服得試圖縮起來,铐鎖的作用在這時候體現了出來,金屬撞擊出輕微的聲響,逃避又無從逃避,整個人都快化了。

做.愛會上瘾的。

第二次結束之後,尹安七退了出去,我以為今天晚上已經結束了,叫他把我的手腳松開,他卻抽下了自己的皮帶,又把皮帶綁在了我的眼睛上,很不舒服,但很結實,我一點光亮也看不到了。

他把什麽冰涼的東西,插進了我的身體裏,有點像肛塞,又不完全是。

過了一會兒——我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麽東西,因為我安靜的下.體開始向上勃.起——他對我用了藥。

沒什麽失望的情緒,老實說,尹安七幹出這種事很正常。

他有一票不太想讓我接觸的兄弟,很會玩兒,什麽東西都能搞到。

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會咬着我的耳垂,對我說:“對不起。”

沒必要其實,他下藥讓我肏他的時候沒說對不起,現在下藥讓我硬起來方便他肏卻說了對不起。

這就很別扭了。

都是男人,就當是打了最後一炮,我是這麽對我自己發洗腦包的。

尹安七插了進來,藥效有點烈,我好像一直在纏着他,胡言亂語地叫,意識也變得若有若無。

在墜入黑暗的前一秒,尹安七摘下了他的皮帶,捏着我的下巴,硬是叫我睜開眼睛看看他。

我一直沒有睜眼,任憑冰涼的水滴在我的臉頰上。

他說:“我愛你。”

這話我是信的,我一直是信的,我如果不信,他早就死在我手裏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別墅裏已經沒有了尹安七的影子,我回了自己暫住的房子。将近傍晚的時候,收到了我媽的短信,大概意思是,你們都是成年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她是管不了,又說最近看我心煩,叫我沒事自己玩兒,別去她面前礙眼。

我看了那條短信看了三遍,随手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在柔軟的床上滾了一圈。

好像一切都結束了,希望這樣吧。

25.

我在酒店住了三天,小甜甜叫我去他家吃飯,我問他怎麽回事,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說,這事就很微妙了。

宅了三天,感覺整個人快廢了,就問了問其他朋友們,結果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但我知道請了不止我一個人,關系近的人都請了,包括尹安七。

約的午飯時間是十二點,我想了想,小甜甜和他那個便宜弟弟住在一個不大的房子裏,裏面也沒個保姆什麽的,就打算早點過去,幫忙做個菜。

我會做菜的,出國那幾年換多少廚子都做不好中國菜,後來我幹脆自己學會了。

我在超市裏順手買了幾樣蔬菜和肉,拎着的時候還有點羞恥,感覺挺不像大老爺們的,但想想我早點去幫忙收拾一下,之後再叫小甜甜閉嘴,應該也不妨礙什麽事。

我到小甜甜他們家是早上九點半,打了他電話但是沒人接,敲門也沒人應,我就在他門口的花盆底下摸了摸,摸出了大門鑰匙,直接開了門。

客廳沒有人,我換了拖鞋,又聽了聽,裏面沒什麽聲音,我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向裏看了看,卧室和洗手間和廚房都沒人。

很好,我還挺怕撞見一些尴尬的場面的,畢竟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我去廚房做了一會兒飯,把應該清蒸的蒸上,應該爆炒的做好前期準備,解下了圍裙準備去洗把手。

但當我走到卧室門口的時候,莫名其妙卻聽到了輕微的響動,聲音極輕,有點像老鼠嗑木頭的聲音。

但小甜甜的樓房用料和地段極好,怎麽可能會有老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了個方向,進了主卧的門,那輕微的聲響突兀地停止了,我看着十分整潔的床單,莫名覺得哪裏不對,鬼使神差地,我打開了卧室的衣櫃,正好撞見了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

有這麽個兄弟,是我二十多年的光屁股蛋朋友。我親昵地喊他外號,他渾不在意地笑笑。他帶我昏天暗地地玩耍,叫我去泡最漂亮的妞,嘗最烈的酒。我失戀的時候,他不問緣由破口大罵,闖進那個男人的病房裏劈頭蓋臉一頓損。我回國的時候,他半夜從妞的床上爬起來,深秋的時候套個襯衫就跑來機場接我。

尹安七教會了我愛情,他教會了我友情,就這樣的一個人,被繩子綁在了自家的衣櫃裏,嘴裏塞着不知道是誰的內褲,倘若他不是渾身赤`裸,他的後面沒有嗡嗡作響,我還可以把這一切歸為入室搶劫。

但能這麽做的,敢這麽做的,只有一個人。

我湊過去想要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剛伸出手,他卻搖了搖頭,我氣得渾身發抖:“你他媽的是不是有毛病,啊,小甜甜?”

“你他媽的才有毛病,白齊,你跑我們家裏幹什麽?”

我轉過頭,看向了卧室門口,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樣子,又高又瘦,臉色有些白,留着長長的劉海,模樣雖然能看,但氣質卻極為神經質和陰郁。

八年沒見,那個躲在小甜甜後面裝孤僻的少年,已經長得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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