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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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顧總又換了衣服,出門時,穿了連帽防寒服,休閑褲,短筒靴,很普通人的裝扮,可是陸黎覺得,這樣的顧遠鈞,很帥。
他可以和她手拉手走在冰天雪地裏,可以和她手拉手聽流浪藝人自彈自唱然後慷慨的拿出一張大面額對他說我老婆很喜歡聽你唱歌,也可以和她手拉手去熱鬧的地方看大媽跳廣場舞,耳邊是《最炫民族風》……其實,居家男人顧遠鈞和商人顧遠鈞比起來,可愛多了。
兩人吃了烤串,然後喝了奶茶。
陸黎想套圈,花了十塊錢,買了100個圈,最後只套中兩個,囧~~
是一個小小的彌勒佛,陸黎決定把它挂在顧遠鈞的車上,雖然他一臉的嫌棄。
回去的時候陸黎耍賴,要他背着回去。
顧總任勞任怨。
……
陸黎洗澡的時候顧總在床上等着,每晚抵達靈魂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因為陸黎不允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克制力一向很好,唯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竟會毫無招架力,有時候甚至波光流轉間他就有了反應。
面對他的索取無度,陸黎可憐的小身板怎麽承受得了,那麽愛她,當然是會為她考慮。
陸黎洗完澡出來見他趴在床上,睜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走過去戳戳他的背,讓他睡進去一點。
他往裏面挪了挪,給她騰出地方,陸黎關燈上了床,他也換了姿勢側卧,陸黎用被子把兩個人包好。
她吻他,然後說晚安,打了個哈欠,真的有點困了。
剛閉上眼,感覺到男人的腦袋一過來,輕輕地靠在了她的肩頭,他說,晚安。
陸黎怔了怔,顧遠鈞從來都是抱着她睡,把她揉在懷裏,這是他第一次靠在她肩上,感覺得到他似乎收起了大男人心态,類似一種撒嬌的行為,陸黎有點淡定不了。
可是,心裏卻酸了一下。
他顧遠鈞在外頭那麽遺世獨立,那麽清風傲骨,有誰會想到他在夜裏卸下僞裝,不過也就是一個累了想要妻子關懷的普通男人?
陸黎側身,手臂伸過去将他摟住。
這晚,是陸黎抱着他睡的,他學着她平時的姿勢,把手環在她的腰間……
……
高慶松從辦公室出來,剛挂了電話。
他看腕上的表,等電梯。
顧家今晚有家宴,無奈他要代替大舅子去一個飯局,嘉怡剛打了電話來,聽說他沒空,有點失落。
電梯門開了,一擡頭,便看見裏面的顧總。
他進去,開始嘆氣。
顧總雙手插在兜裏,注視着他,只聽他開始抱怨,“為什麽嘉怡這麽難搞呢?為什麽每次我沒有如他所願我就會預感接下來幾天日子過不好呢?大舅子,你以前是如何跟她相處的?教教我?”
顧總笑,“武力鎮.壓。”
“……”
慶松扶額,他可不敢。
兩人一起去拿車,慶松邊走邊吐槽,顧總面帶微笑,一直走到車前他開了門才說,“你覺得你在她大哥面前各種牢sao,這合适嗎?”
慶松淚,“我實在不知道找誰訴說。”
顧總拍拍他的肩膀,良久道,“女人很好搞定的,假如,你在她面前表現得累一點,可憐一點,壓力很大……”他揚眉,“懂了?”
慶松緩緩豎起拇指……
……
從公司出來,顧遠鈞先去接陸黎,再去陸家接她家裏人。
小烨見到他就叫叔叔。。╮(╯▽╰)╭
顧爸顧媽很重視第一次正式見面,倒不至于搞得多隆重,就怕陸黎家人覺得他們顧家沒有誠意,歐陽婉寧特意請來了酒店的廚師準備晚餐。
晚餐前說起婚禮的事,黎倩如沒有什麽要求,覺得陸黎自己滿意就好了。
陸黎看嘉怡,嘉怡笑嘻嘻的,對陸黎媽媽說,“阿姨,這種事包在我身上啦。”
嘉怡和陸黎很多年的同學了,黎倩如一早就認識這孩子,說這話也就很親昵。她握着嘉怡的手,笑着點頭。
小烨今天很興奮,吵得很,顧遠鈞把他帶到花園去玩,并教他:來,叫一聲姐夫。
屋裏的人在讨論結婚的細節,氣氛融洽,時機合适,顧媽開口,“親家,這個聘金……”
黎倩如一愣,然後笑着說,“不用那個,我們平常人家,也不在乎這些,不是說女兒嫁出去能拿多少聘金才有面子,不需要的。”
顧永城開口,“不能這麽說,這不合規矩,子女結婚一輩子一次的事,不能太随意。小黎是你們家唯一的女兒,這孩子各方面都很好,
想來也是費了父母不少心血,嫁到我們顧家當媳婦兒,我們很幸運,說句不好聽的,這哪是錢買的來的?但是于情于理,這些禮數不能少。”
聞言,黎倩如看看女兒,陸黎撇唇,笑道,“媽,遠鈞昨晚說了,聘金您拿着就是,就當是給我存着呗。”
末了極小聲在她耳邊說,“資本家的錢不要白不要啊。”
黎倩如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對顧爸顧媽說,“那好吧。”
事情談完了,還沒到開飯時間,顧媽帶黎倩如和奶奶去花園裏走走,嘉怡和陸黎上了樓。
房間裏,嘉怡躺在大哥大嫂的床上,唉聲嘆氣,“哎,我感覺和高慶松那貨沒激情了。”
陸黎愣,“這才幾天呢,別人起碼都是七年之癢,你這才多久?七個星期都沒?”
嘉怡翻了個身,趴着,“他太忙了,感覺要成了我哥那樣的工作狂,天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睡覺前最後一件事就是關電腦。”
陸黎:“……”貌似顧遠鈞也是這樣,從她和他在一起第一天就知道,所以早就已經習慣了。
嘉怡說,“有時候真後悔愛上這麽一個事業為重的男人。”
陸黎坐過去,手放在她背上,“嘉怡你想過沒有,男人沒有事業,沒有物質基礎,哪有能力談戀愛結婚生子?社會是現實的,殘酷的,一個人的收入和他的壓力成正比,假如高慶松月薪兩千塊,我保證他天天有時間跟你約會,但是,你們不會有自己的房子,車子,你會跟你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生活習慣不同,會有摩擦,婆媳關系不融洽,你會瘋掉的。”
嘉怡不吭聲,眨了下眼睛,陸黎繼續說,“高慶松至少是靠自己奮鬥,他的累,他的辛苦,他的忙碌在你眼裏卻成了冷落你,這樣也确實很無辜。假如他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他和你結婚就僅僅只會因為你有錢,而不是愛你,這樣的男人你要嗎?”
嘉怡翻身坐起來,想了想,說,“慶松從來沒有要過我們家給的東西,即便是結婚時我媽給我的房子,車子,還是其他,都在我的名下。我們住的那房子,是慶松自己買的。”
“看吧,他多好啊,多有氣節啊,這種人值得托付終身,因為他愛你,就只是因為愛你,沒有參雜任何其他。嘉怡,知足吧,你要知道像你這樣出身的女人,靠近你的男人幾乎都會動機不純。”
“我明白。”
嘉怡垂眸,手指沿着床沿來來回回,“當初是我追的他,一開始,他總是拒絕我,覺得兩個人差距太大了……那陣子你看我不是老回國嗎,就是因為他,我覺得,這個人我要是得不到一定不甘心,又怕自己在國外久了,他那麽優秀,跟在我哥身邊,間的漂亮女人也不少,就怕他被人搶走了……後來,後來我花了多少心思呢,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挺傻的。”
“他愛你嗎?”
“廢話,他要是不愛我,哪能頂住壓力娶我呢。”
陸黎笑了,“那你還真不傻,這是你做的最聰明一件事。”
就好比,即便知道顧遠鈞是那麽優秀的男人,即便知道站在顧遠鈞身邊的女人随随便便拉一個出來都比她優秀,她還是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去愛他,這是她這輩子下過最大的賭注。
……
周末要去宋家,陸黎起得早,和顧遠鈞晨跑過後吃過早餐,然後開車出門。
陸黎說要給宋爺爺買份禮物,算是祝賀他身體康複。
至于找回孫女這件事,陸黎不怎麽願意恭喜他,顧遠鈞也是。
春節将至,商場裏布置得很是喜慶,到處張燈結彩,節日氣氛濃郁。
陸黎和顧遠鈞在養身器材專賣店買了東西,付錢,工作人員将器材送到他們的車上。
陸黎心想,男人刷卡的背影不要太帥……
等到了宋家,陸黎才知道什麽叫做壕。
與顧家的低調不同,宋家從進大門開始就彰顯豪華氣派,從雕花複古大門到歐式路燈,然後是正門口的噴泉水池,假山,遠處的玻璃花房……陸黎下車,覺得自己置身于電影畫面中,顧遠鈞牽着她的手,她小聲在他耳邊說,“南哥家,真的太美了。”
顧遠鈞笑,“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買個房子,裝修得比這還漂亮。”
陸黎:“受寵若驚。”
宋家今天賓客很多,宋爺爺把宋姍姍介紹給朋友親戚,阿南就在身後站着,有朋友跟他打聽這個堂妹的來路,他一笑置之。
遠遠地看見顧遠鈞和陸黎來了,他站起來。
顧遠鈞邊走邊和旁邊的女人說這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他在笑,陸黎也在笑,宋姍姍在人群中擡眸看向這邊,正好看見顧遠鈞溫柔的手放在陸黎腰上,他們已經走到了阿南那裏。
宋姍姍面對賓客的笑容凝注,心頭嫉妒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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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我會讓你突然就從這個世界消失,并且做得很幹淨
陸黎叫了一聲南哥,阿南挑挑眉,微笑。
“你爸媽早就來了,你倆幹什麽去了?”阿南問顧遠鈞。
“街上逛了一圈,給你爺爺買了點東西。”
顧遠鈞攥着陸黎,“一會兒讓你家傭人去我車裏拿出來。”說完拉着陸黎去宋爺爺那裏,問好。
宋爺爺只看了一眼陸黎,之後就跟她不存在似的,和顧遠鈞說話,陸黎感覺得到老人對自己的疏離,心裏澀澀的,不過說不上難受哪。
誰知道宋姍姍在宋家人面前說了些什麽呢,以她的個性,沒有在背後戳她脊梁才怪吧,所以宋爺爺的态度如此,陸黎并不感到意外。
嘉怡和慶松來得更晚,笑嘻嘻地跑去叫宋爺爺,被宋爺爺戳了戳腦門兒,說她有了老公就忘了爺爺,這麽晚才來……嘉怡直呼冤枉,抱着送爺爺的胳膊晃啊晃的,那親昵樣子倒像是親孫女蝗。
男人在一邊說話,女人插不上嘴,嘉怡有心排斥宋姍姍,便拉着陸黎走開。
宋姍姍抱臂輕笑,想她如今宋家千金的身份,外面多少人巴結她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在意你一個顧嘉怡。
不過宋爺爺問起的時候她很委屈,說是,陸黎挑撥她和嘉怡的關系,所以嘉怡不喜歡她。
宋爺爺遠遠看着陸黎的背影,眉頭深鎖……這女孩子怎麽這樣呢!
……
嘉怡經常來宋家,很了解宋家地盤,看陸黎對玻璃花房很喜歡,便把她帶過去了。
沒有鎖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嘉怡牽着陸黎的手。
裏面種着珍貴植物,以蘭花居多,各種各樣的品種,看得出,種這些花的人花了些心思。
“你別看南哥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他內心挺細膩的,從他喜歡這些植物就能看得出來。”
嘉怡手裏撥弄着蘭花葉子,嘟了下嘴,“有時候我偷偷的想,要是哪個女人這麽幸運能被南哥愛着,一定是幸福得要死。”
陸黎聽着,并沒有搭腔。
“可是,這麽多年了,除了偶爾鬧點緋聞,還真沒見他對誰認真過。”
嘉怡說着嘆了口氣。
“這是什麽品種,很漂亮。”
陸黎繞過嘉怡的話題,指着一株深紫色花瓣的蘭花問道。
“這是寒蘭啦,淩霜冒寒吐芳,所以得此名。聞聞看,很香吧?”嘉怡伸手撫着寒蘭花瓣,湊近了聞一聞,笑着看陸黎。
陸黎鼻尖靠近,輕輕一嗅,點頭,“真的,很香。”
“哎,你說南哥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啊?”
“……”
怎麽又回到這個話題了呢,他喜歡什麽類型關你什麽事?
陸黎的臉莫名其妙有點發燙,走在前面看別的花卉去了,嘉怡跟着她,心想這人對南哥真是漠不關心啊。
兩人在花房裏呆了一陣,嘉怡突然喊肚子疼。
“不行了,我得去趟廁所,黎黎你要一起去嗎?”嘉怡朝門口跑去,有點憋不住。
陸黎搖頭,說不去。
嘉怡讓她在這裏等她,一會兒就回來。
嘉怡走後,陸黎一個人呆在那裏,她很享受這難得的寧靜,這麽多的花草,置身芳香其中,真是再惬意不過了。
只是,嘉怡剛才說的話會讓她心裏不平靜。
她真的很想忘記那天阿南送她回去時說的那些話,可越想忘記,就越會記起,阿南看她時溫柔的眼神,跟她說話時小心翼翼的态度,雖然在顧遠鈞面前他裝得很好,可她始終是一個女人,職業關系,她有很強的敏感度,尤其是,他親口對她說了喜歡。
但願他喜歡的年月已經過了,從今不再,可是,阿南的溫柔,阿南的小心翼翼,總會讓她和顧遠鈞在一起的時候莫名覺得虧欠,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虧欠什麽,甚至不知道到底虧欠了誰。
阿南是個優秀的男人,這是不可否認的。
幾年前在意大利不肯回來,有自己的事業,後來宋爺爺病重,父親身體也每況愈下,他是沒辦法了才回來接手家族生意。其實他需要靠誰呢,從來都不,他甚至對富二代這種身份不屑一顧,堂堂七尺男兒,離開誰還活不了呢。
宋家的生意涉及多種行業,從酒店到餐飲,房地産到能源,阿南接手後甚至開始了電子産業開發,短短三年,宋氏身家在他手裏翻了好幾番,地位,金錢,名利他早已擒獲,女人對他而言又豈是難事?
他有沒有對誰認真過陸黎不知道,也沒理由要去了解,如今她是顧遠鈞名正言順的妻子,就更不可能去揣摩別的男人的心思,所以嘉怡嘆息不知道他會看得上哪種女人,陸黎沒有立場搭話,她深怕那個女人是她。
那是她最害怕的局面。
……
陸黎找了地方坐下,身旁是幾株發財樹,心裏小小的鄙視了一下,俗。
玻璃門被人推開,有風灌進來,陸黎以為是嘉怡,可是擡頭看去,卻是宋姍姍高挑的身影——
她穿着洋裝,肩上搭配的是昂貴的動物皮草,如今身價倍漲,她姿态上的驕傲又多了幾分。
陸黎坐着,收回了目光,只當沒看見那人。
宋姍姍走到她面前站住,習慣性雙臂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看着陸黎,陸黎視而不見,這讓她很窩火,高跟鞋踹了一下陸黎坐的凳子,“見了人不知道要打招呼嗎?”
陸黎皺眉,這人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呢,她緩緩擡頭,“我跟你又不熟。”
“陸黎,這是我家呃,你在我家做客就算跟我不熟至少也要裝得熟一點吧。”
“抱歉,我不會裝。”
陸黎站起來,臉上淡淡的,“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演技這麽好,我法學系畢業,不是表演系。謝謝,讓一讓。”
不打算跟她再次周.旋,陸黎要出去找顧遠鈞,誰知道宋姍姍擋住她的去路不讓,這讓陸黎很懊惱,“你要幹什麽呢?對不起,沒工夫陪你聊天,宋小姐。”
“啧啧,當上顧太太了,姿态也高了,陸黎,你不就仗着顧遠鈞寵着你麽。”
“對,我就是仗着他寵我。”
陸黎也不謙虛,跟這種人也沒必要謙虛,她點點頭,道,“不過我不想跟你說話,好像跟我是不是顧太太沒關系,宋姍姍,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壓根就不屑搭理你,有點自尊好麽?”
說完想要側身走過,宋姍姍不讓,扯了她一下,“我有沒有自尊不要緊,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三年啊,顧遠鈞是我的男人,我和他的關系人盡皆知,你能容忍你的男人被別人擁有過,睡過麽?”
陸黎冷笑,這人累不累!
她舔了下唇,笑道,“我說,你有沒有跟顧遠鈞睡過這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也不想聽你講故事了,宋姍姍啊,我真為你感到悲哀,顧遠鈞和你形同虛設的關系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講,倘若他真的對你上過心,甚至,假如他真的碰過你,你也不至于今天跑到我面前來說這些。你不就是想激怒我嗎,換個方式好不好?”
宋姍姍被戳中痛處,氣得胸口急劇起伏,“陸黎你憑什麽覺得我和他沒發生過關系?他自己告訴你的?男人的話你還真信!”
“他的話我可以不信,我是用我自己眼睛在觀察,感官是不會騙人的。”
陸黎低下頭,輕笑,“他對我毫無招架力,輕而易舉就能讓他有欲.望,你能嗎?他能天天晚上摟着你說想要嗎?他會跟你說和你在一起很帶勁嗎?或者,他也有告訴你通往女人靈魂的必經之路的陰.道,而他願意天天晚上到達你的靈魂?宋姍姍,他在你面前是這個樣子嗎?”
宋姍姍氣得瑟瑟發抖,她大概是從來都不會想到陸黎會說這種話,并且一點都不臉紅,見她氣成那樣,陸黎仰着頭看她,用一種看被悲哀者的眼神,“宋姍姍,也就只有莊海瀚那個白癡才會把自己交給你,顧遠鈞那個人潔癖很嚴重,他愛我,他一心只想着我,怎麽可能會跟我以外的女人有關系?你以為你整成我的樣子就行了?除非他顧遠鈞真的傻了真的失憶了,不然,你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碰你一根頭發。”
陸黎的話說得過了,可她覺得必須這樣才能讓宋姍姍打消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這人很可惡,陸黎沒有必要保留同情心,并且她很清楚,宋姍姍對顧遠鈞也就是占有欲罷了,她能懂什麽叫愛一個人嗎?這麽自私的人,她會懂嗎?!
陸黎說完就要出去了,她忽略了宋姍姍眼底的陰狠,還沒來得及擡腳,宋姍姍一個耳光扇過來,陸黎呆在原地,懵了。
“不好意思,手有點癢,想活動一下。”
宋姍姍打完人,甩了甩手,一臉無辜的笑,“小黎,疼嗎,我不是故意的。”
陸黎:“……”
有點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等她意識到宋姍姍打了她估計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這時候又有人來花房了,陸黎沒去看那人是誰,只覺得氣憤,伸手就還給宋姍姍——
阿南進來就看到這個場景,陸黎打了宋姍姍。
他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走過去,只聽陸黎說,“我的手也很癢,不好意思,疼嗎?”
宋姍姍沒想到陸黎真還手,而且還得很是時候,她堂哥來了,瞬間變成軟妹子,眼眶裏滲着淚……阿南走過來,毫不猶豫扯住陸黎打宋姍姍那只手,低聲喝斥,“幹什麽呀阿黎!”
陸黎知道他誤會了,要解釋,“南哥,她……”
“哥,她欺負我!”
宋姍姍哭得梨花帶雨,轉身就撲倒阿南懷裏,“她自己問我有沒有和遠鈞接過吻,我老實回答了,結果她就打我!”
陸黎驚呆:“……”
忍不住心裏爆粗口啊,宋姍姍你媽的,一天不演戲會死是不是!
阿南不習慣跟女人這麽親密,雖然這個人跟他有血緣關系,他拉開了宋姍姍,皺眉叫她站好。
他站在陸黎左邊,沒看見她紅了的右臉,“阿黎,這種事值得你動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理取鬧了?”
陸黎冷笑,轉臉,指着自己的臉給他看,“宋振南,是你妹妹先動手,你看清楚了,她勁兒可比我狠多了!”
“……”
阿南抿緊了唇盯着宋姍姍,她轉開視線,不敢吱一聲。再看陸黎,氣得一張臉鼓鼓的,也不看他,估計是覺得他不分青紅皂白吧。
阿南心裏疼了一疼,盡量壓下,他沉聲叫宋姍姍,“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惹事?”
宋姍姍:“哥,你是我哥還是她哥,幫我還是幫她?”
阿南捏眉心,低頭,“老實說,我真不覺得你是我妹妹,就算你身上流着跟我一樣的血。”
說完擡頭看她,在她和陸黎同樣驚愕的目光中說,“我認識阿黎的時間比你長,別說信不信她,就是幫,也該幫她。”
說完,他攥了陸黎的手腕子,對宋姍姍說,“要想好好在宋家呆着,給我老實點,不然以後爺爺不在了,我同樣讓你一無所有——不要試圖在爺爺那裏搬弄我的是非,爺爺再疼你,我也做了他三十幾年的孫子,你算毛?”
他蹙眉隔空點了點宋姍姍,一副警告的表情,陸黎有點讷讷的,被他拉着走到外面了才緩過神來。
她甩開阿南的手,阿南笑了,“別生氣,當時我就看見你打她。”
陸黎白眼,尋找目标顧遠鈞,阿南又拉住她,她有點不自在,臉都紅了,“南哥你放手。”
阿南說,“你不打算去處理一下你這要腫起來的臉?”
陸黎站住,頓了頓,“很嚴重?”
阿南點頭,“是比較嚴重,反正看起來不像是摔倒了,這種愚蠢的解釋沒人會信,何況你男人。”
“……”
陸黎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見顧遠鈞和宋家其他客人談事情,心想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她被宋姍姍打了,雖然她也還了手,可他終究是不能忍受的。
想了想,她對阿南說,“快,帶我去冰敷。”
至少也要消腫吧,消了腫看起來不太嚴重,一切就都好說。
去了阿南二樓的房間,陸黎靜等冰塊。
很快阿南從樓下提了一個小桶上來,給陸黎冰敷。
陸黎閉着眼靠在沙發上,阿南全神貫注,只是陸黎在他面前,這麽近的距離,他無法靜下心來。
心跳得很快,有點無法控制的,他喉結上下滑動。
感覺是在自虐,陸黎是能随便靠近的麽,這種事讓家裏傭人做不就好了?
可是舍不得讓傭人來,怕傭人的手太糙,怕陸黎不舒服……阿南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如今陸黎和遠鈞都已經結婚了,他還是安撫不了自己的心,他覺得自己扭曲。
其實這算什麽扭曲呢,感情從來就是身不由己,運氣好的遇到兩情相悅的人,其他的,大抵就是你愛我我愛她,人世間才有了紛繁複雜的情事。
阿南對待陸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态度,控制不了的想要對她好,想要她和顧遠鈞好,可是她真和顧遠鈞結婚了,一個人的夜裏,他的寂寞瘋長,嫉妒到自己都驚恐的程度。
……
半個小時,陸黎靠在那裏像是睡着了,阿南看她的臉,雖然消腫了,可是還有幾根手指印。
阿南心裏很惱怒宋姍姍,卻奈何不了她,爺爺大病初愈,不能讓他受任何刺激,能忍的,盡量就忍了吧。
沒多久顧遠鈞電話來了,陸黎驚醒,慌張的接起,“老公……”
阿南的心又疼了,她叫老公,她叫顧遠鈞是老公,雖然他早就知道人家關系合法化了,可陸黎真在他面前叫得這麽親密,他受不了,只覺得心髒無力。
“那個,我在南哥房間……他剛才說樓上有什麽好東西要給我看……啊,你要上來啊……”
陸黎挂了電話,連說了好幾聲完了完了,然後在阿南房間到處找,阿南問她找什麽,她急吼吼的,“找點有意思的東西出來啊,不然一會兒他上來就知道我騙他……還有我的臉啊,我的臉……給他發現我被人揍了,今天你家這頓飯甭想安心吃了……”
她話沒說完,只聽身後啪的一聲,和先前宋姍姍甩她耳光的聲音一模一樣,陸黎怔了怔,轉過頭去,只見阿南臉上立即呈現五個手指印,陸黎,“……”
“趕緊過來坐下!”
阿南手裏拿着撲克,弄亂了放在茶幾上,然後拍拍一邊,示意陸黎過去,“一會兒問起來,就說咱倆玩紙牌,輸了的被扇耳光。”
陸黎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紙牌也玩得太暴力了。”
……
“來來來,你又輸了哈哈哈……打左臉還是右臉……”
顧遠鈞上來的時候在門口就聽見陸黎的聲音,他皺眉,心想打什麽臉呢,走進了一看,兩人在玩牌。
“還是別打了,你下手太狠了我
靠……呃,你老公來了。”
阿南起身一副逃脫的樣子,陸黎不依不撓的要去追他,卻被顧遠鈞拉住。
陸黎顫微微的,感覺即将要被當衆戳穿。
只見顧遠鈞盯着她的臉看了一陣,又看阿南,然後冷笑了一聲,“玩牌玩得挺高興!”
陸黎點頭稱是,“對呀,你看南哥的臉要變成豬扒了。”
顧遠鈞冷着臉瞪了她一眼,再瞪阿南,阿南攤手……顧遠鈞拉着陸黎下了樓。
阿南在原地站了站,也下樓去了,只是走在那對夫妻身後,他覺得眼睛刺痛,尤其,顧遠鈞摟着陸黎的腰,兩人貼得很近……沒有人知道,因為陸黎這個女人,他大半夜起來換過多少次褲子。
……
在宋家呆到下午三點離開。
期間阿南和陸黎的臉成了大家的笑點,長輩們嗔怪阿南,說小黎一個女孩子呢,你玩個游戲也這麽認真,真舍得下手!
至于宋姍姍臉上的巴掌印哪裏來的就沒人知道了,也沒人關心。
人都是現實的,即便她現在是宋家小姐的身份,可親戚朋友裏面依舊存在着對她的猜想,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宋家人,這麽多年都沒有相認,突然回來宋家,帶着什麽樣的目的?
甚至,他們是看不起她的。
跟宋姍姍比起來,陸黎顯然是衆星捧月的那一個,人們已經淡忘了她的父親陸思明,如今,她是大名鼎鼎的陸律師,是顧家的準兒媳,是顧遠鈞心尖上手心裏的人,人們關注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了,明明今天的主角是宋姍姍……
從宋家離開,沒有和顧遠鈞的爸媽回去,兩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一路上顧遠鈞不曾開口說話,像是壓抑着什麽怒意。
陸黎明白的,他大概是知道她和阿南演雙簧了。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開車的男人注意力在視線前方,陸黎只看得他一個側臉。
很生氣麽?
陸黎想要哄他,讨好的伸手放在他的腿上。
等紅燈的時候顧遠鈞終于轉頭看她,陸黎咧開嘴露出八顆牙齒标準微笑,顧遠鈞抿着唇,用力捏了捏她的臉。
陸黎疼得“嘶”一聲,皺眉推開他的手,“你幹嘛啊,很疼!”
“還知道疼?”
“你試試!”
陸黎想要報仇,可手還沒伸到他的臉跟前就被他一手拉住了,“你怎麽會疼呢,玩紙牌扇耳光多帶勁!”
“我……”
“陸黎啊,你撒謊也看看對象好吧,就憑你和阿南那三腳貓的功夫,哄鬼?”
“……”
陸黎一張臉被他說得通紅,低下頭來,咬唇,不作聲。
“被人打了,說吧,哪一個。”顧遠鈞收回視線看前方,語調輕飄飄的。
“算了。”陸黎說。
“怎麽算?”
顧遠鈞愠怒道,“我的女人被打了,我能算了?”
“可那人是宋姍姍,你能替我打回來?”
陸黎覺得委屈,本來這件事過了就過了,雖然是因他顧遠鈞而被打,但是實際上有沒有顧遠鈞的存在,她和宋姍姍也不可能和平相處,偏偏,她姓宋,是阿南的妹妹,宋家顧家交情這麽深,并且顧遠鈞也算得上辜負了宋姍姍,如今就算陸黎被宋姍姍打了,顧遠鈞還能出面找宋姍姍報仇不成?
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那名聲多不好聽,顧遠鈞為了自己老婆不給宋家人面子,到時候兩家的關系不融洽,到頭來是她導致的,陸黎不願意那樣。
“我都已經還手了,你也看到,宋姍姍臉上有被打過了的痕跡。”陸黎說。想要試着說服他,真沒必要為這些小事動怒。
他不吭聲,将車子開出去。
“你覺得我是個能吃虧的人嗎?我能容忍自己被人欺負?”
陸黎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小孩子撒嬌似的,“算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以後見了她繞道走就行了,不就是個神經病?”
顧遠鈞很不爽,那種被人騎在頭上拉屎的感覺讓他無法忍受,陸黎是誰呢,是他顧遠鈞的妻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傷她一點,怎能容忍別人對她動手?
那天陸黎哄了他一個下午臉色才有所好轉,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的。
隔天顧遠鈞去見了宋姍姍。
之前那份工作她早就沒做了,回宋家後,被安排去了宋家名下的一家酒店做經理。
要不是為了陸黎,顧遠鈞是真的不想再見這個人一面,只覺得惡心,可是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宋姍姍興奮了很久。
顧遠鈞錯開了用餐時間,怕吃東西的時候對着她,沒胃口。
下午兩點,宋姍姍等在約好的咖啡店,化了精致妝容,笑容明媚,配上那和陸黎相似的五官,還真是一個漂亮極了的女人。
顧遠鈞車子停在對面,隔着玻璃遠遠看了她許久才下車,只覺得
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是煎熬。
……
在宋姍姍對面坐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