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着說,拇指食指比了半公分距離,“今天高興,經不住他們勸……”

陸黎白了他一眼,他卻突然站起來,然後蹲下,臉湊過來離她很近,雙手捧起她的臉,鼻尖抵着她的,閉了眼喃喃低語,“阿黎,我好想抱你,摸你,喝了酒,尤其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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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一萬字,大家笑納吧,好困啊好累,明天繼續啊,明天,明天……

109 陸黎覺得自己沒那麽大膽

陸黎白了他一眼,他卻突然站起來,然後蹲下,臉湊過來離她很近,雙手捧起她的臉,鼻尖抵着她的,閉了眼喃喃低語,“阿黎,我好想抱你,摸你,喝了酒,尤其控制不住。”

說話間,在她嫣紅的小嘴上輕輕啄了一口,像是試探,陸黎沒有拒絕,他便吻了上去,深深的,糾纏。

陸黎很喜歡他的親吻,或重的,輕的,淺的,深的,亦或是疼愛的,寵溺的,泛着情.欲的……也包括他酒後失控,像現在這樣,抑制不住的想要跟她親密。

她回吻他,小手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唇舌跟随着他,整顆心在這時候被他拿捏在手上,他扣着她的後腦,大手有力而溫暖,她要沉溺在他的體溫裏。

可是這太尴尬了。

在餐廳的衛生間,她這副樣子,且不說有沒有拉肚子吧,這衛生間裏的空氣清新劑太難聞了,難聞到陸黎想起以前學校公用衛生間裏的劣質檀香味,讓人作嘔話。

可是這男人太蠱惑人心,陸黎嘆息,他已經把手探進了她的大衣,隔着針織衫柔她捏她,喉嚨裏發出隐忍的低喘……陸黎抱着他的頸脖,兩人抵着對方額頭。

“怎麽辦?”他說。嗓音低沉沙啞,望着陸黎,舔了下唇,只覺得口幹舌燥。

陸黎眼睛都不敢看他,垂着眼睫忽閃忽閃的,他在她耳邊沉聲低語,“難受,想回家了。”

陸黎緩緩擡眼,摸他的臉,小聲呢喃,“我不能走,還得回事務所呢。”

“請假?”

“不。”她搖頭,不想搞特殊。

顧總低笑,自嘲地,“我是不是瘋了,跑來這裏找你商量這種事。”

陸黎臉上微紅,咳了一聲,“都叫你別喝酒,喝了就亂來。”

她低了頭,不敢面對他潮汐未退的眼眸,太灼人了,讓她情不自禁要陷進去,陷進去的後果就是兩人無法無天,在這個小小的隔間裏驚天地泣鬼神。

陸黎覺得自己沒那麽大膽,雖然商場的試衣間、地下停車場以及這種衛生間都有可能是男女的案發現場,可是她……呃,還是不要這麽的放.浪.形.骸比較好,顧遠鈞那顆小心髒估計也受不了這刺激。

他在她粉嫩的唇上又親了一口,小聲說,“我可是特意中午過來見你,不然,高層聚餐犯得着跑這麽遠?”

陸黎看他,微微一笑,“想我了?”

他點頭,“嗯,還用說。”說着就又親上去,薄唇含着她,含糊地問,“你有沒有想老公?”

“又不是十天半月沒見面,哪有這麽想……嗯,痛……”

她說不想,激怒了男人,不高興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陸黎皺眉,“小氣吧啦的。”

顧遠鈞還想來,這個吻好像怎麽都不解渴,陸黎卻示意他,轉過身去。

他不解,陸黎臉上憋紅,“我可沒這麽重口,要你看着我……嗯……轉過去。”

顧總了然,忍不住笑,一邊起身背對着她,一邊好笑的說,“看了就看了,你身上還有哪裏是我沒看過,沒摸過,唔……沒親過的……”

陸黎受不了的面紅耳赤,趕緊扯下衛生紙……然後,是沖水的聲音。

顧遠鈞站了大概三十秒,然後轉過身來瞧着她,陸黎看他一眼,說,“借過。”

他聽話的側了側身,陸黎低頭經過,然後開門,出去洗手。

這層樓的食客貌似很配合,從顧遠鈞進來到現在好幾分鐘了,居然沒人到洗手間來,顧遠鈞靠在隔間的門上,看着陸黎洗手的背影,鏡面裏,是女人紅到極點的小臉。

他莞爾,陸黎這個各種場合跟他一親熱就臉紅的習慣要改改了,要是以後有了孩子,是不是他當着孩子抱她一下,她都一臉蘋果色呢?

陸黎洗完了手,走到烘幹機去烘幹。

然後她轉頭看那悠閑的男人,“走啦,出去了。”

顧總擰眉,上前拉住她,“再待會兒。”

“這是女洗手間,來人了這怎麽辦,該把你當留氓了。”

“見過我這樣的留氓嗎?”

陸黎笑了,拿他沒辦法,伸手輕輕一拉,“去外面,找個地方坐坐。”

擰巴的男人這才跟着她出了洗手間的門,剛一出去,便有兩個女的過來,見顧遠鈞和陸黎從裏面出來,均是一愣,然後小臉泛起緋色。

陸黎覺得臉都丢盡了,別人絕對以為他們在裏面幹了什麽,尤其是顧遠鈞那一臉和.諧的表情……陸黎埋頭,拉着他走得飛快,身後是那兩個女孩子的聲音:

“噢天哪,那男人好帥。”

“再帥也是別人的,你沒看見他倆從裏面出來嗎?

“感覺心好痛啊,發現一個帥哥,結果是在他剛和別人打完一炮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要瘋了要瘋了,我要去看看哪個垃圾桶裏有用過的BYT!!!”

……

陸黎雖然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麽,但那暧昧眼神足以讓她頭皮發麻了,拉着顧遠鈞走到無人的陽臺,她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後一拳打在顧遠鈞胸口,怕打痛了他,随即又揉了揉,小臉皺成一團低聲叽咕,“都是你,我的一世英名毀了。”

“要真毀了才好呢,你給我碰了嗎?”

男人不以為意,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不厭其煩,“你這個女人,真是磨人吶。”

陸黎被他包裹在厚厚的男士風衣裏,他淺薄的唇落在她額上,問她,“冷不冷?”

她搖頭,從他懷裏擡起頭,“那個,要不你去跟我們BOSS打個招呼吧,還有我的同事,反正你人也都來了,不見一見說不過去。”

顧遠鈞點頭,“行。”

陸黎:“BOSS估計會灌你酒,上次因為咱們事太多,他讓秘書訂了飯店包廂後來都取消了,他對我挺不錯的,你去敬一杯。”心想,反正你也都喝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杯。

“好。”

他很好說話,因為對方是陸黎,相比在任何人面前不近人情的顧遠鈞,面前這位顯得随和多了。

……

回包廂的時候,BOSS和男同事那一桌已經喝嗨了,講着不着調的冷笑話,女同事們笑得前俯後仰,有眼尖的注意到門開了,看見陸黎的同時發現她身後高大的男人,先前聽笑話時的笑意僵在面部,然後狠狠蹭了蹭旁邊的同事,“你看誰來了。”

先看到顧遠鈞的人都紛紛站起來,或微笑,或點頭哈腰順帶收拾一下自己裝容,男同事們喝得高興了,反倒沒有女同事拘謹,其中一名男同事爽朗地笑着跟顧遠鈞打招呼,“艾瑪啊,我是不是眼花了,這不是顧總嗎?!”

BOSS性情中人,和顧遠鈞算得上相識,立馬起身舉杯邀請,“吶,顧總,上次那頓飯你和陸黎沒來,今天可跑不掉了,這杯,無論如何都要喝。”

顧遠鈞笑着接過酒杯,手裏還牽着陸黎,謙和地跟衆人打過了招呼,道,“應該的,這杯我先喝。”

茅臺內供53°,顧總他眼都不眨一下就仰頭喝下,陸黎捂着嗓子眼看他,你還這杯先喝,你老人家打算喝幾杯?

滴酒不剩,顧遠鈞把杯底翻過來,然後放開陸黎走過去自己拿起酒瓶子,倒酒,然後端起酒杯,環視了屋裏所有人,笑着說,“這杯敬大家,非常感謝大家對陸黎的照顧,作為她的家人,早就該敬大家一杯。”

席間有女孩子低語,這個顧總,長得帥就算了,喝酒的姿勢都那麽好看。

另一個聲音:喝酒的姿勢好看就算了,啧啧,喝酒的時候滾動的喉結,尼瑪好性.感。。

“這一杯——先說,最後一杯了,這幾年身體不太好的關系,她管教森嚴……”

他說話時故作無奈,唇角略帶笑意,“嗯,管得好。”

陸黎的臉好燙,屋裏卻笑聲不斷,這個顧總還挺風趣。

“這杯呢,算是謝謝大家的祝福,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和陸黎已經結婚了,婚禮日期暫時還沒定下來,等定下之後一定通知大家。”

顧遠鈞一口氣喝了三杯白酒,一兩一杯的玻璃杯子,陸黎看得觸目驚心,知道她擔心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說沒事。

盛情難卻,顧遠鈞被男同事拉着不讓走,只得坐下來聊了一會兒。陸黎給他盛了一碗雞湯,但是感覺喝了也沒多大用。

他的臉比先前更紅了,需要解酒藥。

不知道Gigi來了沒有,陸黎自己不能走開留他在這裏,只能給Gigi打電話,Gigi那頭那些高管估計也是喝高了,電話裏聽到笑聲一浪接過一浪,Gigi問顧太太有什麽事嗎?

“Gigi,你們顧總在隔壁間包廂,和我在一起,喝了白的,你能不能出去幫忙買個解酒藥?”

“沒問題,我馬上就去。”

挂了電話,再回頭去看顧遠鈞,不知道在跟BOSS說什麽說得那麽開心,那是陸黎從未見過的狀态,這人今天心情很好嗎?

沒多久Gigi買了解酒藥過來,陸黎本想這就給他吃,可是顧遠鈞看Gigi來了,就不打算再在這裏呆着了。

“我得先過去了,下屬在那邊,總不能一直不見我人吧。”

他跟大家解釋了一下,說先失陪了,下次有機會再和大家吃飯,喝酒都沒問題。

陸黎送他到門口,他止步,不顧旁人的目光,寵溺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回去陪你同事。”

陸黎點點頭,囑咐他吃藥。

關上包廂門,回身,發現裏面的人全都不說話了,整間包廂一時間鴉雀無聲,全都盯着她。

陸黎一怔,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們看我幹嘛啊?”

接着便是啧啧聲,小助理趕緊把她拉過去按在位置上,“黎姐,跟咱們分享一下吧,顧總那樣的男人怎麽被你弄得服服帖帖的?”

同事甲:“是啊是啊,

你們從那起商标權案子認識也不過幾個月時間,居然就結婚了,還這麽恩愛?”

同事乙:“陸律師,快跟大家講講你倆約會的過程啊,還有,你是怎麽追到顧總的?”

這時候,BOSS出來打抱不平了,咳咳,“據說,是顧總追的我們陸律師。”

“哇……”異口同聲的驚呼。

陸黎垂頭淺笑,手指撫着他買給她的手鏈,耳邊是同事窮追不舍的追問,半晌,她擡起頭笑着說,“我和他,其實不是因為工作才認識的。”

想起當初機場的相遇,之後是意大利米蘭,那麽毫無關系的兩個人竟然會走在一起,現在想想,陸黎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覺得像她這麽普通的女人,最多就是找個和她一樣普通的男人結婚,生活沒有大風大浪,就這麽平靜地過完一生。

可是她遇見了這麽個人,他那麽優秀,優秀得足夠讓她和其他女人一樣,看他的時候都情不自禁會用仰視的目光。這樣一個男人,對她呵護備至,對她萬般寵愛,就這樣在她心裏紮了根,從此再也走不出去。

“他是我同學的哥哥,很多年前就認識了,談戀愛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只是中間有些誤會分開了,我去了美國,後來我回國……就這樣,就又在一起了。”

她說得很簡短,在別人聽來也許就只是覺得她是個幸運的女人,兜兜轉轉那個男人都還在原地等她,只有陸黎自己清楚,其實不是的,哪是她幸運呢,要不是愛上顧遠鈞,她的生活會簡單許多,不會有痛苦,更不會有他才能給她帶來的大起大落,更不會因為愛上這個優秀的男人而起的患得患失。

不過,痛苦也好,大起大落還是患得患失也罷,如今這個男人是她的了,即便仍舊有那麽多女人在觊觎她到手的幸福,可顧遠鈞在她的生命裏是真實的,他給她的快樂,是任何人都不能給的,而這個男人,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取代。

……

下午陸黎和同事回了事務所,顧遠鈞确實喝多了,Gigi送他回家。

陸黎其實想回去照顧他,BOSS也放話了,可她權衡再三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總不能因為她是顧太太而搞特殊,短時間其他同事不會說什麽,時間一長就不一定了,陸黎很在意他人的眼光。

回去的路上,顧遠鈞坐在後排閉目養神,Gigi遞給他的熱水還在手邊,解酒藥還沒吃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Gigi從後視鏡看到他充滿紅血絲的眼睛,吓了一跳。

他自己難受得皺眉,胃裏不舒服,想找洗手間。

Gigi覺得他等不到找洗手間了,叫了一聲顧總,然後沒等他回應就把車停在林蔭道上。

顧遠鈞吐了,Gigi看着心疼。

好吧她是暗戀老板,但是這種暗戀以敬重和崇拜居多,她是個比較理智的人,知道這不是她能企及的男人,所以,她的這種仰慕也是有度的,不會受傷,不會失落,老板高興了,她的心情就好了,完全不會影響她談戀愛。

Gigi覺得自己內心還是比較強大的。

要是不強大,估計早就滾蛋了,老板怎麽可能容許心懷不軌的人在他身邊!

Gigi叫來清潔工,給了錢讓她打掃了。

重回車上,顧遠鈞坐穩了,讓他開車,并說這件事不要讓陸黎知道了。

Gigi笑,擡手比了個OK。

顧遠鈞看着她,看她把車子重新啓動,許久才開腔,“你今年28了?”

Gigi一愣,讷讷地點頭,“怎麽了老板,您要催我結婚了嗎?”

顧遠鈞笑,“我只是覺得,女人不能完全把工作當做生活的重心。”

Gigi嘆氣,實話實說,“老板啊,您說我們這種人吧,家庭條件不差,學歷也高,長得也還……”

她咳咳兩聲,顧遠鈞笑着接話,“嗯,漂亮。”

她本來想說長得也還過得去,可老板突然這麽一說,算得上誇獎嗎?她不平衡了,“我……我……”

“認真開車!”

“是,是。”

“放心,你就算結了婚生了孩子,我也不會叫你滾蛋。”

顧總說完又閉眼了,今天中午喝太多白的,到現在整個人都很虛浮,幸好是坐在車裏。

Gigi得到老板的肯定,跟吃了糖似的,覺得生活充滿陽光,未來是一條康莊大道啊……

顧遠鈞閉目中,想着洗手間裏陸黎嬌羞的模樣,小腹一陣發燙,真想打電話叫她立馬滾回來。

他摁了摁眉心,想象着她嘴唇的滋味。

手機響了,他一下就睜了眼,以為陸黎和他一樣現在坐立難安,誰知道拿起來一看是個座機。

他怔了怔,接起,嗓音低沉道,“宋爺爺。”

……

Gigi把顧遠鈞送到

宋家。

車子在草坪上停下,顧遠鈞下車,Gigi跟在他身後。

走了兩步,他停下。

轉身,頓了頓,他說,“你在外面等我。”

Gigi點頭,說是。

顧遠鈞走近大門,保姆給他拿拖鞋,說老爺在樓上書房等他。

他說了謝謝,徑直上樓。

書房裏的所有家具都是昂貴紅木定制,此時老人家坐在書桌裏面,屋裏窗簾緊閉,顧遠鈞推門進去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感到一陣壓抑,只覺得頭昏腦漲。

他叫了一聲宋爺爺,老人示意他在對面坐下。

他口渴,不客氣地端起宋爺爺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後笑着說,“您睡眠不好還喝這麽濃的茶!”

宋爺爺也笑,“給你喝的,喝了清醒清醒。”

顧遠鈞點點頭,放下茶杯,擡頭看他,“确實今天醉了。”

話音剛落,一疊照片扔到他面前,顧遠鈞笑意收起,伸手拿起那些照片,翻了幾下,臉上并未出現任何波動,末了,擡頭看向宋爺爺,微微皺眉,“您……大病初愈,沒心思管公司,精力都用在這了?”

“遠鈞,我和你爺爺認識了一輩子,雖然他先我幾年去了,可我們兩家交情不減,別說你和阿南情同手足,就是我,也把你當我親孫子一樣。”

說罷,老人指着那照片上兩道身影,語氣嚴苛,“你看看你娶的什麽老婆,大街大道公然和人摟摟抱抱!”

顧遠鈞眼底泛冷,涼了一整張臉,“這種事,好像不該由您來管。”

他将照片收起,捋整齊了,塞進了西裝口袋,“并且我不認為您真會無聊到去偷.拍我老婆。”

宋爺爺臉上一僵,收回視線。

顧遠鈞笑了笑,“爺爺。”

老人輕輕擡眸,“遠鈞,那個陸黎有什麽好,你就非她不可了?”

“我們不說這個,您應該知道,我對您怎麽得來這些照片比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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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昨晚有應酬,回來很晚了就直接倒床睡,所以今天更晚了。今天淩晨有更新,大家可以先睡,明早再看。

內個,新文出來了,這文完了就開始更。書名大家可以無視,直接戳內容就行了,喜歡深情腹黑對外遺世獨立對老婆像只忠犬的男人的姑娘們,不要猶豫,戳戳戳,猛戳啊~~

110 這種時候就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

“我們不說這個,您應該知道,我對您怎麽得來這些照片比較感興趣。”

“你拿着就是,管它哪裏來的!”

“要是沒猜錯,應該是您那個……嗯,心肝,寶貝……孫女宋姍姍!”

顧遠鈞說着起了身,昏昏沉沉的,也不忘整理一下裝束,“爺爺,您年紀大了就在家好好呆着,空了我和阿南知道來陪您,您說您瞎操的這是什麽心?我和什麽人結婚我爸媽都沒意見,您這是哪來這麽多不滿意?”

宋爺爺沉默,垂老卻鋒利的眸子瞪着他湖。

“我是個什麽情況您也應該清楚,不清楚,從阿南那裏多少也知道一些。我結婚了,不會再有別的心思,不管兩家人關系如何,這種事情也也不可能改變。”

顧遠鈞說完笑看着宋爺爺,“您真是越老越小,她不懂事,您跟着不懂事,這說出去像什麽——為了自己孫女幸福,要拆散人家夫妻?爺爺,這是您的作風嗎?淞”

“你這個家夥,你這個家夥!”宋爺爺吹胡子瞪眼,直叫他滾。

顧遠鈞很口渴,臨走時又端了爺爺杯子喝水,沒想到他老人家一拐杖招呼在他背上,疼得他手裏杯子差點掉在地上。

微微皺了眉,也無法發作,沉了沉氣,問他,“解氣了麽?”

那表情,像是對着無理取鬧的孩子,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

樓下Gigi等在車裏,見老板出來了,趕緊下車開車門。

顧遠鈞上車往車座上一靠,疼得擰了下眉,想必宋爺爺是下了狠手。Gigi沒發現他疼,只當他喝多了酒要回去休息,顧遠鈞閉了眼,手撫着額頭,西裝口袋裏的照片像烙鐵一樣,燙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雖然知道那天的情況,但是這種過分親密的舉動被人拍了照,那畫面還是很能灼傷他的眼睛,尤其是,莊海瀚那只手摟得陸黎很緊,陸黎的腰在他手裏盈盈一握,那個位置,只應該是他的。

他感到氣不順。

車子開出宋家院子,顧遠鈞一直閉着眼,從山上下來Gigi都用着緩慢的車速,怕開快了老板頭暈。

可是車子突然停下,顧遠鈞睜開了眼,Gigi在前面鳴笛,示意前方靠外的那輛車先行,偏偏那車停在那裏,駕駛位的女人握着方向盤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們。

Gigi認得她,微微嘆息,然後轉頭看老板。

顧遠鈞自然也是看見了,隔着不算遠的距離,宋姍姍嫣然的笑意在他視線內。

他讓Gigi熄火。

Gigi看着老板下車,摔門,然後上了前面那輛跑車。

他臉上透着疲憊,可摔門的聲音可不小。

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宋姍姍看着顧遠鈞雙手插褲兜緩慢走過去,然後開了門,上車。

他坐在了副駕位上,視線朝着前方,他看見Gigi下了車,倚靠着車身而站,估計是不想面對老板和那位。

他在宋姍姍之前開了口,嗓音平淡卻略顯浮躁,“知不知道恬不知恥怎麽寫?”

“……你在說陸黎?”

她笑着,轉臉看他。眼裏充滿着一個正常女人對男人的渴望與激情。

她是喜歡這個男人的,方方面面,毫無挑剔的喜歡,占有欲很強烈,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走了這麽一遭,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像是白活了一場。

這種喜歡,也許已經與陸黎無關,不是要在她面前顯示什麽,越到後來她越發感受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急切渴求。

顧遠鈞扶額,聲音從薄唇溢出,“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惹她……”冰冷的眼眸直視她,不帶一絲溫度,“對于你這種人,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的耐性,宋姍姍,或者你應該選擇一個了結自己的方式,想好了,告訴我?”

“我做了什麽你這麽憎恨我?不就是……害死了陸黎他父親,顧遠鈞,他爸是死有餘辜,你不知道……”

“停。”

顧遠鈞閉眼,擡手比了個打住的姿勢,良久,深眸睜開,“那些事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你知不知道你提一次我煩躁一次?幾年前你突然就不能在模特圈混了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

宋姍姍小臉瞬間蒼白,“是,是你幹的?”

“我都說了,要讓你這樣的人消失,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突然,他從褲袋裏拿出那疊照片狠狠摔在她臉上,力度之大,那些照片往下掉之後,她的臉上甚至紅了一片。

她哆嗦着一張張拿起來看,耳邊是男人憤怒到極點的聲音,“這種東西,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些小動作不要再搞,不然……”

他緊抿着唇,沒再往下說,宋姍姍卻挑釁道,“怎麽,你這麽生氣,真是因為我讓人拍了這些東西,還是其實是你看見這兩人還這麽親密無間,你嫉妒得要發瘋?顧遠鈞……”

她話沒說完,男人突然直起身一把扣緊她的後腦勺,吓得她一下子閉嘴,那種動作,說是揪住她的脖子,倒不如說是勒着她,宋姍姍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就這麽死在他的手上。

“你知道嗎,我現在喝了酒……那邊,Gigi是除了我和你之外唯一在場的人,你說,這山上,要是你和這車一起掉下去……嗯……你會死得很難看,而我,不會有事,最多就是去趟警局錄下口供講一講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他猛地松開了她,很殘忍地冷笑了一下,宋姍姍捂着剛才被他勒住的位置吓得力氣都沒有了,“顧、顧遠鈞……”

他開門下去,沒再理會車裏女人究竟說了些什麽。

憑什麽她總是能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包括出身,包括愛情,而我,注定被人厭惡和嫌棄?

……

顧遠鈞重新回到自己車上,Gigi也坐回駕駛位,她從後視鏡看到老板漲紅了的臉,剛才他,動怒了。

哎。

Gigi嘆氣。從女人的觀點,她僅僅能了解到宋姍姍那是因為争風吃醋而引起老板的不滿,惹得老板生氣。

她再次鳴笛,示意對面的車先走。

宋姍姍的車從身邊經過,她看了一眼顧遠鈞,而後,車子如利劍一般一閃而過。

Gigi送老板回家,一路上觀察他的情況。

臉色不是很好。

其實從宋家出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妥,但具體的又說不上來,顧遠鈞這個人比較注重隐.私,關系再好的朋友也不一定能聽他親口說兩句自己私事,更何況她一個小助理。

車子進了市中心,顧遠鈞睜開眼看窗外,路過藥店,他讓Gigi停車去買個舒筋活絡的藥油。

Gigi先是一怔,然後便下車去買了回來,她不明白老板好好的買這玩意幹什麽,一路開着車,還是忍不住問了。

“宋振南他爺爺,拐杖,照着老子的腰直直就落下來——那手勁,不愧是拿槍的!”

Gigi聞言吓得……推了推眼鏡,卻見老板無奈一笑,搖了搖頭,“算了,就當被自己爺爺教訓,現在的老年人,執拗起來有幾個是講道理的?”

……

到了祥和裏別墅,Gigi要去扶顧遠鈞下車,他手一揮,“我還能走。”

進屋就趴在沙發上,指示Gigi把藥拿過去給他擦腰。

Gigi呆滞了。

啊老板,您的身體發膚是我等能碰的嗎?您的肉.體如此嬌貴,豈是我們這種粗糙的手能摸的?

Gigi站在遠處,像是受了驚吓,撥浪鼓似的搖頭,顧遠鈞怒了,“你聽不懂人話?”

“老板啊,我還是打電話叫陸律師,啊不,叫太太回來幹這事兒吧,我哪敢……”

“等她回來幾點了!”

“那也沒辦法,您知道,這種事情太折磨人了,我怕……我怕我會亂想!”

Gigi一張臉通紅,趕緊跑到外面去打電話,顧遠鈞先是沒反應過來,之後,就有點尴尬了。

他好像,從來沒有把Gigi當成過女人吧!

陸黎一整個下午在辦公室沒事,倒是許多閑得發慌的同事端了自己的水杯過來找她聊天,有的還帶了零食,陸黎的辦公室成了茶話會現場。

她不吝啬把她和顧遠鈞的事分享給大家,只是,說得比較含蓄,當然,太多悲傷的細節也就一語帶過了。

在大家羨慕得咬牙啓齒不甘心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是Gigi打來的,說顧總的腰部受了點傷,要她回去一趟。

陸黎一聽就急了,問她怎麽回事,一邊拿着電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她沒有開車,打車回去的。

車子出租車停在門口她給了錢跟司機說了一句“不找了”就趕緊開門進屋。

此時顧遠鈞已經回到卧室趴着睡了,酒後易困,他也顧不上腰上的疼痛,倒下就睡。

Gigi等在客廳,見陸黎回來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陸黎跟她說了謝謝,送她到門口,這才回去看顧遠鈞。

男人壓根不知道她回來了,睡得很沉,陸黎上了床坐在他旁邊,伸手撩起他襯衫露出他的腰部,那裏,觸目驚心一道青紫,和她手臂一般粗,都腫起來了。

陸黎吓壞了,那個宋爺爺,這下手也太狠了。

心下一疼,眼眶裏就熱熱的。

不想吵醒他,就輕手輕腳給他抹藥。可是這種傷進了皮膚去,輕輕抹藥也不行,必須用力道揉捏。

再是不忍,她也得叫醒他。

她趴在他耳邊,小聲叫他,“遠鈞?”

沒有應,只見他微微蹙起了眉,陸黎再一次叫他的名字,“遠鈞,醒來了!”

一連叫了幾聲,男人沒有睜眼,陸黎打算放棄,心想他一定是困極了,讓他睡會兒

,晚上再抹藥吧。

誰知剛起身要下去,纖細的腰肢就被人扣住了,跟着,那只手一用力,陸黎倒在了男人的旁邊,側着身,和他面對面。

顧遠鈞漸漸睜開了眼,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掃過她柔軟的心房。

他看着眼前的人,她雙手捂在胸口,小臉兒微紅,像是在緊張,又有點害羞,他輕輕挑起唇角,因為睡眠到一半,嗓音沙啞,“終于回來了?”

陸黎擡手摸他的臉,笑着,“嗯。”

于是他朝她湊近了一點,找了個舒适的姿勢,捧起她的小臉兒,吻她的眉心,然後順着下來,薄唇吻在她的唇角,“在家裏看到你,那種渴望,像是又多了幾分……”

她的小手揪着他的襯衫前襟,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和他風花雪月,她低垂着眼睑,小聲地說,“Gigi說你今天去宋家了,還被宋爺爺打了。”

他毫不在意的嗯了一聲,陸黎擡眼看他,問,“下山的時候,遇見宋姍姍了?”

他在她的唇邊又淺淺親了一下,手臂将她圈在懷裏,“這種時候就不要說些掃興的事。”

“顧遠鈞,那個人……”

“好了,給我塗藥吧,疼死我了。”

他放開陸黎,回身再次趴在床上,雙臂平放在下巴底下,閉上眼,享受極了的姿勢叫陸黎,“順便,也給老公按幾下肩膀。”

111 嫉妒,發了瘋似的不能忍受

陸黎給顧遠鈞擦了藥,又給他捏了捏肩膀,之後他再次睡去。

趁着顧遠鈞睡覺的時候,陸黎開車出去買食材,打算晚上做頓飯。

顧遠鈞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他換了居家服從卧室出去,陸黎正在廚房忙碌。

他背着她抽了支煙,在外面花園,順便給Gigi打了個電話交代公司的事。

進屋的時候他往嘴裏塞了粒口香糖,嚼着走到廚房陸黎的旁邊站着,倚着冰箱,安靜地瞧着她,仿佛做飯這種事與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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