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耿耿于懷
關于這件事,饒頌揚的心底始終耿耿于懷,那臭小子盛氣淩人的氣勢一點也不馴于自己,不止如此,那小屁孩同他講話的口氣和态度也惡劣到極點,有沒有搞錯,事後他不是大大方方的将二百萬的支票存入他的戶頭了嗎,憑什麽一個小鬼竟然有膽同他那樣講話啊?
看在公司的網絡因為白正宇的及時解決而沒有發生太多損失的情況下,他決定忍!
可是沒想到,今天才剛剛從公司加班回來,他新購不久的跑車便出現問題自己停在路上不肯走了,真是楣事刻刻有,今年特別多!
迫于無奈,他只好下車,挽起西裝袖筒,打開跑車的車前蓋仔細的檢察裏面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可是審視好久,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纰露存在,真是怪了,什麽毛病都沒有檢查出來,車子怎麽會莫名其妙的發動不起來……
就在饒頌揚奇怪之際,只感覺身後有一個陰暗的人影正向自己緩步走來,他轉過身,竟然看到快要被他遺忘到角落中的白素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背後,對方沒有看他,而是直接将視線放在他車子內的零部件上面。
越過他的身,白素彎下腰将頭探到裏面,沒幾分鐘,她收回身子拍拍手上的污漬,“原來是離合器錯位了一點點……”
饒頌揚奇怪的看着她,“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素好笑的咧開嘴巴,然後伸手指指離頭頂不遠處的一幢摩天大樓,“那裏是我上班的地方,饒先生您不是貴人多忘事吧,好歹我們也在公司中碰過幾面呀。”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饒氏上班,我意思是說,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嗎?”這個死女人,僅僅是笑着,也能将他氣個半死。
“同事請吃飯,我正打算要去馬路對面等公車回家……”她伸手指指不遠處的公車站,“剛剛不小心看到饒先生您似乎出了什麽小意外所以跑來湊湊熱鬧。”
“原來你也有人請啊。”他酸溜溜的諷刺着,“還以為像你這種女人的下場是乏人問津呢……”他走向自己的跑車駕駛座,順便沖她揚揚下巴,“上車吧,看在你剛剛幫我修車的份上,我決定大方的送你一段……”
“謝了,我坐公車就好……”
白素沖他搖搖手道了一聲再見後,打算穿過馬路走向車站。
“喂,好歹我也是你上司,現在是我命令你上我的車,你敢抗旨不遵嗎?”這女人她秀逗了嗎,天底下有多少女子巴不得這種殊榮會降落在自己的身上呢,這個白素竟然有種拒絕他,真是不要命了。
走了一半的白素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自負的家夥還真是霸道,她明明記得饒頌揚是很讨厭她的啊,怎麽會有這種好心要親自送她回家?
不想惹怒他,白素妥協的坐進了他跑車的副駕駛座上,臉上還不忘展出一抹奉承的假笑,“謝謝饒先生肯纡尊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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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去理她的一張‘小人’面孔,饒頌揚再次發動車子,沒想到這女人輕輕幾下子,跑車還真的動了起來,“你怎麽會去坐公車,饒氏的企劃部經理被降為基層員工後,不是連私家車都養不起了吧?”
他怎麽會忘記,這個女人還有一輛菲亞特,而且那該死的爛車将他家名貴的勞斯萊斯的車燈當衆撞個粉碎,為了這件事,他決定記她一輩子。
“我把它送到維修站修理去了。”
“送去維修站?”他冷笑一聲,“你怎麽不直接送到廢車場?”
“我記得我已經将撞壞你車燈的錢都賠給你了,這麽刁難我的車子,這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白素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真是一個愛記仇的臭男人,連這種帳也要同她算。
“你是在說我小氣了?”饒頌揚有些不滿。
“我哪裏敢這麽說呀,你可不要将這種欲加之罪強行扣到我的頭上,難道這麽久以來,我對饒先生的尊敬之意您還看不出來嗎?”白素自認自己的饒氏上班的時候表現得可圈可點,每次與饒頌揚接觸時都會将自己最奴性的一面展給他看,如果他再挑三撿四,她可要喊冤了。
“啧!虛僞給誰看,你當真以為阿谀奉承就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他的口氣有絲厭惡。
“給你這種人當下屬還真是好難啊,對你恭敬,你會說人家阿谀奉承,若是對你無禮,你又會責怪人家頂撞上司,反正無論怎樣似乎都會挨罵,所以在我終于忍不住這樣的精神摧殘之際……”
白素快速的将皮包內的一封信遞到對方的面前,“請饒先生簽名。”
“什麽東西?”正在開車中的饒頌揚抽空看了信封一眼,只見上面清晰的寫着“辭職信”三個大字,他微微皺眉,然後沒好氣的瞪了白素一眼,“你到是很懂得利用機會呀。”
不提這事,他差一點就忘了上一次在電梯中她也是一副急着要辭職的樣子,好像他大筆一揮,她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似的,這女人很想快點離開公司嗎?
“簽個字不會浪費您很長時間的。”白素還好心的從包包內抽出一只準備好的水性筆,“等到前面紅燈的時候,您只要動動尊手就可以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談公事!”見她小臉一垮,他迷人的臉上閃過一抹惡魔般的邪氣,他就是不如她的意,看她能怎樣!
“好吧,如果您執意這種事情一定要在上班的時候解決,那等明天早上九點的時候我會将辭職信送到您的辦公室裏去的。”這年頭辭個破職怎麽比找份工作還難啊?
“你都已經被降為基層員工了,就算要辭職,你應該找的人是現在管理你的上司而不是我。”等明天上班,他就下令誰敢辭退白素,誰就直接滾回家吃自己。
多麽可惡的推托之詞!白素真想一拳敲碎他性感的頭顱,然後看看他腦子裏面到底還有什麽邪惡的東西沒散發出來,不過是辭職,怎麽會曲折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