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若只如初見

從沈穆清向陸乘風說出那番話後,一直在暗示自己,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爬到最高而付出的代價,他是一個商人,知道沒有不勞而獲,縱使這樣說服自己,等到真的見到将軍的時候,他還是膽怯了。

陸乘風口中的那根木頭,終于還是在初夏趕了回來,那幾天的陸乘風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見到江副将就要粘過去,如果不是害怕将軍生氣,可能見到人的第一天就要跟着那人回去了,江副将老老實實的向将軍述了職,末了,始終沒好意思開口問什麽時候擡人走。

還是将軍看不得江副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先開了口讓在六月初七把人擡走,沈穆清沒想過會那麽快見到那個以後會主宰自己的人,六月初七那天沈穆清早早的起了床,到了陸乘風的院子,此時院子裏已經忙的風風火火的了,沒事可做的他只能和陸乘風坐在一起,因為是以将軍賞賜的名義把陸乘風賞給了江副将,明面上是沒有裝扮的,那根木頭倒是在一大早拿了東西來,讓人把院子裝扮的喜氣洋洋的。

等到了吉時,沈穆清把人送到了北苑的門口,沒想到就在門外站着一位穿着軍營常服身形高大的男子,沈穆清立在門邊,江副将接過人,夫夫二人對着那位穿着軍營常服的男子拜了三拜,扶起人,又沖着他這裏鞠了一躬,才帶着人從後門離開了,霎時喜樂聲一片,熱鬧極了,不過,此時的沈穆清卻是高興不起來,就在那兩夫夫向他鞠躬離開後,便吸引了那位常服男子的目光,只對視了一眼,深邃而銳利的目光就帶給他一種沙場上的肅穆,沈穆清立時就知道了那人就是這個将軍府的主人,看着人朝自己走來,沈穆清不受控制的膽怯了,“你是沈家兒子?”

硬着頭皮跪了下去“草民沈穆清,拜見将軍”馬燕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穆清,與生俱來的優越讓他只微微回了一聲,就因為桌案上的堆積公文而不得不趕快離開,不然,今晚的婚宴,他可能是無法脫身去喝酒慶祝了。

縱使不安,日子還是一日日的過去,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到,吃過午飯,因為一直心緒不寧,沈穆清一反常态的沒有睡午覺,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随意翻來一本書,兀自抄寫着,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少爺”剪雲輕輕的進來低喚了一聲,沈穆清手上的毛筆一個沒掌握,毀了一頁字“将軍身邊的馬管事來了”

沈穆清平靜地将毀了的那頁字揉成一團,也将自己心裏的不甘,膽怯揉到了那裏面去,此時的他只剩下了不達目的不罷休,跟着剪雲出了門。

馬管事就等在大廳“奴才見過沈公子”

沈穆清只是虛受了禮,畢竟再是奴才,也是将軍的親衛,“少爺今日會來您這兒用晚膳,奴才特地提前來準備”

“有什麽需要準備的,還望馬管事提點一二”馬管事笑着打了哈哈,就帶着人出去了,沈穆清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思緒萬千,但是在看到,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紙團是,什麽情緒都沒有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這一晚,等到掌燈時分,将軍才走進沈穆清的院子,馬管事像是知道般,也剛剛擺好飯,沈穆清站在廳門外見到那人豪不拖泥帶水的走進來,即使背着光,五官也如刀刻般分明,“草民見過将軍”沈穆清依舊承受不了那種從沙場上帶下來的壓迫,低着頭規規矩矩的下跪行禮。

“行了,起吧”馬燕飛伸出手,将人帶起來,軍人都有着讓人驚訝的行動力,轉眼間馬燕飛就已經和沈穆清坐在飯桌上了,沈穆清也只是低頭吃着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連空氣都是靜谧的,周圍的丫鬟也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只有馬燕飛碗筷相碰的聲音,軍人似乎都是這樣不拘小節的,用過飯,沈穆清和馬燕飛轉到了偏廳,“聽說沈家兒子自幼天資聰慧,過目不忘,現在已經是進士出生了?”

“不過是多用些功而已,草民認為将軍并不是那種聽信誇大言辭的人”沈穆清并不認為馬燕飛是在誇自己。

馬燕飛當然也不是那種慣聽人奉承的“既然是進士出身了,即便是為妾,也是能稱臣的,你可記得了”馬燕飛直視着沈穆清。

沈穆清知道為妾的自己一直只肯自稱草民是不合規矩的,但是他還是做不到稱妾,即便他的處境就是這樣的,如今馬燕飛給了他稱臣的權利,他自然會把握住,總算是有了些笑意“臣謹記”避開馬燕飛直視的目光,低首着回了話。

剪雲走進偏廳向馬燕飛福了福身“少爺,寝具備好了,可以洗漱了”

等洗漱完,馬燕飛自然而然的開始寬衣,還是一身軍營的常服,沈穆清端了安神茶來,本來是端起來遞給馬燕飛的,馬燕飛卻是不客氣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沈穆清即便做了再大的心理建設,等真的到了這一刻還是手足無措的,慢吞吞的把茶放在遠一點的桌子上,又慢吞吞的把馬燕飛脫在地上的外袍挂在了木施上。

馬燕飛好笑的看着沈穆清慢吞吞的走來走去,好像很忙的樣子,等人再一次走過來時,沒等人反悔,一把拉住了人,用着巧勁就把人拉到了床 上,馬燕飛在沈穆清的上方,一手固定住人,一手擡起那人的下巴,“你怕我。”疑問句被馬燕飛問成了不容反駁的陳述句。

沈穆清沒有回答,現在所處的位置讓他喘不過氣,不自在的動了一下,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臉上,一時間再沒了動作。

“可做了準備了?”馬燕飛問着,手上已經不客氣的解開了沈穆清的衣帶,

沈穆清被問的一愣,完全沒注意馬燕飛手上的動作,看出沈穆清的反應,馬燕飛想沈穆清多半不知道自己指的什麽只好說的直白一點“沈家沒有派教養嬷嬷教你人事”,馬燕飛帶有繭子的手,時不時碰到他的腰,混沌中,沈穆清想起好像是有這一回事,不過那嬷嬷被自己趕走了而已,此時也只顧的上搖頭,讓他誤會了沈府與他也沒壞處

“呵,那就由我來教你如何?”馬燕飛的手更加放肆,沈穆清緊閉着眼,不想去看自己在男人身下 承歡的樣子,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他就被那一身從戰場上帶下來的殺伐果斷的氣勢折服了,從那個男人允許自己稱臣時,他已經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他允許男人的手 唇肆意的在自己身上游移,漸漸有些情動,沈穆清此時正是一身風情的時候,即便是在戰場上英勇殺伐的馬燕飛,也不經沉淪在欲~望中。

軍營中多是粗魯,粗鄙的漢子,失了自制力的馬燕飛無意中說了些粗鄙的話,卻是被有意的聽進了沈穆清的耳朵了裏,“都說讀書人身子嫩,如今看來果不其然啊”說着馬燕飛還重重的摸了沈穆清的腰。

霎時間,沈穆清就覺得身體裏燥出來的火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他感覺到馬燕飛的手越來越往 下,已經毫無轉圜之地了不是嗎?沈穆清由着馬燕飛。

在□□上,馬燕飛之于沈穆清無疑是位好老師,沈穆清只在馬燕飛進 入的時候,感覺到了脹痛,他的手,緊緊的揪着手下的被子,等待這一場風花雪月的結束……

風雨初歇,良久,馬燕飛拉了拉床邊的絲縧,門外傳來一陣鈴聲,剪雲很快來到門外“備水”

“是”剪雲應答着,熱水很快被擡進了浴間,馬燕飛本想抱着沈穆清進浴間,沈穆清卻阻了伸來的手,自己扯了一旁的衣袍遮住了身子,見狀,馬燕飛也沒覺的有什麽“走吧”說着便走在前面進入浴間,還好剪雲準備了兩個浴桶,才讓沈穆清稍微自在點。

等到沈穆清從浴間出來時,馬燕飛已經穿戴整齊了,看到沈穆清出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馬燕飛從成為一名将士開始,睡榻之上再沒有留過人,沒有再繼續逗留在沈穆清這裏,他怕一時忍不住又會将才出浴的人帶上 床,馬燕飛以為沈穆清明白自己離開的原因,便沒有解釋,沒想到卻又讓沈穆清誤以為馬燕飛把他當做了洩欲的工具,

等馬燕飛離開,沈穆清站在一旁良久,突然跑向身旁放着的臉盆,抱着臉盆開始吐了起來,一陣陣的吐,卻是什麽也吐不出來,沈穆清在心裏嘲諷着自己,真是下賤,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嗎?

剪雲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什麽也做不了,只有等到沈穆清吐的精疲力盡的時候,遞上了濕帕子“少爺,奴婢會心疼的。”說着,伸手去扶人,沈穆清由着剪雲把自己扶到已經收拾幹淨的床上,沈穆清慢慢的閉上眼睛,沉入了睡眠。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因為沒過審,7點沒有準時更新,依舊感謝小可愛的點擊和收藏,我每天打開主頁都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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