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

他确實猶豫了,但是後來,他還是決定去見一下,M婚戒公司為他介紹的對象。

在這家街角的咖啡店,坐在角落裏情人位置上的女孩顯然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易科整了整衣領,紳士的坐到那個紅裙馬尾的女孩對面。

“您好,讓您久等了。”

“您是,易先生吧。我是林琳,自我介紹一下,我今年二十四歲,是市二小學的數學老師。”

“老師啊?我就羨慕你們這個職業,一年光假期就将近三個月,不像我們這些跑腿的職業,天天都忙得精疲力盡。”

“聽說,您是Q公司的技術營銷吧?”

“嗯,有時候,也想過換個職業。”

“為什麽啊?”

“也想過回陝西嘛,哦我是陝西人。”

“嗯。”

兩個人說完這句,一度尴尬地對視,不知道該說什麽。女孩緊張地雙手手指抓着杯壁,低着頭不知所措。

“那個,您平時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

兩個人最後,就硬生生地聊了一個小時,彼此一口一個您的堅持了這段尴尬的對話。最後,還是女孩的結婚條件,吓退了易科,L城全款的一套百平米的房子,要離學校近一些,因為女孩是獨生女,所以父母要求每周末小兩口都要去看父母,即使林琳是本地人,這樣的條件也有些苛刻,關鍵是女孩倒真的是溫柔一點兒主見都沒有,父母的要求都照單全收。

而且,林琳說了一句話,“我希望,未來老公可以多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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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但是陪多了,自己的身體,難道真的要堅持沒有欲*望的婚姻嗎?

小磊,我想了一下,可能,我該試試先找個合适的男人,習慣一下另一種性。畢竟,我和男人的第一次,不太…

易科不太喜歡芥末,所以坐在壽司店裏,他只是壽司蘸着調味醬油,安安靜靜地坐在四人桌的一角自顧自地吃着。而對面的兩個小孩子倒是吃的熱熱鬧鬧,也不顧是公共場合,直接互相投食。也不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是不是像自己一樣尴尬,易科心想着。

“服務生,我還要一份豚骨烏冬。”

“哎呀你還吃啊。”

“我吃胖了你不準嫌棄啊!”

黃瑛抓着趙磊嚼東西嚼的鼓鼓的臉蛋,輕輕地戳了一下。

“小瑛,你不吃麽?還是你看着他吃就能飽?”男人一邊眉目輕挑着埋頭吃着的趙磊,一邊問。

“哥,你又取笑我。不過,我确實看着他吃就很滿足了,呵呵。”

“嗬,你要是早遇到你媳婦兒,是不是你小時候我養你就沒那麽費勁了?”

“我不也就挑食點兒嘛,現在不是也長得高高大大的。”

“還是我們黃家基因好。哈哈…”

男人叫黃衽,是黃瑛的哥哥,和弟弟長得很像,高高的陽光的樣子,只不過,看得出一股成熟的氣質,應該有三十歲了吧。黃家家族資産頗豐,但是本應得到部分資産的黃衽和黃瑛的父母,死在了一場車禍裏,祖父母憐惜兩個孩子,卻因為家族的各種勢力不能把他們接到身邊撫養,只好給了他們一些錢和房産地産。而黃瑛那時候還在上幼兒園,剛剛上了大學的黃衽就只好把他帶在身邊,一路撫養長大。不過,說也奇怪,黃衽是個彎的,黃瑛在青春期時候也發現自己是個彎的,而且兩個人還都是一號。黃衽現在倒是沒做什麽生意上的工作,相反,他沒事倒是經常接翻譯的工作,忙和閑都靠自己掌控,畢竟他喜歡語言,而好歹也掌握了四門熟悉的像中文一般的外語,不常用用也是可惜。

趙磊和黃瑛的意思很明确,之前也都和易科簡單的介紹了他哥的生平和為人,勸他放心。

可是,這個圈子,介紹認識,和介紹女孩并不一樣。沒有哪個純情的gay會在認識之後,多約會幾次,彼此熟悉培養感情,而,他們聚在一起吃的這一餐,代表着,之後,易科将會和黃衽,直接去開房。

算了,這樣也好,自己,将來不是總要習慣這個圈子嗎?

所以,坐在賓館的床上,易科也還是很冷靜的。

“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緊張?”

“……。”

“剛進這圈,這也難怪。你知道嗎?小瑛跟我怎麽說的。”

“嗯?”

“他說,易哥不錯,人好性格也安穩,而且,他剛剛發現自己的性向,也挺可憐的。”

“他和你說過,我,怎麽發現自己不正常的嗎?”

“嗯,不然為什麽要,我們,來到這裏呢?”

易科默默地低下頭,這,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恥辱。

“你習慣別人怎麽稱呼你?我總不能,總是你你的這麽叫吧?”

“小易。”

“小易,你能不能,別自稱為不正常?我絲毫,沒有覺得我們有任何不正常,如果你都覺得自己不正常,別人又怎麽會把你當作普通人來看待呢?”

“對不起,我直到現在,都不太習慣這種身份的轉變。”

“你其實已經夠冷靜了。我十二歲那年,發現自己想親男孩子的嘴唇,吓得半死,根本不敢去上學,在家裏躲着,半自閉半絕食的折騰了一個多月,我爸媽也沒弄明白我這是怎麽了。後來只能把我抓去醫院吊水,然後住了兩天院之後,我就想開了。為什麽要拿那些不能改變的事實,來折磨自己呢?”

“嗯,你說的有道理。”

“呵呵,你知道小瑛發現自己的性向的時候幹啥了嗎?他給他喜歡的那男生寫了封情書,當時他們班主任抓着那封情書很嚴肅地勸我帶他去看病,我答應的很痛快的。”

“後來呢?”

“後來,我把他帶回去,給他看了我收藏的幾部經典愛情動作科教片。”

“哈哈哈哈,你可真厲害。”

“你當個笑話聽,你說,我當時要是真的帶他去看醫生,他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你的意思是我也該看一下您老珍藏的愛情動作片?哈哈。”

“改天帶你看。你啊,多笑笑,可愛多了。”

易科被他一說,仿佛被提醒了,立馬收起笑意,怯懦反而裝作無所謂的說:“我們,做嗎?”

黃衽從他的身邊走開,站到窗前伸了伸懶腰,留了個側顏給他。

“天色還早嘛,要不要喝杯茶?”

“……”

易科以為他會直接步入正題的。

不過兩人聊了很多,易科也并沒覺得多尴尬,這男人是個很細致的人,說話從不讓人尴尬,反而很舒服,聊的多了,他也覺得漸漸熟絡起來,易科也沒有一開始那麽謹慎繇緊張了。

黃衽自嘲的笑自己,“我不單得陪*睡,還得陪聊。”

一句話直接讓易科羞紅了臉。

等到黃衽從浴室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在下身,頭發還有些水珠滴落在裸*露的緊實的胸膛上的時候,易科還是剛剛那副臉紅未褪的樣子。

他從前是直的,所以他看到男人的裸體也不會有什麽欲*望,只不過,這個時間這個場合,他還是第一次面對,畢竟,他從前也是良家婦男,從沒一夜情過。

不過,還好第一次的對象,是黃衽。易科簡單的沖洗完後,也同樣的圍了個浴巾遮住關鍵部位,鼓足了全部勇氣,走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黃衽就站在房間的中央,在燈光下微笑得等待他走近,然後将他擁在懷裏。他沒有抱的特別用力,卻依舊抱的緊緊的,他親吻着易科的嘴唇,一邊用手輕撫着他的後頸,手指刮擦着他的短短的頭發,一邊沿着他的脊柱,暖暖的摸着他的脊背向下直到腰際。只是纏綿了互相親吻撫摸了一陣子,易科就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經勃*起了。

不過,當黃衽将他壓倒在床上,輕輕扯開已經由于身體的摩擦而圍的松松的浴巾時,發現他的欲*望卻并沒有太意外,反而,還親吻了他的額頭。

黃衽讓他翻過身去,跪趴在枕頭上,易科卻猶豫了一下,問。

“能不能,躺着做?”

黃衽看着他的樣子,明白了什麽。

“嗯,那還是要把枕頭墊在腰上好把屁股擡起來,免得受傷。”

易科乖乖地照做了,他看到那個男人拿出了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了透明的有些稠的液體,他知道,那是潤滑油。那男人望着他說。

“一會兒要是疼,你就告訴我。然後,腦子裏別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做*愛,就專心致志地去享受它,不是負擔也不是任務,做*愛這事,只有自己爽到了才是實在的。”

雖然,提前已經知道,易科的身體,即使沒有做準備工作還能被插射,不過小心為上,黃衽還是一點點的在做開拓。可是,剛剛插*進一根手指,他就能感覺到他身體的不同,他的裏面,确實很溫潤,而且較別的人,穴後的彈性更大,這不是說他不那麽緊,而是說,就像拉開弓,弓弦會有一個逐漸緊繃的過程,每根弦都有個極限的緊繃度,超過了就會崩斷。而易科的穴後,好似那弓弦,只是材質上佳,在同樣的拉伸中,極限的緊繃度要比別的弦高很多。因為這樣,所以直接插*進了男人的器官也不會受傷。

所以,黃衽真的就,放棄了開拓工作,把易科的身體對折,雙腿直接壓到雙肩之上,雙膝分抵在頭兩邊的床上,讓他的下身,接受性*愛的地方,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在他給自己套上套子,直接插入到易科的身體裏之後,還稍稍停頓,眼光看着易科的臉,對視确認後,才開始瘋狂的律動。

易科猜,自己的身體,一定非常迷人。黃衽在他的身體裏用力地抽*插,沒多一會兒,表情就變得沉迷,兩個身體離得太近了,他看得到,他的眼神變得閃爍微微眯縫,嘴唇微張,胸膛澎湃起伏。而易科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投入,本來,他以為自己可能會回想起被李經理強*奸的那次的各種片段,沒想到,除了偶爾清醒地時候會提醒自己克制些,其餘時間都完全是在靠本能來反應。

不是說,肛*交引起欲*望,是因為,男人的陰*莖插入了身體,從腸道裏抽*插,頂撞着前列腺從而達到欲*望嗎?所以,自己感受到的這種,比和女人做*愛還有強烈很多倍的欲*望,是正常的吧。不知是被黃衽影響的,還是自身欲*望燃燒,易科度過了開始的沖撞的漲痛的階段之後,漸入佳境,他知道自己的□□應該已經勃*起,可是他這個姿勢,很難用自己的手去撫愛下身,索性也就只能享受着被抽*插着帶來的快感。

他喘息着,竟然情*欲高漲時,還情不自禁地一聲聲的呻*吟,雙手主動的攀上了男人的肩背,去湊上去尋找着另一雙嘴唇,大聲地毫不知廉恥地叫着,“用力…用力的…艹我…”

兩個人第一次纏綿,并沒有折騰太久,随着易科先釋放自己的欲*望,精*液都噴薄在自己的胸腹皮膚上,黃衽也快速的用力地律動一會兒,同樣釋放了。

男人從他的身體中退出,随意扯下套子丢在地上,把他的腿放下,身體放平,自己仰躺在他身邊。

易科初初有些失神,當過了一會精神回歸了軀體之後,不禁偏頭去望着黃衽,不過,看起來,男人的狀态和他差不多。說起來很羞恥,當體力稍稍回複的時候,易科…還想再做,可是,開口對黃衽說這事,簡直,易科怎麽猶豫也覺得說不出口。而老實的休息,他又覺得心裏有一只柔軟的小手在搔他的心尖兒,癢的不行。所以,他就呆呆的望着黃衽,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眼神的意思。

不過,男人休息了一會兒,倒是想起來詢問。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應該沒事吧。”

易科一邊回答,一邊留意起身下的感覺,扭動着身體想要看一下。男人卻直接翻身起來,搬弄着易科的身體讓他側過身子,雙手抓着他的臀肉,微微分開,粉紅色的小花朵微微的對着他笑。這個姿勢很尴尬,易科感覺自己緊張地完全不敢動,也就随他擺弄了。

可是,男人撥弄着他的穴口,然後竟然自顧自地又拆開一個套子。所以,被再次插入的時候,易科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是該羞恥還是該欣喜。

側身被插入的姿勢,又是另一種感覺,而且,第二次做,兩個人都沒有剛剛那麽急躁,都互相體貼配合着,反而纏綿了很長時間。易科這時才感覺到,黃衽對他說的,只有自己爽到了才是實在的意思。

纏綿過後,已是午夜。黃衽躺在床上的一邊,勾搭着身旁躺着的易科說話。

“哎,怎麽?做完了就不理我了?”

“嗯?”

“不知道你感覺怎樣,我倒是感覺不錯。”

“我…也是。”

“其實你的身子真的是極品,應該是天生的零號。我這麽誇你你會不會害羞啊?”

“這…貌似也是一種…特長吧,不然我長得這麽普通,恐怕在看臉的這個圈子裏,也難混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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