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視頻

荊天月是被周洲的電話叫醒的,肖絨這個睡覺的小頂屋光線不是很好,天亮了還給人一種昏暗的感覺。

很适合睡覺。

“姐你下午有行程得起了哈,中午吃啥,我等會直接帶你去吃?”

荊天月打了個哈欠,和周洲說了兩句挂了。

她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的呆,手機放着音樂才慢吞吞起身。

都十一點多了,肖絨估計都到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半夜有人起來,動靜不大,離開的時候還親了她腦門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親了一嘴油。

微信是肖絨的消息,四點多的一條我登機了。

八點的一條在吃早飯,發了張圖。

十點多的開工。

荊天月往上翻了翻,大多數都是肖絨的對話框,荊天月回得很少,她懶得打字,都會直接撥個電話。

她發了個兔子的表情,說:我起來了。

肖絨困得要死,在飛機上睡的兩個多小時跟本不夠她呼嚕的,化妝的時候閉着眼,泡泡在一邊問她的:“你幾點睡的?”

迷迷糊糊的聲音冒出來,“一點多吧。”

“還是兩點?……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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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困就記不住事兒,她其實不太能熬夜,工作需要躲不掉,以前四人團體活動的時候肖絨逮着機會就睡覺。

訓練倒是不耽擱。

泡泡:“你趕緊提提神吧,臺本記住了嗎?”

肖絨嗯了一聲。

她來給人補位,拿的也是別人的劇本,改了一點,綜藝沒演戲那麽多要求,這個節目就是累,亂七八糟的任務。

肖絨的頭發昨天剛剔,這邊造型師覺得怪好看的,也就沒怎麽折騰。

頭發紮得老高,高腰牛仔褲乍看松松垮垮的,尼龍的外套線故意踩很粗,五彩斑斓,柔軟和鋒利中和在一起,泡泡給她拍了張照。

肖絨閉了閉眼,再睜開,吐出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機要過來,荊天月還沒有回。

也是,壓根沒起呢。

入秋的天但南方還帶着潮熱,她很熟悉這種天氣。

想到臺本上那一串的任務,她就頭大,這種綜藝她也不是沒參加過,團隊解散後基本就是走走過場,圈子裏人氣大過天,人氣背後的紅利一旦消退,随便一個工

作人員都可以瞧不起。

這種滋味肖絨也吃過,公司每次在雪藏和壓榨裏反複橫條,換了個高層以後徹底變成壓榨。

年初的行程又重新打散重來。

她嘆了口氣,對着鏡子看了眼自己的造型,黑眼圈被遮得完美,走出去和的這個節目的常駐碰面。

泡泡跟另一個助理交代了幾句,去忙別的了。

荊天月的拍攝在下午,中午跟鄒天颢吃了頓飯,她哥一臉整頓飯吃得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荊天月的手機放在桌面,刷刷翻過肖絨粉絲拍的機場照,沒有精修的肖絨就一根竹竿,風衣老長,把原本能誇誇的翹屁股給遮住了,一雙長腿,戴着一個鴨舌帽,口罩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還眯着。

在點下一個,是個視頻,肖絨走得飛快,粉絲在大喊,她似乎往鏡頭這邊看了一眼。

行程沒完全公開,她一副完全不想被拍到的樣子,微博上這個粉絲說是偶然碰到。

肖絨給她簽名,圖附在評論裏。

視頻裏的肖絨因為和人說話把口罩往下拉了,黑色的口罩,襯得她面色有些蒼白。

粉絲跟媽似的一個勁地問:“你睡好嗎?也是這麽早……”

“絨崽吃早飯了嗎?啊我這裏有……”

“我可以……”

倒是比她這個女朋友還周到。

荊天月看得認真,耳機裏也能從嘈雜環境裏分辨出肖絨聲音裏的困意。

坐他對面的鄒天颢看着自己老大不小的妹妹,吃飯的時候藍牙耳機還塞在耳朵裏,盯着手機似笑非笑。

鄒天颢:“天月。”

荊天月嗯了一聲,慢悠悠地把的手機鎖屏,“哥你到底要說什麽啊?”

“洪則說你戀愛了?”

荊天月嗯了一聲,“是啊。”

“誰啊?”

荊天月看了他哥一眼,總覺得瞧出了幾分她媽的焦慮。

“洪則沒說?”

“他說他不敢說,怕你打他。”

荊天月笑了一聲,“我哪裏打得過他。”

“肖絨,你知道的。”

鄒天颢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反應過來,差點把杯子碰掉,“是那個小姑娘?”

荊天月點頭,“你那麽驚訝幹什麽。”

“我能不驚訝嗎?換做爸可能就要吃藥了。”

荊天月想了想,

覺得有點好笑,“他還說要揍秦冕呢,這不都沒揍呢麽。”

鄒天颢:“那是因為我揍了。”

荊天月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本來不想這麽早被你們知道的,洪則這個大嘴巴。”

她話是這麽說,語氣裏倒是沒有埋怨的意思,“你們不用管我。”

“我也管不住你。”

鄒天颢嘆了口氣,餐廳裏很安靜,這裏他們家的人常來,位置都是照舊。荊天月往落地窗外看了眼,城市的下午,陽光正好。

初秋的北方已經很涼了,偶爾還有陣風。

不知道肖絨那怎麽樣。

網上的路透也沒透出什麽,只是說她飛杭州的行程。

不過戶外綜藝,總有人碰上的,下午應該就能看到了。

她低頭吃了口牛排,這種想念有點久違,輕飄飄的,像是很多年前,她還在上學的時候,跟洪則說,我覺得感情吧,起碼得有分享的快樂。

洪則那會已經走出櫃門,正被她媽停了所有卡,靠着荊天月接濟。

少年人哦了一聲,他正在青春期,還沒長成後來這幅暴躁德性,硬邦邦地說:“好傻。”

荊天月踩了他一腳,她剛練舞回來跟離家出走的洪則交接,掏出一沓現金,說你拿人手短好歹給個好臉吧。

那會洪則頭發比荊天月還長,棱角還沒分明,看上去雌雄莫辨,像個姐妹。

“你思春啊?”

荊天月:“沒對象啊。”

洪則:“那瞎想呗。”

是挺傻的,荊天月後來拍了不少電影,演過含羞帶怯的少女,也揣測過複雜的感情,偏偏在自己頭上。

所有的幻想都是空想。

曾經的這種心情得不到回應。

以為再也不會激起,卻在這個時候,因為高樓俯瞰的風景不錯,想給肖絨打個電話。

“那孩子才多大啊。”

鄒天颢有點發愁,是個男孩還好說點,怎麽是個那麽小的女孩。

他理解搞藝術的感情,之前荊天月跟肖絨那點苗頭怎麽看都給掐滅了,怎麽還能卷土重來。

“哥,你又開始了。”

荊天月笑。

“相處得怎麽樣?”

鄒天颢問。

“挺好的,她很喜歡我。”

荊天月答,“暫時先別讓爸媽知道。”

鄒天颢:“你瞞得住?當初你跟…

…”

他把接下來的話咽下去,變成:“你高興就好。”

荊天月的性格他很清楚,剛則易折,從小要強,什麽都要做最好,成績最好,事業也要最好。

唯一不如意的就是感情。

可是感情哪有第一名和倒數,都是各過個的,其中滋味,外人只是看個表面。

“我挺高興的。”

荊天月心情确實很好,要看肖絨其實很簡單,網上一搜,看別人誇肖絨她都能打發時間。

發掘一些陳年的影像,還有一些人對她跟肖絨電視劇的評價。

這部戲還有得拍,荊天月沒那麽快殺青,劇裏安華公主已死,德妃的戲份逐漸增多,兩人看似沒什麽感情的女人,像是被牢牢捆在了一起。

随着劇情的推進,各類湊對的cp群魔亂舞,除了正統的男女主派,還有長公主跟德妃,跟安華,也有安華跟德妃,而還有太子跟大皇子,男主跟太子等等,主創的群偶爾會那這些開玩笑,楚妍不太說話,荊天月也不說,就跟徹底潛水一樣。

她下午工作完就得回劇組接着拍戲,肖絨那個綜藝一天也拍不完,等到晚上收工,荊天月都到劇組了。

收工以後又将近淩晨,肖絨回酒店洗了個澡,給荊天月發了條微信。

沒隔多久荊天月就回了。

“休息了?”

肖絨嗯了一聲。

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

肖絨接起來,她頭發剛吹幹,躺在床上,屏幕那頭的女人舉着手機,臉上還貼着面膜,肖絨沖她笑,“你累不累啊?”

荊天月:“什麽累不累?”

“隔了一天又回去拍戲,很累。”

荊天月:“你才是,聽說你還去河坊街了?那游客多,累死了吧。”

想到這茬肖絨就頭痛,她翻了個身,“任務裏的東西就藏在竹筒飯裏,唉我好無語,沒人提醒我……我感覺自己現在還一股竹筒味。”

荊天月想起自己刷到的路透,肖絨腰上系着外套,下午的太陽很大,還好沒夏天那麽曬,她站在店門口一口口吃。

素人跟明星還是有差別的,裏三層外三層圍着的人,拍照片的人估計是舉着自拍杆,角度挺高。

拍到了肖絨的側臉,腮幫子鼓鼓。

規定每個吃一口才能打開,肖絨的劉海都被

汗打濕了黏在額頭上,臉上泛着紅。

評論裏都是啊啊啊啊啊啊說她這個發型好飒。

是挺好看的,拍的就讓人眼裏就她一個。

“我看到照片了。”

荊天月說,“那麽多飯,你不得吃點健胃消食片啊?”

肖絨唉了一聲,趴在床上,下巴靠着枕頭,照片裏被誇很飒的頭發散下來,一雙眼可憐兮兮地盯着鏡頭。

“吃了,其實我好困,就是睡不着。”

“困過頭了。”

荊天月笑了一聲。

“親我一下。”

肖絨小聲地說,“如果我厲害一點,如果可以演楚妍的角色,是不是就可以跟你多待一會了。”

這話好傻。

荊天月又笑了,她比了個飛吻,“你已經很厲害了,跟你同歲的,哪有幾個像你現在這麽紅的。”

肖絨這人其實性格太平,導致荊天月都被這種平所誤導。

洪則把肖絨的數據給她看的時候都有點驚:“你這個小女朋友商業價值太可以了,你看這個數據,其實她公司炒她是從跟你拍電影開始,效果很好,難怪現在把人當騾子使,太能賺錢了。”

星海跟其他公司不一樣,人買熱搜,它壓熱搜。

生怕被群狙。

肖絨現在的确上升了很多,從解散的陰影裏出來,就是差個轉型的缺口。

公司當然希望她按照規劃走。

因為不是自己公司的藝人洪則也不好插手,他只是提了句這樣密集的行程,光代言就能把肖絨累死。

荊天月知道他想說什麽,她自己如果想獨立出來做工作室當然沒問題,而且鄒天颢也說她願意就公司都給她,反正家裏的重心并不在娛樂圈。

肖絨好像并不想來她這邊。

而現在肖絨傻笑了一聲,“真的嗎,泡泡也這麽說我。”

她閉了閉眼,眼底的青黑荊天月看得清楚,心疼冒出來,突然想直接過去照顧她。

但是肖絨卻湊近,做了個親吻的動作,說:“你站得太高了,我就是想再努力一點,配得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N-O-I采訪篇——

問:為什麽梁伊衣的外號是霸王龍?

溫扶(盯着霸王龍三個字笑):因為她每次在臺下都很暴躁,煩死了。

肖絨(撓頭):因為隊長很急,說我還沒換

好衣服,又說硯硯居然還在塗口紅來不及了之類的。

趙茗硯(白眼):她那嗓子平地一聲吼肖絨抖三抖,就是急色鬼……啊不好意思,是急着把我們趕上臺。

梁伊衣(冷笑):因為你們仨都是拖延症。

問:為什麽會來參加這個綜藝?

梁伊衣(營業笑):好玩,好多前輩推薦的。

溫扶(平靜):隊長說要來。

肖絨(面無表情):賺錢。

趙茗硯(西子捧心):帥哥好多啊!!

問:夏天比較推薦什麽樣的運動給大家呢?

梁伊衣:滑板吧。

溫扶:舉鐵。

趙茗硯:當然是跳舞,一年四季都可以。

肖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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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留言~~~~~~~~~

額以及我真的真的排雷過啦,這本年上攻,上床這些反正不讓寫

唉也別刷年下攻惹…作者本人恐年下攻……謝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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