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小爺這裏打
也只有秦朗這個不怕死的男人膽敢這麽嘴損。
兩人眉眼間的互動,看得顧子丞火大。
如今,他在處理自己的家務事,這不知死活的男人消失了一段時間,竟然還敢過來橫插一杆子!
穿了迷彩制服又怎樣?爺會怕了他?!
“閃開,這是我家事,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話!”顧子丞雙拳緊握,要是秦朗不識相,他不介意當着衆人的面用雙拳招呼他。
“行啊,顧子丞,想打架呢?好啊,爺正好手癢呢!有種你往小爺我這裏打呀!”秦朗帶着些痞氣,指着自己臉,瞄了眼已經圍上來是人群,“如果你不怕明天上頭版頭條,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是沒臉沒皮,沒心沒肺,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饒是怒火滔天,顧子丞也知道這一架打下去的厲害,鄭三軍深怕他家老大沖動,趕緊抱住了顧子丞往一邊兒拉,也不知誰通知的,轉眼一大群穿黑西服的男人奔過來,全都圍住了顧子丞。
“那是我女人!你敢碰一個試試!”顧子丞一邊要掙脫無數雙鐵爪的鉗制,一邊瞪着紅眼威脅。
“哈哈……”秦朗爽朗一笑,“你的女人?已經給了你機會,你卻不能保護她!等你有資格了,再來給我說這句話吧,就怕你的豪門家族困得你太久,好心提醒你,不要太遲,遲了,杜曉顏就是我女人了!”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那麽多雙手,顧子丞就算是神,他也奈何不得!
憤恨地瞪着秦朗的笑臉,他發誓,他的女人絕不讓任何男人染指!
“走吧!”看着紅腫着眼睛,掩着面紗,盯着顧子丞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收回眼睛的杜曉顏,秦朗收斂起剛才的無賴痞氣,無限疼愛地攬了女人的肩往樓上走去。
“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杜曉顏帶着驚喜,望向了秦朗,那張原本比較白皙的臉,現在卻黑了很多,看他的穿着,她知道是熱曬雨淋的結果。
老早她就知道秦朗身份神秘,可是打死她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部隊上的人。
她真的想不太明白,一個老師搖身一變成了重量級人物,太不可思議了。
“我怎麽就不能出現這裏?其實,我一直都在!”
“啊?”杜曉顏張大了嘴巴。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召喚,等你被那男人欺負,哭着轉身找我。”
杜曉顏佯怒,毫無顧忌地捶了秦朗一記:“黑心肝的男人,就不盼着我好!”
“可惜,你寧願自己哭也不找我!我只得自己跳出來。”秦朗無限埋怨地盯着明顯瘦了一圈的女人,心疼得緊緊掐住自己的手心,他才能控制自己把她傭人懷裏。
杜曉顏不敢觸及男人的眸底,看到他有多傷痛,她就有多痛恨自己。
大好的男兒,為何要為了她……她杜曉顏何德何能?她也多麽希望自己愛上這個男人,可惜,她的心不由她控制,她對他真的只有親人的感情,哥們的感情,勉強在一起,害人害己。
氣氛突然陷入沉悶,杜曉顏趕緊轉移話題:“秦朗,你丫混得還不錯啊,幾日不見,你便搖身變了大神!哥們真能啊,讓我不得不趴地膜拜。”
“我一直都是大神,只是你從來沒認真看我而已!”秦朗別有意味,也無限傷心地說。
“切!又糊弄姐,姐有那麽好騙嗎?”無論如果杜曉顏是不相信的。
看着女人眼裏的不信,秦朗只得無奈嘆息,說着話,兩人出了電梯,走在了通道轉角處。
秦朗停住腳步,抓了杜曉顏的肩,對上她的眼睛,有些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我說,我一直都是一名軍人,為了你,甘願化身去做老師,只為守在你身邊,你信嗎?”
杜曉顏一愣,盯着男人的眸底,似乎在辨別真僞,瞬間,她哈哈一笑:“秦朗,我覺得你很适合當編劇,想不想兼職做業餘編劇啊,姐認識一個導演,給你引薦引薦。”
秦朗眸底劃過一抹異樣,瞬間恢複正常,他哈哈一笑:“就知道騙不了你,知道小爺我用心良苦了吧?看你笑了,我也放心了。”
“就你愛糊弄我!”杜曉顏揮開秦朗的手,領頭往前面走。不料又被秦朗直直地拉了回來,她跌入了他堅硬如鐵的胸懷,撞得鼻子生痛,忍不住‘哎喲’痛呼出聲。
“我看看撞到哪裏了。”說着話,秦朗擡手就去揭杜曉顏臉上的面紗。
待要伸手按住,已經來不及了,面紗已經被秦朗揭開了。
秦朗眸光倏地暗了下來,剛才還帶着痞氣的聲音,頃刻間變得森冷,仿佛變了個人。
“這就是你老公幹得好事!”
“不是他!不幹他的事!”杜曉顏下意識地位顧子丞辯白。
秦朗深深地看了杜曉顏一眼:“你還真愛上他了?”他知道不是顧子丞那個男人幹的,但是沒把她保護好,一切罪過都在他!
“哪裏有?死都不會愛上他!”杜曉顏的辯白快得讓人咋舌。
擡手觸摸着女人的小臉,雖然多數結痂已經脫落,只有幾條嚴重的還在,但一條條痕跡已然隐約可見。
杜曉顏受不了男人探究她靈魂的眼神,更不适應哥們樣的男人深情地觸摸她的臉。
她把頭一偏,避開了秦朗的手,再次把面紗蓋上。
“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杜曉顏,在我面前你還要裝嗎?每天都在別人面前戴着面具演戲,你不累嗎?”秦朗忽然生氣地質問。
她不愛他,他不能強迫也很無奈,但是他絕不能容忍,她在他面前也要戴着面具說假話。
杜曉顏一怔,根本沒想到秦朗會突然發火。
良久,她垮了臉,卸了僞裝:“秦朗,把我逼進死胡同,你覺得很好玩嗎?”
“我沒有把你逼進死胡同,我只想你對我說真話。”有史以來,兩人第一次黑着臉,秦朗第一次對這個女人兇。
“行!算你狠!”杜曉顏眸光染上淚意,像個瞬間洩氣的皮球,“愛不愛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男人真的很讨厭,霸道又冷血,蠻不講理外加大男人主義,我要往東,他偏讓我往西,我不要聽他擺布,可是又不得不聽……嗚……”
說着,說着,杜曉顏竟然哭了起來。
唉……
瞧他逼出了什麽?他這不是找虐麽?
秦朗無奈地嘆息,将哭泣的女人擁入懷裏,拍着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