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着他的臉，潮田渚嘆了口氣，“暫且相信你。”

“我要殺死鼬，還有——毀掉木葉。”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這個世界上大概也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他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注視着大蛇丸，眼裏沉澱着的黑暗像是團化不開的油墨，“把身體給你也沒什麽。”

“為什麽想毀掉木葉，”即使不聽，大蛇丸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聲音是多麽的興奮。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種讓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了，上一次是什麽時候？是自己帶回那個叫君麻呂的孩子，還是發現了兜對自己的隐瞞？已經經過了太久了。

這段不長的時間內，宇智波佐助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鼬殺死我的父母，是木葉下的命令。”

他說的并不詳細，但大蛇丸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本來他對曾經的同伴，宇智波鼬就有着極大的興趣，雖然這種興趣更多的是對他那種極致的力量的渴望，但他也的确曾經試圖去尋找過當年的那件事情的真相，然而最後卻不了了之。倒是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隐情。

不過，這也真是木葉的作風。他嗤笑一聲，“既然如此，你還要殺鼬？說起來，宇智波鼬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吧。”

“跟這個沒關系，”潮田渚的眼裏看不出情緒，“他殺了我的父母——事實就是這樣。”

“做了就是做了，他必須付出代價。”

還真是個任性的孩子。大蛇丸回想着潮田渚剛剛說的話，毀掉木葉也僅僅是因為“父母”的死，而不是族人……

“好，我會幫你的，”大蛇丸伸手摸向潮田渚的脖子。

潮田渚本能地想要避開，但最後還是沒有動。

“雖然一開始會有點疼，但它用處很大”，大蛇丸把手從從咒印上移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天之咒印，感受到他的力量了嗎？”

“咒印？”潮田渚皺眉，單憑感覺而言，這個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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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東西我以後再告訴你，現在我們該走了，”大蛇丸解開通靈術，“木葉那邊也差不多要發現了。”

“現在嗎？”潮田渚看向昏迷的鳴人，剛剛自己見到了九尾，名人現在的狀況估計很糟，把他扔在這裏實在是不放心。而且剛剛小櫻也早在巨蛇的攻擊下暈了過去。

“你擔心他？等會我可以叫我的人把他安全送到中央塔，”大蛇丸整了整衣服，“不過考試估計是通不過了。”

“你剛才不是問我來木葉是想做什麽嗎？”

“我要進攻木葉——看來你的第二個願望要提前實現了，”他隔着蔥郁茂密的樹林朝着木葉正中心的方向望去。

“鼬先生？”幹柿鬼鲛放下手裏的鲛肌，看向突然停下的宇智波鼬。

身穿一身繪着紅雲的黑袍的人影停在原地擡起手，沒過多久，一只烏鴉拍打着翅膀飛過來，落到他手上。眼中的三勾玉變成暗淡的灰色。

“是九尾的消息嗎？”鬼鲛問。他和宇智波鼬正是為了九尾要趕往木葉，因為不急，所以順便在路上接些任務。

宇智波鼬平時總是有意無意的不去執行跟木葉有關的任務，而佩恩也很通情達理地默許了。所以當宇智波鼬主動接下這次任務的時候幹柿鬼鲛還有些驚訝。

“……嗯，”他應了一聲，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情況有變，得盡快趕過去了。”

佐助跟大蛇丸在一起……因為大蛇丸的存在，宇智波鼬不敢讓烏鴉靠的太近，單憑看見的東西推斷，佐助可能是和大蛇丸達成了某種協議。

目視着潮田渚長大，宇智波鼬毫不懷疑自己的弟弟是個聰明的人，他不可能會傻乎乎地去送死。那至少佐助現在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快點趕過去比較好。

“你還真是大膽，”潮田渚看着面前換上一身風影裝扮的大蛇丸。

“不要用那種語氣和大蛇丸大人說話，”君麻呂甩了甩手，把之前為了戰鬥取出來的骨頭收回體內。

“我只是沒想到大蛇丸——”注意到君麻呂的目光，潮田渚笑着改口，“沒想到大蛇丸大人敢在這裏截殺四代風影”。先前的衣服因為戰鬥被搞得殘破不堪，現在他披着一身從大蛇丸那裏要過來的黑色鬥篷。

“但你好像沒有很驚訝，”從某種程度上說還參與了。大蛇丸的心情似乎不錯，“等會我們一起潛進去。”

“是的，大蛇丸大人，”君麻呂站在那群音忍的最前面。

“我也要一起？”潮田渚看着他。

“如果你想的話。”

“……算了”，潮田渚拒絕道，他指了指脖子上的圖案，“我得休息一會。”

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有那種灼燒般的疼痛，但在咒印的影響下他還是有點頭暈，像是發燒的跡象。

而且他也不太想回木葉，如果讓鳴人見到他，還不知道有什麽反應，還是等過段時間、等鳴人冷靜下來再去跟他解釋。

“那你留在這裏接應我們，”大蛇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麻呂突然的咳嗽打斷了。

“大蛇丸大人，”鮮紅的血跡從他捂着嘴的那只手的指縫間滲出，強撐着，“咳、沒關系，不用在意我。”

“你跟佐助一起留在這裏吧，”大蛇丸吩咐，雖然君麻呂是個很強的助力，但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讓他好好待在這裏。

目送着大蛇丸帶着那幾個音忍離開，潮田渚看向坐在旁邊的君麻呂，“大蛇丸現在是定居在音忍村嗎？”

“是大蛇丸大人！……”他又咳嗽了一聲，“音忍村是大蛇丸大人一手創建的忍村。”

“……”潮田渚只是猜想大蛇丸跟音忍的關系非常密切而已，沒想到音忍居然是他建立起來的。

“換個地方吧，”潮田渚朝君麻呂伸出手，“我扶着你？”

“……嗯。”

大蛇丸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潮田渚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謊言有可能被對方揭穿，所以他只好把真相半虛半實地說出來。唯一的謊言也只是他要殺鼬。

伸手覆上自己的眼睛，潮田渚的心裏出現一絲凝重。剛剛在九尾的沖擊下，他居然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這也是他敢跟大蛇丸離開的一個理由。

但是潮田渚在意的并不是這個，而是說，他在意的是那裏面更為深層的，那股散發着陰寒的力量。

那個時候，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自己真的生出了一種想要殺死鼬的沖動。那種被仇恨支配着的感覺，即使是一瞬間，也足夠引起潮田渚的重視。

就這麽放任這個力量侵蝕自己的精神，說不定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遠處的天空中，幾道紫色的光芒憑空浮現，交織勾勒出幾道屏障，像是割裂了空間一般将一大片區域隔絕了開來。

“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鼬神對大蛇丸的計劃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以他對木葉的感情，他絕對會提前去通知三代的。

―w―，抽空摸了個魚，一個疑似茨酒的酒茨短篇。

好想開陰陽師的同人qaq。

但我已經不敢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