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果說霧忍村是被雨眷顧的地域，那地處沙漠的沙忍村大概是被風沙所偏愛。
終年不停歇的風裹挾着粗糙的砂子在村子的房屋之中肆虐，惡劣的天氣席卷了整個村落。
風沙中的建築自然也就失去了幾分美感，單調的黃色或是暗沉的灰幾乎組成了砂忍村的所有顏色。
“兜去哪了？”潮田渚問。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大蛇丸攏了攏頭上戴着的兜帽，強勁的風撲面而來，讓人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倒下，但潮田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去做什麽？”潮田渚望着不遠處的砂忍村，“門口可是有審查的，我覺得你大概是不會通過的。”
“……你也不行，佐助，”大蛇丸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半邊臉，在兜帽的遮掩下只有那雙眼睛還露在外面。
“啊，的确，”潮田渚望着慢慢變暗的天空，聲音毫無波動，“拜你所賜，我現在可是被木葉通緝的叛忍。”
雖然對大蛇丸的事情毫無興趣，但這并不妨礙潮田渚跟他一起出來——畢竟他也不需要去幫什麽忙。
大蛇丸在潛入砂忍之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不過看他那副悠閑的樣子，大概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
潮田渚坐在旅店的床邊，眼睛本來只是無意識的往窗外一瞥，卻看到了停在橫梁上的烏鴉。
鼬……
潮田渚現在不能見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陰之力對他精神的侵蝕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過也可能是他內心也的的确确是恨着宇智波鼬的，恨他殺死了父親和母親。
但這種恨是無可避免的，潮田渚并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對，但現在不一樣了。在那股力量的影響下，這股本該無傷大雅的仇恨被不停的擴大、加深直到變成在他內心蟄伏着的，對鼬的殺意。
在某些時候，潮田渚的意識就像是從自己的身體裏被剝離了出來，他一方面看着自己被仇恨蒙蔽，決心殺死鼬，一方面又十分冷靜的對自己說這是不對的、你根本沒有想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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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實在是難以掌控，上次分別時，從某種程度來說，潮田渚算是落荒而逃。
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抑制不住內心洶湧的翻騰着的殺意，就像是深海中洶湧着襲來的暗流，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
宇智波鼬……潮田渚心裏默念着這個名字。
“哥哥，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他站起身，看着那只烏鴉血一般的雙眼，輕生說。
像是聽到了他的話，烏鴉歪了歪頭。
“……說起來，也該去試驗一下新的術了，”潮田渚看着還停在原地的烏鴉，彎起嘴角。這麽說，鼬他已經決定面對自己了嗎？
真是個好兆頭。
。
“你的事情辦完了嗎？”潮田渚擺弄着手裏的苦無。
“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親自參與了，”大蛇丸倚在牆上，“九尾好像一直在找你，看來你的‘告別’不怎麽成功。”
“我覺得如果你只是傳說中的三忍，而不是個臭名昭著的叛忍的話，他一定不會擔心我，”潮田渚似乎已經習慣了和大蛇丸鬥嘴，甚至感到了一絲愉快。
“大蛇丸，你當初沒當上火影大概就是因為那些實驗吧，”他像是一點也不擔心激怒大蛇丸，臉上依然挂着輕松的笑，“這可能就是報應？”
“……你的性格越來越惡劣了，佐助，”大蛇丸神色不變。
“是嗎，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樣子的，”潮田渚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時候，自己大概是個很內向，或者說是羞澀的人。
到底是什麽時候呢，自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過這根本沒什麽影響，就算有，也不會是件壞事，像以前那麽天真的話可是會把事情搞砸的。
“佐助應該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很難想象大蛇丸會說出這樣的話，連潮田渚也呆滞了一瞬。
“曉最近貌似開始有大動作了，”大蛇丸生硬地轉變了話題，“跟他們之前的行動相比，最近可真是聲勢浩大。”
“……”潮田渚垂眼看着自己的影子。斑開始行動了嗎？
雖然對“月之眼”計劃很感興趣，但潮田渚當時并沒有直接答應，倒不是對自身實力的不确定，而是有件事情需要去确認一下。
“砂忍的一尾應該也是他們的目标之一，要留下來看看嗎？”
“沒興趣，”潮田渚看着窗外那個空蕩蕩的橫梁，“我記得還有個任務沒有完成”。
他眼角的餘光掃過大蛇丸，“你要是想留下來看那就随便吧，我先走了。”
“我以為佐助你會對‘曉’很感興趣……”
後半句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潮田渚知道他想說什麽：那可是鼬所在的組織。
“等我有實力殺死那個人的時候，我自然會去，”潮田渚把手裏的苦無抛向大蛇丸，下一個瞬間，他身影消失後閃現在大蛇丸的身邊，手裏握着那把苦無，仰頭看向大蛇丸，“感覺怎麽樣？”
“太慢了，佐助，”半晌，大蛇丸吐出一句話。雖然這麽說，但他的語氣中卻透出一絲激動和贊賞，“但是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掌握這種術，佐助你實在是個天才。”
其實潮田渚有些看不懂大蛇丸，雖然當初的确是他騙大蛇丸說“等我殺了鼬、毀了木葉，把身體交給你也無所謂，”但這種話明顯不是很可信。
如果大蛇丸想要得到自己的身體，這種術難道不是該放的離自己遠遠地嗎？畢竟飛雷神之術可不是單憑轉生就能學會的忍術，把這種術交給自己是因為他對自身的實力太過自信還是……
“走吧，佐助，”大蛇丸對着潮田渚，“算算時間，那個任務大概也沒幾天了，從這裏趕往鐵之國可是要花上不少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成功補完文豪野犬。
我已經沉迷太宰無法自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