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漩渦鳴人是來找宇智波鼬的。

這還是托宇智波帶土的福，他在五影會談上用那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把一群人搞得驚疑不定，之後又高調地自稱宇智波斑，其講述的月之眼計劃更是讓忍界對他的注意力上升到了極點。

然後，自然而然地，各國的情報組開始調查之前僞裝成“阿飛”宇智波帶土。木葉這邊最先發現宇智波鼬曾在不久前跟這個人交手。

當時得到這份情報只是以為曉的內部出現了矛盾，而後也因為一些原因，這條還不能确定真實性的消息一直被擱置了。

但現在卻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鳴人，你确定宇智波鼬在這邊嗎？”卡卡西額頭上戴着木葉的護額，站在小鎮的入口。

“啊，沒錯，”漩渦鳴人眼神暗了暗，盯着某個方向的視線更加堅定，說不定……連佐助都在。

。

“哥哥，其實我很想問你，當初為什麽要殺死爸爸媽媽。”

潮田渚把礙事的帽子掀下去，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宇智波鼬，“他們做錯什麽了？當年的事情難道木葉沒有一點責任嗎？！”

“宇智波一族會叛亂說白了難道不是木葉逼的嗎？”

“而且，就算錯了又怎麽樣，”潮田渚擡起頭，他很用力的說着話，被壓得極低得聲音中帶着嘶啞，像是要哭出來，“那是我們得家人啊。不管做錯了什麽，因為是家人，所以都是可以原諒的不是嗎？”

“如果他們都死去了……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意義？”

“……佐助，”宇智波鼬上前抱住了他。

這實在是有些突然了，潮田渚甚至還沒來得作出反應就下意識的放松了身體。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腦裏已經一片空白，眼淚無意識的順着臉頰滑落。

小的時候鼬就比他高很多，即使是現在潮田渚也才勉強夠到宇智波鼬的眼睛，兩個人的身體緊貼着，潮田渚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胸膛傳過來的熱度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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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現在抱着自己。潮田渚一時有些恍惚。

是了，鼬一直是這個樣子，非常的溫柔，但……卻也極度的殘忍。

“這的确無關對錯，”宇智波鼬說，“但是如果真的那麽做了，整個世界都有可能陷入戰争。”

宇智波一族的戰鬥力比起木葉并不弱。一旦兩方開戰，無論結果如何，木葉村的戰鬥力肯定會大幅折損。如果身為五大國之首的火之國戰力減弱，随後而來的必然是別國的侵略。戰争之火也會因此重燃。

“佐助，你沒有經歷過戰争，”宇智波鼬的聲音很輕，“戰争是非常殘酷的。”

戰争持續的時候，忍者們的平均壽命不足30歲。單憑這個數字就能想象到那時慘烈的場景。

宇智波鼬上過戰場，他目睹了太多人的死去，有敵人也有同伴。有的人上一秒還在和自己說着對家人的思念，下一秒就已經身首異處。

戰争帶來的傷痛不僅是物質上的，更有精神上無法愈合的傷疤和對他人的憎恨。

正因如此，他才比其他人，更厭惡戰争。

他按着潮田渚的肩，看着他，“之前幾次大規模的戰争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送命。就連五、六歲的孩子都要作為忍者被投進戰場，這種……”

“佐助！”

潮田渚回頭，披着九尾查克拉外衣的漩渦鳴人站在圍欄後，身邊還站着卡卡西。

“……”沒理會他，潮田渚看向幹柿鬼鲛，“我們該走了，你也知道的，宇智波鼬背叛了曉。”

旁邊的卡卡西神色微動。

潮田渚看着沒有動作的幹柿鬼鲛，“難不成你也要給你他一起叛變嗎？”

“不是這個意思，”幹柿鬼鲛深青色的眼睛動了動，“再見了，鼬先生。”

“……”

“佐助，你真的要站在宇智波斑那一邊嗎！”卡卡西攔住想要沖過來的漩渦鳴人。

剛剛還不太确定，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宇智波鼬現在已經叛變曉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情況又複雜了。

“如你所見，”潮田渚沒有跟他交談的欲望，“不過你居然還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出來——難道不知道我們在抓尾獸嗎？”

“而且到底是什麽讓你産生了我不會殺你的錯覺？”

像是夜幕上的煙花在爆炸的一瞬間撕裂整片黑夜，帶着電光的草薙劍像流光一樣刺向漩渦鳴人的胸口。

叮——

卡卡西擲出的苦無擊打在白色的劍柄上，在最後關頭把劍尖打偏。

漩渦鳴人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瞳孔在一瞬間擴散又縮緊，他像是被剛剛的情形震住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中帶着些不忍，“佐助……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們一起回木葉，以後……”

“說完了嗎？”潮田渚把斜插在地上的劍握在手上，“別再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我這種叛忍要是回到木葉，下場如何，卡卡西老師應該很清楚。”

“你們這次來應該不是來找我的，”潮田渚說，“那就別管我了。”

“……”漩渦鳴人認真的盯着潮田渚的眼睛，“佐助，我聽綱手婆婆說了‘月之眼’計劃，你真的要寄希望于那種虛無缥缈的東西嗎？幻術是虛假的，我們活着的這個世界才是應該牢牢把握住的現實。”

“我活在哪裏，那裏就是我的真實，”潮田渚伸手握住幹柿鬼鲛的胳膊，“那就再見了。”

等等。

潮田渚看着宇智波鼬，這是怎麽回事——

就如同被從這個世界中剝離出去，潮田渚根本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無論是畫面還是聲音，亦或是觸感都像是随着潮水褪去。

為什麽鼬會暈倒？

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尼桑我整個人都處在混亂狀态。

火影的套路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