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上濃密的雲慢慢壓下來，油墨似的黑色占據了半邊天空。
要下雨了。
潮田渚打開地下室的大門，把手裏的面具扔給一邊的黑絕。
“拿着，”潮田渚面無表情地命令。
黑絕被別天神控制住之後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他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月之眼計劃并不是宇智波斑口中的救贖，而是黑絕複活大筒木輝夜的陰謀。
除此之外，他甚至還一手挑起了千手和宇智波一族地矛盾，就連之後的很多事都是他的手筆。
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黑絕已經被控制住了，月之眼計劃應該也可以順利的進行。
跳動的燭光映着虛虛實實的影子，潮田渚走到正中央，把白絕扔到地上。
雖然如此，但有些東西他也想确認一下。
“……佐助？”穢土慢慢覆上白絕的身體，一個人站起來。像是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哪？”
“南賀神社的地下，”潮田渚直視着他的眼睛，“歡迎回來，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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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有些不耐煩了，他甚至不需要用須佐能乎就可以把五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千手柱間那個家夥還沒來嗎？他一邊朝千手綱手施展扡插之術，一邊想着。這幫人實在是太弱了，跟他們打連熱身都算不上。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斑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在為了家族而戰，從最開始的千手到後來建成木葉之後同別國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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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能守護自己的家族。
所以才同意了千手柱間的提議，一起建立了木葉。
從那個時代走出來的人都厭惡戰争，但他依然選擇了通過戰争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千手柱間……你再不來的話。你所期盼的這個世界可就徹底的毀掉了。他盯着遠處和天邊接壤的地方，在心裏默默想着。
宇智波斑對千手柱間似乎總是抱有一種近乎盲目地信心，就算是在對方已經死去多時的今天，他還是确信那個人一定會站出來阻止自己。
。
“令人驚訝的消息，”宇智波止水盤腿坐在地上，左手扶着下巴，做深思狀。
“雖然之前的計劃裏可能有黑絕的陰謀，但是現在他已經沒辦法……了。月之眼計劃理論上來說是可以實現的，”潮田渚接着說。
“所以呢？”宇智波止水笑着看他，“那你為什麽把我叫出來？”
“你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随意的召出已死之人可是大不敬。”
“……”潮田渚低下頭，“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怎麽突然這麽說？”宇智波止水站起來，“剛剛說的不是挺好的嗎？”
他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把手伸向潮田渚，“剛剛是誰說對那個理想的世界無比的渴望，現實怎麽樣都無所謂了？”
宇智波止水看着潮田渚，這麽些年過去了，當初那個不到自己肩膀的孩子也已經長到這麽大了。就是……三觀不太正，宇智波止水嘆了口氣，蹲在潮田渚面前。
“為什麽對這個世界那麽失望？沒有看到未來，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當初千手和宇智波互為死敵的時候不也沒有想到今天嗎？雖然離預想地事情有很大差距，但現在比以前要好多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未來才更加的絕望。
那個未來，即使不想也能知道。殺老師的事情不正也驗證了這一點嗎？不管世界再怎麽發展，人類再怎麽進步，傷害都不會停止。
見他不說話，宇智波止水在心裏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我們換個角度。”
“你也并不是不在意現實的吧，”他看見潮田渚猛然驚起地動作，笑了笑，“為什麽要殺團藏。”
“……因為他殺了爸爸媽媽，我當然要為他們報仇。”
“在那個幻境裏你也可以殺他，”聲音沉穩無波，“當然了，那個幻境裏你的父母根本就沒有死，你根本不需要為他們報仇。”
他攤開手，“所以說你為什麽要殺他？”
“這種事根本就……”潮田渚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說到底你把我叫出來不就是因為這個？”宇智波止水拍了拍他的肩，“連你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要那個幻境吧？”
“……”
潮田渚決定去完成無限月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宇智波斑。
那個傳說中的男人都堅信着這是人類的救贖，他當然也有相信的理由。
說到底……會這麽做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找一個能逃避現實的目标，每天只要想着，完成之後就可以見到父母了，仿佛就可以讓自己的痛苦減輕一點。
對于這些目的來說，月之眼計劃實在是太合适了。
合适到就算潮田渚意識到所謂的“月讀”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他依然選擇了無視。
但直到黑絕說出一切的時候，自欺欺人的謊言終于被拆穿了。
失去了傳說的外衣，無限月讀不過是個異想天開的計劃。
“那該怎麽辦？”潮田渚看着宇智波止水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止水……你能跟我一起去找鼬嗎？把這些事也跟他說清楚……”
潮田渚還準備說什麽，被宇智波止水制止了，“我說過了，已死之人可不該多管你們的事。”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吧。”
他頓了頓，眼神裏突然出現了幾分愧疚，“之前的事對不起了。”
死亡并不是終結，他把自己沒完成的事情就那麽交給宇智波鼬，的确有些不負責。
“沒有的事，就算你不那麽拜托，哥哥他也會做的。”
“想好要幹什麽了嗎？”宇智波止水問。
“嗯……大致的思路已經有了。”
“诶？這麽快，不愧是鼬的弟弟，”宇智波止水撓頭笑着，“那我也該走了。”
“再見了，佐助——”
看着宇智波止水被洞穿的左肩，潮田渚慢慢收回手，纏在上面的電光也慢慢消散，“這個是幫鼬打的，居然用那種方式來幫他開萬花筒。”
“……佐助，原來你這麽記仇，”宇智波止水疼的龇牙咧嘴。畢竟是有着“瞬身止水”之稱的人，要躲開剛剛的千鳥輕而易舉，但他還是選擇接下來。
“原來穢土轉生的身體也會感覺到疼痛嗎？”潮田渚瞥了他一眼。
“這次是真的再見了，”潮田渚解開穢土轉生。
“之後的事情就拜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快要完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