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靠近
趙林走後，霍望陽對遲白卉的心思可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咯！這不，連續一個星期一天都沒落下的的情節又在上演了。
午餐時間，雷森的休息室。
霍望陽拿着自己的盒飯，搬着個小凳子，鄭重地走到正在吃飯的遲白卉身邊。
沒有眼色的小王也拿着自己的盒飯跟在霍望陽身後，結果被雷森按了下來。
小王：“？”
雷森做了個噓的動作，再指了指霍望陽。
小王想起了他上次也是這樣屁颠屁颠地跟在霍望陽身邊，然後被霍望陽的眼神制裁了。想起那個眼神小王現在還瑟瑟發抖。
小王對雷森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後螃蟹步，移到了距離兩人最遠的對角線的地方吃飯。
雷森呢，邊吃邊欣賞起了這青春進行時的純愛大戲。
高顏值讓人賞心悅目，幼稚的方法讓人發笑。
霍望陽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打了無數遍腹稿才鼓起勇氣說：“那個，我可以坐這兒嗎？”
遲白卉擡眸，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霍望陽連忙把凳子放在遲白卉對面，生怕遲白卉反悔似的坐了下來。
這一米八八的大個子一坐下來，瞬間讓遲白卉有些壓抑。太近了，遲白卉生性清冷，不喜歡和人離得太近。
遲白卉吃得更認真了，速度更快了。
霍望陽：吃飯都這麽好看！哇！！！咦？這都要吃完了？不行，今天一定要搭上話！一定！
天知道霍望陽這幾天過的是什麽日子，每天絞盡腦汁地就是想怎麽能和遲白卉說上話，奈何遲白卉太冷了。他都來蹭了三天的飯才好不容易能有這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霍望陽：“那個，白卉，你是A大的學生是嗎？”雖然他早就打聽到了。
認真吃飯的遲白卉，眉頭微皺，他不喜歡和自來熟的人打交道。遲白卉是外交學的，公事上的往來他還是能虛僞地來幾個回合的。
遲白卉：“嗯。”
一聽有回應，霍望陽高興地攥緊了雙拳，內心的小人兒高興地轉圈圈。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初：“我是Z大的，也在A市的。”
遲白卉：“嗯。”
又有回應啦！啦啦啦！
霍·一本正經·望陽：“白卉，你大幾了啊？”
遲白卉：“大三了。”
多了兩個字，轉圈圈！
霍望陽：“我大四了。”
在對角線的小王聽着兩人的對話，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霍哥，咱們說好的高冷男神呢？還有，人家根本沒有問你嘛！你……【捂臉】
遲白卉：“嗯。”
霍望陽：“白卉，你覺得我今天的戲份演得好嗎？哎，這還是我第一次演電影呢，還是李導的戲。可緊張了，生怕我演得不好，脫了劇組的後腿。白卉你覺得我演得還可以嗎？”
小·對角線·王：〒_〒虧你這話說得出口，你緊張？你害怕？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根本沒有看霍望陽演戲的遲白卉，迂回地說：“我……不太懂演戲，要不你問問雷森？”
雷·吃瓜群衆·森突然被點名。
霍望陽突然湊近，小聲地說：“我其實有點怕。”
霍望陽在遲白卉反應過來前，就退回了安全距離。
被霍望陽無比期望，無比熾熱的眼神注視着，遲白卉違心地說：“我覺得演得不錯。”
霍望陽【心花怒放.jpg】。
遲白卉：怎麽突然有種欺騙了純情少年的負罪感。
看戲的雷森：少年，不錯嘛！還知道用苦情計！有前途啊！
小王：沒眼看，沒眼看。
晚上。
遲白卉将今天的翻譯弄完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打開手機發現十一點左右，微信有條新的好友認證---霍望陽。
為了防止遲白卉拒絕，霍望陽還寫了：我能不能在你那裏打聽下雷影帝對我的看法，拜托了！【淚眼汪汪】
有一次被當擋箭牌的雷森。
遲白卉：………。他怎麽知道我的微信的？
但是………接受。
那邊，霍望陽的房間裏。抱着手機生生地盯了三個小時同樣的界面的霍望陽都有點絕望了。
但是卻倔強地睜着眼睛，不肯睡覺。
終于！接受了！！！
霍望陽興奮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狠狠地錘着床，低吼了一聲。
霍望陽的手都在發抖，一條：還沒睡嗎？打了整整兩分鐘才打對發過去。
遲白卉看着瞬間發過來的消息，十分懷疑→_→霍望陽一直盯着微信。
(霍望陽：白白！不用懷疑！就是這樣的！)
這剛才接受了，也裝不了不在。于是：
遲白卉：嗯。
霍望陽：這樣不好，熬夜對身體不好。
遲白卉：你不也沒睡？
收到這條消息後，霍望陽直接在床上開始打把式了。五個字！五個字啊！他有種走向人身巅峰的感覺。
霍望陽：今天特殊情況，不過我馬上就要睡了，你也要早點睡哦！
遲白卉：嗯。
霍望陽：晚安。
遲白卉：晚安。
霍望陽高興地吧遲白卉這條“晚安”的消息截屏，然後在手機上搗鼓搗鼓弄了個粉色漸變的背景，然後做成了手機屏保。高興地抱着手機睡着了。
遲白卉卻睡不着，鬼使神差地打開某度輸入了三個字：霍望陽。
一條一條的看完，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高冷，鋼鐵直男般的思想，流量小鮮肉。(趙林營銷後的形象)
看完後這簡介之後，遲白卉都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被人換了芯。
不管怎麽說，在霍望陽的不懈努力下，兩人的距離不斷的在拉近。近到遲白卉會無意識地去關注與霍望陽有關的消息。
這天的戲份是，在狩獵的時候，六皇子想要得到父皇的贊揚沒有收住光芒，最後既沒有獲得表揚反而被太子羞辱了。
這是六皇子的人生的轉折點，從這裏，六皇子從一個單純的少年，慢慢地變成一位嗜血的，真正的君王，在這裏他決定劍指皇位，并贏得了勝利。
李衛單獨給霍望陽講了快一個小時的戲後才開拍。
雷森對這場戲感興趣極了，和遲白卉一起站在角落觀摩。
皇上：“這是都是恒兒你獵到的？”
六皇子林恒看向父皇，眼睛裏帶着的是忐忑、渴望和興奮。
林恒：“嗯。父王我還獵到一頭白狐，毛色極好，想要獻給父皇做狐裘。”
皇上扶額：“好，不錯。朕今天有些了，就先回帳篷了。你們自行玩樂吧。”
皇上淡然地像是例行公事的語氣，無疑是給林恒澆了一盆冷水，讓林恒從心底冷了個徹底。
衆：“恭送父皇(皇上)。”
太子走到林恒面前，一腳踢開了林恒開始想要獻給父皇作狐裘的那只毛色純粹的狐貍。看着還跪在地上的林恒，嘲諷地一笑：“呵！打來了這麽漂亮的狐貍又怎麽樣，打了這麽多又怎麽樣。父皇還不是一樣不把你放在眼裏。以為這點屍體就可以幫你贏得父皇的喜歡？林恒，你還真是幼稚，可笑！”
林恒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這是垂在衣側的手背上青筋盡顯。
監視器那邊，李衛連忙拿着對講機說：“三號！三號！從左邊對準望陽的手。四號，從右邊。五號、六號分別前後。”
對講機：“收到。”
李衛握緊對講機，緊緊地盯着監視器裏的霍望陽，激動，興奮。
太子沒有在多說什麽，而是踩在那只狐貍的身體上，踏了過去。
林恒緩慢地擡頭，看向自己面前那只狐貍。林恒面色如常，但是眼睛裏洶湧澎湃地厲害。
一個眼神震撼了影棚裏的每個人。
一旁的雷森也不例外，不由地對着身旁的遲白卉感嘆道：“哇！望陽這裏演得真好。不錯！真不錯！”
遲白卉雖然不懂演戲，但是霍望陽的那個眼神讓他心都揪了起來，能夠帶動觀衆的演技就是好演技吧。
不自覺地，看向霍望陽的眼睛裏都有了光。
那邊李衛看到那個眼神，激動地都說不出發了。嘴張合了好幾次才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卡………卡！！！”
李衛興奮地沖到已經站了起來的霍望陽面前，激動地抱住了霍望陽，大力地拍了拍霍望陽的背，贊揚道：“不錯！不錯！不錯！！！望陽，真不錯！”
演技能被李衛贊揚霍望陽當然高興，微笑着對李衛說：“謝謝李導。”
李衛對劇組的人說：“哈哈哈！今天要拍的戲都結束了，大家回去睡個好覺，我們明天再繼續努力！”
衆：“好！”
李衛咧嘴笑着，春風得意地大步地走出了影棚。
飾演太子的演員湘東拍了拍霍望陽的肩膀：“真不錯。開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導這麽高興呢。”
霍望陽指了指遲白卉站的地方，說：“謝謝。我先過去了。”
湘東順着看了過去，雷森。
湘東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霍望陽和雷森有事要說，于是連忙說：“嗯，你去吧。我也要回酒店休息了。”
霍望陽禮貌地和湘東點頭，然後腳下生風的跑到了遲白卉面前。在遲白卉面前露出了個八顆牙的标準笑容，問：“白卉，我演的好嗎？”
遲白卉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說：“嗯，很好。”
雷森看了看遲白卉，又看了看霍望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當電燈泡的感覺可真不好。
這幾天，霍望陽一有時間就來找他對戲，然後探讨人生，探讨演技。總之，就是把他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來待在他身邊。
當然，他是不可能以為霍望陽對他有意思的。因為那家夥看遲白卉的眼神真的是太火辣，太露骨了。他也不傻，霍望陽那點小心思他一看就明白了，他覺得兩人還蠻般配的，也就默認了霍望陽可以這麽頻繁地來找他探讨一切。
他也覺得兩人很般配，很想撮合兩人。
于是雷森打了個哈欠，然後對遲白卉說：“我先回酒店休息了，你們聊。”
遲白卉想，他和霍望陽也沒什麽好談的。剛準備跟在雷森一起回酒店時，就看見霍望陽用被抛棄的小狗的那種水汪汪，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遲白卉。
遲白卉：………
霍望陽：~(>_<)~
遲白卉：扶額。
霍望陽：~(>_<)~
遲白卉挪回那已經踏出的左腳，回到霍望陽的正對面。遲白卉歪頭問：“我們要聊聊嗎………”
霍望陽狂點頭：“要！”
遲白卉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幾個人的偌大的影棚，意思不言而喻。
霍望陽期待地看着遲白卉：“我們出去吃宵夜好不好？”
遲白卉仿佛看見霍望陽身後左右搖晃的讨好的尾巴。
遲白卉：“嗯。”
霍望陽高興的拉着遲白卉的手腕往外走：“太好了！你想吃什麽？”
遲白卉掙了掙手腕，沒動靜。
再掙，還是沒動靜。
看着周圍的人偷偷遞過來的眼神，遲白卉覺得還是應該在提醒他一下。還沒有付諸行動霍望陽就轉了過來。
遲白卉看着霍望陽抓住他手腕的手。
霍望陽跟着遲白卉一起看過去。
霍望陽：“啊！”
遲白卉：嗯。
霍望陽停下來，疼惜地揉了揉遲白卉有些紅的手腕，愧疚地說：“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可能是剛才掙開時弄紅的，遲白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霍望陽是怎麽一眼就看見紅了的。
遲白卉搖頭：“不是，我的手容易紅，不疼。”
霍望陽看着遲白卉确認道：“真的不疼？”
遲白卉笑着搖頭：“不疼。”
遲白卉一笑，霍望陽就有些暈暈地，并且無條件的相信他。
霍望陽松開遲白卉的手腕。
遲白卉心中一喜，剛想把手拿回來，又被拉住了，這次是手掌。
遲白卉：………
霍望陽說：“還是這樣吧，這樣就不會弄紅你的手腕了。”
遲白卉覺得他不能再暗示了，他得明示才行。
于是，遲白卉認真地看着霍望陽說：“其實我們可以不用牽着的。”
霍望陽想都不想就搖了搖頭：“不行，人太多了，等下你走丢了怎麽辦？”
現在是當地時間午夜十二點半，街上人煙稀少。
遲白卉看着街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大于0.5米的“很多人”不禁有些懷疑地看向霍望陽。
霍望陽面不改色的移開目光，然後拉着遲白卉的手繼續往前走。邊走還邊問：“想吃這家嗎？”
牽不牽手，遲白卉已經看淡了，反正他不肯放又掙不開，算了，就随他去吧，又不少塊肉。這樣一想，周圍人的目光都感受不到了。專心致志地挑，要去那家店吃飯。
粵菜？太淡了。
遲白卉搖頭。
又走了幾步，霍望陽：“那，這家呢？”
火鍋？遲白卉想了會兒，又搖頭。
霍望陽很高興能和遲白卉一起逛，于是又很開心地帶着遲白卉到了第三家，湘菜。
霍望陽：“這家好不好？”
遲白卉終于點了點頭。
霍望陽高興地牽着遲白卉往裏走，邊走邊說：“好，我們吃這家！”
時間已經很晚了，店裏也沒什麽人了。
服務員看到兩人進來，熱情地迎上來。看着壓低帽子，看不清面貌的霍望陽倒沒有很奇怪。在這一帶做生意，明星可見多了。倒是身旁的遲白卉更吸引她，真是個漂亮的男孩子啊！
遲白卉倒沒什麽不自在的，從小到大他就是這麽過來的。倒是霍望陽側身不着痕跡地擋在了遲白卉的面前，問道：“那個，可以把菜單拿給我們看下嗎？”
服務員：“嗯，好！”然後轉身去拿菜單。
霍望陽拉着遲白卉找了個收銀臺看不到的角落坐了下來。
霍望陽拿紙擦了擦遲白卉面前的地方，然後打開桌上餐具，遞到遲白卉面前。
這兩個星期以來，遲白卉就這麽一直被霍望陽伺候着。有時候遲白卉也覺得不太适應，可是想着可能霍望陽就喜歡這樣和別人相處，雖然不太适應但也就随他去了。以至于竟然在遲白卉也沒意識到的時候，潛移默化地也把霍望陽的這些好當成理所當然的了。
服務員把菜單拿了過來。霍望陽把菜單遞給遲白卉：“看看你想吃什麽？”
遲白卉點了一下那個紅彤彤地圖片的魚：“這個。”
霍望陽當然無條件地贊同：“好。”
服務員：“一個紅燒魚？”
霍望陽：“嗯。”
服務員：“要什麽辣？”
霍望陽：“嗯？”
服務員：“微辣，中辣，重辣。”
遲白卉：“重辣！”
服務員：“我們的辣椒很辣的，重辣的話我還是不建議點的。”這麽個漂亮的孩子可別被辣壞了。
聽到會很辣，遲白卉眼睛裏都有光了。
霍望陽看着遲白卉小饞貓般的表情，覺得可愛極了。
于是大手一揮：“就重辣！”
遲白卉再點了個小炒牛肉，然後把菜單遞到霍望陽面前，說：“你也點一個！”
霍望陽看着菜單：“喜歡吃苦瓜嗎？”
遲白卉：“不喜歡。”
看着微撅着嘴一臉嫌棄地遲白卉，霍望陽嘴角的笑容怎麽都收不住了。
霍望陽：“來個炒生菜？”葷素搭配對身體好。
遲白卉勉為其難：“……嗯。”
所以到最後，于是三個菜最後還是都是按照遲白卉的口味來點的。
作者有話要說：
遲白卉大度道:他喜歡就随他!
霍望陽咬手帕:哭唧唧，親愛的，你是不是對我的人設有什麽誤解。我平時不對別人那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