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照顧
遲白卉面無表情地掐着那只想要作亂的左手的手腕,拎着某只霍·巨型犬·望陽往外走。
外面,墨藍的天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着白色的雪花。夜晚了,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來來往往。
站在酒店大門口,迎面撲來的寒氣讓遲白卉一個瑟縮。
遲白卉走到外面,伸出手,雪落在手上,瞬間融化。
遲白卉看着天喃喃道:“下雪了啊。”
寒氣讓醉酒的霍望陽清明了些。
看着遲白卉伸手接雪的溫柔的模樣又有幾分醉了,真美。
兩人吐出的白色的霧氣,在交彙後,消散。
過了會兒,遲白卉漸漸變紅的手喚回了霍望陽的意識,立馬把自己身上的大長棉襖拉開,二話不說地把遲白卉拉進自己懷裏。
霍望陽用哄家裏淘氣的小孩的語氣說:“你今天穿得少了點,就先別玩雪了,我們先回去好嗎?”
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的遲白卉臉頰發熱,不自在地在霍望陽懷裏動了動。
霍望陽隔着棉襖拍了下遲白卉的屁股:“別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遲白卉又氣又害羞,別扭地說:“你放開我,讓我自己走!”
霍望陽堅決拒絕:“不行,外面風太大了,會把你頭吹疼的,不行。”
遲白卉實在無奈:“我又不是林黛玉沒那麽嬌弱,讓我出來。”
霍望陽完全沒有了醉意般,抱着遲白卉就往前走,怎麽都不肯讓步:“不行!風太大了。”
遲白卉有些惱了:“剛才還說頭疼的人是你吧?怎麽你吹就沒事我就有事了?讓我出來!”
霍望陽還是第一次聽到遲白卉有些生氣的語氣,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了,誰被打了屁股教訓能好心情啊!
霍望陽停下來,把衣服打開就看見遲白卉一臉不爽。
遲白卉想出來,可是霍望陽還是抱得緊緊地不肯撒手。
接收到遲白卉警告的眼神,霍望陽使出了自己的絕招,裝耍可憐:“白白,我只是怕你着涼,你只穿了一件衛衣,會生病的!”
遲白卉:……。
霍望陽:“就只有一點點路了,就忍一忍好嗎?”
遲白卉:……。
霍望陽:“白白~”
唉!還是拗不過他啊!
遲白卉:“………那你不要包那麽緊,我……有點悶。”
霍望陽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對不起……”
遲白卉:“沒……也就一點點悶而且,其實還好。”
霍望陽一臉你肯定在安慰我的表情:“是嗎?”
遲白卉對這樣的霍望陽最沒辦法了,就想趕快結束這一話題。右手主動抱住霍望陽的腰,整個人往霍望陽的懷裏縮:“我們快走吧!太冷了。”
霍望陽一聽,把遲白卉裹緊,快步往酒店走去,想走,千萬不能冷到他家白白了。
主動攬着霍望陽的遲白卉怎麽有種自己又掉進圈套的感覺?
在雪地裏“纏纏綿綿”的兩人被在雪地裏“瑟瑟縮縮”的□□短炮給拍了下來。
狗仔小:“老大,這,都拍不到女主角的正臉,就拍到一雙鞋,這照片還有用嗎?”
狗仔大:“笨!當然有用啦!只要有緋聞就可以了,還在乎這女主角是誰幹嘛!就算有正臉也是要打馬賽克的。這樣更好!神秘!”
狗仔小:“這……難道他們不是很容易就能澄清嗎?說是家裏親戚的小孩什麽的………”
狗仔大:“真笨!你忘了咱們的職業了,咱們就把大家往情人那邊去引啊!肯定會有人相信的,況且霍望陽這麽火,黑粉什麽的,其他明星的粉絲什麽的,看不慣他的人肯定也多,到時候這熱度肯定下不來!”
狗仔小:“是哦!還是老大聰明。天吶!我們在這裏蹲了大半個月終于有新聞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狗仔大:“這可不止交差哦!這可是大熱的新聞!我們肯定還會有……嘿!嘿!嘿!”
狗仔小凍得都開始打噴嚏了,搓了搓凍紅的手,問:“老大,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啊?”
狗仔大背起相機,大手一揮:“回去吧!咱們去吃火鍋!慶祝我們拿到了這麽大的新聞!”
狗仔小連忙起身,一臉谄媚地跟在狗仔大身後走着。
這邊兩人收工了,那邊兩人也回到了霍望陽的房間。
回到房間來的霍望陽又耍起了酒瘋來,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好幾次遲白卉都想撂下擔子直接走人。
可是這丫,每當他有點發氣的征兆的時候,他就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滿眼的歉意和委屈。只要你态度稍微軟化點,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
遲白卉看霍望陽雖然一直看着他傻笑,但是臉色還是有點發白,整個人都不太舒服的樣子。想着答應了小王,只能認命去為他準備醒酒的東西。
遲白卉:“你先休息會兒,我去燒點熱水,給你泡點蜂蜜,喝完會好受點。”
霍望陽就這樣坐在床上看着遲白卉進進出出,來來往往地為自己忙碌,心裏暖得不得了。一雙眼睛就黏在遲白卉身上,怎麽撕都撕不下來。
看着遲白卉端着杯子走過來,霍望陽連忙走過去結果杯子,然後拉着遲白卉往床邊去,十分地體貼:“白白,來,我們坐床上軟,舒服。”
遲白卉再一次抗議道:“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霍望陽聽不懂:“換什麽稱呼?”
無奈的遲白卉:“你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叫我。”
霍望陽不懂:“可是,你就是白白啊!”
無奈的遲白卉:“我叫遲白卉。”
霍望陽燦爛一笑:“我知道啊!你就是白白嘛!”
放棄掙紮的遲白卉:“……算了,我不和醉鬼計較。”
霍望陽回答地無比認真:“是的,我喝醉了。”
他真想說一句,信了你的邪了。
遲白卉:“算了,先喝點蜂蜜水,看看能不能好受點,要是不能我再去問下酒店看看能不能弄份醒酒湯來。”
霍望陽:“肯定能好受的。”
遲白卉笑了,問道:“你都沒喝就知道能好受了?”
霍望陽十分認真:“當然,白白做的肯定有效果的!”然後猛的喝了一口,一喝完立馬挺直脊梁然後神采奕奕地看着遲白卉,用事實證明自己說的話沒錯!
遲白卉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人怎麽又這麽傻的時候。
霍望陽接下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蜂蜜水,邊喝邊看着遲白卉,那眼神好像喝得不是蜂蜜水而是遲白卉一樣。
看到霍望陽把蜜蜂水喝完,遲白卉接過杯子,站起來道別:“既然舒服了些,那你就先休息,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霍望陽有種搬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悲催感。想着兩人可能要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悲從中來,瞬間眼眶中盈滿了淚水:“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遲白卉:“?”
霍望陽:“所以才會不願意和我多待,這麽快就想要回去。”
遲白卉哭笑不得:“你不是舒服點了嗎?”
霍望陽自顧自地繼續說:“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剛才悶到你了?”
遲白卉:“沒………”
霍望陽傷心不已地低着頭:“我就知道你說的只有一點是安慰我的,明明就是很多點。”
遲白卉:“難道還要我整夜都留下來才行嗎?”
霍望陽騰地擡頭,看向遲白卉,眼睛裏都是星星:“你願意整晚都留下來照顧我?”
遲白卉:我的大少爺啊!反語!!!反語懂不懂?
霍望陽星星眼:“太好了!我就知道白白你最好了!”
遲白卉:我能不要當這個最好嗎?我能拒絕嗎?
然後對方并沒有給他能拒絕的時機就開始了行動。
霍望陽先搭着遲白卉的肩膀把他好好地摁在床上---坐着。左看看右看看,随後又講遲白卉的身體轉了轉,然後才滿意地做了下來。
汲取了教訓的遲白卉決定:不掙紮,不反抗,不生氣,做到心如止水,那樣就不會郁悶到自己。奈何某人就是不會讓你如意啊~
霍望陽坐在遲白卉向着的那邊,坐下來的同時,将遲白卉抱了個滿懷。
遲白卉:………
霍望陽硬是将自己的龐然大物般的身體,小鳥依人地附在遲白卉身上。
在遲白卉胸口蹭了蹭,舒服地靠着。
霍望陽滿足地說:“這樣真好~”
遲白卉:“我累。”挂了個這麽大的挂件,不止身體累還心累。
一聽遲白卉說累,霍望陽立馬就擡起頭,糾結得眉毛都打結了。最後靈光一現,整個人往後一仰,他抱着的遲白卉也往床上倒去,突然起來的狀況讓霍望陽小聲地驚呼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霍望陽拍了拍遲白卉的後背,安慰道:“別怕,別怕。這樣你就不累了。”
遲白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家夥現在占便宜都不想理由了嗎?
這樣的姿勢更加滿足了霍望陽,他像抱娃娃一樣把遲白卉抱在懷裏。某東西絲毫不加掩飾地在遲白卉的小腹處生龍活虎。
遲白卉整個人都窘迫得不得了,在能動的範圍內想着盡可能遠離它,蹭來蹭去地除了越來越緊,越來越近就是越來越硬了。
霍望陽猛地一下把遲白卉的頭按在胸口,聲音暗啞:“白白,不要動了,我難受。”
這下遲白卉可真的是一下都不敢動了。
霍望陽的酒瘋又複發了,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拍着遲白卉的後背:“白白,睡~吧~,睡吧~,睡吧~”
混雜着酒精味的聲音迎面撲來,本來應該覺得有些臭,有些接受不了,被這樣對待有些小憤怒的。可能是酒醉了人心吧,遲白卉居然真的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兩人雖然脫了外套,但是身上的毛衣,鞋子都沒有脫,就保持這樣畸形的擁抱地姿勢睡着了,直接睡到了中午。
兩個都靜音的手機,把外界的暴風雨阻擋在外。
作者有話要說:
霍陽陽:會裝可憐的人的運氣不會差!
遲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