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8.
葉嘉銘最近沒閑着,他想搞事,搞一件大事。
大到可以驚動蟲皇的大事,當安逸帶着伽羅從蟲皇宮中出來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葉嘉銘是在兩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來到這個星球的,當發現這裏也居住着一支不為外界所知的蟲族時,葉嘉銘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噗通”狂跳起來。
葉嘉銘見過那個蟲族,陳凜不知道,他曾經差點就殺了他,懷孕的雌蟲體能下降得厲害,只可惜他低估了那個雌蟲那古怪的力量,那樣精心準備的陷阱都沒能殺掉他,竟然被他找到機會逃走。
葉嘉銘痛恨當時的自己,想着先解決雌蟲再去尋找陳凜,卻沒想到逃脫的雌蟲竟然先一步将陳凜帶走,早知道就應該另派人手在剿殺雌蟲的同時去把陳凜接出來。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幸運的是沒過多久陳凜就自己來找他了,還帶着一個孽種。只有葉嘉銘自己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當着陳凜的面将那孩子摔死。
蟲族在葉嘉銘看來是一個非常讓人惡心的種族,人類的同性戀人想要孩子要借助科學的力量,在醫療機構培育擁有雙方共同基因的孩子。可蟲族卻可以以男性的外表自然受孕,十月懷胎,生下一個蛋。這讓葉嘉銘覺得他們就是怪胎。
看着陳凜對孩子寵愛有加,葉嘉銘表面上對孩子很好,暗地裏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能弄死那個孩子,只可惜陳凜從不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導致他一直沒機會下手。
後來斐錦炎來了,葉嘉銘對他有些忌憚,便收斂了心思。
記得他離開地球時還安排人去刺殺那孩子,也不知道最終成功了沒。
不過和陳凜比起來,這些都無關緊要,他不會忘記在救了他的那個貴族家裏看到蟲皇畫像時的狂喜,既然珈藍在這兒,那麽離找到他奪回陳凜還遠嗎?!
安逸有了蟲皇的口令,一刻也沒停,伽羅由着他發瘋,在他掌控下,機甲部隊開到了城裏,将整個貧民窟包圍了起來,幾個飛行蟲小分隊封鎖了天空。
皇城的平民窟原本并沒有那麽大的範圍,這事還要從他兄長說起,當年珈藍殺了一批想操控皇室的貴族,貴族的家臣都關在那顆蟲造衛星——太陽監獄中,而家臣的家人則被從大房子裏趕出來,因為沒地方可去,正經的行業不會要他們這種身份敏感的,那些蟲就在平民窟定居下來。
都是些老弱傷殘,沒有什麽危險性,當然這是錫林給出的官方答案,伽羅可是聽說這地方是罪犯的聚集地,走失的雄蟲只要一進這地方就會被強制□□,雌蟲一個接一個的坐上去,他們還會給雄蟲用藥,有一個案例就是這樣,當那名雄蟲的雌君找到雄蟲時,據說那雄蟲已經不行了。
伽羅覺得這種□□行為像是野獸一樣,僅次于當年貴族們聯名要他和珈藍……
總之那件事太過惡心,已經給伽羅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對于曾經發生類似事件的平民窟,伽羅的感官非常複雜。
Advertisement
不是沒想過取締這裏,但棚屋改造的計劃涉及面太廣,裏面的水太深,不是他這個沒什麽實權的皇族能動的。這次也是有珈藍在背後支持,那些與這裏有牽扯的貴族才選擇暫時觀望,而不是站出來反對。
“你确定那雌蟲躲在這裏?”伽羅從兜裏掏出一張白色的手巾捂住口鼻,這地方他一直只是聽說,從來沒想到居然比傳聞中還髒亂差。
“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殺了我三個手下。”
“那他身手很厲害了,你真的要親自進去嗎?太危險了吧!”伽羅不贊同的皺眉,“而且一個外來的,沒有身份的雌蟲在這種地方消失不見……他肯定有幫手!”
“我是一定要去的,我答應過劉,把傷害他的兇手的屍體帶過去給他,到時候,劉就會醒來了。”安逸臉上的笑容有些蒼白,劉易斯的性命是抱住了,但能不能醒來還是兩說,安逸去看過他一次,就再也不敢進病房,每次都蹲在門口。從那次撕心裂肺的吼叫後,安逸總是捂着心口,醫生想給他檢查他也拒絕。
伽羅記得安逸的雄父好像就是心髒病過世,不知道安逸有沒有遺傳這個毛病。
“我走了,你留下吧,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夠了,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高興。”
“我陪你一起。”伽羅拍了拍安逸的肩,攬着他一起走。
“謝謝。”安逸真誠道,伽羅身為蟲皇的弟弟能帶他去觐見多年不出的蟲皇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他能做到這種程度。
伽羅就安逸這一個朋友,雖然對他的雄主劉易斯感官複雜,從喬希那裏知道将他販賣來蟲族的就是名為劉易斯的星盜——伽羅不知道該感謝劉易斯讓他遇見喬希,還是該和喬希一個立場,不過這不妨礙伽羅想陪着朋友這份心思。
視野裏一個蟲都看不見,但伽羅知道在低矮的棚屋內,樓道的破洞中,有蒼蠅在飛的轉角都有正在觀察他們的視線。
身後的士兵給了伽羅底氣,為了搜查他們還帶了能辨別信息素的琨蟲,這種蟲體型小,性情溫和,經過訓練可以分辨雌蟲的信息素,那個雌蟲與護衛隊交手時被采集到了少量信息素,只要距離不太遠,琨蟲可以輕易的從幾十號雌蟲中分辨出目标蟲。
在葉嘉銘潛伏在蟲皇宮外時,最受葉嘉銘寵愛的卷毛小盆友此時正對着面前的那個雌蟲怒目而視,他被倒吊着如同一只快要下鍋的鴨子,嘴裏塞着他自己的臭襪子。想起自己兩天沒洗腳,卷毛就覺得無比後悔。
早知道我的襪子會到我嘴裏,我的鼻子會近距離嗅到我的腳臭味,我一定天天洗腳。
早知道這個雌蟲是這種小婊砸我一定不會給他治傷,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唔唔唔——”卷毛光溜溜的,全身上下除了嘴裏的襪子,就只有捆住他的繩子遮羞。
“脫你衣服不代表我對你有興趣,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墨休覺得自己眼光沒那麽差,何況他有了樂兒,其他的再優秀都看不上,別說就卷毛這種連給陳礫提鞋都不配的家夥。
“唔唔唔!!!”那你幹嘛脫我衣服,還說不是有企圖!
“我會把這房間裏的布料都拿走,你就算掙脫繩子,也沒辦法立刻喊人來,争取時間而已,軍校裏沒教過嗎?”墨休斜了卷毛一眼,用床單将搜羅到的幾件用得上的東西一包,提起來挎在肩上。
“……”天哪他說的軍校是聯邦的軍校嗎?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他會對聯邦那麽熟悉,就連捆人的手法都是聯邦軍常用的手法……媽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臉上此時帶着一個簡易的面罩,是卷毛外出時使用的,據說可以隐藏信息素。墨休一看到卷毛帶着這東西進來就決定下手,他還在想要怎麽才能搞到這東西呢,機會難得,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廟了。
墨休走到卷毛面前,倒挂的卷毛視野是翻過來的,他努力掙動着身子,想用頭去撞墨休,卻被墨休提起拳頭砸在臉上,幹脆利落的将他砸暈了過去。
墨休摸了摸肚子,推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短短短小來一個_(:зゝ∠)_,今天滿腦子新腦洞,這邊碼得不順,微笑那邊馬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