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動,提高她們學校的升學率,我和然然剛好被分到一組,很聊得來,最近聽說她出了意外,我平時工作也不忙,就想來照顧她。”
這謊言有些拙劣,一聽就不是真的,然而一輩子在農村長大的婦女卻不疑有他,只當麻煩了人家,慌忙得擺手道:“哎呦,使不得使不得,然然有我們自己家裏人照顧呢,哪能勞動姑娘你。”
梁夢語一開始撒謊還有些不自在,見張母毫不懷疑,便順暢起來,眼都不眨地道:“您可別這麽說,我跟然然從前是最好的朋友,她攤上這種事,我盡點心,來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張母笑了,笑着笑着笑出眼淚:“謝謝你,謝謝你,你這孩子有心了,然然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福氣……”
她抹抹眼淚,招呼梁夢語坐下。
梁夢語在她身邊坐好,遞了張紙巾過去,柔聲安慰她。
兩人沒聊上幾句,房間門被敲響了,張母道了聲“請進”,一個眉清目秀的英俊青年走了進來,這青年五官清秀,身長玉立,氣質溫潤儒雅,正是接了這個案子的律師何葉。
何葉拿了一大籃子水果進來,張母連忙起身去迎,梁夢語也跟着站起身,張母接到果籃放到桌上,嗔怪地道:“每次來都拿這麽多東西,我們哪裏吃得完,下次人來就行了!”
何葉微微一笑:“好,聽您的。”
每次都是這麽說,到了下一次,還是該拿什麽拿什麽。
“你啊……”張母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卻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帶着些感動和心酸,顯然是對何葉印象極好。
“這位是?您有客人來嗎?我是不是打擾了。”何葉注意到病房裏陌生的梁夢語,疑惑地問張母。
張母這才反應過來,介紹道:“還沒說呢,小何,這是夢語,是然然從前的朋友,堅持要來幫忙照顧然然。”
張母又指着何葉對梁夢語道:“夢語啊,這是我們家為了替然然打官司請的律師小何,何葉,雖然官司沒打起來,但是小何之後還是一直在幫着我們家。”
何葉露出個禮貌的笑容,向梁夢語點頭示意:“你好,我是何葉,很高興認識你。”
梁夢語回了個微笑,道:“我是梁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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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對二人招呼:“快快,別站着了,都坐下聊。”
梁夢語與何葉聞言後各自找了椅子坐好。
入座後的梁夢語忍不住悄悄地打量何葉。
何葉的外貌氣質和周新億居然非常相似,梁夢語眼圈紅了,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再看下去怕要忍不住哭出聲來。
張母見到願意幫襯自家女兒的人這麽多,心中感激又難受,還沒坐下便忍不住落了淚,一邊擦眼淚一邊對他們說着:“真的是要謝謝你們這兩個年輕人想着我們家然然,我們家然然也是個有福氣的,能被你們這麽惦記……”
梁夢語剛要過去安慰張母,卻見何葉先一步上前,将張母扶到椅子上坐好,安撫道:“阿姨您也放寬心,然然既然是個有福氣的人,遲早有一天會醒過來的,您多看開些……”
說好了不再多看多想的梁夢語又忍不住看過去、想下去,這個年輕人從各種方面跟周新億都很相似,類似這種對外人親和的事情,周新億也可以做得出來。
縱然內心陰狠,周新億的外表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溫潤公子。
只是誰也看不透這個溫潤公子內心想了什麽。
梁夢語忍不住揣測,這個和周新億外表極為相似的何葉,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無私的嗎?所作所為是否出自真心?為什麽無緣無故對張家這麽好,有沒有企圖目的?
不對!
怎麽可以這樣!
梁夢語趕走腦海中雜亂的思緒,何葉明明知道張家要告的人是誰,還敢接下這個案子,這樣的男人怎麽可以僅僅因為與周新億有些相似的地方而被自己惡意揣測?她忍不住問自己,何時看人如此陰暗了?
胡思亂想的她并沒有察覺,對這個初見的男人隐隐産生了微妙的感覺。
Part40
山村裏中的清新與城市中的繁華形成強烈的反差,正如同樣失戀的兩個人,同樣痛苦的兩個人,梁夢語面上平靜如水,嚴默卻是如墜冰窟,除了在周新億面前誠實地表露了自己的情緒和對黃剛的态度沒什麽變化之外,嚴默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所有邀約全部拒絕,沒過幾天,他的不少好友開始在背後竊竊猜測。
嚴默平常交際的圈子不小,但是消息傳得很快,傳着傳着就傳得人盡皆知了,某一天,喝着下午茶的薛舞也不知道從哪個好友那聽來了八卦:“你那個前男友,聽說最近很不好。”
薛舞心中一痛,雖然沒被點名,她也知道說的是誰,卻是不想表現出來,故作矜持地道:“哪個?我前男友太多了。”
好友無奈地戳穿她:“還裝,你在乎哪個?你愛哪個?”
薛舞答不上來,撇撇嘴不再犟下去:“他怎麽了?”
好友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聽說最近不是很好,好幾次約他都不出來,偶爾有人給他打個電話發個微信,聊不上幾句話就不理人了,如果家裏沒出事八成就是感情出事了。”
“呸!你嘴怎麽那麽欠?哪有咒人家家裏出事的?”薛舞低聲斥責,好友吐吐舌頭不再多說,心道:“瞧這護的。”
這個消息讓薛舞心裏發苦,她雖然是個嬌縱任性的女孩,很自私,很自我,但也驕傲潇灑,雖然愛過嚴默,可是被王妍雙威脅時嚴默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她清楚那人心裏沒了自己,只好忍痛斷了心思,輸在那樣一個高雅端莊的女人手上,她倒是心服,她也不得不承認,那兩個人在一起确實般配。
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出來,王妍雙對嚴默是真心的,嚴默跟王妍雙在一起會幸福。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出事了?
難道嚴默那花花公子的本性又露出來,勾搭上別的女人了?
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想不出來頭緒的薛舞憋得難受,第二天中午,趁着警局休息的時間跑到警局找嚴默見了面。
“你是不是跟王妍雙分手了?”薛舞倒是直接,站在嚴默的辦公桌前面,劈頭蓋臉地甩出這麽一句紮心的話。
嚴默頓時覺得煩躁不堪,警員給他通報的時候說是自稱重要的人找他有急事,就是這樣重要的人?這樣的急事?
深吸一口氣強壓內心的不快,嚴默示意薛舞坐下,坦言道:“是。”
“真的啊,為什麽呀?”薛舞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向前探着身子問:“是不是你又去外面偷吃啦?你這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才過了多久就耐不住性子,王妍雙可不像是随便玩弄的女人,還有周新億護着,你不怕友情破裂、突發瘁死啊?”
嚴默被戳中痛處,臉一黑,生生收回了剛到嘴邊的“滾”字,冷冷道:“我的私事跟你有什麽關系?如果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我還有公事要忙。”
薛舞“哼”了一聲,不快地道:“當初跟我在一起時也是捧在手心裏疼得不行,分手了就翻臉不認識,看來王妍雙也沒少受你氣。”
嚴默面無表情地道:“你到底有沒有事,沒事就請吧。”
薛舞平心靜氣,說服自己不跟他計較,擺出十足的嘲諷範:“有事,我就是來看戲的,老實告訴你,女人最懂女人,我看得出來,丢了那樣的女人吃虧的一定是你。”
說完,薛大小姐踏着輕盈的步伐轉身離開,留下了心口被戳個窟窿的嚴默怔在原地。
離開之後,薛舞還是覺得不痛快,嚴默怕不是瞎了眼吧,像自己這麽好的女人說不要就不要,王妍雙那麽厲害的女人竟然也沒在他身邊待久了。
想到這裏,薛舞越來越不爽,王妍雙可是贏了她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嚴默都看不上,豈不是顯得她更差了?
女人真是思想複雜的動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這個結論讓薛舞更加不痛快了!
然而最讓薛舞覺得不痛快,或者說真正讓薛舞難過的是,嚴默的傷心。
不論心裏多麽不想承認,不論表現得多麽不在意,不論嘴上說得多麽殘忍,剛剛看清嚴默的悲痛時,薛舞的心也不自控地,像是針紮一樣生疼。
于是這天傍晚從周氏集團出門的王妍雙驚訝地看到薛舞一臉桀骜的出現在大樓門口。
王妍雙不知道薛舞打的什麽算盤,不想搭理,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誰知她兩三步追了過來,招呼道:“王妍雙。”
王妍雙無奈地轉過頭,問道:“薛小姐是來找我的?”
薛舞是一時着急才過來